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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一日之后,陈翎没有立即麾兵杀向蓟县,而是令张郃、牵招两人分率二千军卒,袭取雍奴、方城。
方城在涿郡之内,雍奴在渔阳郡境中,这两城在安次两边,一东一西。
陈翎如此行事,也是忖着己势实在太过薄弱,除非出现奇迹,不然六千人就想夺取蓟县,无疑是痴人说梦。
张郃、牵招两人领命而去之后,陈翎开始招募士卒。
所需的辎需,直接开仓禀就能得到,招募到的士卒所需要的兵器、盔甲,现在一时不能得,陈翎遂令这些新卒开始制攻城器械。
时日匆匆过,蓟县袁军没有前来奇袭,而张郃、牵招两人传来的消息令陈翎很是鼓舞,出兵仅五日,两将就攻占了雍奴、方城两城。
雍奴、方城两城加上安次一地,同时在陈翎的命令中开始招募士卒,制造攻城器械,以待蓟县出兵征讨自己,或等整备齐全之后,率军杀向蓟县。
陈翎敢如此做的原因就在于幽州现在唯一有重兵把守的城池仅有蓟县一处,其余地方的兵卒不够防御己方攻袭,自己可以予取予夺。
进入七月,吕布率军夺取了陈翎身后翼州境内之后的章武、浮阳两城之后,陈翎更见从容。
消息一并被传来,沮授孤守南皮,粮草已初显不济,城中袁军士气低糜,不复能战。吕布令许褚、韩猛等将率军尝试攻城,沮授亲自擂鼓助战,这才防守住了城池,没有让温侯吕布攻入城中。
另外一座被围攻中的城池,邺城,曹操似乎得报温侯吕布进军不顺,乃分别袭取翼州内各郡县城,不复急攻城下。
一时间,随着曹操、吕布两方军势的展开,翼州之内,仅有南皮、邺城尚在袁绍的掌控之下,其他地域全为两人分占领之。
第一百八十三回刺史逢纪()
兴平二年,七月七日,陈翎遣使者至雍奴、方城两地,令张郃、牵招两人与自己同时出兵,征伐蓟县。
在安次近二十天,陈翎招募得新卒二千,加上原来的二千,便是四千军势。
这四千兵卒中,五百是夏侯恩的骑士,一千五百是曹性的弓弩,其余二千则是张白骑的步卒军伍。
怀着此去不下蓟城誓不还的决心,在安次陈翎没有留下一兵一卒看守城池,而是全军开拔了。
车马辘辘,陈翎前后一顾,暗叹自忖着,战争似乎太过繁多,不知何时能够安心归家?
念及遥在北海的夫人,陈翎心中立即充满了斗志,就算不为主公,就算不为天下黎民百姓,起码为了夫人能过上安太的生活,自己也需努力啊。
陈翎扬鞭在手,夹马向前而去。
陈翎率军前进十数里,便见左右东西两方各来一支军伍,一主旗打着“张”字,一竖起的主旗是个“牵”字,陈翎见此,知是张郃、牵招两将率军前来汇合了。
打马前驱,夏侯恩随侍左右。
来至近前,张郃、牵招两人皆一身明光铠,身披大氅,各提一柄长枪,向着陈翎抱拳参见道:“治中大人!”
陈翎拱手还之,笑言道:“儁乂、子经,你俩气色不错,经过这一段时日的修整,对攻下蓟县可有把握?”
张郃、牵招两将引导着陈翎前行,一左一右跟随并驾,张郃听闻陈翎所问,皱起眉头来,说道:“幽州不比中原之地,止有诸侯攻伐,此地胡人时来抢掠,靠近边塞上的城池多为此而设。”
牵招接着说道:“蓟县靠近代郡,与上谷郡相接襄,若只是袁绍军卒,围城攻战,自可下得城池,最怕的是”
张郃向陈翎解释说道:“袁绍曾矫制赐乌桓各王为单于,蹋顿此人野心不小,若是逢纪开口向他乞援,”张郃说着一指已经汇合成一军的万余将卒,接着说道:“仅凭这些步卒,”张郃没有说下去,他的言下之意,陈翎懂了。
缓缓度着马前行,沉吟了半晌的陈翎问道:“乌桓出则一般多少兵马,以何种方式作战?”
牵招回答道:“少数十、百人,多则成千上万,各个都是骑术精湛之辈,呼啸而来,胡啸而去。”
“不止是骑术精湛,这些乌桓人,各个皆能开弓驰射。”张郃拾缺补漏着说道。
陈翎听罢,回头看着自己的部卒,真心觉得胜算不是很大,可自己在主公面前已经立下军令状,只能勉力一战,不然难道班师回去。
有了这层顾虑,陈翎帅大军至蓟县下寨,都不得展颜。
安下大营,派遣人手巩固防御,定下巡夜大将之后,陈翎跪坐在大营中思想办法。
对付乌桓这样全为骑军的兵势,除了冠军侯的那种战法之外,在自己的心目中,还有未发生的曹操北征乌桓可供参考、思虑。
要对付以“控弦”著称的乌桓骑兵;如果不带马;光靠步兵要想取胜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曹操可以不要辎重;可以把重装步兵丢在后面;但马却无论如何不能丢下。
念及此,陈翎苦笑了一声,自叹着言道:若是主公吕布在此的话,自己根本无需担忧此种事宜,只需温侯出马,想必乌桓再厉害,也不是主公的对手。
可若是只凭借现在麾下一万三、四千军卒,想战乌桓而胜出,却是不易。
陈翎心中发狠,不管逢纪是否已经向乌桓求援,想来援助蓟县,没有十数日,怕是到不了城池下。那么自己只需在此期间,将蓟县城池攻陷下来,那么就算乌桓率骑军来到,自己也可依仗着城池抵抗防御了。
一宿无话,翌日陈翎提兵至蓟县城下准备攻城。
仰望蓟县城池,城高池深,非是一般小城能比拟。
看觑城头上披甲之士众多,陈翎暗暗发愁,看样子城中起码应有万余将士,这对于刚刚招募新卒就来攻城的自己来说,实在颇为艰难。
事已至此,陈翎无法,心中怀着一丝侥幸之意,遣张郃上前招降逢纪。
张郃得令,翻身上马,提枪率亲卫向城下而去。
虽然是在北方,但炎热的天气还是令身着重甲的张郃有些气喘。内襟已经全部湿透,额头上的汗水没有停止流淌过,张郃驰马间,微风吹来,感受这一阵难得凉爽之意,擎举起长枪,向城上喝道:“河间张郃,请逢纪先生出来说话。”
逢纪举目见敌阵前一员大将,其近侍擎旗上大书一个“张”字。
逢纪俯视之,见其乃是张郃。
逢纪暗忖着道:张郃必是来下说词,吾当随机应之。”遂站出阵城前,令护军小校传话道:“幽州刺史与张郃会话。”
张郃纵马上前,抱拳致礼。
逢纪据城头,向下欠身答礼。
张郃言道:“元图,可愿归顺吾军否?”
逢纪听罢,怒而喝令左右向下疾射箭矢,将此无耻之辈射杀于此。
逢纪暗忖着,张郃你既来说我,怎可一张口就如此言之?
难道我便答应了不成?
袁绍袁本初是势弱,但在此幽州之地上,若想攻下蓟城,却非易事。
张郃拨开乱射箭矢,回马向陈翎禀报去。
陈翎见张郃上前刚开口说话,逢纪便下令放箭,陈翎一时间不明所以,待张郃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讲来,陈翎听闻,有些哭笑不得,对着张郃言道:“逢纪就算有降服之心,在儁乂言下,也只能如此行事。”
见张郃还有一些不明白,陈翎解说道:“逢纪为袁绍守牧幽州一地,不管如何,是一方大吏,也得有切实的利益才会降我军,儁乂,你如此直接言唤之,逢纪怎能不怒?”
陈翎接着说道:“儁乂,一事不遣二将,你再走一遭,就道归顺我军,可继续为幽州刺史,或翼州刺史!”陈翎心中暗道着,反正是口说无凭,可任我许诺,逢纪或许只想得一借口而已。
张郃无奈,心道文人事多,果不其然,拨转马首,率数十从者,又来城下喊逢纪答话。
逢纪满面怒意,向城下张郃喝道:“张郃,此次你来,又为何事?”
张郃致歉,抱拳说道:“久闻公之大名,今幸一会。公既知天命、识时务,吾主温侯现在据渤海、河间等地,幽州就在反掌间,公何不弃暗投明?”
逢纪沉吟良久,见张郃巴望着就是不说话,心中无奈,叹了声,转身就欲离去。
张郃见之大急,逢纪停了许久,说明他心下对于归降温侯吕布一事,其实是有些动心的,可自己似乎没有说服成功,乃令他回身就走。
张郃急道:“先生且慢,”
逢纪不待张郃说完,回身俯视张郃言道:“我亦知事已至此不可为,奈何主公托我一州之事,我岂能轻易就降!毋需多言,来攻我城池罢,若能破门而入,我逢纪是生是死,全凭汝等之意。”
逢纪说完,坚决的回身离开,不再理睬张郃喊话。
张郃见此,只得回转马身来禀陈翎得知。
陈翎听罢,叹了声,说道:“逢纪是想一战探明我军底细,若无破门之力,他暂且据城而战,不会向我军投降的。”
陈翎说完,左右一顾,厉色言道:“今日一战,不蓄战力,务必攻至城楼之上,若是不能,汝等皆受杖二十!”
张郃、牵招两将听罢,一阵悚然,抱拳答道:“诺!”
陈翎见之,颔首说道:“逢纪只想一窥我军军力如何,儁乂、子经,新卒后撤,率你俩本部精兵攻城罢。”
张郃、牵招两人抱拳答了一声,各自翻身上马,奔驰而去。
逢纪站在城上,透过重甲之士窥视城下之军。
逢纪心中暗忖着,袁绍妄自尊大,不听谏言,乃有此般下场。可惜四世三公之下,已无后矣!
曹操、吕布两人相较,逢纪更相信曹操能得天下,温侯吕布不过是一独夫,恃勇傲物,为一征战沙场之大将,方可显其才;若是为一主,逢纪心中暗暗叹着,陈宫、陈翎此两人皆是智虑深远之辈,为何竟为其所用?
心中怀着这般疑虑,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