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脱了敌方的攻击范围之后,再拨马而回,继续挽弓射杀张郃前军将卒。
如此反复两次,等曹性率着千余连弩来至张郃前军之后,情况立即变的不同了。
鲜于银的骑卒再想靠近骑射,还没有突袭近处,便会被曹性布置在张郃军中的连弩手速射而死。
不仅是骑卒死了,甚至连胯下之马也逃脱不了倒毙的命运。
骑射一人一骑只能射出一支箭矢,无论射中了谁,也不过是杀伤一人而已,但曹性麾下的连弩手则是一片一片的扫射过去,不管是骑士还是坐骑,全部射杀,不给这些鲜于银的骑卒任何逃回去的机会。
鲜于银见之,不敢在缠斗,兼之又见陈翎中军处有骑军来战,遂令麾下骑卒撤回,等待步军的来到,意欲通过人数的优势,击败陈翎的大军。
鲜于银的退去,令张郃稍解烦闷,任由敌军袭击,自己不能还击,这一场接触战,实在战得令人愤恨。
大军继续前进,昌平城北十里处,张郃前军碰到在此等候的鲜于银大军。
鲜于银大军有二万余兵卒,这些军士比之张郃尚有不如,全是一些刚刚举事的叛军。
其中或有精锐,不过也止在少数。
两军相遇,各自主将都没有议和的打算,遂排兵列阵,以作征战准备。
看觑着敌方的阵容,陈翎嗤之以鼻,令夏侯恩率铁骑突前,令张郃随后掩杀,令曹性在张白骑的掩护下,随全军推进,务必在此尽覆其军。
大战开启,此时鲜于辅、阎柔、田豫三人还没有追上前来,渔阳主将是鲜于银。
鲜于银不知自己错失时机,已经没有了战胜的可能,现在他年轻的脸上全是兴奋之色,心中暗暗道着,凭着这些双倍于对方的军势,定然能将陈翎击败。
鲜于银先行下令命步卒冲杀向敌方,同时自己亲自率领骑军从侧翼攻袭向陈翎中军。
鲜于银的骑军想攻向陈翎中军,除了自后包围过去之外,也就只有取道攻击张郃前军之后,才能杀至陈翎面前去。
率着四千不到的骑卒,鲜于银没有选择自陈翎身后突袭过去,而是选了先骑射张郃一军,再取中军这一战法。
看着步卒跟随着自己杀向敌方,鲜于银努力约束部骑,集势齐进。
待骑军差不多都聚集起来之后,鲜于银一马当先,率着这四千骑卒向敌方冲杀过去。
与此同时,夏侯恩在张郃军前排列成一字阵式,藐视了一眼位于侧翼的鲜于银骑军,缓缓驱动铁骑向对面步军冲了下去。
张郃见夏侯恩铁骑已经出动,遂号令部卒跟上,同时在鲜于银率骑军而来的方向布下枪阵,将曹性的连弩手列在其后。
鲜于银、夏侯恩两人所率的骑军几乎同时攻至敌方的步卒处,夏侯恩率铁骑强行突破,鲜于银步卒射箭、持枪皆不能挡,大骇之下,纷纷退避让开,让夏侯恩穿阵肆虐而过。
鲜于银率四千骑军来至曹性防守阵列处,看着那些抵地而起的长枪,鲜于银不敢驱军直入,正待横驰而过之时,曹性的连弩手开始齐射。
这些连弩手所激发出的箭矢,极其密集,身上仅有皮甲护身的鲜于银骑卒无法可挡,仅有少数骑士用携着的盾牌挡了过去,逃脱了性命。
战马哀鸣间,鲜于银魂飞魄散,他哪里见过这许多弓弩一切齐射的场面,在数名亲卫的拼死舍身救助之下,这才拨马回头,狼狈逃窜而去。
夏侯恩既已突破敌军,张郃顺势攻入其中,舞起长枪随后掩杀,鲜于银步卒无法抵御,丢盔弃甲不在少数,士气低落无能再战。
仅仅就一次对阵冲杀,夏侯恩挟铁骑之威,突破敌阵,追逐践踏,鲜于银步卒势如畏虎,向四野逃散而去。
看着这一切,陈翎转身向逢纪言道:“敌将本来有战胜我军的希望,可惜、可叹”
逢纪见战事占优,心中大定之下,笑颜问向陈翎道:“大人有铁骑,有连弩,敌将如何能胜,纪愿闻其详。”
陈翎呵呵一笑,自得捋须言道:“我之铁骑,并非不可敌,”陈翎说着就停住了,自己明白其中就成了,何必要讲出来,刚才那句,不过是一时叹息之意罢了。
逢纪听得陈翎停住不讲,本欲顺势不谈及此,奈何一时心痒难奈,遂出口言道:“我观大人之铁骑,虽然能抵挡敌军箭矢攻击,但驰骋间似乎不及敌骑快速,若是”
陈翎听闻,叹了一声,转目望向逢纪言道:“元图既知铁骑缺陷,可有良策弥补?”
逢纪心中苦笑,陈翎此是不想自己讲明,这才出了这一难题考量自己,让己难堪。须知,这铁骑可是他陈翎一手操办起来的,其中的优劣自然心中有数,自己一个外人,何必多言?
呆愣半晌之后,逢纪愁眉拱手言道:“纪不知也。”
作者题外话:书群号:一零**三八二五肆(108938254)
第一百九十回度辽三将()
昌平一战,对整个中原是无足轻重的,但对温侯吕布,对陈翎来说,则是非常重大的胜利。
在鲜于银率残部逃回渔阳途中,遇上鲜于辅、田豫、阎柔三人,见父亲亲率大军前来援助,鲜于银滚落下马,泣拜于地,大声喊道:“父亲!儿臣丧师”
鲜于银话未及说完,鲜于辅来至跪倒在地的鲜于银面前,一脚踹去,将鲜于银踩在脚下,急喝道:“战事如何?”看着鲜于银脸上血迹斑斑的样子,再看看其身后仅有数百骑卒相随,鲜于辅心中其实已有明悟,可心中却怎么也不敢相信,仅仅这才过去了半日时辰,难道将近二万的大军已经全部为陈翎所灭了吗?
鲜于银呜咽着,抽泣着说道:“初战虽占小利,但次战陈翎仗着兵坚甲利,尤其是连弩、铁骑,儿臣不能敌”
鲜于辅怒吼一声,骂道:“你这败家孽子!气煞我也!”鲜于辅心中大恸,举事起兵,自己准备了多少时日,这才趁着中原、河北征战之间隙,攻取了渔阳以为根基。可就是因为这自己的儿子,一时糊涂,就把自己的身家全部赔了进去,这
念及此,鲜于辅眼前发黑,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身后的田豫、阎柔两人见之,赶忙上来扶住鲜于辅,急问道:“大人,大人,”
鲜于银见气坏了父亲,一时间收敛了泪水,膝行上前,急问道:“父亲,父亲,你这是怎么了”
鲜于辅在三人的摇晃中,幽幽醒转过来,看觑着田豫、阎柔两人开口言道:“国让、阎柔,吾愧对你俩啊!”鲜于辅说着,一把将自己儿子鲜于银推了出去,喝骂道:“我没有你这种儿子!”
田豫、阎柔两人看着鲜于银委屈的面容,各自暗叹一声,劝慰着对鲜于辅说道:“大人,事已至此,何去何从,应及早安排。”
鲜于辅踉踉跄跄站起身来,满面泪水,执着田豫、阎柔两人的手言道:“老夫现在心中惶惶,不知如何是好,两位皆是一世俊杰,可有良策教我?”
田豫、阎柔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田豫暗忖着现在鲜于辅麾下仅有不足五千的军势,对上声威逾著的陈翎,怕是不能敌。何况,渔阳本处边塞疆域,不时有胡人侵入,现在鲜于辅已经至势穷之境,如此情况之下,更不能出兵征讨幽州各郡县。黯然之下,田豫不想多言什么。
阎柔斟酌了半晌,对着还在狠狠盯视其子的鲜于辅说道:“大人,以我之见,莫如就此投靠温侯吕布如何?”阎柔这一句话是有着很切合实际的用意的,现在曹操在围困邺城,吕布在攻战南皮,不论从何种角度来看,将来占有幽州之地的必然是其中一家,不是曹操,就是温侯吕布。
就算鲜于辅其子鲜于银没有经此一败战,待到将来,鲜于辅还得从两家中选择一方来投顺,既然如此,为何不趁着兵败之时,顺势而降呢?
听闻阎柔之言后,依旧跪倒在地的鲜于银首先出口反对,听他怒道:“吕布那匹夫不过是一边塞土人出身,仗着武勇窃据青州一地,哪有曹操来的势大?就算要降也因归顺曹操”
鲜于银乃是一时意气之言,不能当真,阎柔抚须看视鲜于辅、田豫两人。
田豫听罢阎柔之言后,心中踌躇,鲜于银话虽粗糙,但的确在理,若是投了温侯,待到将来曹操击败吕布之后,自己等人莫非又要投降一次?
鲜于辅心中其实是想自立为主的,可现在自己儿子败师辱国,将自己的根本丧尽,几无可能再行之前筹谋。听得阎柔之言后,心中感慨万千,暗暗念着,这个世道果然还是武力为尊啊。
本来河北袁绍最强,可在曹操、吕布两势的夹攻之下,现在已经处于败亡的边缘。曹操、吕布两家,都不是自己能够可以比拟的,之前的野心,在这一场败战中,消耗一尽,鲜于辅万念俱灰之下,叹了一声,说道:“汝等俩人,谁愿前往吕布军中一行,代吾致意愿意归顺?”
投诚之举,实非荣耀之事,出使之人,或能得对方重用,可在旧主看来,莫非此人之前就有此意?
实在有些令人不齿呀!
阎柔、田豫俩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想接下此任。
最终还是鲜于辅抱拳向着阎柔言道:“阎公代吾走上一遭罢。”鲜于辅说着,转身指向自己的儿子鲜于银,接着对阎柔说道:“阎公此去,可一并带上吾这孽子,望能宽恕冒犯之罪。”
阎柔颔首,向鲜于辅一躬礼道:“大人,就在此静候佳音吧。”阎柔说完,令左右将鲜于银绑缚起来,驼在马背上,投陈翎大军所处之地而去。
行不至远,陈翎的大军已经历历在目,阎柔见其行进之中,还保持着阵列,不由微微点头,对鲜于银言道:“少将军你看,你所对阵之敌非是无名之辈,实乃有名将之姿,你败在他手下,不算冤枉。”
鲜于银冷哼一声,扭着身体,把头转到另外一边,不再观看张郃前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