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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张郃、高览两人为前军先锋大将,一取虹县、一取向县,攻取此两地之后,可帅兵向寿春进发,逼城下寨,以待大军到彼之时,即展开攻城。
张郃、高览两人接令而去之后,陈翎帅大军缓缓而行,二日经过张郃攻取的向县稍作休息,然后进入扬州。
又一日后,张郃、高览两将所扎下的大寨已经清晰可见。
来至寨前,张郃、高览出来将陈翎迎入其中,待陈翎坐定,两人将寿春城中守将,以及诸多消息一一禀来。
孙策去下邳之前,留下其父旧将程普为此城守城大将,辅佐其的将臣有,阚泽、步骘、陈武、贺齐、张英、陈横、严白虎等。
程普,字德谋,右北平土垠人。
程普早年在州郡担任官吏,颇有容貌风姿、计谋策略,善于应答论对。后跟随孙坚四处征战,在宛县、邓县进击黄巾军,在阳人打败董卓,攻城野战,数有战功,身上多处受伤。
孙坚死后,程普又在淮南跟随孙策,回师一起东渡长江,后跟着他攻打过庐江,降服刘勋。
程普有大功于孙氏一门,被孙策倚为重臣不足为奇。
阚泽,陈翎的熟人。
步骘,字子山,临淮淮阴人。
最初避难江东,孙策平定江东之后,召步骘为主记。
后游历吴地,又任海盐长,还任东曹掾,出领鄱阳太守。徙交州刺史、立武中郎将往交州,追拜使持节、征南中郎将。
如今交州还在士燮一族人手中,孙策本欲趁着中原各方都处于休养生息之际攻拔此一州,不料吕布突起兵事,步骘也就未曾成行,来到寿春助程普守城。
陈武,字子烈,庐江郡松滋县人。
陈武年轻时仪表堂堂,跟随孙策征战江东,因战功封为别部司马。由于陈武仁厚好施,故受到上至孙策,下至乡里的敬爱。陈武又屡建战功,每战皆所向无前,封为偏将军。
对于陈武此人,陈翎知道的不多,仅仅知晓合肥一战中,张辽奇袭孙权,陈武战死,孙权对此十分哀痛。
贺齐,字公苗,会稽山阴人。
早年在平定山越的战争中立有大功,又讨平叛乱无数,身经百战,所向披靡,深受孙策器重。贺齐生性奢绮,尤其军事方面,兵甲器械极为精良,所乘的船奢华至极。
程普所部不多,只有三万的兵卒,若是平地野战,陈翎自可一鼓荡平,但若是据城而战,那就比较麻烦了。
更为麻烦的是寿春这样的巨城。
自袁术盘踞扬州,以此为根基之后,寿春多次修葺,已经不是相城、小沛那样的中、小城可比拟,它方圆占地就达十数里。
它的城高约达六丈,或许比之虎牢关略低一些,但与中原其他的各城比起来,也算其中数一、数二的坚城。
看完此城各处要害,陈翎对着陪伴自己而行的审配言道:“若非正南阻我来攻此城,说不定我就会折戟于此。”
是夜,陈翎手书一封信,遣人射入城中,无论为谁得到了去,自然不免有疑惑之心,陈翎这一封到底发往给予谁的,还约定了举火为号,里应外合攻城?
就在程普为此费心费力排查奸细之时,陈翎睡了很是香甜,根本没有一丝为不能攻入城中去的困顿之心。
翌日,陈翎布下阵势之后,向着城楼上的程普喊话言道:“程公,能否下来一叙?”
陈翎自己武关来,说袁术纳吕布之时,曾经在孙府上居住一段时日,他与程普并不陌生。
程普听罢陈翎之言,自忖如今的陈翎亦是一方统帅,应该不会做出宵小之辈的行径,故而应之下城来与陈翎相谈。
城门开启,无数的军卒持旗帜先行一步出到城外,排列成两行之后,程普才提着一杆长枪纵马而出。
今日他一身暗红盔甲,头盔上的红缨随风飘动,伴随着他跃马之姿,还未靠近,便令的陈翎拊掌称赞言道:“程公虽老,亦有大将之风。”
听得陈翎说他年迈,程普沉声喝道:“竖子无礼,岂不闻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第四百五十三回将计就计()
廉颇老矣,尚能饭否这一典故出自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廉颇被免职后,跑到魏国,赵王想再用他,派人去看他的身体情况,廉颇之仇郭开贿赂使者,使者看到廉颇,廉颇为之一饭斗米,肉十斤,被甲上马,以示尚可用。
得贿赂赵使回来报告王说道:“廉颇将军虽老,尚善饭,然与臣坐,顷之三遗矢矣。”
赵王以为老,遂不用。
廉颇是为奸人陷害,才不被赵王得用,而现在程普并无这等忧患,更是为孙策倚为重臣,两者不能比之。
然程普此话,就是在表明他在被重用的同时,是会继续向孙氏敬献上属于自己的一份努力。
陈翎听罢程普所言,心中敬佩,不敢有任何取笑之意,略一拱手致歉后,接着说道:“程公,你看我身后这大军数倍于你,岂是你所能抵挡?”
不如就此降了我罢?
这句话陈翎还未及说出口,程普仰天哈哈大笑一声,捋须乜视之,扬起手中的长枪,开口言道:“若是论人数定胜负,陈翎小儿,昔者为何在袁绍、曹操面前不曾俯首称臣?”
这话说的,陈翎一时语塞,毕竟程普拿他的事来说现在的局势,自己不会出言反对自己以往的处世决断方式。
苦笑一声,陈翎言道:“程公,何必呢?”
“须知,大战一启,就是不是你死我亡的结局,程公,看看你身后这些江东子弟,你于心何忍?”
程普哈哈大笑三声,蔑视陈翎言道:“陈翎,凭你也配谈‘于心何忍’这四个大字?”
听得程普之言,陈翎真的很想问上一句,我怎的就不配谈“于心何忍”这四个大字了?
然后一想到自己的过往,似乎有过那么一段比较残暴的年月,陈翎只得又一次苦笑,摇摇头,接着就准备转身归中军大帐处去。
不过在此之前,陈翎似乎是有些好意,对着程普说道:“城中若是事败,程公可否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过那人性命?”
程普一怔,接着满脸俱是怒容,提枪向着陈翎喝道:“究竟是何人?此刻说将出来老夫在此立誓,不伤及无辜,不损他分毫!”
陈翎偷眼瞄了一下城楼上的诸将,又在某人的身上停留多出了那么一丝时间,转首看向程普,陈翎含笑说道:“程公,这事如何能够说得?”
“你不愿意降我,可你帐下的诸位将臣确心向于吾,吾岂能在事情未曾有所转折之时,将他向你透漏出来?”陈翎摇摇头中,拨马就走。
程普拍马欲来赶陈翎之时,觑得其身后的曹性率着连弩皆指向自己,一时毛骨悚然,骇出一身冷汗来,愤懑的哼了一声,程普拨马转回城中去。
程普在旗卫的护持下,回至城中,从马上下来,欲登城楼观看陈翎攻城之际,步骘在上面向他拱手道:“程公,陈翎撤军回寨去了。”
程普一怔,陈翎他今日摆出这么一副大架势来,要强攻城池的样子,在自己与他一番相谈之后,他就这样撤军回去了?
不明所以,等程普一步一步等上城楼,在殿宇中坐定,向着左右的文武看顾过去之时,程普忽有所思,这莫非就是陈翎给那个奸细的信号?
难道说这件大事将在数日间发生不成?
阚泽、步骘、陈武、贺齐、张英、陈横、严白虎等这些人中,究竟是谁里通外敌,准备配合陈翎攻陷寿春这一城池?
阚泽在陈翎居小沛之时,与其交厚,那是伯符所遣,应该不是此人,不过亦要提防一下。
步骘、陈武、贺齐三人都不曾与陈翎照过面,按理说他们三人最不应该是那人,不过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怎知晓这三人或许真的已经起意要投陈翎那边去了。
毕竟现在的局势来看,刚刚破败了孙权一军的他,士气正旺,兵临城下之后,不直接攻城已经说不过去了,竟然还能等在那、等那人爆发,可知此人所掌兵权非小。
而张英、陈横、严白虎三人是降将,他们三人是最为接近自己心目中的那人,可伯符对他们一向不薄,为何要如此?
程普亦不是没有想过,这可能是陈翎的无中生有之计。
可刚刚接报听闻孙权为其所败,这样的消息实在震惊人,导致年老的程普有些疑神疑鬼在所难免。
如此,程普念道此处,自己何不将计就计,今夜大宴众人,若是那一人敢趁机图谋起事,自己说不得立斩了此人!
略一捋须,程普含笑言道:“方才城下之时,陈翎已经与我约定,言及今夜不战,如此,”程普向左右一顾,接着言道:“趁着这难得的间隙,诸位可至我府上赴宴。”
听得程普轻信陈翎之言,就要大设庭宴款待殿内诸人,贺齐心中一动,阚泽、步骘两人大急,各自上前一步。
见彼此皆出列,相互看了一眼之后,位在阚泽之上的步骘拱手向着程普劝谏说道:“程公,此乃陈翎之奸计,自古至今,哪有约定不战就不战的道理?”
这本是程普为引出奸细所设下的鸿门宴,哪里会让步骘乱了自己的谋划,程普乃严词斥退,喝道:“陈翎本性敦厚,不是无信之人,老夫知之甚深,子山退下,不必多言!”
听得程普不听所谏,步骘顿足捶胸,怒形于面拂袖而去。
程普见之,心中暗赞步骘乃是真正忠诚于伯符的臣子之时,挥手斥退文武,转回府邸中去。
回至府中,程普暗遣人将步骘召来。
步骘进府,一脸的怒意未消,程普见之,乃密告阵前与陈翎相谈一事,步骘听罢,苦笑一声道:“程公,才乃是陈翎无中生有之计谋!”
程普点头,接着便道:“子山,我亦本这样想,可念及陈翎种种异常之处,却是不得不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