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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翎一震,赶忙问道:“公台兄,有话直说,何必拖延至今?”
陈宫整整衣袍,准备开启车门下去,回头对着陈翎言道:“主公所虑者无非是将来之事,这将来之事谁会知晓?”
看着陈翎一脸的懵相,陈宫不知陈翎心中何意,接着说道:“如此,年幼之时将此子留在吕玲绮身旁,待他慢慢成长了一些,再由主公教导不就成了?!”
跟随下车的陈翎一个踉跄,差点从车上摔落下地去,大声叫道:“就如此简单?!”
陈宫施施然台步就走,回顾陈翎言道:“人情世故,少年人不懂啊!”
“此事本来就该如此,本来就是如此简单,子仪,何必畏如骑虎?”陈宫向着一一朝他致意中的卫卒颔首还礼,无视了为他所讲之事,一脸沉闷不乐,从乘坐上他车之后,差不多就一直处于小心翼翼状态中陈翎。
急走数步,陈翎赶上与陈宫并肩,指着陈宫喝骂言道:“好你个陈宫,一路之上危言耸听,害得我”
“害得你如何了?”陈宫一脸笑意,接着复叹息言道:“子仪,你待在外面实在太久了,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般气魄。”
“想当初,你指点江山的那股气概,你那视敌为无物的豪情,再看看你现在,刚刚进入城中,便是一脸的苦容。呵呵”陈宫笑了,接着说道:“有美人良眷相伴,难道子仪你身陷温柔乡,便忘却了吾等面前还有孙、曹两家在?这前面的道路还很漫长,子仪,谨之,慎之!”
暗自骂了一声,老狐狸!
陈翎只得低头受教,此次这番说道,只是陈宫一时见自己似无所事事,故而为之,可谓是笑谈,不能算作是其他。
与陈宫一番嬉笑之后,陈翎进得吕布所待之宫宇。
整个宫殿富丽堂皇,金砌玉雕,攀龙之柱,落庭雁屏,屋檐招展,面南背北之大殿,左右各有小殿若干。
大殿其后,又有进落几层,厅堂楼亭,溪河花丛树木;小殿之后,依稀是文吏办公之所,之后为侍卫、亲随居住地,再之后是仆从、杂役所居之处。
整个宫殿占地约有里许,四周又有墙壁阻隔以外,此地就似个小型的城池,陈翎暗自道着,内城,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城罢。
第三百五十四回殿中议事()
进得殿内,不似陈翎臆想中的那般喧闹,只有数人分列左右跪坐侍奉着上首的吕布。
陈群、韩猛、魏续、许褚、陈宫、牵招、逢纪、田豫八人,余者或为吕布派往各地驻防,或有公务在身,不能得闲。
数月不见,吕布身形绝对消瘦了些,观他脸上的气色,略显蜡黄,这是气郁结于心的征兆,陈翎不敢放肆,持礼参拜。
似欲想罢手令陈翎起身,又仿似记起些什么来,吕布淡淡看着陈翎将礼全部施完之后,方才令陈翎起身说话。
原本是想借吕布那抬手一举,自己顺势起身,没想到这次不一样。
有些感慨,现在毕竟不一样了,主公吕布也需要臣子的服从来衬托自己的威仪。
这是小节,瞬息即忘,陈翎起身之后,展颜向着吕布贺道:“恭贺主公喜得贵孙”
这话说得勉强,陈翎心中有那么一刹尴尬,不过在吕布不耐烦的斜视中,陈翎自嘲呵呵笑着退入左边臣列内。
自己上首是陈宫,下边是陈群,再之后是逢纪、田豫,对面武将列首位是许褚,然后是魏续、韩猛、牵招。
心中暗暗念着,原来吕布将田豫归为文官列,这事有点可笑。
田豫是类似赵云这样文武双全的人物,遍数这时代的名将、名臣,能够与赵云这样绝世名将相提并论的不多,而田豫却是这不多中的一员。
少许插曲不值得多思,陈翎摒弃杂念,静心倾听上首吕布开口说道:“并州虽然是少粮多马之地,但,子仪,但若你这般不事农作,专注作坊制器械的政略却是不妥当。”
吕布停顿了一下,环顾左右再言道:“曹操在十月间攻袭荆州、汉中两处,其意不在攻城掠地,而是在与我决战之前,平定隐患。”
吕布说完,就不再言语,只是目视陈宫,让他来代自己解说。
陈宫上前一步,向吕布拱手一礼之后,站在吕布下首接着说道:“曹操视我河北为劲敌,当前,主公亦以为只有曹操才算是真正的敌手。”
“前者孙策的背盟一事虽然似乎事出突然,但念及”陈宫说着向众人上前一步,挥手间指着仿佛出现在面前的河北大地,说道:“统辖了翼州、青州、并州、幽州四地之后,”陈宫转首过来侧身向着吕布微微一躬,说道:“若无意外,这个天下当为主公所有!”
众人各自心底虽然都有此同感,但并无一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说出来,今日听的陈宫直言不讳,各个兴奋于形,许褚、韩猛等大将摩拳擦掌,大声说好。
而陈群等文臣,略显得有些矜持,不过双目中流溢的异彩,还是将他们心底的喜悦情绪给表露了出来。
“如此,孙策背盟也在情理之中,而在之前,主公将孙翊送回江东,无非是自表并无以人质想挟之意。”陈宫淡淡的说道,将未曾意料到的失策,化作是吕布的一片好心。
“如今,值此主公后继有人之时,孙策蔑视我等,在抢占徐州之后,又遣人前来致书求和,此等行径实在令人齿寒!”听着陈宫漫无边际的说道,有心之人在仔细琢磨其中的意味,而类似韩猛、魏续这样的将领则是一脸的愤恨,各个欲上前向吕布乞战,提兵前往徐州,杀败驻守大将程普,夺取扬州。
不等诸将上前请战,陈宫接着说道:“孙策与我河北接襄处止有徐州一处,又就算攻下了此地,也须面对曹、孙两家的窥视,堤防两家同时攻来。”陈宫又一次转身向吕布过去,探询是否按照之前的谋划继续公示接下来的主攻方略。
见主公重重的颔首,陈宫知其意已决,乃转首过来向着众人言道:“曹操与河北仅隔一黄河,过了河便是兖州,”陈宫如此说道,众人皆是沙场惯战之将,哪能还不明白其中之意?
果然又听得陈宫继续说道:“因此,主公在曹操攻袭汉中、荆州之时,没有趁机攻入兖州,非是失策,实是欲以待将来一鼓作气将兖州全攻占下来!”
这是积势,在曹操疲战之即休养生息,将来的某一日,吕布势必会以幽州为后方,号令青、翼、并三州之地的全部兵马投入到大战中去,与曹操决战于中原。
这事很明白,很清楚,以致早有预料的陈翎听得有些昏昏沉沉,根本不似他人众情激昂。
吕玲绮、诸葛亮夫妇之子的满月尚有几日,在出了议事大殿之后,陈翎向众人告辞之后,驱马向沮授所在处而去。
沮授如今在监工督造铜雀台,这事早在陈翎离邺赶赴并州之时,就已有定议。
那时陈翎数次拜访沮授,就是为此。
因秘而不宣的那事,对于督造铜雀台沮授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他责无旁贷。
又吕布全领整个河北之后,的确需要一座以示威势的不凡建筑,因此,沮授献上铜雀,建造铜雀台也就水到渠成了。
铜雀台的整体布局如何,乃是陈翎与沮授两人相商之后定下的,故而来到这个工匠无数,士卒持戟操戈相警戒的地方,陈翎没有丝毫的意外感。
验过身份之后,得以放行,陈翎只得带着曹性、文稷两人进入。
为从者所引,来到沮授所办公之所。
这是一间很简陋的,临时搭建的木屋。
又一次为卫卒所拦,陈翎心头有些火气,这算什么,正欲大声喝斥,便听得屋中有人幽幽说道:“让他进来,不然等会祸及他人哉”其人其言似有无穷怨念,陈翎听得心中满头火气顿时彷如遇雪而融,带着一丝谄媚之色,进得屋中,向着一脸愁眉不展的沮授连连施礼赔罪。
沮授倚窗而坐,在他前面的案几上放着一樽酒,陈翎看着他从旁边掏摸出另外一樽来,伸手请自己坐下,说道:“子仪啊,妖孽已显露行迹,又兼我夜观天象,正应验在川中那处。”
陈翎心中一怔,自语着道:“刘备入蜀,与此有关?”
第三百五十五回探索先行()
见陈翎坐下,为其扶樽斟酒,沮授苦容说道:“之前就已有怀疑,因此我在接报得知刘备入蜀之后,便遣人前往探听,”沮授哀怨着的看向陈翎,接着说道:“昔日,虎牢关前‘三英战温侯’,”这个典故是陈翎在喝醉之后为沮授详细解说的,“如今又有‘三英战国主’”
“相传刘备考量是否留在新野以待天时之际,就是缘由其弟,关羽、张飞两人的撺掇,这才决意前往川中去的。”沮授说道这里,叹了一声,在陈翎满脸惊诧之意中,继续说道:“如今这三英可是关羽、张飞、赵云三当世猛将!”
张飞、关羽不必说,沮授亦闻名已久,赵云能得在沮授心中与张飞、关羽两人并列,只是缘由他沮授这样的智者对于天下英豪的掌控了解。
赵云如今并无很大的名声传于世上,不过这不能减少赵云这样的大将留给沮授的印象。
关羽、张飞是何种人?
一个傲人倨下,一个不恤小人、暴而无恩,皆世之猛将,对赵云这一人竟然同视为“四弟”!
这就很令人沮授费解了,派遣了无数细作打探,又经陈翎之口表述,沮授对于这未曾名扬天下的赵云,已经有了足够的重视。
正是因此,当沮授得知这三将,关羽、张飞、赵云合战那人之事,竟不能胜,这将是一件多大的祸事啊!
而似乎在传来的消息中称,此人刀斩不透,火烧不损,犹如妖孽一般。
当时的沮授手捻着密信,暗暗捶胸自悔道着,这就是一个妖孽呀!
听完沮授所述,陈翎怔怔发呆,像是自问,又仿若是在问沮授言道:“这个世间上怎么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