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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琼全身披挂,准备上阵,他对罗士信说:“傻兄弟,我教给你的这套,你全明白了吗?”“二哥,我全明白了,反正咱们今天是跟老小子耍骨头。”二人出了山口,杨林一看,心中纳闷:他们不出兵先出将,为何主帅秦琼一人出来了?再瞧后边还有一个不满七尺的小伙子,穿一身青缎子紧裤紧袄,头带六棱抽口硬壮帽,黑瓦瓦一张脸面,攥一条铁棍。他双手拄棍往前跃,比骑马的不慢。秦琼来到当场,吁……把马勒住,口称:“有请靠山王老王爷近前答话。”杨林不知这是什么意思,一分双棒,催马上前。二人碰面,杨林勒马站住,问道:“秦琼,你下文书,今天要打我的阵,为何不打阵,先把为王请出来,什么意思?”书要简单,前者罗成怎么教的,今日秦琼就怎么说的。两人对话,直说到最末,杨林说:“秦琼啊,你准要是口对心,说的是真心话,我冲在你的面上,把你们这一班人招安
。”秦琼说:“老王爷,哪儿找您这样的好人呀!……”说着装出一副似哭似不哭的样子。抽不冷子,喊了声:“老儿杨林看枪!”这虎头錾金枪奔杨林就扎去了。杨林这个气,用单棒一挂。秦琼不让他挂上,枪就回来了,一掰外手蹬往南就跑。罗士信说:“老小子,让你尝尝我这棍吧!”噌!蹦起来,把铁棍抡圆了,奔他这马头挂着风就下来了。杨林一闪马,没让他砸上,嗡!铁棍落在地上,砸了一个大坑。杨林心说:悬啊!这要是落在马身上,马非趴下不可,跟着再一棍我命休矣!傻小子说:“老头儿,便宜你了,该着你老小子命不当绝,我走了!”双手一拄铁棍悠悠悠悠往南跟秦琼跑下去了。老杨林拱裆催马就追。他想,这傻小子必是今世孟贲罗士信,前者在南山口把虹霓关总兵新文理两膀砸岔的必定是他!今天要叫你们这两个人活得了,我就枉做靠山王!他马踏如飞,口中喊道:“秦琼!你哪里走!”秦琼在马上喊:“傻兄弟,咱们快跑哇!”罗士信在后头说:“二哥呀,别看我没马,比你不慢。”追出足有四五里地了,杨林一想:哎呀,坏了,我中了计了。我是阵尾呀,他们把我拽出好几里地,万一阵上调我这怎么办?想到此,他拨转马头,要往回走。秦琼一回头见杨林不追了,掉过马头带着罗士信又追杨林,说:“傻兄弟,他不追咱们了,咱们追他!老儿杨林,你哪里走!”傻小子说:“二哥,追上老小子,我这一棍就把他砸烂了!”杨林也怕他们追上,从后面打他,赶紧拨马掉头。秦琼一瞧,说:“兄弟,咱们赶紧跑!”就这样,秦琼、罗士信拽着杨林来回跑,这暂且放下不表。再表北山口里边,头一匹马上是王君可,第二匹马尤俊达,第三匹马王伯当,第四匹马谢映登,第五匹马翟让,后边足有三百藤牌手,咚咚咚三声炮响,这一支人马贯出了北山口,直奔敌阵的蛇头部位。快到阵前了,大家勒住坐骑。只有王君可一人催马向前,他对面果然有一对飞虎旗,两旗并在一处。王君可往门旗劈了一刀,就见门旗分为左右,里边一匹马趟翻,马上驮着一员战将,掌中一口金背砍山刀,来者正是花刀将魏文通。他来到王君可面前,叭!一扣镫,马停住了,说:“王君可,你叫开了阵门,意欲何在?”王君可说:“魏文通,今天你家爷台特来攻打你这长蛇阵!”魏文通说:“既如此,你随我进阵。”他用刀一晃,拨转马头,往阵里走。王君可说:“我不敢进阵,就不是英雄!”一踹镫,紧追魏文通进阵去了。王君可牢记罗成的话,只追魏文通,决不能把他追丢了。再说做为蛇芯的七太保杨道源,他一看魏帅把打阵的引进去了,一挺手中枪,催马前撞,冲正南高升呐喊:“既是你等前来打阵,哪个近前来战?”尤俊达催马顶上来了:“来将通名!”杨道源一看,上来这人紫金盔铠,胯下马,掌中一条五股叉,应道:“你要问,我乃杨林义子干殿下、七太保杨道源,你也报上名来!”“我姓尤名通,字表俊达,人称你家爷爷黑面判官。”杨道源说:“看枪!”这枪奔尤俊达面门扎来了。尤俊达抡起掌中的叉,使足了劲,往下一砸,对方的枪就沉下去了。他又用叉压住枪,叉股一别,说了声:“撒手!”登时这枪就飞了。跟着五股叉平着奔哽嗓而来。杨道源再想闪身或是低头可就来不及了。就听噗的一声,五股叉愣给整个人头杵下来了。马驮着死尸落荒而去。尤俊达拨马回到了藤牌手的后头,等待打过蛇头再一起进阵。再说长蛇阵中,做两只蛇眼的徐芳和徐元亮一看蛇芯已完,催马前撞。那边王伯当回头冲谢映登说:“该咱们哥儿俩了。”俩人并马而行往上撞。王伯当奔左目徐芳,谢映登奔右目徐元亮。王伯当喊:“二位,你们是不是眼睛来了?”徐芳呦了一声,扭头对徐元亮说:“兄弟,感情人家全明白,知道咱们俩是眼睛。”没容徐元亮回出话来,王伯当已然到了,冲徐芳说:“看枪!”徐芳也使枪,他瞧枪奔面门扎来了,横枪往上一挂,挂空了。他哪里知道王伯当使的这手枪叫抽屉枪。王伯当这枪往回一抽,又一进枪,正对哽嗓上,啪!这一挑,徐芳的死尸翻身坠马。再说右边更是省事。神射将谢映登连枪都没有摘,他用左手由背上的飞鱼袋里头把弓抽出来,右手在走兽壶里抽出一枝雕翎箭,认扣填弦,弓开如满月,一抖后手,这箭嗖的一声,正中徐元亮的咽喉,登时死尸追马。王伯当扭头说:“兄弟,咱们哥儿俩的差事算是交代了,往回走吧!”俩人拨掉马头返回,来到藤牌手的后头。这时候,长蛇阵里鼓声隆隆,又贯出了一员战将,身披素银盔铠,胯下马,掌中一条亮银枪,来者乃是做为蛇化的六太保杨明远
。翟让见蛇化出来了,急忙催马上前。杨明远一看来将面如黑漆,乌油盔铠,内衬皂缎子锦征袍,背后五杆护背旗,胯下马,掌中一杆丈八枪。他问道:“对面来者何人?”“要问你家爷爷,谁人不知我叫小霸王翟让,休走看枪!”杨明远本以为问完了他,他得问自己,怎么连问都不问就上来了!翟让这叫猛鸡夺粟,不容你说话,这枪直奔胸前。杨明远赶紧抽枪往外一挂,说了声:“开!”翟让心说:开不了,我要让你挂出去,还叫什么小霸王!就听噗的一声,这枪顺着甲叶缝就扎进去了。翟让后把一压,前把一提,叭!把杨明远的尸体挑在半悬空中,啪!又给甩出去了。他一摇大枪,后边哥儿几个一齐上,鼓声隆隆,人生呐喊:“往里来,进长蛇阵哪!……”翟让在当中,左右跟的都是左手持藤牌、右手举单刀的兵勇。时机已到,尤俊达、王伯当、谢映登也一齐杀入长蛇阵内。翟让勇猛无比,蛇头的隋兵沾死碰亡。杀了一阵,见着二道号旗了。就听号旗后边隋兵呐喊:“看见没有哇?敌人杀进来了!……”跟着就见号旗左右一份,梆!梆!梆!梆子声响,乱箭齐发,哧哧哧……翟让用枪拨打雕翎。藤牌手照样前进。隋营的弓箭手见敌人已然快到跟前,一通乱喊:“人家已然进来了,赶紧往回跑哇!……”前天罗成派将时说得明白,不要容他们弓箭手败进三道号旗,要防备中埋伏。此时翟让率领藤牌手紧追不舍。众藤牌手挥右手刀,七哧咔嚓,边砍边进。没容隋兵败进三道号旗,瓦岗山众兵将已然冲过来了。这个时候,将台上的定彦平抬头一看阵眼,在刁斗旗杆顶上发现了红旗,这说明正南方蛇头出现敌人。他赶紧命人敲钟调阵尾:“来呀,响钟!”阵台上挂着一口大钟,有人拿起钟锤来,当!当!……又听有人说:“定老将军,您看阵眼!”定彦平回头往周围一看,哎呀!绿旗、白旗、黑旗再加上三面双色的旗子,六面旗子全都拉到旗杆顶上去了。只是东北没有扯上旗子。这就是说,出了东北方,四面七方都发现敌人了。定彦平赶紧命人响钟催调阵尾,当当当!……危急间,就听长蛇阵后头也乱了。原来丁天庆、盛彦师等人把大旗杆的四面牵绳砍断了,奔旗杆根底下来了。旗杆当中刁斗上有一百多人哪!一砍这牵绳,刁斗乱晃悠。上边的人往四外一瞧,牵绳满断,又听底下叮!当!砍上旗杆了。他们是连哭带喊:“了不得啦!谁也跑不了了,非摔死不可呀!……”定彦平听见喊叫之声,心里正着急,这时又有人禀报:“老将军,敌人把蛇头全破了,已然打进了三道号旗!”这边咔嚓一声,大旗杆被撂倒了。将台上定彦平一瞧,哎呀,完了!就听四面鼓声隆隆,炮声震耳,齐彪人等布置的围兵齐声呐喊:“杀呀!打呀!别让他们跑了哇!……”定彦平在将台上,急得浑身是汗,大汗珠子往下掉:“哎呀,怎么阵尾调不回来呀!”忽然往正南一砍,就见魏文通跟跟一个红脸的两人对刀,难分胜败。对面又上来一员将官,是狮盔、兽带、银甲、白袍,胯下一匹白马,掌中一条枪——将台离得远,看不出什么枪来。要按这打扮呢,他应当是白脸膛,万没想到他面似烟熏炉染,颏下红胡子。定彦平纳闷,这时什么人呢?书中暗表,来者正是罗成!染脸粘须,就是怕定彦平看出他来。碰上定彦平,他打算单枪破双枪。刚才罗成马往前走,正赶上王君可跟魏文通二马冲锋。罗成叫道:“六哥,打得怎么样?”“贤弟呀,不愧他叫花刀将魏文通,我已然跟他战了几十个回合,他赢我不易,我也赢不了他!”“六哥,你到别处接应,这小子交给我了!”魏文通把马圈回来,正想要用绝命三刀取王君可的首级,往对面一砍,啊?王君可没有了,就见一个黑脸、红胡子、白盔白甲的迎他来了。叭!他把刀一横。罗成没等他说话,抢先问他:“对面来者什么人?”“要问,我乃是花刀将魏文通。”罗成哏儿哏儿一阵冷笑,说“你既叫花刀将魏文通,今天,碰上我这花枪将,是你这花刀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