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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匠立刻扔下了手里的棍子,脸色苍白地捂着被刀轧了小腹踉跄着退出了房门,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鲜血顺着他的手指缝流到了地上。
“杀人了!”立在门口处的花匠妻子见状顿时凄厉地高呼了一声,连忙冲过去查看花匠的伤势。
小兰和另外两名侍女哪里见过这种血淋淋的场面,顿时吓得面无血色,连呼叫都忘了,一脸惊恐地呆立在那里。
李宏亘领着两个同伙急匆匆离开了房间,他知道事情已经闹到了现在只想尽快离开这里,万一被抓住的话那么可就要倒大霉了。
如果不是时间来不及的话,李宏亘肯定要把院子里的房间都搜上一遍,找到李宏宇后狠狠地修理一顿,他万万没想到懦弱的李宏宇竟然敢在背后阴他一把。
还没等李宏亘走出多远,几道人影从隔壁的院墙翻了过来,正是王铁牛的那五个同乡,挥舞着手里的木棒就冲了过来。
李宏亘见状顿时吓了一跳,没想到会冒出来几个五大三粗的大汉来,来不及多想连忙刺溜一下躲在了身后两名同伙的后面,他可不想被那些木棒抡在身上。
那两名同伙对付花匠还凑合,可王铁牛等人在乡下时没少打架可谓经验丰富,而且手里的木棒正好克制那两名同伙的短刀,这就使得李宏亘的那两个同伙一照面很快就被木棒打翻在地,被王铁牛的五个同乡围起来拳打脚踢,打得两人哭爹喊娘。
李宏亘见状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连连向后退着,他可不想被抓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于是猛然转身,想要翻墙逃离这个地方。
不成想,李宏亘一转身就看见了一个手里拎着木棒的人立在他身后,借着天上的星光他认出是李宏宇的那个傻乎乎的随从,只不过不知道名字是什么。
李宏亘眼中傻乎乎的随从自然就是王铁牛了,王铁牛刚才趁乱从大树后面跑了出来,断了李宏亘的退路,在李宏亘认出王铁牛的同时,王铁牛也认出了李宏亘。
“淫贼,别跑!”不等李宏亘反应过来,王铁牛挥起手里的木棒一棒子打在了他的脑袋上。
李宏亘的身子晃了一下,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王铁牛随即蹲下身子在李宏亘的身上摸索了一阵,从怀里搜出了李宏宇白天交给他的后宅示意图,打开看了一眼后收了起来,把另外一张后宅示意图塞回了李宏亘的怀里。
办完这一切后,王铁牛招呼过来两个同乡兄弟,劈头盖脸地冲着李宏亘一顿暴揍,这使得清醒过来的李宏亘顿时鬼哭狼嚎,惨叫声划破了夜空显得异常凄厉。
终于,秦月院子里的动静引来了秦家的人,当得知秦月差一点被三个淫贼给占了便宜后秦德是勃然大怒,让人把鼻青脸肿,脑袋肿得像个猪头的李宏亘三人捆在了前院的树上狠狠地抽鞭子,打得三人死去活来,皮开肉绽。
秦夫人进入闺房安抚着受到惊吓的秦月,秦月扑进她的怀里放声痛哭,既感到心有余悸又感到无比屈辱。
“我是李宏亘,李家的子弟,李家的子弟!”李宏亘知道他这次遇上了大麻烦,从目前的情形来看秦德想要让人活活地抽死他和另外两个同伙,于是扯开了喉咙高声表明了身份,唯有让李家介入他才有活命的可能。
按照白河镇的规矩,各大家族的子弟犯事后外家族不能擅自处置,必须通知对方家族,由对方家族派族老以上级别的人前去协商处理,否则就是对对方的冒犯,搞不好会引发一场族斗。
显而易见,这是地方宗族势力的一种自我保护的形势,同时也是彰显实力的一种手段,是地方上一种获得众人默认的潜规则。
“去请姑爷!”秦德虽然心中恼怒但知道事态的轻重,他如果坏了这个规矩的话会使得李仁河陷入两难的境地,因此强压着心里的怒火面无表情地吩咐管家。
他口中的姑爷自然指的是李仁河了,李宏亘是李家的子弟如何处置今晚的事情当然要由李仁河来定夺了。
虽然李宏亘的事情使得整座宅院里鸡犬不宁,但李宏宇的住处却异常的安静,李宏宇悠闲地在书房里翻阅着一本古籍,如今大局已定他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李宏宇之所以没有前去凑热闹与他之前的性格有关,在外界看来李宏宇胆小懦弱,因此自然不会介入李宏亘的事情了,谁能想到此事的幕后策划者会是他?
“少爷,秦德派人去请族长了。”房门被人轻轻推开,柔儿微笑着走了进来,把手里拿着的一张叠在一起的图纸放在了李宏宇的面前,这是她从王铁牛那里拿来的后宅示意图。
王铁牛由于是李宏亘事件的经历者,所以被秦德留下来当证人,暗中把李宏亘的那份后宅示意图给了柔儿。
“大伯来了也救不了他!”
李宏宇闻言不由得冷笑了一声,打开宅示意图查看了一番,确认是他给李宏亘的那份没错后放在油灯上烧掉,这种强暴民女的恶行最为人所不耻,李仁河肯定不会给李宏亘开脱。
这意味着一场好戏就要上演了,李宏亘难逃此劫!
第16章 天意()
秦家前院灯火通明,院里聚集了不少人,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低声议论着,李宏亘的事情已经惊醒了秦家上上下下。
院子南侧的三棵树上各绑着一名鼻青脸肿、奄奄一息的年轻人,三人裸露的上身横七竖八布满了鞭痕,皮开肉绽,鲜血淋淋。
这三个倒霉的年轻人正是李宏亘跟他的两个同伙,虽然秦德派人去请李仁河了但三人的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毕竟三人行径恶劣,这些苦头是他们应得的。
相对于李宏亘他的那两个同伙才是真正的倒霉,本来想跟着李宏亘来占便宜,岂料便宜没占上反倒把自己给折了进去,可谓欲哭无泪,现在人赃俱获说什么都晚了。
尤其是那名用刀捅了花匠的家伙,他的行为不仅仅涉及到强暴民女未遂还有故意杀人,结合案情是可以被砍了脑袋的。
秦德面无表情地坐在客厅里,今晚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过意外,他万万没想到李宏亘竟然色胆包天想要凌辱秦月,实在是可恶之至。
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李仁河在几名李家下人的簇拥下走进了院子,望见捆在树上的李宏亘三人后眉头顿时微微一皱。
李仁河现在心中感到非常恼火,李宏亘简直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连他的外甥女的主意也敢打。
可话又说回来了,他身为李氏家族的族长不能对李宏亘落井下石,否则势必引发族人的非议。
“族长救我,族长救我,我是被冤枉的!”李宏亘听见脚步声后努力睁开肿得像个馒头似地双眼,从眯开一条眼缝里看见了李仁河,连忙高声喊了起来。
“闭嘴!”随即,一旁立着的一名壮汉劈头盖脸地一鞭子抽了过去,李宏亘惨叫了一声后立刻老实了下来,乖乖地闭上了嘴巴,脸上多出了一条长长鞭痕。
李仁河瞅了一眼被打得不成人形的李宏亘后抬步走进了客厅,他的心里并不同情李宏亘,认为李宏亘是罪有应得。
“姐夫。”秦德起身迎了上去,微微一躬身后说道,“打扰姐夫休息了。”
“发生了这种事情我岂能睡得着,月儿没事儿吧?”李仁河向秦德摆了摆手,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后问道。
“月儿没事儿,只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秦德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幸好秦月当时呼救引起了院中下人的注意,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此时此刻,没有人关心最开始呼救的那个声音尖细怪异的女子是谁,反正院子里就三名服侍的侍女,在外界看来肯定就是其中的一个人。
尤为重要的是,李宏亘三人被当场捉拿,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三人的身上,因此没人会关心呼救的一些细节。
“此事你打算如何处置?”听闻秦月没事,李仁河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不动声色地问向了秦德,想要征求一下秦德的意见。
“按律法行事!”秦德早就考虑好了如何回答,因此沉声回道,他心中恨死了李宏亘三人。
“妹夫,虽然他们三个罪该万死,但月儿的名声还是最重要的。”李仁河清楚秦德现在对李宏亘三人无比痛恨,于是沉吟了一下后低声说道,“此事一旦泄露出去明月的名节可就要毁了。”
“姐夫言之有理。”秦德闻言怔了一下,他先前光顾着生气了竟然忽视了如此重要的事情,随后皱着眉头望着李仁河问道。
“当务之急是保住月儿的名节。”李仁河见秦德态度软化下来,低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依我看不如把他们按入室盗窃论处,这样既使得他们受到了惩罚又能保住月儿的名节。”
“如此甚好!”秦德闻言不由得点了点头,事到如今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爹,那三个混蛋在哪里,竟敢欺负二妹,看我不煽了他们!”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个愤怒的声音,只见一群年轻人走进你了院门,领头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一脸的酒气,脸上的神色显得异常愤怒。
这个怒气冲冲的青年是秦德的长子秦益,现年二十岁,帮着秦德打理家里的生意。
“把他们的裤子脱了!”秦益进门后看见了绑在树上的李宏亘三人,知道三人就是企图奸污秦月的淫贼,于是从怀里摸出一把短刀,冲着身后跟着的年轻人喝道。
听闻此言,跟在秦益身后的年轻人顿时一拥而上,拽掉了李宏亘三人的裤子。
“救命呀,救命!”李宏亘三人可不想成为阉人,吓得高声呼救。
“你个混蛋竟敢打我二妹的主意,老子让你以后当不成男人!”秦益拎着短刀快步来到惊惶呼救的李宏亘面前,一刀就向李宏亘的下身砍去。
“住手!”李宏亘见状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眼见秦益就要手起刀落,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