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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子敬有钱周瑜穷,他们哥儿俩交到一块儿了。哥哥,您不嫌弃,我还要到您家给老太太磕头去哪,我要拿老太太当我妈一样待承,这也好比鲁子敬到周瑜家登堂拜母……”老程说:“嗯,嗯,好吧,喝!喝!”哥儿俩一边聊着,一边喝着。那个伙计挑着圆笼,嘎吱、嘎吱……挑到斑鸠镇西村口头一个门。上前去叭叭一叫门:“有人嘛?开门来!”里边老太太以为是程咬金回来了,一边走一边说着:“阿丑儿!你好孩子啦!你偷人家王二掌柜的筢子!……”伙计在外边一听,心说:这位爷,筢子都是偷的!原来王二起来瞧见筢子短了十个,隔着墙直说闲话,说得老太太心里嘀咕,说:“王二掌柜的,是你兄弟偷了你的筢子了吧?”王二说:“可不是!您的筢子剁得粉碎,都倒在墙外头了!”老太太说:“哎,昨儿晚上,我编筢子,扎了手,你兄弟说他会编,没想到他偷了你的筢子!回头他卖了钱回来,还给你得了!”王二说:“老太太,我不过那么说说,我还应该孝顺您呢。”这么着,老太太一听叫门,骂着就出来了。开了门一瞧,门外是送菜的。老太太说:“您叫错了门了吧?我们没叫菜!”伙计说。“您姓程吗?有一位程咬金程爷是住在这儿吗?”“是。程咬金就是老身跟前的孩儿。”“那没错了,我们是南村会友楼的,您那位程爷跟我们东家有交情,叫给老太太您送桌酒席来!”说着,把圆笼挑了进来,进了屋子,打开圆笼,里面是凉碟、怀碗、热炒、大件……问老太太:“给您放在哪儿呀?”老太太说:“您把饼饭蒸食给腾在盆里头,把菜给倒在柴锅里吧!”“那就成杂合菜了。”老太太说:“唉,谁让我们没有那么多的盆儿、碗儿哪!”伙计端起菜来,一碗一碗都给倒在柴锅里了,什么鸡鸭鱼肉、凉碟热炒都掺在一块儿了。伙计说:“老太太,跟您告假了。”老太太是见过世面的,说:“唉,谁让我这两天手里不方便呢,也不能给你俩酒钱,以后再找补吧!”伙计说:“没的说,程爷跟我们东家有交情!”他挑着圆笼回来了。这时正赶上尤俊达跟程咬金在哪儿聊呢。伙计说:“程爷!”“送去了?”“送到了。”“谁出来的?”“老太太出来的。”“搁哪儿啦?”伙计一愣:“搁您家里啦。”“嗳,我知道,问你搁哪儿啦?”伙计心说:你们家有什么呀!赶紧说:“全倒到柴锅里了。”老程一听,说:“俊达呀!你听见没有,咱们还学周瑜、鲁肃登堂拜母呢!咱们哥儿俩这儿该蘸酱油的不蘸醋,该蘸卤虾油的,不蘸老虎酱,吃什么是什么滋味,他怎么叫我妈吃杂合菜呀?这朋友呀,别交啦!”尤俊达一听,跟着蹦起来,给伙计一个大嘴巴,把伙计打得也愣了。尤俊达说:“你怎么这么糊涂!我们哥儿们这样的交情,你怎么叫老太太吃杂合莱呀?”“不,不……他是……他不是您那儿没有家伙盛吗?”尤俊达说:“没有家伙盛,你不会把圆笼放在那儿,明日再去取吗?”“是,我当时绕住了吗!”“再给送一桌去!”“是。”伙计答应一声,赶紧就出去了。尤俊达说:“我跟哥哥告个便儿。”“你去吧。”尤俊达跟着出来,找着伙计说:“李伙计,方才我打你一个嘴己,是当着他,不能不这么办,要不然,就交不上这个朋友,耽误我的大事儿啦。”伙计说:“得了东家,您打了就打了吧!”再说老程是什么心呢?他想:咱们这个朋友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哪!不如借着送酒席的事,我先试试你。一言表过。当时尤俊达回到屋里和程咬金喝酒谈心。再说伙计又挑了一桌酒席,二次来到班鸠镇,在老程的门口叫门,老太太把门开开一瞧,说:“啥,你怎么又送来啦?”“喝!老太太,甭提啦!”嘎吱,嘎吱……把这桌酒席又给挑进来了。把扁担撤下来,往旮旯一立,又把圆笼靠着窗户摆好了。老太太也跟进来,说:“得了!你还给折到柴锅里得了。”“啊?还折呢!您瞧我这脸上,三天也消不了肿。干脆,连扁担都是您的了!”噔噔噔出门就跑了,老太太也不知道是哪儿的事。再说李伙计回来,到了三号雅座,说:“程爷,我又给送去啦!”老程说:“这回没倒在柴锅里头哇?”“没有,这回连扁担都搁在那儿啦!”“这还不大离儿。”哥儿俩吃喝已毕,老程说:“兄弟,我也要回去啦。”“好,改天我到家里给老太太磕头去。您可听明白了,这个买卖可是您的啦,明天您可得来,要是不来,我可就要恼了您了
。”“兄弟,没错儿,我准来。咱们是说到哪儿,办到哪儿。”老程心说:哼!我不来,吃谁去呀!尤俊达说:“伙计,到柜上给拿二十两银子来。”伙计出去一会儿,拿来二十两银子,放在桌上。尤俊达说:“我也不知道老太太缺什么,您带回去,替我孝敬老太太吧。”老程答应着,把银子揣在怀里。大家往出送,堂、柜、灶这些人都说:“程爷,您走,您走。”老程说:“诸位,明儿见,明儿见,别送啦。”一直送到门口外头,伙计说:“掌柜的,程爷的筢子没拿。”尤俊达说:“哥哥,拿着您的筢子。”老程说:“兄弟,我不要啦,留着你搂吧。”尤俊达说:“哥哥,您带走吧。”老程这才拿起扁担穿好了,挑着往回就走。到了家老太太一问:“阿丑儿,什么事给咱们家送两桌酒席来?”老程一想:实话是不敢跟老太太说呀!就说:“妈呀,打这儿咱们娘儿俩就没有急啦,吉人自有天相。”“怎么回事呀?”“有一个姓尤的,当初我们一块儿卖私盐,他打死了两个官人。有一天,正赶上有十几个官人要拿他,给他围上跑不了啦。我也不知是哪儿的事,过去我就把官人给打跑了,把他给救啦,他可就走了。这还是头些年的事,今天我卖筢子,碰见他啦。嗬,敢情他发了财啦,在武南庄安了家,在集上开的饭馆子。咱们对他有救命之恩,这个他叫补报咱们娘儿们。”“噢,那就是了。”老太太信以为实了。程咬金说:“妈,您说,咱们还有急吗?打这儿,咱们就吃他啦。”“话是这么说呀,咱们也别讨人厌。常言说,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日子一长,人家一冷眼看待,你可有受不了的那一天。据我想,还是自食其力,吃着踏实好看。”“妈,您甭这么想,决没那个事!”程母说:“我再问你一件事,你怎么偷你王二哥的两捆筢子呀?”“哟!您还提呢,……”就把夜里编筢子的事,说了一遍。老太太说:“下回可不许这么办,赶紧给送过去!”老程答应了一声,拿起筢子来,隔着墙就给扔过去了,说:“王二哥,你接着筢子!”到了次日,老程起来,就奔会友楼来了。一进门,大伙儿说:“程爷,您来啦,您来啦……”“啊,我来啦。”“请后边吧!”“好。”老程到了三号雅座,就是这个李伙计专伺候他。他洗了脸,喝透了茶,烧、黄二酒,配了八个菜喝着,一边李伙计陪着闲聊。老程说:“你们这儿,这两天什么新鲜哪?给我妈带点什么回去呢?”“咱们本柜上有自填的肥鸭,可出名。”“好了,你在炉里挂上两只。”“是啦。”“再问你,有什么点心没有?还得好嚼的,我妈的牙口不好。晚上又爱咳嗽,为的是拿回去,晚上给老太太压咳嗽。”“程爷,咱们山东最出名的是萝卜丝饼,油和面起酥,对老太太的牙口。”“你给包他五十吧。”“是了您哪。”“你再给我灌一瓶二锅头,省得晚上我再来啦。”“是,您还要什么?”“行了,今儿够吃的啦,明儿再说吧。”李伙计出去要下去。一会儿工夫,老程是酒足饭饱,李伙计把所要的都包了过来,老程一瞧,另外有五吊一串的两串——十吊钱。说:“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掌柜的有话,每天您来了,给您预备十吊钱,为是给您零花的,如果您家里还有别的用项,您自管言语,我再给您拿去。”“好。”说着把这两串钱搭在了肩头,大包儿、小包儿这么一提溜,大伙送出来。老程是大摇大摆,得意洋洋的,唱着就回家来了。到家里老太太一问:“你怎么又拿回来这么些东西,还有钱哪?”“妈呀,您怎么啦,他是报咱们的恩呢!”……这么说吧,从此老程是每天一趟会友楼,吃饱喝足了,什么新鲜,什么好的,往家里这么一拿。如是的一说,就是一个多月,简直的这买卖就跟他的一样啦。可是就没有再见着尤俊达。老程一问,不是有事,就是家里忙,老程心里反来复去这么一想:他为什么叫我这么吃着、喝着,还带拿着呢?这事可真叫怪!咳!管它怪不怪呢,吃他两天再说吧!这就是老程的想法。这一天老程起晚了,揉了揉眼睛一看,太阳都老高的了,急速穿好了衣裳,蹬鞋下地,说:“妈呀,今儿我起晚啦,该上柜了。”老程说完了转身门外就走,将要迈门槛儿,就听老太太在后面叫他:“阿丑儿,你回来!”老程一转身,瞧他妈面沉如水,瞪着眼睛,说:“好孩子,还不给我跪下!”老程心说:坏了!坏了!八成要糟!跟着赶紧双膝跪倒,说:“妈,我给您跪下了。”前文书不是表过吗,程咬金这个英雄,别瞧在外头多么样儿的横,要说在家里头,老太太一瞪眼,还真害怕。就说:“妈呀!您为什么生气呀?”“哈哈!好孩子!”这才引出了一段程母训子,下回交代。
28尤俊达访友斑鸠镇 程咬金学艺武南庄()
上回书正说到老程一看他妈生了气,叫他跪下。这是因为什么呢?原来老程每天由打会友楼又吃又喝外带着拿钱回来,老太太疑了心啦。心说:虽说他给尤掌柜的出过力吧,也不能说这个买卖就算是我们的了。老太太把隔壁卖竹筢的王二叫过来,就将程咬金对自己所说的话,跟这些日子的情形一说,求王二给打听打听,王二答应了。第二天,王二来了,就把老程卖筢子,吃饭,怎么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