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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毒、徐和、耿凌等,这些人不事生产,所过残掠,杀戮百姓,惹得天怒人怨。若是换了任何一个强硬些的太守、刺史,早就将这些贼寇扫除荡尽,可就是遇上了这么一个性好宾客,喜抨议时政的孔家十九世孙孔融,对此毫无作为,青州局势日逾糜艰。
现今吕布帐下文武具备,高顺驻守于外,张辽逐渐成为诸将之首,当下出而抱拳言道:“主公,青州之兵有万余,与我琅邪相当,辽愿为前部先锋,直抵北海城下!”
陈翎轻摇羽扇,观许褚、徐盛等几人意欲出列,唯恐吕布不准,踌躇片刻,皆放弃与张辽相争。
男儿功名马上取,几人不是不想,乃是因张辽为吕布旧将,其余高顺、魏续等皆不在此,这一首功吕布势必会优先让于旧部张辽,众人不好争之。
吕布颔首点头,三叉束发紫金冠在这殿堂之上,闪闪发亮,俯视众臣,移向仍然抱拳着的张辽道:“文远有此意,某心甚慰,就如此罢,予你三千士卒,先行开路,至北海城下扎寨安营,便算你首功!”
张辽郑重答道:“诺;吾必不负主公重托!”
看张辽退回所列,吕布接着说道:“先锋已定,留守何人?”说着向陈宫、陈翎两人望来。
陈翎与陈宫相视一笑,陈宫拱手言道:“子仪果毅刚断,有他随军参谋,主公必不会有失,吾留莒县如何?”
陈翎讶然,陈宫在徐州之战中,由于曹操势强,计谋无所得,可谓寸功未立,此次征讨青州,孔融懦弱怯战,却是赚取战功的绝佳时机,想不到他会自荐留守之职。
吕布似乎有所顾虑,在陈宫之语后,未曾直接应其事,目光不停的在两人脸上划过。
陈翎见此,乃出而言道:“公台多谋善断,随侍左右,主公毋虑孔融诡计,翎自心安。”
吕布听得陈翎如此言道,甚感欣慰,不容陈宫出语相论,说道:“既然如此,公台随某帅大军攻取青州,子仪留守琅邪。”
陈宫、陈翎两人拱手称诺,吕布接着道:“琅邪乃是某之根本,子仪知我,不必多嘱。”说着同时吕布转首望向众人接着说道:“曹操势强,彭城、徐州之战不得胜,皆因此,如今招讨北海孔融,取得青州,方能一展某之抱负,汝等需齐心协力,不得延误战机,若有怯敌畏战者,定斩不饶!”
当下在坐诸人,凛然起身齐声喝道:“诺!”
出兵日程定在三日之后,众人依次告退离去,准备战备,而陈翎得小吏之报,来见吕布。
陈翎进得后院,见吕布一人在饮酒,旁边无一仆从侍候。
踏过有些枯萎的青草,听着雀鸣蟋叫,陈翎来至吕布身旁,拱手见礼道:“主公,何事召我?”
吕布伸手一指对面,陈翎欠身跪坐下,静待吕布开口说话。
吕布叹了声道:“子仪不在这一阵,公台多有劝导,论及你之政略,是非错对但且不说,政略告示百姓,由此民心渐附,确是一件好事,公台为何视而不见?”
陈翎静思片刻道:“天分九层,时有九天之说便是于此而来;人对应亦有九流之说,帝、士、吏士卒、百姓、匠师、商贾,主公得民心,士族怀其怨,”
陈翎沉吟半晌接着说道:“当初我实施此略之时,便已虑及此,主公,容吾进言,”
吕布听陈翎说道,颔首点头示意继续说。
“往者,士卒入伍,乃是征召而至,我欲实行屯田制,百姓与军士垦种荒地,积蓄粮草,”陈翎话未及说完,吕布打断道:“此事与刚才所言之事有何相干?”
陈翎呵呵一笑道:“主公,屯田制一经实施,就可变以往募兵手段,限制士族私筹百姓为部从,诸般好处,我为主公一一讲来。”
吕布答了声,伸手举樽而饮。
“现今为乱世,部曲私兵制虽屡受非议,确依然存在,其中自有道理。”陈翎说道:“以我之见,莫如将此一制实施开来,公士岁俸五十石,上造岁俸一百石,对于治下士族,可行家中有其族人为官者,方能受爵私蓄部曲,余者皆以叛反者论,这是其一;爵位与部曲之间,限定数量,超过者,夺爵除职,这是其二;田地不可私相授受,若有更改,报以当地官府衙门,才可行之,这是其三;父子相继、纪代为兵,这是其四;部曲乃是私人所有,故主公不必为此提供粮食军备,全由自家承担。”
陈翎这一番话说来,吕布有些吃惊,思索良久不语。
吕布思虑中,陈翎暗想着,屯田制源于西汉,至曹魏时,形成一套相对完整的制度。文帝以罪人、奴婢和招募的农民戍边屯田,武帝调发大批戍卒屯田西域,此时屯田主要集中于西、北部边陲,主要方式为军屯,且规模不大。
至现今,诸侯间战争连绵不绝,百姓抛家弃子,土地荒芜,粮食入不敷出,自己实施屯田制,把它与原本存在的部曲制结合起来,所要达到的目的就是要令投向己方的士族,日益壮大,形成新的统治阶层。
具体实施其实就是把治下田亩统一丈量出来,投向自己这一方的士族,给予爵位、田地,由士族他们自己募集部从,组成部曲参战。
由于是私兵,不受吕布直接管理,只受君上节制,吕布不必承担这部分的军需之物。全由家族自己配备,由此相应减轻吕布压力,士卒得以装束齐备,战力可增强。
这一政略的好处在于,士族自己组织部从加入战斗,功劳大的会越来越强悍,功劳小的反复战上几次之后,若想保持家境,势必要努力奋战。对于文臣来说,自可派遣部曲上战场夺取战功,来壮大、提升自己的爵位。何况,在陈翎的谋划中,文官一系,能取得的功劳不限于战场,治理辖下有方,自然也会得到提升。不过两者相比之下,战场才是赚取功劳最快、最大的地方。
不过这一政略最坏的地方在于,前期还不要紧,等到将来势力庞大,位高之后,每个将领自身的私兵部曲,是潜在的反叛因素。
其次是身为君上的吕布,是否有勇气让自己的部下拥有一定数量的私兵是个问题,纵观历史,没有一个君王,能忍受得了部下有私兵的存在。原本属于个人的部曲在投入吕布麾下之后,实则吕布已有夺其兵之权,不过一般不会这么干。
这一制度实际上以前有过,应该说是不符合历史发展潮流,有复古的趋势。西方的城堡制、骑士制,以及以后日本的家臣制,都差不多就是这样的。
现在以吕布为主干,诸将为分支,形成的战力以陈翎暗自揣度,相同人口基数之下,必能会强过曹操。
这些都是将来的事,现在考量的是吕布是否有勇气实施此政略的气量。
不出所料,吕布皱眉言道:“此事容某深思再议。”
陈翎谨言称是。
书群号:一零**三八二五肆(108938254)
第七十七回先锋张辽()
吕布言道:“方才子仪所言天分九层,人有九等,似有未尽之意,何解?”
陈翎斟酌片刻开口对曰:“太玄太玄数之九天:一为中天,二为羡天,三为从天,四为更天,五为睟天,六为廓天,七为减天,八为沉天,九为成天,此间种种涉及天道之说,主公不必深究;而人有九等,首尊为帝,士族次之;商贾居末,两者有上下之别,不能一概而论。随着主公政略实施开来,商贾得世人瞩目,势必提升其地位,而陋习使然,兼时今商贾多为浅薄之辈,由此引起的变动,主公应先虑之。”
吕布若有所思,陈翎所言不无道理,有其深意,不过此时自己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遂问道:“玲绮戟法为你所授?”
陈翎点头,吕布深深看了陈翎一眼接着问道:“子仪何以得传此戟法?”
陈翎道:“异人现世,年幼之时,有缘获知。”陈翎暗叹一声,那日一别,自己就来到这个世上,虽经父亲、叔伯们几多教诲,博闻强记,学业稍有成,但值此乱世,不免懊悔当初年少轻狂疏于学习,以至现在过着朝不保夕,勉强挣扎活命的日子,哎!不知将来有否重新相见的一日?
吕布见陈翎陷入怀念之中,本不欲开口再问,可此事与自己关系重大,再次问道:“异人何者?姓甚名谁?”
陈翎古怪的看了吕布一眼,呵呵一笑道:“此人与主公相仿佛,只可惜见不到。”
陈翎没有答自己所问,吕布心中颇为愠怒,陈翎见之,忙道:“主公,此事不便相告,还望谅解。”
吕布拔身而起,变色怒道:“为何不便告知?”
陈翎进退两难,强颜苦笑道:“此人在另一个世界,就算主公知之,如何得见?”
吕布颓然缓坐,自言道:“你所授玲绮之戟法,与某相同,有技出一脉之感,”吕布相信陈翎没有欺瞒于他,陈翎本来可以不教授吕玲绮戟法的,可他就是传授了,那么所言之语应该是真的。
见吕布又举樽独饮,陈翎暗忖不便久留,遂起身施礼告退。
吕布望着陈翎的背影,心中毫无缘由升起一股怒意,陈翎所语有未尽之意,可叹他就是不说,自己不好强之。
“咣”得一声将酒樽拍在案几上,喝道:“来人,上酒!”
随着吕布唤声,两个下人抬着一坛酒过来,给吕布斟满樽之后,分侍左右。
吕布饮了一樽,站起来身,绰起画戟,舞了起来。
随着画戟的转动,一刺一劈中,吕布想起女儿吕玲绮演示给自己看的戟法,手中随势跟着舞动起来。
越舞吕布越心悸,这是怎样一种戟法?
非常契合自己的精气神,毋须费力就能使将出来,与自己平常所使有异曲同工之妙,吕布不信这世上还有一人会如此戟法,因此问起陈翎,不想此人已死,不在世上了。
吕布怅然若失,暗忖自己所使之戟法,确实不适吕玲绮,此戟法才是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