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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同样的事换做她小儿子,那就全然不同了,她会说,小五都一把年纪了,快35了,还没生孩子,得赶紧把孩子生了,既然要生孩子,那自然得干那种事,他们不干她才着急呢。
听到了房里的声音,她就放一百二十个心了,今晚安心的睡觉,假以时日,这小五媳妇肯定得怀孕。
老太太乐呵呵的,扶着老腰又开始下楼。
……
偷偷的关上房门,哪里料到老太爷神出鬼没一般,大半夜朝她吼:“你来来去去的干什么?!烦不烦人?!”
老太太吓的脖子一缩,紧紧捂着胸口:“哎呦喂,你做鬼的呀。”
老太爷已经爬坐起来,拧开床头睡灯,临时立了一条规定:“以后超过十点不准出房,要出去,就不要进来。”
老太太差点没气的背过去,你这啥跟啥?
“我上厕所不行啊?我看你活糊涂的了。”
“你甭管我糊不糊涂,高宝芬,你要再鬼鬼祟祟走来走去,我们两就分房,你给我去隔壁客房睡。”说完,老太爷躺下了。
老太太老大的不高兴,撅着嘴巴冲老太爷后背做鬼脸,心里直嘀咕:“你奶奶的,除了我跟你睡,你看看还有谁跟你睡,你就知足吧你,现在还有好多年轻人找不到媳妇呢,你个不知好歹的。”
生气归生气,但今晚的好心情是免不了的,老太太抱着脚丫子,盘腿坐着,过一段时间咯咯两声。
老太爷躺在床上朝她翻身,一脸惊吓般看着大半夜不睡觉坐在床边自言自语还傻笑的老太太,啧啧啧了好几遍,扭头就用被子蒙上头了。
……
隔天大清早,相拥而眠的夫妻叫一阵紧急铃声吵醒了,有他在的时候斩月一贯缩在他怀里,不接电。话。
靳湛柏原本抱着他媳妇的,听到手机响,翻回来,往自己那头的床头柜抓。
刚醒,鼻子不通,声音瓮瓮的:“哪位?”
那端是林静,说了几句话靳湛柏就清醒了,斩月慢慢眯了眯眼,趴在他胸膛上看着他讲电。话。
“怎么了?”通话刚断,斩月就问。
靳湛柏俯身,把斩月吻了一下,同时却把手臂从她脖子下抽出来:“百代的大股东威士集团被人举报偷税漏税,现在纽约那边正在调查,我得过去看看。”
他已经坐在床边穿裤子了。
斩月拥着被子挡住胸口,半撑起身,问:“会影响百代吗?”
生意上的事斩月懂的不多,何况他经营的是上市公司,和CICI这种小公司没有可比性,他拎上西裤转了身,回答斩月“当然”,一边扣上了皮带。
他要去纽约,斩月心里空空的,看着他快速走向浴室的背影,追了一句:“去那边几天?”
靳湛柏已经拧开水龙头了,紧张中抽空回答她:“不知道,到那边看情况再定。”
斩月看了看他,然后躺下来,把身体用被子盖好。
靳湛柏在浴室里洗漱,动作很流利,男人粗线条有时候是一种魅力。
他洗漱好,人清清爽爽,皮肤叫窗外那希白的晨光一照,就像个文学部的大学生,书生气很浓。
“老婆,我走了,到那边给你电。话。”
他走到床边,撑着双臂俯下身来,将那蜷缩在大床里的小女人狠狠的亲了一下。
她闭上眼睛给他亲,然后略带失落的点点头,探出两条赤luo的手臂,替他正了正衬衣领口:“早点回来。”
看懂她有些低落,靳湛柏高兴的笑了,俯身靠的更近,悄悄的说:“把舌头给老公。”
斩月瞅着他,却乖乖的张开嘴巴,吐出粉色的小舌尖。
靳湛柏用唇瓣抿住,用心的吸了一会,这才拍拍她的小脑袋,留恋不舍但还是得走,公事要紧。
“我走了老婆,这几天乖乖吃饭睡觉,老公会打电。话的。”
斩月侧着脑袋看着他,留给他一个放心的微笑:“去吧,爱你。”
靳湛柏最后回头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消失在门口。
……
他一走,斩月就快速穿好睡衣,跑到窗边向下张望,没多长时间,看到靳湛柏走出来,往车库方向行动,再过几分钟,只看到黑色的宾利穿行过浓郁的花园,最后那别墅外面的铁门缓缓打开,她再也看不到宾利的影子了。
斩月扶着窗框站了一会,发呆。
也没有睡意了,索性起床洗漱,然后回公司上班。
……
靳湛柏走的时候老太太在厨房准备早餐,没遇上,他也没打招呼,直接回柏林春天拿相关证件,然后直奔机场。
林静已经带着公司几个顶事的人员等在机场大厅了,几个人一汇合,过安检,三十分钟后即将飞往纽约。
……
斩月和老太爷老太太还有夏雪一起吃了一顿早餐,顺便回答了老太太有关靳湛柏去了哪里的询问,她和夏雪始终没怎么说话,她碍着她和她的真实关系,而夏雪,是因着靳东,不得不与斩月避嫌。
斩月吃完也走了,老太太非要司机送,斩月没办法,坐了趟顺风车。
到CICI,泡了杯浓茶,看着那茶水突然想起来,该吃避孕药的。
拿了钱包往附近药店跑,自从与他开始过夫妻生活以来,斩月已经吃了好几次避yun药,都是现买的,因为她怕靳湛柏发现,肯定又得吵架。
他想要孩子,不知道究竟是真的想要,还是单单只想用怀孕绑住她,让她退下来,以后就在家里相夫教子。
斩月不行,没工作能急死,况且也不愿意吃喝都用他的,被人说不好听,还会讲她故意傍大款过少奶奶生活。
其实靳湛柏并不奢侈,看他不住别墅就能感觉出来,家里也没有佣人,他说过,他不喜欢外人在他家里动来动去,没老婆的时候请家政打扫卫生,也都是在他出门以后才让家政过来,他不习惯跟陌生人在一起。
斩月又把想远的思绪拉回来,揣着避yun药走在人行道上,看着交通灯准备过马路。
他想要孩子,所以不愿意做避yun措施,那就只有她事后吃药,但这样下去总不是个办法,靳湛柏看来对夫妻生活很渴望,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他总是缠着她也能理解,斩月也挺喜欢那时候身体接收到的讯息,挺兴奋的,而且他确实很有技巧,会让你慢慢沉溺在这种运动中无法自拔,正因如此,以后两人在这种事上收不住脚,她总不能一直吃药避yun吧。
斩月心烦,看来这件事还得跟这个男人商量,最根本的,还得他避yun。
但斩月觉得要求起来不太容易,先这样吧,这段时间他有事情要忙,应该顾不上她,等他回来了两人在促膝长谈一次。
斩月觉得其实他有时候挺坏脾气的,但事后冷静下来却愿意道歉,谁能没有点缺点毛病呢,跟他好好商量,应该没有问题。
交通灯转变,斩月跟着大批过马路的人们,走到这边人行道来,心里想着心事,表情有些严肃。
……
到了CICI,从电脑里调出记事本来,一看,才知道出了差错。
5月10号CICI接了邻市的秀场商演,可5月11号又接了本市一家足浴城剪彩活动的礼仪布场这一块,斩月扶额头疼。
商演的时间是晚上八点,十一点结束,足浴城剪彩的时间是第二天九点,不违反约定的情况下,看来要带着CICI模特连夜赶回S市了。
斩月并不知道11号的活动,估计是李恒慧接的,她给她打去电。话,李恒慧人已经去了重庆,现在回来也不现实,斩月原本想着将模特分成两队,她两各自带队参加一天的活动,看来行不通。
不说李恒慧能不能回来,就是以CICI现在女模的人数也不达标,洪森转手以后,走了6个模特,加上新签约的,CICI现在总共9个模特,分两队不可能。
下午,她把模特全部叫来公司,为10号和11号的活动安排具体事项,最后敲定的方案是,连夜走高速回S市,这一场演出,给模特加薪。
只是斩月要忙了,她作为CICI的老板,也是这些女模的经纪人,活动都得到现场安排自己的人,主办方是不会派人帮你的忙的,斩月也得连夜跟回S市。
安排好,模特们提前走了,斩月在办公室里查汽车班次表,11号最早从邻市回本市的班次抵达时间在早晨九点十分,来不及。
她决定,去汽车租赁公司租一辆加长商务车,洪森在的时候CICI用洪森自己的车,现在洪森走了,斩月没有车,只能去租赁公司租车。
……
下班后回家,在地铁上瞅了瞅时间,靳湛柏已经飞行好几个小时了,现在她突然有些想他,一个人扶着杆子,靠在地铁车门那边,脸上怅然若失的。
今晚家里没人,就她一个,没他的夜晚还突然有点不习惯了。
这个男人脸皮有些厚,在你面前绕来绕去的,可他有一天突然不在了,家里安静没人说话了,又觉得好冷清。
斩月喜欢开朗有些孩子气的男人,相处起来比文静内敛的男人轻松。
靳东当初追她的时候就很活泼,能说会道还能讲笑话,斩月现在想一想,似乎能想明白,靳东在性格上有一点承袭靳湛柏的风格,不是沉闷老练的人,在27岁这个年纪,行为举止总还有些幼稚。
在市场买了菜,回到家,先去楼上看了看他的衣柜,见他一件衣服都没带,估计去的时间不长,斩月笑了笑,一边重新扎一次头发,一边下楼做饭,自己自娱自乐。
炒了个鸡蛋炒韭菜,凉拌木耳,没做汤,一个人趴在餐桌上吃饭,望了望墙上的挂钟,正好放黄金剧场的家庭剧,斩月又把晚饭挪到茶几上,边看电视边吃。
吃完没急着收拾,窝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后来险些睡着了,这才伸了伸拦腰,爬起来把碗筷收拾掉,剩菜剩饭放冰箱保鲜,检查好液化气和门窗,熄灯,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