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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好这一切,张辽心忧颜良猛是猛矣,但战场厮杀不仅单依靠武力,若是敌方出奇谋,颜良或许会中计,乃暗使臧霸为参军,在颜良失措之际,代其为主帅。
留下三万军马,在王基先行一日之后,张辽亦提兵前往寿春,同时派了一小将回那徐州驻守。
张辽一走,臧霸与颜良便起了矛盾。
缘由在于文丑一事,昔日文丑、逢纪为孙权、陆逊两人给设计谋害,颜良一直记忆在心,在此之前,他位在张辽之下,就算有为文丑复仇的念头,亦只得压抑在心,不能得偿所愿。
时至如今,张辽在王基尚年幼,不能服众,遣他为前锋去往寿春,留自己为此地主帅之时,颜良自觉得机会来了。
就如张辽所想的那般,在颜良的心中,亦是想到此地的敌军不可能太多,而应该比之自己为少。
如此,张辽仅走了一日后,颜良便聚将号令向对面敌军攻击过来,准备一鼓作气将他们赶下江去,然后或寻找战船继续驱军过江,或兵向寿春,以待战事结局如何,再做打算。
颜良此一号令出,臧霸首先就不满,若无张辽的暗命,他亦只得听得颜良的号令行事,不过现在么,臧霸自觉得昔日自己曾经与当今圣上一同战斗过,更兼有了暗命,臧霸便劝谏颜良说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此一战事本来就是孙策欲图我徐、豫两州之地,才发兵前来攻打。”
“我等在无大将军在此的情况之下,莫如据守不动,以待来军攻袭如何?”臧霸侃侃而谈,颜良听得恼怒非常。
“且江东多有奇谋之士,若是将军在此中计战败,将来如何向文远将军交令?”臧霸的话是好的,不过有些保守而已,众人有附言者,亦有反对者。
“哈哈”听到最后,颜良不怒反笑,狠狠盯了臧霸一眼后,喝令道:“来人!给本将把此人关起来!”此时颜良是一军主帅,余者卫从不敢不听,且颜良只不过是想把臧霸给关押起来,省得再有其他之人出言冒犯于他,遂听令行事,强拖着臧霸向帐外而去。
臧霸本是一员大将,区区数名卫卒如何能制得了他?
不过此时此刻,不同于平常,臧霸脸上泛着一阵阵冷笑,向近旁扑上前来的孙观示意,稍安勿躁,便顺从的被推了出去。
来到外面,臧霸仰天哈哈大笑一声,接着哼了一声,唾了一口,便负手回了自己的营帐。
颜良说将他关押起来,那只不过是当堂号令,众人不敢不尊,待来至外面之后,一将的余威就能震慑住这些卫卒不敢对他放肆,是故臧霸非常自觉的回他营帐,自我约束起来。
在臧霸的心中其实并无针对颜良之意,若真那心思,早把张辽留给他的凭证拿出来,遍视众人了,不过在他的心中,真的觉得颜良没有那个必要,非要在此时此刻与那对面的敌军厮杀一场。
随着孙策主力兵势的浮现,如今决定这场战事的关键在寿春,而非是这里,颜良没有看清楚,臧霸则是一目了然。
不然张辽也不会放弃这么一场大胜的机会,迅速的提兵去援寿春。
寿春关系着豫、徐两州的安危,不能、亦不得不救!
第五百八十九回暗中遇敌()
兵贵神速,张辽的决断非常果敢,臧霸赞赏,不愧为一员能战得孙策不敢相对的大将。
而颜良此举,比之继续按兵不动,以待寿春战事结局再做打算,有着迵然不同的后果。
若是颜良胜了,那么毋需多说,臧霸会恭贺一番,此后,无论颜良如何,自己言听计从,随他意,不会出示张辽的手谕,令他不安。
若是颜良败了,那么
臧霸自忖着,此时此刻,面向徐州这一边的就只剩下自己这一路兵马了,颜良败了,也就意味着徐州即将陷落!
魏延帅军抵达庐江左近,抓取了数名当地乡绅问之,才知晓自己之前所料的不差,庐江治所舒县确为孙策的囤粮重地,江东转运过来的粮草辎重全部囤积在此。
而同时,魏延也获知,为孙策看守此一重地的竟是阚泽、朱然、杨弘、纪灵这四人。
纪灵、杨弘两人是昔日袁术的旧部,一为其麾下大将,一为其麾下首席谋臣,就算是魏延乃是孤陋寡闻之人,亦会听说过此二人。
杨弘有智略,纪灵有武勇,更兼还有阚泽、朱然两人,魏延自忖着自己似乎来错地方了。
魏延这般想着,非为其他,实乃是庐江治所舒县城中竟然还有一万余的兵马。
若非是囤粮重地,就算是一平常郡县城池,凭着自己手中不到二万的军势,想攻下这样的城池,亦非止一日之功。
战事一起,拖延日久,不要那孙策帅大军回转,自己就能战得七耗八损,不用再战,自己就已经败了。
如此想了之后,魏延另生一计,攻城不成,那么我以逸待劳,兵分两路,就在城外候着,一路去截那江东过来的粮草,自己一路待在这里等押解粮草的军伍出现,便抢了就走。
然事实总与愿望相悖,魏延的二万军势虽然不多,但也能算少啊,就在他在庐江郡县内暗伏了下来不久,仅过了一日,便让城中阚泽、朱然、杨弘、纪灵四人获知。
舒县主事大将虽是纪灵,不过暗中其实是阚泽把握着一城军政大事,当消息报上来之后,阚泽便遣人向前方的孙策通报此一事,魏延的军势虽然不能强攻城池,但若是任由他在此昼伏夜出的话,为孙策大军计,还得派遣将帅来此将他给剿灭了。
数十急使从城中出,能够透过魏延布防的不多,止有二人而已。
此两人身负重伤,一人被射得全身扎满了箭矢,一人垂着一条残臂,进入孙策的营帐中。
孙策及其在此的所有将校见之,心中皆一惊,各个暗道一声,难道说
不等众人想完,其中被扎了箭矢的那一人,呵呵笑了一声,嘴中溢着鲜血,喃喃怀着庆幸的口吻低声说道:“还算及时”说完此一句话,“扑通”一声,就倒在了孙策的脚边。
孙策伸手欲扶,另外一人额头全是冷汗,向着孙策禀报道:“魏延出现在庐江地面上,前面寿春城中应该无人把守,阚大人吩咐在下如此向主公上报。”
怀着悲愤的情绪,孙策沉沉点了点头,向左右吩咐言道:“速速扶此两人下去将养休息。”
伏地不起的那一人,是被抬起出去的,看着这般情形,孙策转身回来,顾视左右,尤其在太史慈、甘宁两人的脸上停留了一下,开口令道:“庐江既已显敌踪,子义,我意遣你去诛讨那魏延,如何?”
同样把两名来使的惨状看在眼里的太史慈出而慷慨说道:“谁敢不竭力以酬此二忠义之士?末将接主公令,这就出兵诛杀魏延去!”
孙策听得太史慈的话,心中欣慰,乃分兵二万给太史慈帅领,而自己继续向着那寿春进发。
放过庐江急使本是魏延之计,若非此两人前往孙策大军中,如何使得孙策分兵出来与自己邀战?
念及孙策麾下的大将众人,其中最有可能被其所遣过来追杀自己的乃是甘宁、太史慈中的一人,魏延遂在六安布下埋伏,以待来敌。
不料庐江舒县中的阚泽自遣急使前往孙策大军之后,便日夜计数,估算着孙策遣将会在何时抵达城外与那魏延厮杀。
阚泽不是没有想过这数十人可能会被魏延全部拦截下,孙策毫不知情,只是缘由对魏延帅军出现在这里的猜测,阚泽决意出兵配合回军之师共击魏延一军。
能战之将此际只有朱然、纪灵两人,朱然原姓施,朱治的养子,并在读书期间和孙权相交甚笃,想起这些,阚泽乃遣纪灵率五千兵马暗中出城,窥机攻向魏延。
阚泽的谋划不差,但缘由魏延一直未曾放弃过对舒县的哨探,纪灵一经出城便为他发觉。
此时孙策的军势还没有抵达,魏延想着应当在此之前,将此一兵势给消灭了,不然待孙策一军来到,自己便可能陷入前后夹击中。
后果堪虞,魏延遂留下数百人继续向前哨探着来军,自己反身来迎战纪灵。
纪灵一军在夜间出城,自以为得计,没有设防,约摸行了十数里地,便遇上魏延的来军。
两支军马都不曾举火引路,至一箭之地内之际,才突兀发觉对面有一支军势迎面而来。
纪灵、魏延两人此时当即明白,面前的兵势正是自己所要征讨的对象,乃各自号令了一声,便拍马上前,挥舞着兵刃来斩对方的大将。
魏延有着兵力优势,念道着就算舒县中尽出兵马来,亦只不过是自己的一半,何必惧怕,故而如此。
而纪灵则暗中忖着,此时若能在乱军中斩杀了敌囚,余者皆不可畏,一股便能破之,乃仗着三尖两刃刀来战魏延。
夜色朦胧中,众军鼓噪而起,各自杀向对方,毫不畏惧。
有人驰马突袭,有人持戟挺刺,有人挽弓开射,在纪灵、魏延两将临近之前,就已经杀得难分难解了。
此刻距离太史慈一军抵达六安附近仅有半日的时间,若魏延不能在此期间杀退纪灵,一切皆可休矣。
第五百九十回小战一场()
魏延身长九尺,面如重枣,身披黝红英雄氅,使一柄约六十斤重大刀,骑一匹名谓乌骓的宝马,当他纵马而出之时,声势浩大,如同一无坚不摧的重剑出鞘,令人震惊喝彩。
纪灵与魏延两人相距不远,仅在一箭之地内,当魏延迎面而来之时,纪灵亦纵马而出,提刀疾驰相向。
随着两人驰马接近,魏延大刀向前,双手紧握着用力由上而下劈落。
不明魏延武艺如何,不过念及当世名将,自己亦曾战过不少,纪灵心中毫不畏惧,大喝一声,长刀向前疾刺,朝着魏延的胸膛就搠了过去。
魏延大刀沉重,挥舞起来带着虎啸之音,当他直劈而下砍在纪灵的长刀上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