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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还是不要让太子他们知道的好。就在我家住下,不要招摇。”罗成点点头:“好吧,那我在长安住上几天,一定会离开。对了,秦王怎么样?”“还关在天牢里,我数次奏请皇上,释放秦王,可都被太子一伙人阻拦,非置秦王于死地不可。”罗成只觉心寒,轻声道:“难道他们就一点兄弟之情都不讲吗?”徐茂公嘲讽地笑笑:“皇位面前,哪里顾得上什么兄弟之情?想不到世事轮回,历史重演,长安城内,又将发生因争夺皇位而兄弟相残的事情。”徐茂公的语气霍然沉重下来,“前隋就是因此而灭亡的。”罗成沉默了会儿,突然向徐茂公郑重地抱拳道:“茂公兄,我想见秦王,可不可以?”“需要费点周折,我来安排吧!”次日,徐茂公买通了狱卒,将罗成带入了天牢。当两人看到清瘦了许多的李世民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书时,不禁心中发酸,齐齐向李世民跪了下来,参拜道:“秦王。”李世民见到罗成,又惊又喜,连忙将罗成搀起道:“罗将军,快快请起。”仔细端详了罗成一阵,又笑道:“不好意思,这里,也没有一个像样地方可以坐坐。”罗成转头四顾,这牢房的条件苛刻,李世民居然还能在此环境下看书,不禁又是钦佩又是心酸,道:“秦王受苦了。”李世民不以为意地笑道:“哪里受苦,这是福气啊!这牢房虽然太小,不过,我也可以避开朝里琐碎的事务,还可以专心地念书,有什么不好?这几天我重温孔子之言,顿时茅塞顿开啊!”罗成由衷赞叹道:“也只有秦王,才有这样的胸怀。”徐茂公却看出了李世民微笑下掩藏的苦,淡淡道:“我看不见得吧!是为了避免兄弟自相残杀才忍辱负重吧!”李世民被徐茂公说中心事,眼角多了一丝黯然,又道:“军师,你就别再说了,又犯大忌!对了,军师,这几天,前方战事如何?”罗成一凛,立即问道:“什么战事?”徐茂公道:“你在冀州潜心学武,享尽天伦,当然不知道了。自从你们被贬之后,后汉王刘黑闼率军入侵我国,没有你们出战,如今已经打到紫金关外了!”李世民闻言重重地锤了一下牢柱,恼恨道:“只可惜现在朝廷连一个有用的大将都没有!这眼睁睁看着后汉大军长驱直入!”徐茂公叹息道:“唉,这又能怪得了谁呢?当初打江山的大将,一个个不是被贬往边疆,就是被发回原籍居住。”罗成气得狠狠砸了一下矮几,剑眉倒竖,星目圆睁:“想不到太子为了皇位,他可以不念兄弟之情。”又转身直视着李世民道,“你也可以不顾国运,置之不理。秦王,我真的不能想象,他若真登了基的话,会怎么样对待天下百姓。”李世民无奈道:“只是大哥嫉妒心实在太重。他难道也不想想,我做弟弟,怎么会去篡夺他的皇位呢?!”罗成和徐茂公对望一眼,皆是无言。李世民又从袖中拿出罪状书,对徐茂公道:“军师,请你把三弟的罪状还给他吧!”“好。”徐茂公也不拒绝,刚拿过罪状书,却被罗成一把握住了手腕。罗成双目紧紧盯着徐茂公,急声问道:“什么罪状?”“这是太子和三殿下jj**,把罪名推到秦王身上的罪证。”罗成大急,抓着徐茂公的手不放,道:“不成秦王!这是你平反的机会,若是你真的把罪状还给他们,他们将更加肆无忌惮,到时秦王你的处境将更加危险!”李世民定定看着罗成的眼睛道:“只要天下苍生能躲过战乱,我李世民的性命算得了什么?”突然间,李世民心头一闪,恳切道:“将军,我有个不情之请,求你抛开对大哥的偏见,领兵出征,保我大唐的疆土。”罗成心中一颤,转开了头,轻轻蹙眉道:“不是我不愿意,只是我罗成不是那种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的人!当年使奸计贬我的是李建成,如今让我成他帐下为将,那是万万不可能的!除非秦王你亲自领兵,罗成万死不辞!”李世民眼中慢慢充满了悲哀,蓦地向罗成下跪道:“将军,求你看在天下百姓和李世民的情面上,你就答应了吧!”罗成见李世民下跪,一时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回答。李世民身子前倾,又重重恳求道:“求你答应吧!”罗成过意不去,急忙扶住李世民,道:“秦王请起!”李世民的眼神突然变得决然无比,定声道:“如果你不答应的话,为大唐的兴衰,我就跪死在这里!”罗成惊疑不定,心中好生为难。思索良久,罗成扶着李世民的手臂缓缓跪了下来,铿然道:“秦王恩重如山好!我罗成答应你!”第二日,李渊又收到了紫金关的告急,说难敌刘黑闼苏定方的攻势。李渊一个头两个大,心焦烦闷,向众臣询问破敌之计。群臣缄口不言,生怕这种时刻说错了什么话,被李渊迁怒。李渊见到群臣噤若寒蝉的样子,更觉气闷,怒道:“平日高官厚禄地养着你们,到了该用人的时候,一个个装聋作哑!”群臣大气都不敢出一声,齐齐躬身道:“臣等罪该万死!”唯有徐茂公没有谢罪,上前一步道:“皇上,臣徐茂公,推举一猛将,不知皇上愿不愿意启用。”李渊肃
容道:“如果能抵挡后汉,有什么不能启用?他是谁?”“皇上,请看。”徐茂公侧过身子,眼睛看往大殿门口。大殿的门慢慢打开,一袭银亮盔甲的罗成出现在了大殿门口,他在门口微微停了会儿,接着大踏步地走进了殿来,风姿挺拔,气宇轩昂。走到前方,罗成向李渊抱拳,朗声道:“臣罗成见过皇上!”李渊拍案站起:“大胆罗成!胆敢违抗圣旨,擅自回京,你想造反吗?!”“皇上息怒!”罗成快速截断李渊的话,“臣只是听说前方战事紧急,担心国家安危,故此不等传召,擅自来到长安请缨出战!”李渊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道:“有罗将军忠心保国,朕怎么会生气呢?好,我准你官复原职,火速前去,到紫金关助太子守关退敌!”“遵旨!“罗成领旨后,默了一会儿又道,“皇上,守住紫金关不难,不过,罗成有一个请求。”“说!只要能解紫金关之围,朕能答应的,一定会答应!”罗成抬头恳切道:“后汉兵强马壮,以罗成一个人的能力,顶多只能守住紫金关,若是想完胜大敌,皇上必须放了秦王李世民,召回秦叔宝等一些旧将,保家卫国!”殿中突然一片死寂,李渊脸色凝重,缓缓坐了下来,良久,他轻声一笑,笑声中滋味难辨:“看来,我若不答应你,就难击退刘黑闼之军了。好,朕答应你,只要能解紫金关之围,朕就释放秦王,召回被贬之将!”罗成心头大喜,重重道:“谢皇上!”当晚,单冰冰替罗成收拾上战场的行装,因为心里一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单冰冰整理得极慢,待一点一点打理清楚,夜已经深了。罗成拿着一本书走到单冰冰身边,道:“冰冰,这是弯刀枪谱,由今天开始,你来保存。”单冰冰心里蓦然升起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仿佛罗成此番一去,就再也回不到她的身边了。不禁强笑道:“相公,你不要吓唬我,你又不是一去不回,干嘛把枪谱留下,还是留在自己身边吧!”罗成轻轻一笑:“这套枪谱啊,本来就是为了纪念先父所创,打算你教给通儿。我已经练得很熟练了,已经不再需要了。此去紫金关,前途未卜,我怕在战场上兵荒马乱,丢失了枪谱,所以啊,还是交给你好好保管。”说着把书塞到了单冰冰手中。单冰冰将书贴在胸口,一直忐忑不安的心稍稍平定了一点,却觉双眼酸涩,握着罗成的手道:“你一定要小心,我和通儿在长安等你凯旋归来。”罗成凝视着单冰冰的眼睛,也是满脸不舍,柔声道:“此去紫金关,我随时都会想着你和通儿的。冰冰,我答应你,一定会回来。”说罢轻轻将单冰冰揽在了怀中。单冰冰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她将头埋在罗成胸前,听到了罗成胸腔中沉稳的心跳声,这心跳声让她渐渐镇静了下来。她偎在罗成怀中一动不动,只为了贪恋这离别前的相聚时光。紫金关外,后汉大军已经连续叫了几天的阵,李建成李元吉惧战,每次都挂出免战牌。这日,后汉将军周亮又在城外叫阵,李建成听到外面喧闹的声音,只觉烦躁,召集众位将士道:“后汉又在叫阵了,这次派谁出征呢?”李元吉道:“我军已经连死三员猛将,这几天一直高挂免战牌,如果今日再无人出战的话,我怕刘黑闼明日会大举攻城。”李建成皱眉叹道:“可是我们紫金关的可用战将非伤即死啊!已经没人可用了!”李建成想了想,把目光投到李元吉身上,道:“哎,三弟,要不这样,你先出去应付一下。”李元吉一愣,急忙道:“哥,你不是开玩笑吧?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出去,不是送死吗?”李建成沉默了下来,几人正愁眉不展、冥思苦想间,一名士兵小步跑进来道:“启禀太子殿下,长安派了援兵到来,冀州罗成将军领军。”李建成喜得霍然站起身来,失声道:“罗成来了?好啊!这下有救了!快,吩咐厨房,准备酒席,为罗将军接风!”酒席摆下后,罗成身着战袍,手握长枪,带着两名家将来到帅府,向李建成行礼道:“臣罗成参见太子殿下!”李建成见果真是罗成到来,满脸笑容,亲自将罗成扶起,又连声道:“罗将军,快快请起,一路辛苦了!我已经备好了酒席,为您接风!”谁知罗成站起身,看也不看李建成,面无表情地撇开了头。李建成和李元吉颇感尴尬,李元吉干笑几声,道:“罗将军路上劳累了,等明天休整兵马,再出城迎战吧!”罗成这才看了两人一眼,语气中微含怒意:“多谢二位好意,罗成今天来不是喝酒吃饭的,而是来退敌的!现在后汉大军正在城门叫阵,如果再挂免战牌,一定会影响我军士气,马上开城门,我马上迎战!”李建成和李元吉不敢反对,只好一叠声答应。罗成又重重哼了一声,自转身而去。片刻之间,罗成驾马出城,一双眼睛泛着澹澹寒意,不怒自威。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