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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蛮夷不敢入寇关内。
如今在这场大战中,在这万矢齐飞之际,他冲了上去!
鲜于银自问着,自己是胆怯心寒了吗?
还是其他缘由,令自己直面看觑着父亲不顾生死冲杀了出去?
边塞上长久的安逸生活,令自己已经丧失勇气了吗?
不!
不是这样的!
鲜于银正想提枪跃马跟随自己父亲同赴战场之时,忽从身后上来两人,一拉住他的缰绳,一扯住他的袍甲,带着颤意,含着热泪劝解言道:“少将军,府君此去已存死志,你不能再去了!”
另外一人安慰着鲜于银,亦言道:“鲜于一家不能无后,府君早有准备,少将军你”
鲜于银怒吼一声,望着两人喝道:“我父还没死!”鲜于银说着,脱出两者的束缚,挣扎着纵马向前而去。
张辽接了徐晃一斧之后,便驱马践踏向前,一路怒斩无数曹军兵卒。
似乎缘由此处乃是双方大将搦战之地,布置于此的弓矢手并不多,只有无数的重甲之士,还有马超的骑军。
又砍杀了一曹军僚将之后,张辽见周泰从后跟了上来,挥舞着他的巨剑血泼一般的狂斩。
张辽就着砍敌的短暂间隙,向周泰问道:“徐盛、廖化何在?”
周泰眼中带着一丝惆怅,回答言道:“文向随后就来,而元俭”
“元俭与我同接典韦一合,我勉力御之,而元俭被扫落下马,现在不知生死。”徐盛环首刀左右劈斩中,向着张辽解说道。
徐盛、周泰两人与自己汇合,张辽心中稍安,闻听此消息之后,便出口安慰言道:“我观元俭非是短命之相,”
徐盛奋力撕开三曹军兵卒的围杀,来到张辽身旁,喘着气笑言道:“元俭出身贼寇,在我想来就算我等全部战死沙场,而他”
“不错、不错,的确如此!”周泰很是肯定如此附言道。
方才与马超一合之斗,他周泰小小吃了一点亏,毕竟比起马超手中的长枪来说,周泰所持的巨剑算是短柄兵器。
两人兵刃相架的那一刻,周泰心中虽然无畏惧之意,但在实际的交战过程中,却因此落在了下风,束手束脚的感触,周泰不想再一次品尝到,由此他起意要换惯用武器作战。
而更兼彼时两军在相对冲杀,就算武勇在强大,亦不能逆势而为,只能跟随洪流向着拼杀,直至穿阵而过,或者就此战没于阵中。
夏侯恩遇上了曹仁所率的重甲步卒,在他一如前者,悠闲徐徐驱动铁骑奋蹄而击之时,曹仁率着大队同样的铁甲兵卒在他前进之路上布下了阵型。
此阵型得马超所倾囊相授之后,呈现在夏侯恩面前的便是数千铁甲之兵卒布下的鱼鳞阵。
鱼鳞阵,就是彷如鱼鳞那般的紧密排列在一起,无论对上箭矢齐射,抑或是重骑践踏,都有意想不到的妙处。
得陈翎告诫,夏侯恩知晓自己的铁骑最怕火攻,其次就是水淹土陷,除了这几项之外,夏侯恩心中并不惧怕任何敌手。
就算是昔日的长者,从前自己所敬仰的曹仁曹子孝也不行!
本是一族人,现在互为仇寇,夏侯恩没有上前与曹仁相暄之意,经历过不少战斗之后,夏侯恩的名声并不比曹仁弱上几分,或许在另外一方面来看,夏侯恩的声势或在曹仁之上!
不然,曹操也不会派遣曹仁这一他帐下的大将来迎战夏侯恩,从这之中,夏侯恩足可自豪!
从容布置麾下校卒一路从左、一路于右,而自己亲提重枪驱马如同奔雷一般的杀向曹仁阵列而去。
曹仁谨慎的看觑着夏侯恩的重骑,孟德亦想编制此般这样的一军,可惜的是现在军中“虎豹骑”已成型,另制一军的话,军中强悍、勇烈校卒被抽调的太过多,会令其余诸军不堪为战。
何况,陈翎能起此一铁骑军,所需的战马皆须负重良多,若无战马来源地,实不宜配制此一铁骑军。
或许待妙才归来,就可办到
曹仁正如此念道间,便见夏侯恩率先一骑,从前方就杀奔了过来。
曹仁心中暗笑,忖道,往日那个贪生怕死的小辈,现在竟然能够身先士卒,率军征战了。
或许是以为自己不会下死手,夏侯恩他才会这般肆无忌惮般?
曹仁如此念想着,号令众军擎举起长矛,待夏侯恩率铁骑再近一些,便投掷出去,刺向这一铁骑军。
所向无敌,一向未曾有过败绩,就算是那次为郭嘉埋伏,于泰山脚下,陈翎所率之军几乎全灭的战斗中,夏侯恩亦能保存了一份战力,死战脱离而走,之后无论是北伐幽州,还是对阵袁绍、曹操两家军阵,夏侯恩从未有过一败。
如此的心气,在互为知根知底的曹仁面前,夏侯恩不复畏惧之意,放马直入,抬举着重枪就冲向彷如近在咫尺的曹仁!
曹仁见夏侯恩接近,沉声喝令言道:“投射!”
随着曹仁令下,这数千兵卒奋力将手中的长矛投掷而出,向着夏侯恩贯射过去。
夏侯恩突见本来平静以待的曹仁阵型投出长矛,心中一震,自思着道,往日虽有为长枪、长矛刺袭过,但那是在近处,现在这么挟势而来,是否能够抵御的住?
夏侯恩心中还存在疑惑之意时,那无数的长矛贯空而来,首当其冲的便是夏侯恩自己。
长矛挟带着威势,凛冽而至,在一阵令人心悸的震动声中,击中了这一路夏侯恩亲自率领着的铁骑军。
“噌噌”声中,不少的骑士为这一打击晃动了身形,摇摇欲坠的模样,看觑似乎要掉落下马。
夏侯恩大惊,自己方才低头间,为二、三杆长矛击中,虽然铁甲在意料之中为自己抵御住了曹仁的袭击,但自己所感觉到的力道,却是不小!
这还是第一波攻击,连绵不绝的长矛还有无数尚处在空中,在向自己击落下来,若是曹仁再加紧、加密一些,
夏侯恩还在念道间,便听得身后有人惊呼喊道:“将军,有人坠马!”
第三百二十六回胶着之中()
坠落下马,听得如此话语,夏侯恩脸色惨白,铁骑军不比其他军伍,可以在掉落下马之后,自己再次攀爬上去。
铁骑一军诸位骑士,想在坠落在地之后,从容不迫的再次骑上战马,实非属容易之事!
听得曹仁还在呼喊着道:“速起鹿角拒马枪!”夏侯恩心中闪过一丝疑虑,此次战斗能否再次获胜?
夏侯恩的武艺本来就在曹仁、曹洪、夏侯惇、夏侯渊等人之下,甚至比之曹军中的后起之秀曹休、曹纯等亦不如也。
自为夏侯惇派遣至夏侯氏身旁,充作是陈翎的家将之后,夏侯恩的性情不知不觉中,在陈翎的影响下改变了。
有什么样的主将,就有什么样的部从。
陈翎为人临阵机变万千,夏侯恩虽然是榆木疙瘩,但若是心中对获胜已经起疑虑,那么之前的部署就必须调整了,或者说是先后撤静观其变,然后再行窥机进击。
在陈翎帐下办事,又兼与其有了姻亲关系之后,只要没有违抗将令,其中小小的波折,陈翎一直都不会因此而处罚犯事之人。
念及此,夏侯恩当机立断,把重枪搁在马鞍间,回首众骑士大声喊道:“撤退,撤退!”夏侯恩说完率先不顾曹仁眼中满是惊讶之色,迂回转向而奔。
雷霆般的马蹄声中,夏侯恩一军在失去了近百骑卒之后,从曹仁面前撤了回去。
夏侯恩不知道就是缘由他此一举,在曹仁心目中,他已经有了名将之姿,已经不是昔日那个一无所长的俊秀少年。
与此同时,鲜于辅一马当先亲冒弓矢突进在奔袭的途中。
无数的幽州骑卒在鲜于辅的激励之下,已经舍生忘死的相随于后,他们狠狠拍打着战马,俯身于坐骑上,躲避着敌方的连弩射击。
“咻咻”
无穷无尽的箭矢一批接着一批射将过来,在这其中不少袍泽在狂奔之中被射中掉落下来,惨烈的翻滚,数息间就为随后跟上的战马践踏而过,被踩成肉泥。
幽州的骑战与中原的大战有所不同,他们都是以轻骑出现,携带着一柄斩马刀,奔啸驰骋间斩落人头,夺取敌军性命。
这样的骑卒一般都不会着装重甲,那样会消弱出击速度。
何况在这样炎热的天气中,开战之初,这些幽州骑卒还嘲笑过那些中原友军的“铁皮”甲,现在的情况恰恰相反,在他们心底深处,各个都在暗自埋怨不已,这样的战斗没有了那身铁甲,怎么可能冲突至敌军面前去?
在经历了一次冲突战斗之后,现在的鲜于辅严令骑军舍弃原来散漫的战斗方式,而是分成数列,形成箭头一般的阵势向着曹军冲杀过去。
这般的阵势的确减少了不少无谓的折损,不过在同时,担当领军之责的自己,鲜于辅自己,深深的感受到了曹军连弩的厉害之处。
区区不过是一箭之地,却仿似是遥不可及的彼岸,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不能够率骑冲突而至!
坐骑身披数箭,自己重甲之上亦插了四、五支箭矢,以手臂遮挡间,箭箭透骨的伤痛令鲜于辅不得不强忍住嘶吼而出的痛楚,继续前驰。
近了、近了,止有一半路程了。
然而,这或许是鲜于辅最为靠近曹军阵列的一次,座下战马不堪其负,为曹军集中攒射之后,口鼻都喷吐出鲜血来,之后跪地倒下了。
它哀鸣着,鲜于辅一脸的血迹,狼狈的从被它压着的身下抽出腿来。
鲜于辅毕竟是一军主将,是其麾下将卒的主帅,眼见鲜于辅摔落下马,于后跟进的骑卒没有像前者那般一样,践踏而过,而是忙不失迭的从坐骑上飞身跃下,将本来中箭受伤的坐骑推倒在地,为数人遮挡着曹军的箭矢攻击。
无心之举,在这瞬间万变的战场上,却成了鲜于辅能够率骑冲突之曹军阵列的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