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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此时汉家天子还在曹操手中,当吕布真的称帝成为事实的那一刻起,整个河北将面对曹操、孙策两家一批接着一批攻势如潮般疯狂的进攻。
这是不用质疑的事实,若不能将吕布这个伪帝给除掉,那么曹操自己辖内的天子,以及孙策手中的玉玺还有什么用?
当然,经过一年的征战,曹操、孙策两家联手,都不能奈他吕布其何,在吕布的心气中,估计已经将此两家视做是手下败将,极其乜视,不堪一战了。
避席而走的陈翎、诸葛亮两人自出来筵席之后,两人一路上无言以对,不想论及此事,但又不能不思及这一事。
看着车外繁华的夜景,陈翎只能叹息,不能做出其他来。
吕布的心思或许他明白,这是一种人将老去,而不能掌控所有一切之后的肆意,你们认为我不能做的,我更要做到;你们认为我不行了,我非要做不可的一意孤行之举。
河北少有智虑短识之人,就算有,也靠近不到吕布身旁,点数河北重臣,陈宫、沮授、诸葛瑾、诸葛亮等,哪一个不是天纵之才?
哪一个不是明识通达之人?
缺少了如同陈翎这般不顾廉耻的小人之后,吕布想出一些事出来,就必须先得通过他们无言的阻扰。
往昔无数的事实可以让吕布清楚的明白到,陈翎这样的人才的确是不可缺少的。
其他之人或会珍惜名声,其他之人或许会有别的掣肘,但在陈翎面前,所有的阻扰都不算什么,只要达到目的,为千夫所指亦在所不惜。
如此,本来紧密、快捷的政事政务,在征战之时还瞧不出来,但在像称帝这样的事情上,吕布为难了。
没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出来向他劝进称帝。
这其实对于河北来说,是好事,但在吕布看来,是一件让自己不称心如意的坏事。
忽隐忽现的面容,有些缥缈。
诸葛亮的确是人中龙凤,不似凡间人。
他整个人安静的端坐在陈翎面前,使得陈翎有种不真实的感触。
念及本来他应该是荆襄,之后或许为刘备所三顾去辅助于他,或继续布衣务田,无论是哪一种,都比现在这个样子,更能令陈翎有着期待。
现在的诸葛亮既真实,又缥缈,陈翎默默思及所有的一切,有些痴了。
自己干了许多了不得的事情,当时做的时候并不觉得如何,但现在细细想来,彷如事情就该这样发生一般,
那么自己记忆中的那段传奇,与现在的这段旅程,到底孰真孰假?
这是一种唯心、宿命的想法,除了把自己搞糊涂之外,并无其他有益之处。
将这般想法驱除脑外,陈翎咳了一声,打破两人之间的尬尴之情,正色言道:“为主公所忌,他日不敢谈论政事,今日此景此情间,无外人能够嚼舌,我欲想知孔明将来如何对敌曹、孙两家?”
诸葛亮暗中长长吁了一口气,终于不必再忍受这不必要的气氛,听得陈翎之问,诸葛亮展颜笑道:“以子仪看来,亮该如何行事?”
陈翎颔首,诸葛亮这是谦辞不能当真,就以为他心中无对策了。
“抛砖引玉,姑且一论。”作为开篇陈翎如此说道着,接着稍微梳理了一下思绪,陈翎开口言道:“曹操、孙策两当世一枭雄,一英雄,我就不再赘言。”
就在诸葛亮颔首间,陈翎继续说道:“观这两家帐下多奇谋智慧之士,诸如郭嘉、周瑜等辈,皆非易与之辈,得前期与曹操、孙策联手之机,抢占了河北等数富饶之地,如今天下大势在我,而非在彼。”
诸葛亮拊掌助兴,陈翎笑言道:“虽然如此,但不可掉以轻心,须知因小失大,强军击弱旅,反为其所败,折戟沉沙之事繁如天上星辰,不可尽数。”
诸葛亮赞同,他本来是一谨慎不会弄险之人,就算没有陈翎暗暗的告诫,亦会小心行事。
“如此,不施奇谋诡计,就以堂堂之军,威武之师,曹操、孙策两家亦非我河北之敌也。”陈翎如此就结束了自己的论调。
诸葛亮皱眉,战场之上局势瞬息变化,岂是一句不施诡计就能推脱过去的?
诸葛亮自料陈翎不会不知晓这其间的难处,稍一辄思,便发觉车辆已经靠近铜雀台,诸葛亮这才哭笑不得站起身来,率先下了马车,同时对紧随自己之后的陈翎言道:“子仪大才,值得亮深思。”
“哈哈”陈翎大笑一声,不再提起此事,这一番说论只不过是为了化解两人之间的气氛,自己才会这般说道,诸葛亮有谋算,诸葛亮是人杰,还用得了自己来教他如何统兵作战?
虽然从未参与过任何一丝一毫铜雀台的建造过程,但陈翎还是感慨着向诸葛亮言道:“孔明,此台建起实不易。”
“哦?”不能识路的诸葛亮走在陈翎身后,努力在记述着道路,无暇分辨陈翎话的真假。
“石料十万方,工匠数以千计,用时用工就更不必提了。”那是陈翎还待在并州,沮授为此劳心劳力之时,他还在处理张燕、罗市的贩卖军备一事,怎知晓这其中的详情?
陈翎如此说道,只不过是一惯性情就是这般,非是自耀,亦非是戏谑。
这地上迷宫甚是复杂,诸葛亮记了半路,之后便颓然放弃,心中暗道着沮授、陈翎两人果是有大智慧之人,这种阵型若是用之征战,何人能敌?
思量间,诸葛亮在考虑是否求其阵型一见,以为己用?
忽听得前面陈翎温声言道:“孔明小心,此处有一紧要关隘,必须跟随我脚步进去,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哦!”诸葛亮听得陈翎这般警告,不敢胡思乱想,紧紧盯住陈翎的脚步,他踩在哪里,自己就跟随他行走。
未几,走了约十丈左右,陈翎轻吁了一声,解说着言道:“若是我一人在此,毋需这般麻烦,只不过心忧你”陈翎没有把话说完,但诸葛亮明了他的意思。
自己与陈翎离席而走,为很多同僚所见,更为吕布所闻,若是自己在此出事了,那么陈翎的结局想必相当惨淡。
“呵呵”轻笑中,就算是一向沉稳示人的诸葛亮亦不禁思道,若是自己假装在此受伤,陈翎此人是否会
摇摇头,将这般糊涂心思驱散,诸葛亮跟随陈翎下了地上迷宫,来到暗室之中。
来到暗宫之后,陈翎走的比较快捷,诸葛亮本来不明所以,待转了数处弯,便见眼前远处一光亮处,身形简朴的沮授正冥思神游方外。
自为南华所告诫之后,陈翎虽然没有再出言如何,但沮授这名士,似乎真的与道门有缘,在他自己的摸索中,竟然真的触及了道的一丝真谛。
放下手头所有有关长生的炼丹术后,沮授已经达到了神出身外,游历千百里的境界。
这就是所谓灵魂脱体,不拘泥尺寸之地。
陈翎还不知晓这些,只以为沮授这个假道士,真名士,走火入魔了。
就在诸葛亮上前向自己施礼之时,沮授神游归来,缓缓睁开双眼,好一片道家风骨,飘飘若仙,一捋长须,开口言道:“你们这俩人小家伙,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他的话仿似就像在说,陈翎、诸葛亮两人的所作所为,他沮授全部都看在眼里,两人避席来此躲避的念头,更为他知晓。
陈翎一脸惊讶,开口探询道:“公与兄,你真修就正果了?”
第三百七十四回谈天说地()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面对陈翎的探询,沮授如此回答道。
语焉不详的话语中,似乎透出一丝遗憾。
不知为何的陈翎不想纠结此事,长时间饮酒带来的恶果,自己似乎有瘾了。
看陈翎翻箱倒柜的寻找他自己藏匿起来的酒壶,沮授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转首不看他,向诸葛亮作揖,言道:“孔明难得来此,还请坐下,等子仪找着他的酒壶,你我慢慢叙话。”
此处仅有三个坐垫,抑或应该说是只有三蒲团。
诸葛亮学着沮授样子盘腿坐下,一时的不适,让他左右顾盼,疑惑中诸葛亮开口言道:“底下不通风,为何此地竟无窒息之感?”
“匠作筑就暗宫之时,将管道疏通,此间详情,我亦不全知晓,惟子仪似精于此道,孔明可问他。”听得沮授这般说着,总算从不知哪里掏摸出一酒壶的陈翎含笑言道:“原本此处意料中为囚禁之所,不过之后有所改变,故而重新安置了一下。”
从沮授身后的箱柜中取出三个酒杯,晶莹剔透,在火烛的照耀下反射出流彩一般的异光来。
诸葛亮惊讶,小心自陈翎手中接过一支,放在手上把玩,反复看了一会,抬起头来看,觑见沮授、陈翎早就斟满酒细细品尝着。
“水晶杯,”诸葛亮见两人习以为常的表情,自忖着失态了,故而说了一句彷如是有此见识的话语。
沮授笑而不答,惟有陈翎为诸葛亮解说道:“非是水晶杯,这是沙砾烧制而成的杯子。”
“沙砾?”诸葛亮疑惑不解,这解释起来实在很麻烦,陈翎只得这般说道:“孔明,前年我曾呈上一望远镜,那透镜就是由此而来。”
若有所悟,诸葛亮似懂非懂间,沮授说道:“子仪,前年你言及月上轮廓一事,如今可为我与孔明解惑?”
听得沮授之问,陈翎一怔,想不到沮授还记得此事,原以为他自己应该弄明白了,然而以此看来,似乎还糊涂着。
这不算什么大事,陈翎没有这等忌讳,左右一顾,将沮授所炼制的丹丸,翻找了出来,就在三人的面前铺上一层垫子,稍一比较大小,将最大的那颗,也就是之前沮授、徐和两人送呈给吕布服用的灵丹妙药放置在最中央。
指着这一颗药丸,陈翎说道:“若说这就是我等日常所见的那一轮太阳,那么”拣出一颗相仿较小的放在不远处,陈翎接着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