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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证明,牛真的是吹的,还山海关呢,斩月是没见着,估计离的还十万八千里呢。
两个人才爬了短短的一小截就都气喘吁吁了,山上风又大,还是逆行的,靳湛柏摇摇手,扶着膝盖歇了一会,还得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行了,别爬太高,万一真遇到坏人,手机都找不到信号。”
斩月早就不想爬了,也就不讽刺他了,两个人在敌楼里安顿下来,原来靳湛柏背着的那个帆布包是个百宝箱啊,里面有两床毯子,一床羊毛垫,还有ipad,咦?那是什么?斩月用探照灯照了一下,直接晕倒,居然是一瓶红花油。
靳湛柏根本不是伺候人的主啊,现在干起杂役来怎么这么有条不紊,脸上还带着笑容?
“来,坐垫子上。”斩月在羊毛垫上坐下,靳湛柏又给她披了床毯子,她越看越眼熟,忍不住惊道:“这是酒店的吧?”他一点头,她就大叫出声:“你居然偷东西!”
原本他半跪着,正在帆布包里找东西,斩月这么一咋呼,他整个人咂了一下嘴,抬起头来:“这叫移动,我还会放回原位的。”
斩月无语了,腿一伸,碰到了那盒屉笼,凑过去揭开盖子,随着一屉一屉的打开,整个人也傻眼了。
有寿司,有水果,有煎鱼,有泡菜,有炒年糕,有石锅拌饭……
斩月看完,猛的抬起头,问他:“你什么时候买的?”
靳湛柏正在抽一次性口杯,随意的答:“回来的路上。”
保温瓶倒出来的是咖啡,散发着热气和香味。
“来,开吃。”
斩月接过筷子和咖啡,舔了舔唇,看着这么多诱人的美食,实在不知道从何下手。
靳湛柏把探照灯对着他们的食物,然后坐到斩月旁边,身上也裹了一床毯子,率先夹起寿司吃起来。
斩月聪慧的转了一下眼珠,立马也夹起一个,津津有味的嚼着。
“你说你可是自找麻烦,吃顿饭跑到长城来。”
靳湛柏又咂了一下嘴,往嘴里送了块泡菜,扭头看她:“二十几岁,活的就像老年人一样,要给生活一点惊喜,明白吗?”
“不明白。”
他挺起脖子吸气,被她噎到了:“不明白就吃。”
两个人都饿了,都放开了样子,海吃起来,靳湛柏还问斩月要不要看电视,他下了好几部韩剧。
斩月直摇头,靳湛柏微微停了停,笑的好诡异:“还有动作片……”
斩月知道这人嘴贱,不给点颜色他是停不下来的,于是笑眯眯的转了头,颇为殷勤的说:“我想看你的。”
“早说啊!”靳湛柏放下筷子,拍了拍手,大有动手就干的想法:“来来来。”
“哎你拽我干什么呀。”斩月去扯他的手,靳湛柏大惑不解的说:“你不是想看我的吗?这里就你一个女人,你得配合我呀,我们自导自演,对了,用派的拍下来,搞不好还能上市卖钱呢。”
斩月一拳头砸在他腿上:“恶不恶心啊!”
“噢!”靳湛柏一脸苦相,捂着自己的某个地方:“你往哪捶啊!”
“你少诬赖我!我没碰到那里!”斩月气的竖起了脖子,就像长颈鹿一样。
“晕死!要不要给你看看!绝对红了!”
这个无赖,她明明捶的是他的腿,斩月恼的咬住了嘴巴,忿忿半天,不讲理的凶他:“红了就算你倒霉!”
“喂!”
“喂什么喂!”
靳湛柏差点儿笑了,抱着双臂,赞美外加佩服:“妈的,你就是欠收拾。”
……
早晨永远是斩月醒的早,她掀开眼皮,看到自己和靳湛柏已经回到车里了,身上盖着毯子和他的羽绒服,而他,睡在她旁边的驾驶座上,脸朝她歪,淡淡的双眼皮痕迹就像被蜡笔轻轻勾勒出的青色线条。
斩月坐起来,把身上的毯子和羽绒服又盖到他身上,望了望窗外,原来晨曦中的长城如此壮观,真如一条盘卧的飞龙。
昨夜吃完饭,她和靳湛柏看起了韩剧,天呐,还真的和这货看起了韩剧,斩月摸摸脑袋,看着靳湛柏,有点难以接受。
后来她肯定睡着了,也没什么记忆,肯定是他抱自己下了长城,那得多艰巨呐,斩月又看了看靳湛柏,不敢置信。
“醒了?”
他的双眼皮轻轻的掀开一点点,半睁半眯的,斩月愣了一下,突然问道:“昨晚我们怎么下来的?”
“废话,你没自己走下来,那不就是我抱你下来的吗?”
“那那些垃圾呢?你没丢上面吧?”
靳湛柏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坐直,把毯子丢给斩月,自己把羽绒服穿上:“我还真想不管了,不是怕你骂我没素质,也不用来回两趟。”
斩月叠着毯子,一愣:“啊?”
“你知道你有多重吗?我抱你一个就拿不动其他的了,只好先抱你下来,在上去收拾东西。”
靳湛柏倒是很意外,因为斩月没据理力争,还很惭愧的表达了歉意:“对不起,我睡着了。”
引擎发动,他含笑瞟了她一眼:“也没谁怪你。”
车子往山下开,斩月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靳湛柏立刻把车窗关上,她难受,转回来说:“别关呀,我鼻子不通。”
“你那是冻的!”靳湛柏再也不听她的意见,把车窗关死,又把空调出风口全部对准斩月:“吹热了再打开给你透透气。”
“嗯。”
斩月朝他点点头,抽出两张纸巾,擤起鼻子来,靳湛柏满意的笑了笑,专心的驾驶起汽车。
……
在市区吃了豆脑和煎饺,回到酒店已经十点多,两个人都有些累,关键是困,说了两句就各自回房,先睡一觉再决定下午的行程。
靳湛柏刚打开门,竟然听到自己房间有电视的声音,他严重愣了一下,就看到靳老太太趿着棉拖,脸上还贴着一张面膜,跑了出来。
“哎呦喂,小五你可算回来了,昨晚到哪去了?酒店的人说你大半夜跑出去了,干啥的呀?”
靳湛柏歪着头,带着疑问往房里走,靳老太爷不久后也出现在视野中,摆了一盘棋,自己跟自己对弈。
“你们怎么来了?”父母不是去佟家了吗?
“刚到没一个钟头呦,你到哪去了呀,怎么黑眼圈这么重滴呦。”
靳湛柏躲开了老太太的手,严肃起来:“妈,你和爸不是去佟家了吗?”
“哎呦喂,别提了。”老太太一声哀叹,使劲儿摇头:“我和你爸连佟老将军的面都没见着哦,看来是生气生的厉害着呢,四姨太让我们先回去,你爸不同意哦,非得跟佟老将军见一面,这心里烦着呢,这不,我们才来找你啊。”
老太太说着,朝老太爷看一眼,老太爷旁若无人似的,执棋思考。
“靳东呢?他和佟怜裳的事,到底怎么办?”
提到这事,靳老太太更是无精打采:“佟怜裳那晚回家后就被佟老将军关禁闭了,咱们靳东倒是没事,今儿个也放出来了,这会儿陪着你大嫂去机场接老大去了,一会儿就过来,咱们一家人好好商量商量,看看这事到底怎么解决。”
靳东和他爸妈都要过来,撞见斩月可就坏事了,靳湛柏心里正想着办法,面上不动声色,就事论事:“还能怎么解决?不就结婚吗?”
“你想的美呦,佟老将军还不愿意呢。”
靳湛柏忍不住嘲讽:“人都给靳东睡了,他还不愿意?”
“你说话给我注意点!”靳老太爷终于发飙了,果真是佟老将军的死忠粉。
靳湛柏样出双掌,表示投降:“行,这事我不搀和,我下午要去广州,不陪你们了,这房间我不退,我会跟经理说的。”
靳老太太就是想着找靳湛柏商量这事,一听儿子又要走,急的直皱眉:“哎呀,小五啊,你可不能走啊,你得留下来帮妈妈想想办法。”
靳湛柏放平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手脚不停,还回答了老太太的话:“大哥不是来了吗?让他做主呗,反正是他儿子的事。”
“老大哪有你机灵呐,你嘴皮子又这么溜,肯定能哄的佟老将军开心,他现在主要接受不了你跟靳东的关系,所以不愿意把佟怜裳嫁到靳家来。”
靳湛柏哼哼一笑,朝老太太瞟一眼:“他又不是我老丈人,我干嘛哄他?再说了,我跟靳东的关系有什么好介意的?我又没跟佟怜裳睡过,连感情都没有,根本没有影响力的。”
“嗯嗯……”老太太掩饰性的清了清嗓门,示意靳湛柏不要说的那么露骨,省的又刺激老太爷,闹的不得安生。
靳湛柏却无暇他顾,关上行李箱,拉开杆子,突然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微笑:“妈,你放心,佟怜裳绝对会嫁给靳东的。”
“你怎么知道呀?”
临出门,他回了个头,清俊的笑了笑:“拭目以待吧。”
老太太关了门,踱回房间,看着老太爷,又叹了口气:“唉,还是小五好,这睡了人家姑娘可得负责的呀,他知道负不了这个责,就不碰人家,你看看小东东,把咱们夹在这左右为难的位置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真愁啊。”
靳老太爷把棋子扔进棋碗里,朝老太太吹胡子瞪眼:“好个毛好!关家那小女孩19岁就给他打了两个孩子,当年关友荣也没少为这事来家里闹吧?你别再宠着他了,都不像个人样了。”
老太太脖子一缩,心里又讨厌起这老头子来:“哎呦喂,这事你也不能只怪小五啊,那关家那女孩,你看是省油的灯吗?缠小五缠的什么样,这男人有几个能架得住女人倒贴啊,小五……”
“所以你就别再说他比靳东好,好到哪去了?我怎么一点没看出来!”老太爷脸又气红了:“都是混蛋!专门闯祸,老子都八十多了,还得给他们擦屁股!”
要不是怕老太爷高血压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