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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胡说了,你在王爷这儿说大话,是鲁班门前耍大斧,你耍得出去吗!王爷,您别往心里去。”“哎,成都他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反正我照应他就是了。”又嘱咐成祥:“后天起兵,按时到校军场,别误了点卯。”“放心,我决忘不了!”又说了会子话,昌平王告辞。丞相父子送出大门外,邱瑞上轿回府去了。起兵那天,天还没亮邱瑞就起床了,对夫人说:“用过茶饭,我可要走了”夫人说:“老爷您这么大年岁,身体要多多保重。”“夫人,你不是想回原籍吗,容我奏凯还朝,即刻呈请辞职归里。”夫人说:“我这人的脾气是说到哪儿办到哪儿,我自有办法,您甭管啦!”邱瑞无法,只好说“那就随你去吧。”说完到前面,全身披挂整齐,带上手下亲兵,出府上马,遘奔南门外而来。在校军场上,五万兵将站立等候,粮草辎重俱已备齐。邱老将军来到将台旁,下马上台,正居中落坐,所有将官人等跪倒磕头:“我等见过元帅。”“众位将军,免礼平身,两旁站立”大家一齐说:“遵命”众将排班站好。邪瑞说:“先锋官郭琪听令万”“在。”“命你点卯,一卯不到重责四十,二卯不到重责八十,三卯不到按军法从事,连点三卯,大军开拔,兵发瓦岗山!”韩琪应了一声:“遵令!”开始点卯,头遍卯点完了,只有副先锋未到,报知邱瑞。邱瑞说:“二卯,三卯,点你的吧。”连点二卯,一兵一将按名全到齐了,还只是副先锋未到。这宇文成样为什么没来呢?书中暗表,因为他没顶过盔,贯过甲,头天在相府里预备,家人问:“二公子,您用什么盔甲?“我爱我哥哥那顶四棱八角荷叶板檐盔。”您这么点儿小脑瓜,戴那顶盔哪儿行啊?”“我脑袋小哇,不要紧,里边多裹胄,一定要戴那顶盔!”有人把盔取来了,他裹完胄,往自己脑袋上一戴:“哎呀,我受不了哇!快给我摘喽!”“是不是呀?还是您戴不了?”;“甭说这盔我戴不了,加上这甲叶,敢情这么大分量呢!这可不成。去!按我的身材衣服尺码,赶紧到冥衣铺,给我糊一份去。”大伙儿一听,心说你这儿还没死就糊烧活呀!就问他:“要糊一套纸的您怎么穿呀?”“你们真糊涂,人家冥衣铺有手艺,糊绫的,糊缎的,哪能糊纸的呀!”听他这么一说,家人敢不照办吗!有人可就奔冥衣铺去了。向掌柜的一说这意思:赶紧糊一份盔铠,明天早晨不能误了点卯,等用。掌柜的说:“就半天一宿工夫,糊不得呀。我们这儿不做这话,还得现找有高等手艺的人。”家人说:“你糊不得,也得糊。赶紧找人!不怕贵,多少钱不要紧,我们花得起。如果误了我们家二公子用,丞相府一句话,你这买卖就得封门!”掌拒的没办法,赶紧找了二十多人赶制一宿。到第二天,天将亮家人就来了:“怎么样?得了投有?”“您看我们赶了一宿,全齐了,就这盔还差一点儿活。”“快着!”家人等了一会儿,这才齐备。把糊好的盔铠取回来,给二公子一打扮。宇文成祥说:“你们看这多轻省,这不跟真盔恺一样吗!给我鞴马。”“给您鞴哪匹马?”“鞴那匹骡马,大肚子那个。”“那马怀驹呢,您能骑吗?”“不管他怀驹不怀驹,我就爱那匹红马。”家人还得依着他。一切满齐,他出府上马奔校军场去了。他进校军场的东辕门之时,三卯已然点完。邱瑞正坐那儿生气呢,一瞧,哎,他进辕门奔将台来了。就听这匹马略噌咯噌地走着,吁!他下了马,来到将台上头。一瞧他金盔金甲,五杆护背旗,还真有个样儿。来到帅案头里,跪倒磕头:“副先蜂宇文成样见过老帅爷”“嗯,成祥啊,你怎么误了卯了?”“不瞒老帅爷说,我没有顶过盔、贯过甲,身上带这么重分量受不了,现到冥衣铺糊了这么一套,今儿早晨去取,盔还差点儿活,故此耽误了一会儿。”大伙儿一听全乐了,敢清这一套全是纸糊的!邱瑞心想没法儿跟他生气,反正这次打瓦岗,有他不多,没他不少,让他跟着混吧。想到此,说道:“你三卯不到,本当军法从事,念你初犯,饶过这次,起来吧
!”当下命韩琪传令,兵发瓦岗山!万五万大军分为三队:止先锋韩琪领头队;副先锋宇文成祥领二队;邱瑞自己领三队。就听长安城校军场上炮响连天,金鼓齐鸣,兵丁们齐喊“得胜”二字:“得胜啊!得胜啊!”浩浩荡荡往东走下去了。经过长途跋涉,这一天,大队人马抵达瓦岗山的正北方。邱瑞得到报告:末队已然全到了,这才吩咐安营下寨。扯辕门,立纛旗,埋锅造饭,铡草喂马,寻更了哨。守土儿郎安营门,扎鹿砦,全都安置妥实。邱瑞率大军到达的消息,早有瓦岗山的探马报与秦琼知道。秦琼又是为难,又是生气。为难的是隋军是我的亲姨父邱瑞挂帅,这个仗可怎么打?生气的是,姨父您是奔七下的人了,还亲自挂帅,跟我对敌!秦琼把这事跟徐茂功、魏征一说,徐茂功眼珠一转,说:“秦二哥,您甭着急,我自有办法。”他把侯君集、尚怀忠、袁天虎、李成龙这四位探马头目找来,把邱瑞跟秦琼的关系说明,要他们乔装改扮,依计而行,探明军情,及时来报。再说隋军一路劳乏,邱瑞见山上敌军也没亮队,下命令加紧防范,歇兵十日。这一天,大营北面,后营门外,来了一拨儿做小买卖的穷百姓,有卖熟食的,有卖花生、鸡蛋的,有卖酒的车推肩挑,高声叫卖。书中暗表,来者都是大魔国士兵化妆的。隋兵哪里知道,他们正在闲得无聊,有人就上前搭话:“卖酒的,给我打二两,酒怎么样”“这酒没错儿。您老喝着好,再给钱,不好,白喝。向来我不卖次酒。”打上酒,当兵的一喝:“嘿!还真不赖。”一边喝着,一边跟这卖酒的聊天儿:“你是哪村的?”“大老爷,我是张村的,由这儿往北好几十里地呢!”“家里趁点儿地吧?”“趁点儿地也不够吃的。不瞒您老说,这二年收成又不好,本来就闹灾荒,再加上大魔国妖言惑众,这儿净打仗了,老百姓全都是提心吊胆的。这咱们朝廷的大军到了,我们老百姓还踏实点儿。要不,我哪敢上这儿做买卖呀。就瓦岗山这帮土匪,靠山左近百八十里,各村都骚扰到了!粮食、牛羊、小鸡子等等,无一不要。那些老财都逃了。像我们这家里没什么的,跑到哪儿也是吃饭,就这儿对付着活着吧。”当兵的说:“你说的也是实话。”“大老爷,你们要真把瓦岗山的响马赶跑了,我们本地老百姓就烧了高香了,念了大个儿的弥陀佛了。”当兵的说:“你家儿口人?”“我有一个兄弟、仨妹妹,还有爹妈,就指着我这个小买卖,家里有时候连饭都吃不上!”“哎呀,真是怪难为你的。”“大老爷,你们这儿用人不用?”“问这干嘛?”“不瞒您老说,我这兄弟今年二十一了,就是能吃,在家里每天瞪眼吃不饱哇。这儿要是用当兵的,求您老受受累,把他补下得了。要是办到了,那就算是救了我这个弟哩。我每天送您老两碗酒喝。”碰巧喝酒的这位是一个小头目,他这队早开小差跑了一个,正缺一个兵。他想:把他这兄弟补上,我一不担错,二有酒喝,正合适。就说:“哎,明儿你把你兄弟带来吧,如他乐意,我能给他补一个缺”“哎哟,大老爷,您老算救了我们了。”卖酒的跪倒磕头。“别磕头,这没什么,明儿过中午,你把他带到这儿我看看”到了第二夭,他真给“兄弟”带来了。小伙子跪下就磕头。这小头目问:“你爱当兵吗?“大老爷,什么爱不爱的,您老只要给饱吃,要我干嘛我干嘛。”“那就行了你们姓什么?”卖酒的说:“我叫张大,我这兄弟叫二愣。”“有大名没言?”“没有别的名字,小名叫二愣,现在还叫二愣。”这么着,就把这张二愣补到营里去了。过了四五天,这卖酒又来了。小头目问:“你怎么好几天没来呀?”“不思想瞒您说,我爸爸,妈妈都病了。哎呀,大老爷,我给您带好酒来了。”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猪尿泡,说:“这是我在烧锅特为您老灌的二锅头酒,您老慢慢喝吧。”“哎呀,谢谢你啦。”“别那么说,我还没给您道谢呢。我这个弟到这儿怎么样啊?”“要说你这兄弟还真实诚,很听说,可就是能吃呀?”“是呀,到这儿吃上饱饭了,能不听说吗,大老爷,我看看他行吗?”“那有什么不成的。”一会儿的工夫,他把他这“兄弟”带出来了。哥儿俩谈了起来。“哎呀,我的哥哥,你好喂!”“哈,我的弟哩,你在这儿当兵觉着怎么样?”“好呀,顿顿大馒头,菜里还有点儿肉,在家里哪儿吃去!你告诉爹妈说,不要想我了,我死在这儿都不回家了。”说着俩手往前一伸,手指缝里夹着的一个纸团儿,就顺势掉在酒挑子里了。这是什么?就是清报。书中暗表,隋营占的地盘很大,大魔国派来的人使什么招儿的都有,这边钻进去几位,那边钻进去几位,在这十天以内,就有几十位进去了
。各种情报一道跟一道往瓦岗山上走,把隋营所有要紧的军情都探听明白了。时间已然过了半个月,诸事准备停当,秦琼这才点了五千人马,带领众将,响炮亮队。那边邱瑞闻报,也点五千人马将大队亮开。两军对圆。邱瑞在马上往对面观看,心中暗叹:我这外甥秦琼还真有点元帅的气派。他叫道:“先锋官韩琪何在?‘‘“在呀!”“今天不赶紧催马当先,阵前立功,更待何时!”;“来呀,给我擂鼓!”鼓声隆隆,韩琪大枪一摆,催马赴疆场。秦琼见出来的这员将官,身高九尺,虎背熊腰,黑脸膛,鼻直口方,颏下无须,瞧这样子不过三十岁,紫金盔铠,全身披挂,背后五杆护背旗,胯下马,掌中一条大枪。后面有杆三角旗子,有兵丁打着,白月光里头有“先锋”二字。韩琪来到当场一摇晃脑袋:“呔!对面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