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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举着烛台,来到了里间。脱下衣服一闻,都酸臭了。
这也难怪,你说我地震后,爬了那么高的山,今天这一整天,又发生了这么多事,肯定是衣服都让汗水浸透了。
我也不管那么多了,把衣服扔在一边,明天洗吧。试了下水温,还行,就钻进了这个大木桶里。
我后背靠在桶壁上,闭上双眼,热水泡在身上真舒服,顿时,我思绪万千。
我还能回去吗?我怎么就穿越了呢?
以前觉得黄易老先生写的寻秦记还真不赖,把项少龙写得真好,看得真过瘾。不过全书给人的感觉还是有点瞎扯,怎么可能穿梭时空呢?
但想想现在的自己,我也不由得怀疑,难道项少龙的事是真的?
我以前看过那些科技方面的书,对穿梭时空方面的了解也还是有一点的。比如什么空间扭曲、黑洞、虫洞之类的,不是爱因斯坦也从理论上提出了穿梭时空的可能吗?还有超光速就有可能穿梭时空等等。
乱七八糟的东西想了一大堆,这时才觉得水都有点冷了。连忙站起来,将那桶热水倒进来。
迅速洗好澡,擦干了身体,去柜子里找了件古代衣服胡乱穿上。
突然有点想撒尿,于是就开了大门。屋外漆黑一片,也不拿蜡烛了,双眼适应了一下黑暗的环境。借着微弱的星光,看见旁边不远处是个草丛,就地解决吧。
回来关上门,准备睡觉,看了下床底下原来还有个夜壶,古人都用这玩艺儿。
这个要拿到现代,算不算古董呢?我自己都鄙视自己,想什么呢?
于是,我到了床上,把蚊帐掖好。这阴历四月的天气,说不定晚上就会有蚊子了。
躺在床上,这一天的事情就象放电影一样,在我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映现。
我都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当我醒来的时候,是被一泡尿给憋醒的。
打开门一看,太阳都老高了。我也不管这些了,连忙去找茅厕。
要我说现代人比起古代人最进步的地方在哪里,那无疑就是卫生间了。
古代的茅厕就是挖个坑,旁边垒点石头、砖头什么的。讲究一点的就用个缸埋在地下,上面搭两块木板。大便就蹲在这两块木板上,让人有一种随时板子会断,会掉进茅坑的提心吊胆的感觉。
家庭条件好点的,擦屁股还有火纸(一种很粗糙的草纸)。一般的劳苦大众,经常是用树叶、草叶解决。
茅坑也不封闭,那个臭味就可想而知。如果是夏天,情况就更糟糕,苍蝇、蚊子一大堆,蹲个大号那都是一种煎熬。
现在虽然不是夏天,但春夏之交的天气,也是有点热的了。因此,我也没费什么力气,循着气味我很容易就找到了茅厕。
撒了泡尿,我就回到房间,这时觉得肚子有点饿了。于是想到,叫我的那个小马仔“骡子”吧。
我走到卧室里间的窗户前,对着后面那间石头屋子大叫“骡子——骡子¬——骡子——”。
一会儿,门口出现了“骡子”的小身板,他“哎”了声,赶紧端着一盆水向我的房间快步走过来。
到了门口,虽然,我的大门是敞开的。但他还是敲了敲门,对我道:“胡先生,我给您打洗脸水来了。”
我说:“放下吧,你给我找点吃的来。”
“骡子”道:“好嘞。您稍等。”说完就一溜烟跑出去了。
我刚洗了把脸,漱了个口,当然只能是漱漱口,不可能有牙膏的啦。不大一会儿功夫,“骡子”就端着个托盘来了。
里面一个大盘子,一个碗,一个小碟。大盘子里放着两个大白面馒头,碗里是一碗白米粥,小碟子里是一小碟咸菜。
虽说算不上丰盛,但我想在这个年代,还是相当不错的了。我也不讲什么客气了,抓起馒头就开吃。
“骡子”道:“胡先生,您先吃着,我去帮你收拾房间。”
我“嗯”了一声,“骡子”就进我卧室里去了。
三下五除二,我就把这一盘一碗一碟的东西吃了个精光,抹了抹嘴,我就起身进了卧室。
“骡子”正在往桶里舀我昨天洗澡的洗澡水,准备去外面倒掉。
我对他道“骡子,你的名字叫什么?老叫你骡子,我觉得不好听。”
“骡子”道:“我穷苦人家出生,从我爷爷开始,就在大头领家当佃户,我父母死得早,我本来还有个哥哥,前几年生病死了。我只记得小时候,父母叫我哥罗大,叫我罗二。后来大家开玩笑时,给我起了个外号叫“骡子”,前年我跟着大头领上锥子山当了土匪以后,就再也没有人管我叫过‘罗二’,反而‘骡子’就成了我的名字。”
我一听,也挺同情他的,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骡子”道:“我是丙子年十月出生的,今年虚岁十八了。”
我道:“十八岁了,也算得上是条汉子了,这没有个正儿八经的名字,也不行。要不,我给你起个名字,你看怎么样?”
“骡子”忙向我跪下磕了个头,道:“胡先生,您能帮我起个名字,那真是太好了。”
我连忙把他扶起来,对他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骡子”站起来连声称“是,是。”
我道:“古人云:大丈夫当‘忠孝仁义’。你现在身在匪窝,父母又双亡。谈为国尽忠,为上尽孝,都有点不着边际。我就给你起名‘仁’字吧,一是希望你为人要常怀‘仁义’之心,虽然干的是土匪的勾当,但不要滥杀无辜;二是希望你能以‘仁’字立身,将来能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你看怎么样?”
“骡子”道:“罗仁,罗仁,这个名字好,胡先生,真是太谢谢您啦!今天您帮我起名,日后,我当死心踏地地追随您一辈子,以报您今日之恩情。”
我忙道:“罗仁啊,这就大可不必啦,不就是帮你起个名字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罗仁道:“胡先生,您就不要推辞啦,我大字不识一个,日后跟着您,才有可能闯出一番富贵来。您可千万别嫌弃我,不要我跟着您。”
我一想,他说得也有道理,便道:“既然你愿意跟着我,那就跟着我吧。你以后也别叫我胡先生吧,我的名字叫胡硕,你叫我名字也行,叫我一声‘胡大哥’也可以。”
罗仁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道:“胡先生,这我可不敢,哪能直呼您的名字。叫您‘胡大哥’我也高攀不起呀。”
我道:“什么高攀啊,叫我名字估计你是真不敢,就叫我‘胡大哥’就行了,别再婆婆妈妈的啦!现在就叫一声我听听。”
罗仁憋红了脸,怯生生地道“胡——胡大哥!”
我笑道:“这就对了嘛。说实话,我是被一阵龙卷风给刮到了黑石岭,摔得我都失去记忆了,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和年龄,其他的一概不记得啦。到了你们这锥子山,我也是举目无亲啊,今天有了你这么个小兄弟,我也挺高兴的。”
罗仁一听,咧开嘴笑道:“胡大哥,那以后,我们两个举目无亲的人,总算是有亲人啦。”
我说:“那可不是,你先在这里收拾东西,我去看看常遇春怎么样了。”
罗仁道:“那好,您去,这里就交给我了。”
于是,我带上我的巡诊箱,出了大门向左边走,很快就到了常遇春的房子大门前。大门是敞开的,但我在门口张望了一下,没看见人。
我想,人肯定都在两边厢房里。右边厢房我肯定是不能进的啦,里面还有个“坐月子”的女人。
于是,我径直向左边厢房里走进去。
我撩开门口的布帘子,就看见屋里有两个人。一个在床上躺着,双目紧闭,头上搭着个湿毛巾,这就是常遇春喽。
另一个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双臂趴在床边上,正埋头睡觉呢,我估计是安排来专门照顾常遇春的小喽啰。看样子,夜里没睡好,现在正补觉呢。
我轻咳了一声,那小喽啰被惊醒了,忙站起来,揉了揉眼睛。对我道:“胡先生,您来啦!”
我“嗯”了一声,道:“病人怎么样啦?”
那小喽啰道:“二头领的烧基本上退了,现在额头不烫了。昨天夜里说了好多胡话,但没睁开过眼睛,还要了几次水喝,我都给喂了。”
我拿出体温计,插到他腋下。然后又拿出听诊器,听了听他的心肺情况,呼吸音很沉重。
体温计显示,烧是退下来了,看来,这抗生素的确有效。
下一步的关键,是研制成麻药,然后要给他动手术,取出腿上的那根三棱透甲锥的箭头。
于是,我吩咐那小喽啰道:“这个湿毛巾可以撤了,你在这里好好照顾着,如果他醒了,或者有什么其他情况,马上告诉我。”
那小喽啰道:“好的。”
我刚迈出这个布帘子遮挡的门,又转回来道:“那边房间里的孩子的情况怎么样了,你知不知道?”
那小喽啰道:“那小孩子活过来了,能吃能睡,好着呢,胡先生,您可真是神医啊。”
我道:“别瞎扯,我可不是什么神医。”
正说着,那边屋子里传出一阵婴儿响亮的啼哭声,听着这哭声这么有力,我也放下了心来。
我对那小喽啰道:“记住我刚才的话啊,我去大头领那里看看。”
那小喽啰道:“胡先生,您就放心吧。”
我出了屋,到了大门口,听见右边厢房里,婴儿的啼哭声止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婴儿吃奶的“叭咂”声。我想,这小孩子总算是成功保住了。
我出了门,径直向大头领家走去。
到了门口,大门开着,但堂屋里没人。我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对着里面喊道:“大头领在家吗?”
听见里面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