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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闷响,范仪的肋骨断了;接着,范仪喷出一口鲜血,有带血的东西掉落在青砖上,滚来滚去,竟然是范仪的几颗牙齿。范仪的呼喊声越来越微弱,终于无声,倒在地上,头歪在一边。
队长把手靠近范仪的鼻孔,没有感觉到气息。
“这么不经打,我还以为你是铁骨呢。”
队长报告给魏漆,魏漆眼睛都没眨一下:“用席子裹了,扔在茅房里。”
“是。”
范仪悠悠醒来,他不敢动,因为旁边有人看守。
魏漆突然击了几下掌,大厅里顿时安静下来。
魏漆面带微笑:“众位大人,本相想与你们玩一个游戏。”
“什么游戏?”
“随我来。”魏漆神神秘秘地说。
众人小声议论着,不知道丞相大人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魏漆来到茅房,掏出胯下之物,一股清泉射向范仪面部。
范仪顿觉刺鼻,可是他不敢睁眼,不敢动。
魏漆纵声狂笑,抖了几下,说:“痛快,痛快!下一个。”
“让这个奸细遗臭万年。”众人纷纷上前发射,可怜的范仪被尿浇遍了全身,洗了一个尿澡。
范仪忍住腥臭,忍住呕吐,忍住呼吸,这时间过得如此慢,像静止一般。
众人欢笑着离开。
“咱们继续喝酒。”
看守的人看着这具“尸体”,心有不忍,摇头叹息:“没想到死了还被人糟蹋,真可怜!”
“大哥,救我。”一道弱弱的声音。
看守的吓了一跳,对天合十:“不是我打死你的,你别找我。”
“大哥,我没死,别怕。”范仪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身子。
看守的人大着胆子靠近,看着范阳睁开的双眼:“你真的没死?”
范仪说:“我真没死,只有大哥能救我一命。”
看守的人说:“我就是想救你也没有办法啊,相府守卫森严,怎么可能出得去?”
范仪说:“你只需对丞相说我已经死了,放在这里不吉利就行了。”
看守的人说:“那我试一试,成不成就别怪我。”
魏漆喝得云里雾里,看守人说:“丞相大人,那人已经死了,干脆扔了吧。”
魏漆摆摆手:“扔就扔吧,不要打扰本相喝酒。”
看守人把范仪放到一棵大树下,看着昏迷的范仪说:“我只能帮你帮到这儿了,你能不能活,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看守人不敢回相府,连夜逃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魏漆酒醒了,问随从:“范仪哪儿去了?”
随从说:“大人不是叫小吴扔到野外去了吗?小吴也不见了。”
魏漆说:“马上通缉,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本章完)
第43章 宏图霸业谈笑中()
一大早,有一个中年人在郊外散步,当他经过一棵大树下,停了下来。
地上趴着一个人,浑身是血,中年人俯下身子,捏着鼻子,把他翻过来,感觉到有微弱气息。
“哎呀,怎么是范仪兄弟啊,是什么人下这么重的手啊!也不知道有没有救?”
中年人是范仪的朋友郑安,他脱下外套罩住范仪,背着他回了家。不久听到通缉范仪的消息,赶紧把范仪转移到山里一处僻静的茅舍,请了一个信得过的大夫朋友。
大夫说:“外伤很重,关键是受了内伤,能不能醒过来,就要看他求生的意志强不强,我会尽力的。”
“多谢。”
郑安亲自在病榻前守护。第五天,范仪醒过来,郑安憔悴的脸上露出笑容。范仪想说话,可是没有一点力气,只能用眼神表达谢意。
郑安说:“大夫说了,你能醒过来就是奇迹。放心吧,这里很安全。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范仪虽然不能动,可是能眨眼。心想:自己无缘无故成了奸细,怎么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
郑安读懂了他的意思:“要报仇,先养好伤再说吧。”
经过几个月的精心治疗,还有郑安无微不至的照顾,范仪恢复得比较快,已能下床走路了。
范仪行一大礼:“多谢郑大哥的救命之恩,小弟没齿难忘。”
郑安扶起范仪,说:“这就见外了,朋友,不直是吃肉喝酒,还要共担风雨。今日略备薄酒,我们边吃边聊。”
郑安说:“不知兄弟有何打算?”
范仪说:“一直这样躲下去不是办法,魏国不能久呆,我想去秦国,不知你能不能想办法送我出去?”范仪这些天仔细分析天下形势,只有秦国能对抗魏国。
郑安说:“想去秦国不容易啊,沿途关卡重重,我去打探一下。”
事有凑巧,秦国使者王机出使魏国,而郑安曾与王机有过一面之缘。
郑安带着礼物拜访王机,两人寒暄过后,王机说:“过几天我就要回秦国了,不知道魏国有什么人才没有?”
郑安一听,正中下怀,说:“我乡下有位朋友,才能胜我十倍。”
王机顿时精神抖擞,说:“那你怎么不带他来见我?”
郑安说:“白天不方便。”
王机心想,肯定是个高人,只有高人行事才会与众不同,哪里知道范仪是一个通缉犯,白天出来怕被发现。王机说:“那你让他今天晚上来。”
“好,我马上去通知他。”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王机看了一阵书,眯着眼打起了瞌睡,忽然听得传来敲门声,王机精神一阵,亲自开门,正是郑安和一个青年书生。
那青年书生行一礼:“在下张路见过使臣大人。”
王机将二人迎至室内,自有仆人奉茶。
王机问:“不知张先生对当今天下形势有何看法?”
张路纵谈各国的优劣,王机觉得这个书生真的很厉害,对天下形势了如指掌,击掌感叹道:“先生真是高人啊,胸怀天下,秦国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可是,先生没有说秦国怎样?”
张路说:“秦国外表强大,实则危机重重。”
“啊”,王机大吃一惊:“请赐教。”
“有些话现在不好说,你能让我见秦王吗?”
“当然可以,你等我办完事情,马上启程回秦国。”
“好。”
秦国使臣这张牌好使,一路通行无阻。张路躲在车上,有惊无险地经过一座座城池。
一行人进入秦国国境。
这一天,车行到湖邑时,突然听到滚滚如雷鸣般的声音,张路掀起帘子,看到西边烟尘大作,问:“大人,前方来的是何人啊?”
王机半眯着眼,仔细看了看:“是国相魏再大人的卫队,应该是去东边巡视。”
张路心想:这魏再独揽秦国大权,他最讨厌收纳各国的说客,如果见面侮辱我是小事,完全有可能把自己驱逐回魏国,那自己是死定了。张路说:“王大人,千万不要说有其他国家的人在车上。”
王机答应了一声,心想,你也太谨慎了吧?
王机下了马车,那队人马来到好快,在十丈外立定。为首一人衣着华贵,双目如鹰,正是秦国国相魏再。
王机上去见礼:“下官王机见过丞相大人。”
魏再微微点头,问:“关东形势有没有什么变化?”
“没有。”
魏再看了一眼王机的车队,说:“使臣大人该不会带着说客一起回来的吧?这种人只会逞口舌之利,造谣生事,对国家一点好处也没有。”
王机心有点慌,低头说:“下官不敢。”
“告辞。”
“丞相大人走好。”
看着魏再的队伍远去,王机嘘了一口气。
张路依然皱着眉。
王机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我们走吧。”
“不,我要下车。”
“为什么?”
“刚才魏丞相已经起了疑心,只是忘了搜查车上,他一定会派人回来的。”
“不会吧?”王机看着奔跑如飞的张路说,心想这人是不是太胆小了。
“我在前面的林子里等着你,你们不用走太快。”远远传来张路的声音。
向前走了五里。王机一直竖起耳朵,除了风吹草动,没有任何异动。
王机摇摇头,觉得有点累,闭上了眼睛。
突然马儿嘶鸣,王机惊醒,一看,几丈外有二十余骑。
那名带队队长说:“丞相大人担心王大人的安全,怕混进来奸细,特命末将前来查看。”
王机面不改色,心中对张路的佩服又多了几分,下了车,说:“多谢丞相大人美意,有劳将军。”
搜查完毕,没有任何发现,那名队长说:“大人走好。”一队人马扬长而去。
经过树林时,见到张路,王机心悦诚服地说:“先生真是神机妙算啊。”
张路微微一笑:“谨慎一点比较好。”
一行人顺利到了咸阳。
王机进宫向秦王嬴昭汇报完出使情况后,却没有走的意思。嬴昭身材魁梧,宽额挺鼻,十分威风。
他看了一眼王机:“还有什么事情,说吧。”
王机道:“魏国有个张路先生,此人是天下难得的能言善辩之士,对天下形势了如指掌,他说秦国的处境非常危险,他能解决这些问题。所以臣把他带到秦国,大王要不要见一面,”
“张路?”嬴昭想既然是天下名士,为何从来没听说过,秦国的情报工作一向是滴水不漏啊。
“可有书信?”
“他说有些问题必须当面谈。”
“故弄玄虚。”嬴昭暗想,居高临下地看着王机,他有自己骄傲的资本:在位二十年,秦国在南面夺取了楚国的鄢、郢重镇,楚怀王已在秦国被囚禁而死。在东面攻破了齐国。还曾多次围攻韩、赵、魏三国,扩张了领土。现在的秦国真的很强大,怎么会处境危险呢?
王机不死心:“那怎么安置张路,让他回魏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