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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多尔衮未能成为后金的大汗,但他保住了努尔哈赤留给他的15个牛录的兵力,将兵力并入了哥哥阿济格的镶黄旗。
至此,后金自努尔哈赤死后的第一次权力之争随着皇太极的胜出而结束。
皇太极为此赢得了后金大汗的汗位,同时也要正视开始面对后金内部那些拥兵自重的势力,以其城府肯定不希望自己的权力受到掣肘。
实际上,后金所处环境的变化是皇太极要铲除后金内部各派势力的主要原因。
随着明军固守关锦防线无力向后金发动进攻,后金从努尔哈赤的扩张时期进入到了巩固发展期,这个时候那些未后金打下天下的各个势力就成为了阻碍后金发展的绊脚石。
皇太极为了自己的权威以及后金的发展壮大,必须要清除了后金的那些势力,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知道那些势力都有着各自的兵权。
“相公,关外传来消息,皇太极以其子豪格取代镶白旗旗主杜度,将杜度调入了镶红旗,改正白旗和镶白旗为两黄旗。”
七月底,李宏宇从十王府给朱由检讲学后去了詹事府的公房,由于他在京城的正式职务是左春坊大学士故而要时常来詹事府溜达一圈,刚进公房赵欣就赶来告诉了他一个刚从兵部得来的消息。
相对李宏宇,赵欣在詹事府待得时间更长,而且她的右春坊大学士的公房就在李宏宇隔壁,两人为此见面的机会有很多。
“皇太极已经开始下手增强实力了,拿八大旗主中实力最弱的杜度开刀。”
李宏宇闻言微微笑了一下,端起赵欣递给他的凉茶咕嘟咕嘟地一口气喝完后说道,“杜度在建奴中的根基不牢,无法反抗皇太极,况且皇太极身为建奴大汗有权拥有两黄旗,外人对此无可厚非。”
“如果换做脾气暴躁的莽古尔泰,肯定要跟皇太极大闹一场。”说着,李宏宇放下手里的茶杯,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皇太极可是比努尔哈赤更难缠的一个人,以后关外肯定热闹了。”
赵欣对此深有同感,皇太极能从一个不被外界看好的庶子成为后金的大汗,已经说明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相公,你什么时候回海城?”随后,她想起了一件事情不由得问道。
“可能要年后了,现在海关司那边没什么要紧的事儿,皇上正忙着着手进行革新,因此肯定会让我年后回去。”
李宏宇闻言苦笑了一声,颇为无奈地回答,“我也不想待在这里,皇上的革新肯定会受到重重阻碍,届时免不了又是一番血雨腥风。”
“东厂和锦衣卫现在频频离京办案,每次回来都要抓一些人,这已经使得京城的官员们对此感到颇为恐慌,尤其是东林一系的官员,简直就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也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赵欣叹了一口气,她不想李宏宇过多地牵扯进天启皇帝发动的这场革新,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回扬州,眼不见心不烦。
“皇上这是要对大明的一些顽疾下重药了,现如今也只有东厂和锦衣卫能助皇上实现他的革新。”
李宏宇知道赵欣是在对目前局面感到担忧,毕竟大明官场自从永乐皇帝靖难以来还从未这么乱过,于是笑着安慰道,“等这几年过去就好了,皇上也是迫不得已才这样做,都是为了大明好!”
随着京城的东林党处于被压制的状态,天启皇帝已经让魏忠贤开始着手对付那些跟官场尤其是东林党关系密切的地方权贵,打击敌方豪强的势力。
从利益角度分析,京城官场的各派势力与地方豪强其实是一个整体,双方相辅相成,互相依附,互相渗透,进而形成了一张权钱交易的巨大利益网络。
李宏宇现在终于明白为何锦衣卫和东厂会在后世留下恶名了,在天启皇帝以前锦衣卫和东厂对付的都是朝廷的官员,而且还是高官权贵。
不过,天启皇帝时期东厂和锦衣卫对付的人不仅有官员,还有地方上的豪强,因此那些地方豪强肯定对其恨之入骨,这势必使得其在史书上留下一片骂名。
可从大明的统治者的角度来看,锦衣卫和东厂的行为是在巩固大明的根基,铲除大明的祸患。
其实,锦衣卫和东厂对付的人都是大明中央和地方上的上流社会阶层,对百姓们倒没有什么骚扰之举。
尤为重要的是,东厂和锦衣卫就那么点儿人,平日里忙着对付高官权贵人数都不够,哪里还有时间去理会平头百姓?
况且他们吃饱了撑的去欺凌那些既不能给他们带来政绩,也不能带来钱财的百姓们,这种事情历来都是地方上的权贵豪强所做。
以魏忠贤为例,不少史料上都将其写成了无恶不作的坏人,但同时这些史料并没有魏忠贤欺凌百姓的记载,相反还大力推动减免田税等惠民之举,魏忠贤的最大的罪证就是杀了那些史料上所说的“忠臣”。
可换个角度来看的话,魏忠贤是为天启皇帝服务的,其行事肯定秉承天启皇帝的意志,是天启皇帝要那些“忠臣”去死,他们的“忠”又体现在哪里呢?
至于那些说天启皇帝是个受魏忠贤摆布的木工皇帝的说法,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倘若天启皇帝真的无能,那么首先掣肘他的就是朝堂上的文官集团,而宦官是依附皇帝的。
如果连天启皇帝被文官们架空,那么魏忠贤又如何能“挟天子以令诸侯”?这根本就轮不到他这个宦官,首先文官集团就这么干了。
赵欣所不知道的是,李宏宇也不愿意过早地离开京城,因为根据历史记载天启皇帝会在今年驾崩,在这个紧要的时刻李宏宇又岂能一走了之。
“少傅大人,皇上谕令,召您前去议事。”
八月上旬的一天,李宏宇正在十王府给朱由检和朱徽媞授课的时候,一名宦官急匆匆地闯进了授课的书房,向其一躬身后说道。
“王爷、公主,这次就到这里,下官先行告退。”李宏宇以为天启皇帝有事要跟自己商议,于是向朱由检和朱徽媞辞行。
“信王哥哥,我跟少傅大人一起回宫了。”朱徽媞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跟李宏宇独处的机会,于是紧跟着向朱由检辞行,与李宏宇谈笑风生地离开。
行驶的马车里,朱徽媞枕在李宏宇的腿上闭目小憩,尽情享受着这难得的温馨时刻,自从向李宏宇挑明了关系后她恨不得每天都跟李宏宇在一起。
李宏宇的脸上流露出无奈的神色,朱徽媞有着自己的马车,不过以向其求教问题为名上了他的马车,谁让他是朱徽媞的授课师傅,倒也不会引发外界的非议,天知道两人之间有私情。
“李哥哥,等年后我就跟皇帝哥哥提去海城的事情,届时你可一定要帮我。”
朱徽媞睁开了双眸,望着李宏宇嫣然一笑后说道,说实话她现在的心思早就飞到了海城,在那里她就可以跟李宏宇长相厮守。
“嗯!”
李宏宇见状心中顿时就是一声苦笑,朱徽媞现在就是一个情窦初开的怀春少女,恐怕为了跟自己在一起能做出任何事情来,因此他唯有届时硬着头皮帮朱徽媞说话。
“咦?”随后,李宏宇觉察到情形有些不对劲,于是掀开窗帘向外望去,脸上随即流露出意外的神色。
“李哥哥,怎么了?”朱徽媞见状不由得好奇地问道。
“这不是进宫的路,好像要去西苑。”李宏宇放下手里的窗帘后向朱徽媞说道,他还以为天启皇帝在皇宫里等着他。
“西苑?”朱徽媞闻言不由得笑了起来,懒洋洋地闭上了双眸后说道,“这样更好,咱们能在一起更长的时间。”
李宏宇见状顿时摇了摇头,嘴角闪过一丝苦笑,热恋中的女人果然智商会变低,随后眉头微微一皱,难道朱徽媞没有意识到他被天启皇帝召到西苑去有些不合情理。
天启皇帝自然知道李宏宇今天要给朱由检和朱徽媞上课,可还是派人把他从十王府喊走,这说明有紧要的事情。
可如果这样的话天启皇帝应该立刻回宫才对,不会留在西苑,西苑可是专门供皇家游玩的地方。
“难道出了什么事情?”李宏宇的眉头不由得越皱越深,隐隐约约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来到西苑后,李宏宇立刻感觉到空气中凝固着一种紧张的气息,西苑门前的士兵明显比平常多,增加了一倍有余。
不过这也正常,毕竟天启皇帝亲临西苑,故而为了安全起见增加西苑的守军也是正常的,可李宏宇的心中的不祥的预感越来越严重。
西苑门前已经等候着一名宦官,见李宏宇和朱徽媞来了连忙躬身把两人领了进去,直奔西园里的一处宅院。
此时,那座宅院已经被御马监的亲军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士兵们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这使得李宏宇的一颗心顿时往下一沉,看样子天启皇帝果然出了事。
“公主殿下、少傅大人。”
李宏宇心情忐忑地走进了院门,还没等他走上几步,魏忠贤快步从一间厢房里迎了出来,见朱徽媞也跟了过来后微微一怔,随后躬身向两人行礼。
“魏总管,这是出了何事,竟把御马监的兵马调来了?”李宏宇压抑着心中的激动,不动声色地望着魏忠贤问道。
“公主殿下、少傅大人,皇上遇刺,御医们已经来诊治。”魏忠贤犹豫了一下,然后压低了音量向李宏宇和追回提说道。
“什么?”李宏宇和朱徽媞闻言顿时大吃了一惊,来不及多想连忙快步进了魏忠贤出来的那间厢房。
“公主殿下,少傅大人。”厢房的客厅里,几名御医正在那里低声商量着什么,一个个神色严肃,见李宏宇和朱徽媞进来纷纷躬身行礼。
李宏宇微微颔首后就和朱徽媞快步进了里面的套间,只见天启皇帝神色虚弱地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