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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茶功夫过后,玉娘回过神来,痴痴的笑了。。。。
从桌子边端过赵统的碗,低着头,喃喃细语着:“夫君变了。”
女人最怕就是所托非人,至于富贵贫穷,只要两人能够同舟共济,咬一咬牙,苦日子就过去。
出了房门,赵统照旧坐在门框上,一手托着下巴,仔细思考着未来的路。
倘若孤身一人,倒也没有这么多的牵挂,
只是多出了一个需要照料的人,头一时间就大了不少。
方方面面就要考虑到。
“当务之急,还是要解决一下家中无粮的问题。”
坐在门槛上,赵统右手拖着下巴,脑筋快速的转动着,思考着解决的办法。
好歹也是红旗下长大的娃,这唐诗宋词倒是读了不少,也记了不少,就连一些奇淫巧技也记得不少,只可惜啊。。。。空有这一身的本领却无用武之地,这样本领才能都不能解决眼下家中无粮的问题。
“今年,灞水结冰,哎,无法钓到名贵的鱼儿,不然也好买个百来文钱。”
正在赵统苦恼的时候,从东边走来两渔夫,手中提着鱼笼,唉声叹气的从赵统的身边走过,坐在门口赵统竟然傻痴痴的笑了起来,这二人眼中闪过一丝可惜。
好好的一个娃,就这样傻了。
“有了有了。。。。”
赵统兴奋的朝着灞水的方向跑去,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把渔夫手中的鱼竿和鱼笼给抢了过来,然后撒腿丫子就跑。
“三哥这。。。。”
两渔夫发楞站在原地,没有被抢走鱼竿与鱼笼的脸部略微僵硬,一时间到也没有反应过来。
“算了,毕竟这是我们欠找老大一家的。。。。”
“哼,三哥也是你仁慈,在这个鬼地方守了半年有余,若非。。。。”
披着蓑衣的中年渔夫恶狠狠的朝着西北的方向看着。
“老四别多事,走了。”
老三瞪了一眼老四,低着头,恢复了以往的神色,就跟一个普通的渔夫没有什么两样迈着步子向着这条胡同里最深处走去。
灞水边上。
赵统一口气跑了个三公里的路,旋即大口喘着气。
身子骨本来就虚,这一口气跑了这么远,差一点没把他给憋气。
苍白的脸色迎接着寒冷刻骨的寒风,脸上的皮肤就像是被刀割过一样,疼的厉害。
一阵哆嗦。
紧紧的抓紧衣领,不让冷风吹进衣服里面。
看着被层层冰霜包裹的灞水,赵统欣慰的笑了。
看了一下岸边,找了一块巨大的石头,费了吃奶的力气,憋红了脸,努力的抬起来,往冰上一丟。
噗通~~~
一个巨大的冰窟窿出现在赵统的面前。
拿着鱼竿,鱼钩上了一只肥硕的蚯蚓,望着还在折腾的蚯蚓,赵统心中纳闷渔夫是怎么在大冬天找到这样肥的蚯蚓。
“管这么多做什么,还是钓鱼要紧。”
嘟囔了一声,赵统专心致志的望着放入冰窟窿中的鱼竿,时不时的吞了吞了口水。
第三章 让我来?()
一坐便是整整一个时辰的时间,赵统倒也不急,耐下性子静静等待着肥硕的鱼儿上钩。
正在灞水边上等待鱼儿上钩的赵统殊不知在这一个时辰内,赵府却是遭了殃。
原来,赵统出门后,没与玉娘打一声招呼,便急匆匆夺了渔夫的鱼篓急匆匆的冲上灞水边上。
玉娘把碗筷收拾完,按照以往的习惯前往房间中,本来想要叮嘱一下赵统要好好的把身体给养好,不要过度劳累。。。
谁料,这一进门,空荡荡的,只留下一阵西北风,啥都没有剩下。
这下子,玉娘急了,在屋内四处寻找着,赵郎赵郎的喊着,可惜啊。。。并没有人回应她。
玉娘一下傻了,坐在门口,眼睛豆大的泪水如同断了链的珠子一颗一颗的敲在地上,落在白皑皑的雪地上,坚硬无比的雪地悄悄的化开了一点,旋即,寒风一吹,又变得坚硬。
耷拉着脑袋,玉娘悲切的喃喃自语着:“夫君。。。夫君。。。你是嫌弃玉娘了吗?”
要是赵统此刻在此,定然狠狠的给自己来两巴掌。。。。。
开啥玩笑。。。这样的娘子谁舍得放弃。。。
“小娘子,一人哭泣可有烦恼的事情,不如与本公子说道说道。”张宝带着怜惜的声音俯首的劝慰着。
玉娘没有抬头理会说话的人,不用抬头看,也晓得来人是谁,低着头,看着清楚张宝身后跟着李氏的身影,玉娘出身也算是良好,不然在赵家当势的时候,也不会嫁入赵家作为赵统的媳妇,机灵的脑瓜子一转,想到数日前,赵统突然惹上了风寒,紧接着就是躺在床上,这病迟迟不见好,而在这段时间内,李氏经常来府上送药,在她的耳根子吹风,心念至此,玉娘什么都想通了。
倏然,站了起来,重重的给了眼前的张宝“帕…”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声,清晰的让赵府门口的街坊听的个一清二楚。
尤其是张宝身后的中年妇人刷的一声脸色变得苍白,略微发福的身躯颤抖着上前耷拉着头不敢看向张宝,但是她还未说什么,玉娘呼的一下,给中年妇人的巴掌更是干脆利落,大冬天的,玉娘小手都打的通红,中年妇人与张宝的两张脸就跟猴子的屁股,红彤彤的煞是好笑。
“婶娘,玉娘本以为你真心对待玉娘,但。。。。但。。。但玉娘不曾想却是害了夫君。。。。倘若夫君有什么三长两短,玉娘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凄厉带着绝望的声音,本来该是一对诱人的红唇,此刻却因为玉娘牙齿紧紧咬着嘴唇,用力过猛下,变得苍白异常,甚至嘴角处更是流淌出丝丝殷红的鲜血,一双本该亮若星辰的眼眸此刻却变红彤彤的,吓的李氏与张宝二人连连后退,一不小心,这二人后脚跟没有踩稳,直接跌了下去,啃了一个狗屎。
“这。。。这。。。”张宝一听心一惊,固然是一个纨绔子弟,但被人这样逼问还是平生第一次,一下子就失了分寸,唯唯诺诺的不敢上前去呵斥。
他这一退,本来只是准备看戏的街坊个个脸色都变得难看。
武德九年,距离战乱才过去多少年,百姓固然不介意当今天子是谁做的,但当今天子介意啊,故而颁发了一系了政令有利百姓休养生息,当然其中也有一些关于百姓治安的。
对于作奸犯科的杀人者,基本是处于死刑,无论身份!
这乃是当今天子给天下百姓一颗定心丸。
看戏的街坊,个个面色凝重极为警惕,看向张宝与李氏的眼神极其的不善。
欺负弱女子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况且赵家的赵药罐子的确是窝囊了,需要给一个教训,更何况张家在蓝田县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犯不着为了一个破落户而出头。
但把人给害死这就不同了。
谁也不想下一个死的人就是自己。
受了欺负,忍一口气就行,但性命嘛。。。说不得就要反抗一下。
张宝李氏二人被近百号人注视着,尤其是这近百号人还是抱着敌意,李氏张宝二人一时间,后背被冷汗给浸湿,双腿一软,连滚带爬的跑走。
“你。。。你给我记着!”
张宝被仆人搀扶着离去,临走前恶狠狠的瞪了玉娘一眼,然则,玉娘早已经心如死灰,双眼如灰无神的仇视着李氏与张宝二人狼狈逃脱的背影。
玉娘一人坐在门口口中直念叨着:“夫君。。。。夫君。。。你千万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
玉娘哭啼悲泣的样子,倒是引得不少人的同情。
“三哥,要不要告诉她。。。”
“不需多事,不过老五倒是生了一个好女娃,只可惜赵老大却生了一个不争气的儿子。”
渔夫老三拉了一下颇为冲动的老四,摇摇头,神情颇为可惜,隐与人群中,渐渐消失。
坐在灞水边上,鼻涕都被冻出来的赵统,摸了一下有点发僵的鼻子,打了个哈欠,扭动一下脖子,稍稍活络一下筋骨,整整一个时辰不动,再加上这慢慢下着的小雪,他整个人就整的跟雪人似得。
静等着鱼儿上钩的赵统,倏然耳边响起一阵的嘈杂声,那两道剑锋高扬,似有不悦。
钓鱼的人,垂钓只是为了兴趣。
然则,他不同!
他钓鱼只是为了填饱肚子!
这倒好了,嘈杂的声音容易把鱼儿给吓跑,欲要转身呵斥让其安静的赵统,倏然安静下来,乖乖的转头,紧盯着他手中的鱼竿。
两个身强力壮,浑身上下都是腱子肉,年龄与他相仿的青年人正在扯着嗓门争吵着,就这二人的身板身边也跟着十余人腰上佩刀,杀气腾腾的护卫守护左右。
赵统吞咽着口水,看样子就是权贵人家,不然也没有这样的阵势摆出来,在瞧瞧自己的小身板。。。。
算了!
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他们一马!
赵统心中暗暗想着,双眼直直瞪着冰面上,突然手中的鱼竿一沉,赵统颇为苍白的脸色一喜,手一用力,一条肥硕的鱼跃出水面,就算子啊这样的天气下,这鱼鳞在赵统眼中也极为的耀眼。
“哈,鱼儿终于上钩了,该。。。。”
这话音还未落下,欣喜还未散去,肩膀猛的一股巨力拍下,肩一吃疼,差一点疼的把到手的鱼给放走,还有这满手的油腻是什么鬼。。。
嫌弃的瞧了一眼,忍着不适,赵统把肥硕的鱼儿放入鱼篓中,这才满脸无辜的看着拍着肩膀的壮汉道:“几位好汉,我身上就这一点肉,家中已经揭不开锅来,还等着这条鱼买一个好价钱救命呢!”
“哈,小哥莫要无悔,我等并非这山中的劫匪,今日有一事,俺想要麻烦你。”青年的壮汉穿着一袭皮袍,系一条深紫的腰带,同漆黑的脸对比的也戴了一顶绛紫色的风帽,宽大几乎当得斗篷,说着轻咳两声:“小兄弟倒是和俺说说这两块那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