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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了,保住了我们爷儿们的名声,万话没有;万一输了,你们十二人齐撒坐骑,各抖丝缰,给这李元霸来个大攒把儿,要小子的残喘性命。万岁不答应,李家父子不答应,那都不要紧,我保你们安然无事,责任揽在我宇文化及身上。破出我这个丞相的功名,还要不了这李元霸的命吗!”这十二人一听,异口同声地说:“老相爷,您不是这样说了吗?万一我家将军要是败给李元霸,我们可就这么做了。”“哎,你们去吧,事成之后,我自有重赏,绝不能亏待了你们。”“多谢丞相。”计议已定,这十二个人就走了
。简短截说,到了比试的这天,昏君杨广率领着文武百官由晋阳宫起驾,来到南门外校军场。这个校军场,有东西两个看台,正北是帅台,又叫将台。今天比试,皇上亲自观看,他就在帅台正居中落坐桌案头里,上垂首杨林落了坐,下垂首罗艺落了座。两旁站着九卿四相八大朝臣,其他的文武官员在帅台下边文东武西,排班站立。帅台的周围全都是护卫军。校场当中,南边地方很宽阔,有羽林军、虎贲军把守。李元霸在东辕门外等候,有柴绍帮助他准备一切。宇文成都带领他手下的将官们在西环境辕门外等候。昏君杨广歇息片刻,喝了几杯水,这才传旨:“来呀!传天宝将军宇文成都和猛勇大将军李元霸上台,我有话讲。”黄门官领旨,传到东西辕门外头。李元霸对柴绍说:“姐夫,老皇叫我呢,我去见驾。”“四弟呀,你去吧!要问你使什么军刃,你就说使锤。可别说这叫什么雷鼓瓮金锤,要不然,成都他明白了,就不跟你打了。这个意思你听懂了吗?”“姐夫,我懂了!”李元霸、宇文成都各从东西辕门奔帅台而来。来到帅台旁边,两人下了马,走到台上。宇文成都跪倒口称:“臣宇文成都见驾,吾皇万岁,万万岁!”李元霸也跪下了:“哎呀,老皇,你好啊?我这儿给你磕头了!”杨广心说:看来我这老皇的称呼是去不掉了。哎,一个痴呆之人,也不能跟他较真。“二位将军平身起来,两边站立。”俩人起身往两侧一站。丞相宇文化及也在旁边站着,怎么瞧这李元霸怎么别扭。杨广说:“二位将军稍待,我旨意传下,你们就下台上马比试,争夺天下第一名。”宇文成都说:“遵旨。”李元霸说:“好嘞!反正今天不是他第一就是我第一。我们俩人得有个第一,有个第二。”这时候,宇文化及搭腔了,他上前叩头:“万岁,臣有事请问。”“宇文丞相,有什么话说?”“万岁,两个人争夺第一,是怎么个打法呢?”杨广说:“哎,当然是马上为赢,马下为输。”“万岁,如此比试,那就不必了。这个牌子,我让我儿让了,不打了。”“丞相,依你之见怎么个比试法呢?”“万岁,常言说得好,双雄不并立,二虎不相争,二虎相争就必有一伤。据微臣愚见,要许可他们生死一战,若有闪失,死而无怨,不知万岁意下如何?”杨广一听,心内犹豫:“这个唐王李渊。”“臣在。”“宇文丞相所奏,你可曾听见?”李渊心里说:两人生死一战,漫说我儿不至于有危险,纵有危险,我有四个儿子,宇文化及就剩成都一个,我跟他还比不过吗!“万岁,既是丞相说了,只要我儿认可,就让他们生死一战!”杨广说:“好!李元霸,方才丞相所说之事,你可曾听明白啦?”李元霸说:“懊,就是说成都把我打死,我算白死;我把他打死也算白打,不就这么回事吗?我听见了!”“你可从命?”“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随了。”杨广又问:“宇文将军,你认可不?”宇文成都说:“万岁,既是我父亲说到这儿啦,我依从就是了。”宇文成都心想:李元霸,别看你力挎双虬,你不过也就是个力大而已,真正马上一战奥妙多端,变化无穷,让你尝尝我这凤翅金镋的厉害吧!跟着杨广问:“李元霸,你使什么军刃?”“老皇问我呀,我使一对锤,我管它叫楞登锤。”成都一听,原来他使锤,我这镋长,他这锤短,更不怕他啦!杨广又说:“宇文丞相,唐王李渊,你们两位家长要立下无悔状,各写一份,上面把今天比武生死无悔之事写明白,呈交寡人,以防事后反悔。”两人齐称:“遵旨。”内侍在卓案头里,左右一边各搁一张小桌,每张桌子上放一份文房四宝。李渊拿起笔来,一挥而就,下款签字画押。宇文化及拿起笔来,心里二乎,一边写,一边思索:我就剩下成都这么一棵苗,万一有了危险,我也活不了啦!现在事情已然到了这种地步,不写也不成了,写吧!他哆哆嗦嗦地把这无悔状写完了。两份无悔状都交到昏君杨广手里,杨广看完,点了点头,叫道:“宇文成都。”“万岁。”“李元霸。”“哎,老皇。”“你们两个人下去准备吧。”“遵旨。”“好嘞!”两人下了将台,成都出西辕门,李元霸出东辕门。柴绍见了李元霸,忙问:“四弟,在台上这么大功夫,干什么来着?”李元霸就把立无悔状之事对姐夫一说。柴绍说:“四弟,你打算怎么办呢?”“姐夫,反正我没心把他弄死;他打算给我置于死地呀,那叫甭想!甭管怎么着,我得把天下第一这个牌子夺过来。要不,你这咕隆隆我受得了吗!”“哎,四弟,咱们就这么办,你把这牌子夺过来,打这儿我永远不让固隆隆到咱们家来啦!”又呆了好大功夫,天交正午了,杨广这才命人传旨:“来人哪!”“是,伺候万岁。”“传孤家的旨意,三通鼓响过后,让宇文成都和李元霸齐撒坐骑,争赌第一名,朕要观看
。”“遵旨。”旨意传下来了,一会儿工夫,就听正南和东西两边三十六面战鼓震天动地。咚咚咚咚,呼隆隆隆,人声呐喊,东西两面辕门打开。一会儿二通鼓响啦,李元霸骑着万里烟云罩,带着李渊手下的亲兵,盔铠甲胄一刬鲜明,冲进了东辕门。西辕门宇文成都带着他手下的亲兵,身后头十二名副将紧紧跟随,也冲了进来。三通鼓响,成都一拱裆,摘下凤翅金镗,全身披挂,面如古月,颏下满部红髯,马蹄如飞,奔这校军场当中迎了上来。再瞧东辕门,李元霸一拱裆,马也迎了上去。大家注目观看李元霸,见他跳下马平顶九尺开外,胸前宽,背膀厚,身材魁梧。头戴这顶青铜盔,下面是黑色的,上面趴着个黄金打造的麒麟,黄金的抹额,前边帼檐上镶着二龙斗宝。周围的绒球,黑绒球撒白点,白绒球撒红点,突突乱颤,顶门一朵大红绒球,透着威武。搂海带四指宽,上面银钉卡的紧绷绷。身披锁子连环龟背大叶攒成青铜打造的荷叶甲。内衬一件黑缎子的紧征袍。前后护之宝镜亮如秋水,耀眼锃光。紫丝绳带的袢甲绦,巴掌宽的狮蛮带煞腰。腰下佩抽检一口宝剑;绿鲨鱼皮鞘;金吞口;银什件;杏黄挽手;剑把瓢洒红灯笼穗。护裆鱼褟尾,三叠倒挂吞天兽,口内衔金环,横搭在铁过梁后。左右勒征裙,掐金边,走银线;大红中衣,上绣白团鹤。足下穿一双五彩高靿的靴子,白厚底,牢扎紫金镫。胯下一匹黑马,头至尾够丈四长,蹄到背够九尺七,细七寸儿,大蹄碗儿,螳螂脖儿,吊肚儿,鞍恚ыG嚼,一刬满新。马挂威武铃,相衬一对紫金镫,人也精神,马也威风。这匹宝马,正是讹杨林的那匹万里烟云罩。再往他背后观看,四杆护背旗扇面相似。青锻子镶心,上绣金麒麟,走的白火焰,相配着四条白绫子飘带,上绣着青云龙,银葫芦罩顶,兰穗低垂。再往脸上看,长圆脸,宽脑门,两道抹子眉,细看里头有七个旋儿,叫七旋眉,二目圆睁,铁铃相似,黑眼珠多白眼珠少;准头端正,大耳相称,四字阔口,颏下无须,正是少年英俊。他身后新绣的这杆长方纛旗,黑缎子镶心,左右走的是白火焰,下摆是杏黄的灯笼穗,金葫芦罩顶,旗上绣着“猛勇大将军”五个大金字,下边白月光里斗大一个“李”字。再看李元霸掌中这对军刃,不提别人,单说杨林、罗艺两位王爷,不由得都啊了一声。为什么?没有人使过这种锤,只听说汉朝大元帅马援使过这种锤,以下没有人再使的了,想不到今天这种锤又出现了。前文书表过,这正是柴绍找人给他铸的雷鼓瓮金锤。罗艺对杨林说:“老王爷,您看这对雷鼓锤,这些年世上不见了,今天又出现啦!”杨林一皱双眉,他为什么皱眉呀?在“贾家楼”一书中表过,在晚辈之中靠山王杨林一生就受到三个人,头一个就是宇文成都。第二个是花刀将魏文通已然死在长蛇阵中,第三个秦琼早已造反,现在只剩下这个宇文成都。虽说宇文成都一生没打过什么败仗,可是今天久立戌行的老杨林瞧见这雷鼓锤,就替他为难了。这时候,李元霸紧催万里烟云罩,四蹄蹬开,奔走如飞,口中喊道:“啊,都儿哎!咱们俩比武分上下啦,你可要留点神哪!”常言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宇文成都一瞧这李元霸,气就不打一处来。两人碰了面,宇文成都手握凤翅金镗,李元霸摆着双锤,校军场内昏君杨广、文武百官、羽林讲、护卫军、虎贲军所有人的眼神都集中在他俩身上了。没有多大工夫,就瞧见成都这凤翅金镗够上李元霸啦!这镗怎么叫凤翅镋呢?因为这镋当中是尖子,一个翅朝上,一个翅朝下,各有七个弯,那样子好象凤凰单展翅,这种镋最不好使,讲究扑砸盖,使不利落,镋翅能给自己坐下的马头、马脖子拉喽。成都到李元霸近前,抡起大镋扑砸盖,呜!就下来了。这傻子一举这双锤,嘴里喊:“哎哟,哎哟,哎哟我的姥姥!”他叫姥姥这个工夫,杨林可跟罗艺说啦:“罗贤弟,可别拿李元霸当傻子,他这手锤叫冲天问势锤。”李元霸心里想:我姐夫让我拿雷鼓锤夺他的镋,我先得装怂。说时迟,那时快,李元霸微裹里手镫,闪开镋尖子,趁这镋翅横着,将右手鼓锤立起来,啪!就搭在镋翅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