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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陈翎几乎闭着双目就能摸到暗宫底下,来到沮授面前。
看着这个明明同样和自己一般,天天回家的河北名士,陈翎非常清醒,非常诚恳的问道:“公与兄,打卯应点,也不必如何罢?”
沮授稍抬起头来瞥了陈翎一眼,继续埋头他的事情,陈翎见之,苦口婆心言道:“公与兄,须知,这里就你与我两人,迟到一会,早走一些,不算什么大事。”
第三百六十九回究其原因()
沮授不理睬陈翎,不过这不就是说没人与陈翎相攀谈了。
在陈翎话语刚落不久,沮授与陈翎便听得一人的话语声从黑暗中传来。
“明明是三人,为何漏了我一个?”这人似是不满,又仿似是讨好陈翎一般。
陈翎不睬徐和,只是看着面前的沮授,见他忙于瓶瓶罐罐,完全无视自己,只得长叹一声,纠结了好久的郁闷之气,才在接下来的话语中发泄出来,陈翎说道:“这一年来,你与那小人捣鼓出来的丹丸,简直就是”
沮授抬起头来又看了陈翎一眼,问道:“简直就是什么?”
“呵呵”陈翎轻笑一声,直言不讳的说道:“简直就是胡来。”
“呵呵”沮授轻捋胡须,乜视了陈翎一眼,左手一指自己身后摆放的各种瓶瓶罐罐言道:“经由刑镣一事后,虽然未曾炼制出长生的灵丹妙药,但我所制出的这些丹丸,各个都有大用。”
“譬如,这一瓶,我称之谓行气散。”沮授从数十瓶罐中拣出一来,指着言道:“常人服了它之后,顿感身轻气息通畅,实在是治疗咳嗽诸多症状的不二药方。”
“又譬如这一罐,”听着沮授絮絮叨叨着解说着,陈翎惟有苦笑以对。
沮授不像自己,为吕布所强迫前来为他制丹丸,而是如今的沮授痴迷于此,在外有陈宫、诸葛氏兄弟为吕布出谋划策之际,放下所有的一切,彷如是修道之人般,钻研起其中的金丹一术来。
这既是应吕布所请,亦是金丹一术最能便捷的接触到道术。
就像吕布所虑的那般,人终究是会死的,无论你掌控了多强大的道术法门,在寿元将终之际,你不得不放下所有的一切,含笑九泉,抑或是驾鹤西游。
因此,若是真的能够炼制出长生的丹丸来,那么至少自己有了足够的时间去继续钻研其中的奥秘。
这才是沮授在此的缘由。
待在这里已经有一年余,就算陈翎糊里糊涂的过活,没有为此多作一些什么,但看过太平清领书,沮授的无名之经文,再有自己的阴符一书,陈翎于道术一道,从此上积累了不少个人的见解。
这事本来是荒唐之极的事情,前朝秦王派徐福东渡蓬莱求取仙丹想长生而不可得,缘何吕布会有不同结局?
这事基本上就是一乱命之下的荒缪之事,姑且不论陈翎心中尚怀疑着自己的师尊南华亦非是长生不老之人,就算有此法,此事能成么?
人之伦理?
无数的人长生不老,那么他们必定会有子女,然后子女又有儿孙,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这许多的人活在当世,想想都感觉奇妙,陈翎轻笑着,暗中叹着,这是何等荒唐的事啊!
真的很想就此罢手不管沮授,但为其诚心所感,陈翎还是勉为其难着开口言道:“公与兄,你制出的丹丸,让徐和送呈给主公所服用的丹丸,除了短暂增强力量之外,尚有不小的隐患。”
在沮授愕然间,在徐和心悸急步上前之时,陈翎缓缓接着言道:“铅精这一物,岂是凡人所能服食?”
“须知秦王所服用的丹丸内就有此一物!”陈翎正色起来,说道:“铅精又可名谓水银,这是慢性毒药,你俩人若想致主公于死地,不妨继续将丹丸送呈上去。”
“此言不假?”沮授如此问道,他有些吃惊,铅精用于治疗疥癣疮疾有独到的效果,想不到如今陈翎既然这般言说。
陈翎很是郑重的点头,不再提起这事,辄而言道:“长生,长生,是个人都会妄想一下的,但这其中隐含着多少奥秘,非是现今我等所能奢望。”
看着沮授一脸的迷茫,陈翎继续说道:“公与兄,这只不过是主公的一时妄想,切莫因此而沉迷其中。”
看着这里反正止有三人,陈翎遂直言道:“因缘凑巧,川中的那妖物能从上古时代存活至这个世间,亦可谓长生。”陈翎耐心的说道:“不过,那种长生,与公与兄心中所思所想应该有所不同罢?”
沮授点头,口称言道:“那边妖孽,怎能称为长生?不过是偷生在世罢了。”
陈翎亦点头,说道:“如此,除了这例之外,公与兄何曾听说其他相关之事?”
沮授目视陈翎自己,陈翎苦笑,言道:“我师来历我亦不知晓,但若他真的长生不老,公与兄就想与我师尊一般无二?”
指指上方,陈翎说道:“就算我不明天道之奥秘,亦知凡人不能得长生方为至理。”
说到这里,陈翎目露奇光,继续说道:“修道之人皆为方外之士,这方外据我自己理会,就是舍弃了七情六欲的人,如此之人方能为神为仙,公与兄,你能做的到么?”
沮授听罢陈翎一席话,颔首点头间,言道:“子仪,你此一番言论或靠近此间真理。”沮授拂拂袖子,观了陈翎、徐和两人一眼后,闭目养神,过了半晌,这才睁开双眼言道:“我须仔细斟酌、琢磨一番,然后才有定论。”
沮授说话间,挥挥衣袖,使陈翎、徐和两人远离自己,一个人孤身静坐,参悟其中的道理。
见沮授不听自己谏言,陈翎惟有苦笑以对。
转首回来,看觑向徐和,叹声言道:“徐和,徐和呀,你说我该怎么对待于你?”
徐和几乎将自己的来历全部向吕布透露了出去,当然他是不知晓自己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但正是缘由此,愈发引起他以及吕布的好奇,在心中暗中猜测自己来历的同时,亦没有真正的过来盘问过。
或许,心中存着一份希望,比起知晓真实更能令人有所期盼。
如今的徐和得自己以及沮授两人所传授的经文,其道术几可比肩“三仙”中最弱的于吉,当然这亦只是陈翎的猜测而已,而非事实。
比起沮授这个不是道人,却神似道人的名士,徐和这个本是道人,却怀有名利之心,追寻仙道的卑劣小人,陈翎真的不想搭理他。
他徐和为何向吕布供出自己的一切,这都是皆因张白骑之死。
他徐和以为自己来自神仙界,只要待在自己身旁的人都不会死,至少在死后,能施展法术救活过来。
可自己有么?
当然没有!
第三百七十回盗文著书()
贫贱之人向往富贵生活,得了富贵之后,又想永远保持下去,史上有名的人物不胜繁举。
已经过上这样生活的陈翎,没有去追寻这种境界,或在在他人看来,陈翎师尊为南华,且他自己来历不明,是否就是其中人也说不定,故而显得如此潇洒。
这是一件解说不清楚的事情,人生百年,南华曾经说过跟他修炼之后,可得长寿,似乎从中可寻觅一些南华来历的踪迹,然陈翎总是想摆脱这些,皆因心中的孤寂与恐惧。
自己一门,父亲的父亲是不是这样,陈翎不知道,但父亲、自己以及已经显露端倪的次子,让陈翎深深体会到一种名谓无奈的痛楚。
在自己尚幼之时,长兄与自己就分居开来,那时候为何如此,自己不得而知,不过现在自己亦这么做了。
特意为次子起了一别院,只许心腹照顾他的起居,禁止他人进出。就算是他的乳娘,亦是甄宓自幼就伴在左右的侍女。
次子在牙牙学语之时,就是一个招人喜爱的小家伙,看着他肥嘟嘟的小脸,带着童真的笑脸,忽恼忽笑,陈翎觉得自己再委屈一些亦是值得。
可似乎遗传自父亲,就是陈翎自己的因素,他刚刚能够分辨清楚父亲、母亲之时,就显露出他的不同来。
在他蹒跚学步之时,或许觉得走路比较累人,第一次显露在陈翎、甄宓面前的是一个忽隐忽现的小小身形。
这样的情形根本不似平常小孩,在砍了当场数旁观的奴仆之后,陈翎在甄宓惊悸的目光中,将他送进了别院居住。
陈翎虽然没有言明,但甄宓心中似乎有些猜测,并没有阻止陈翎这么做,只是默默的倚在陈翎怀中,轻轻的言道:“将来会如何?”
将来会如何?
陈翎惨然的抱紧甄宓,喃喃说道:“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陈翎心中隐隐作痛,甄宓怕是见不着这孩儿的将来了。
这孩儿将只会像自己,像自己父亲一般,留在家里十数年,然后在某一日,他不知晓,自己亦不知道的日子里,突然消息不见
自己父亲是哪个时段的人,他一直没有告诉自己,在觉着这是父亲编出来骗自己的鬼话之时,他对自己的爱,在自己嬉闹间,都化作了如今的一份记忆,永存心间。
颓然的陈翎喝了很多酒,醉了;醒过来之后,又喝;如此反复数日之后,陈翎才恢复成正常。
为何当初父亲没有告诉自己这一切?
为何要这样?
为何如此?
来自血脉的承继,父亲他应该早知晓这一切,看觑长子就彷如是自己的兄长一般,都没有这般特质,而惟有他、自己、父亲
振作起来的陈翎放弃了很多,给他的时间很少,止有十数年。
自己没有父亲那般的经历,不知次子将来会去向何方,又无其他可帮衬之人,只能一个人深夜独自伏案灯下,穷思竭虑的记忆起所有父亲告知自己的一切事情,把它记下来,以待这孩儿慢慢长大懂事之后,将这些教授给他。
父亲的知识十分渊博,陈翎觉得离开那个世界的时候,自己还没有全部记下来。
相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