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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儿万般无奈下惟有虚与委蛇,暗中设下埋伏只要他敢来将他暴打一通后送交衙门,可谁成想这家伙色胆包天竟然觊觎秦二小姐的美色,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说到最后,李宏宇不无懊悔地望着赵氏,好像对秦月意外受到伤害感到十分愧疚,实际上他心里确实感到非常抱歉。
反正知道这件事情来龙去脉的人除了他之外只有柔儿,柔儿知道以后她肯定会成为妾室,故而自然胳膊肘向里拐肯定不会告诉外人。
“天意如此!”赵氏闻言沉默了片刻后颇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自然相信李宏宇的话了,除了李宏宇是她的儿子外李宏宇的解释合情合理没有丝毫破绽。
归根结底,李宏亘臭名在外是一个人尽皆知的好色之徒,再加之晚上喝了一些酒,因此夜深人静之时面对秦月这样美色诱惑难保不会心猿意马,要怪就只能怪他色胆包天了,竟然想要打秦月的主意。
对于李宏宇给李宏亘设局的做法赵氏是既欣喜又担忧,她万万没想到李宏宇会这样做,这意味着李宏宇的心智已经超过了她先前的想象,但李宏宇毕竟年轻气盛社会阅历不足,要是以后稍有差错的话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在赵氏看来,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对李宏宇善加教导,使得李宏宇能尽快积累社会经验以应对将来的遇到的麻烦。
“娘,孩儿给李宏亘后宅图纸的事情肯定会被他捅出来,与其届时陷入被动不如孩儿主动出击把这件事情公之于众,到时候李宏亘就拿孩儿没办法了。”
李宏宇一直在暗中观察着赵氏,见她并没有怀疑自己先前的那套说辞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有条不紊地说出了他下一步的计划,“因此,孩儿希望娘能带着孩儿去找大伯和族老们说明此事。”
“这样也好,秦二小姐的案子势必引发外界的关注,咱们要居于不败之地。”赵氏闻言赞同地点了点头,神情显得有些凝重,对她而言现在的首要事务就是帮李宏宇从这件案子里脱身,不能让此案对李宏宇有影响。
当赵氏领着李宏宇去李家大宅见李仁河的时候,李仁河正与族里的族老们商议秦月的案子,毕竟这件事情发生在白河镇他们即便是舍弃了李宏亘也要给镇上的人一个交代,毕竟李家维持着镇上的秩序不可能对此事置之不理。
“什么?李宏亘逼着宇儿画了一张后宅的路线图?”赵氏当着李仁河等人的面把李宏亘威胁李宏宇的事情讲了出来,这使得众人大吃了一惊,李仁河一脸惊愕地望向了低着头垂首立在赵氏身旁的李宏宇,没想到还有这种隐情。
赵氏肯定不会告诉李仁河等人李宏宇是为了设计李宏亘才画了那张后宅示意图,按照她的说法是李宏亘逼迫李宏宇画的图纸,这样就把李宏宇从此事中择了出去,反正除了李宏亘以外没人知道那张后宅的示意图是李宏宇主动送出去的。
李宏宇唯唯诺诺地站在那里,表面一副紧张局促的模样,心里却波澜不惊,他相信以自己的能力足以骗过李仁河和那些族老。
“宇儿告诉我,他把图交给李宏亘的时候还有其他人在场,他们可以作证是李宏亘强迫宇儿画的那幅图。”
赵氏见李仁河有些不相信她所说的事情,于是不动声色地补充道,由于白河书院很多人都知道李宏亘想要打柔儿主意,因此没人会认为李宏宇无缘无故给李宏亘那幅后宅示意图。
“这个混蛋!”见赵氏言之凿凿,李仁河立刻意识到她所说的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心中顿时暗自骂了一句。
这下事情可变的复杂了,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如果让外界得知李家三房的大少爷被一名族里的旁系子弟欺辱,那么李家的名誉势必受损。
李仁河可不愿意看见这一幕的发生,但他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毕竟案子都已经捅到衙门里去了,就是想捂也捂不住,因此心中对色胆包天的李宏亘是无比痛恨。
第18章 知县驾临()
“老爷,知县大人来了,所乘坐的马车已经进了镇口。”李仁河正准备让人去白河书院把甲班的学子喊来问话,不成想一名下人急匆匆地前来禀报。
“来得好快!”李仁河闻言不由得面露诧异的神色,现在可是上午,他还以为知县老爷下午才能赶到。
随后,李仁河连忙起身领着李家的族老们去迎接知县大人,虽然他是江口县的地头蛇但自古民不与官斗,他自然要对知县老爷恭敬了,该有的礼节可不能少了。
李宏宇作为李家的晚辈自然不用前去迎接知县大人,望着李仁河等人的背影嘴角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知县大人来得如此之快意味着对秦月的案子十分重视,为了消除地方上的影响这件案子将很快了结。
根据李宏宇搜集来的消息,江口县知县是浙江人,名叫陈裕,年过三旬,万历四十一年进士出身,两年前来江口县上任,之前好像一直待在京城具体的情形他现在还无法得知。
对于陈裕来江口县担任知县一事李宏宇心中感到有些意外,按理说以陈裕的条件应该留在京城的部院衙门为官,再不济也应该到繁华的江南任职,怎会来了江口县这种小地方?
李宏宇记得很清楚,明末朝堂之上党争横行,派系横行,其中最有名的莫过于东林党、浙党、楚党以及齐党了。
值得一提的是,浙党、楚党和齐党都是东林党的反对者,为了对抗东林党结成了同盟,其中以浙党的势力最为强大。
其中,东林党和浙党的主体官员都是浙江人,本应该有着同乡之谊相互扶持,但因为政见和利益不同势同水火。
虽然李宏宇现在还不知道陈裕是东林党还是楚党的人,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一定属于其中一个派系,而无论东林党还是浙党都足以保陈裕一个繁花似锦的前程。
如此一来,陈裕来江口县为官只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在京城受到了排挤被发落来了江口县,另外一个就是其志向远大想要在地方上磨砺进而做出一番功绩出来,而江南涉及太多利益纠葛反而不如别的地方更能施展拳脚。
陈裕被李仁河迎进了李家大宅,没过多久李宏宇就被李仁河派人喊去了前院的会客厅,陈裕有话要问他。
李宏宇进会客厅前瞅了一眼里面,只见首座上坐着一位穿着七品官袍的中年人,中等身材,国字脸,看上去温文尔雅,想必此人就是陈裕,江口县的县太爷。
“学生李宏宇见过县尊。”由于是第一次见面,李宏宇自然要给陈裕留下一个好印象,因此进门后大步走到陈裕面前,跪下宏声行礼。
作为湖广人氏,李宏宇很清楚他将来如果要踏入官场的话肯定会被归入楚党一系,这种事情由不得他,这种乡党观念在朝廷根深蒂固,就算他想要独善其身也会被视为楚党的人,届时肯定会受到攻讦。
因此,李宏宇想要趁着这个机会结交陈裕,不管陈裕是东林党还是浙党的人,以后在官场上也好有个照应。
除了同乡之谊外,另外官场上最重要的关系就是师生之谊和同科之谊,陈裕是江口县县试的主考官,李宏宇一旦通过县试两人自然也有了师生之情,将来李宏宇在官场上遇到什么麻烦也好向陈裕求助。
故而在陈裕面前李宏宇自然不能再装疯卖傻,万一令陈裕心生恶感的话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李仁河见李宏宇竟然没有丝毫的怯场,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丝诧异的神色,在他的印象里以李宏宇懦弱胆小的性格现在应该战战兢兢才对。
“李宏宇,本县问你,这张图纸可是你交给李宏亘的?”
陈裕没想到进来的竟然是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他还以为李宏宇是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随即沉吟了一下拿起一旁桌上的一份图纸问道。
“回县尊,正是学生给李宏亘的。”李宏宇一眼就认了出来,那份图纸就是他画的后宅示意图,肯定是从李宏亘的身上搜出来的,因此沉声回道。
“你为何要把它给李宏亘?”陈裕闻言眉头顿时微微一皱,望着李宏宇问道。
“县尊,并不是学生要给他的,是他强迫学生要的。”
李宏宇的脸上顿时流露出黯然的神色,一五一十地向陈裕解释着,“李宏亘想要让学生的贴身侍女柔儿伺候他,逼着学生把柔儿的房间画给了他,学生原本以为他只是想要炫耀,没成想其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所言当真?”听闻“醉翁之意不在酒”,陈裕的眉头再度皱了皱,然后神色严肃地问向了李宏宇。
“回县尊,学生的同窗皆知此事,县尊一问便知。”李宏宇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他才不怕陈裕去找白河书院的学子对质,李宏亘平常嚣张跋扈可没少得罪人,因此书院的学子肯定不会偏袒曾经恬不知耻地宣扬要得到柔儿的李宏亘,保不准还会落井下石。
“来人,把甲班的学子传来。”陈裕闻言微微颔首,沉声向随行的差役下达了命令,他自然不能只听李宏宇的一面之辞了。
“你先起来,在一旁候着。”随后,陈裕向跪在那里的李宏宇抬了一下手。
“谢县尊。”李宏宇向陈裕一躬身,起身神色严肃地立在了边上,等待着他的那些同窗到来。
不一会儿,门外的院子里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只见李宏宜等白河书院甲班的学子急匆匆走了过来。
李仁河在迎接陈裕的时候就已经让人去白河书院通知甲板的人来李家大院,很显然陈裕这次来白河镇肯定要传他们问话,所以李宏宜一行人刚才就在隔壁的院子里。
“学生叩见县尊大人。”进入客厅后,李宏宜神色复杂地望了一眼立在边上的李宏宇,领着身后的学子们跪了下来,给陈裕行礼。
“本县问你们,你们谁看过李宏亘手里的这张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