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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琅邪莒县的路很好走,现在青州黄巾军都在与吕布军势交战,就算偶尔有小股贼寇,也在柳毅泄愤之下,斩杀一尽。
无了粮草辎重的负担,受伤了的柳毅留下步卒缓行,领十数骑疾驰奔向莒县。
“救兵,请救兵!”柳毅心中满是苦涩,就算回到莒县之后,立即提兵北上,那也是在两日后的事情了,那平寿城中之将,能支撑到援兵的到来吗?
拼命驱赶着马匹,柳毅脸色铁青,还在渗着血水的伤口,他没有瞧上一眼。
夜中,李封披甲着大氅,持兵刃引一哨人马巡视城中。
陈翎去了琅邪城,许汜去了阳都城,现在城中唯一的大将就是自己。
主母、夫人、小姐皆在城中,自己如此行事虽然有些小题大做,但李封却没有这种麻痹大意的思想,这里距北海不远,主公提兵征讨青州,与其势同水火,万一孔北海正面不能战而胜之,却起贼心,想来偷袭莒县劫走主公一家老小,那如何是好?
李封也是老将一名了,早年服侍袁术袁公路,之后投至吕布帐下,大小战事一直都没自己的份,李封对此万分心喜,没有一丝遗憾之感。
这其中一者是因主公吕布麾下文有陈宫、陈翎等盖世英杰在,可为之出谋划策,自己不必费心耗力为主公之大业冥思苦想了;二来武有张辽、许褚、周泰等绝世猛将在,主公使其为前驱,天下皆可去得,自己何必冒险与其争功哉?
虽然如此一来,自己与诸人相较,显得碌碌无为,但君不见徐盛徐文向、吕岱吕定公等辈,见及自己,还不得抱拳施礼道上一声“李将军,有礼了!”
李封正踌躇满志间,忽听得城门外有人疾呼道:“快快打开城门,我乃柳毅,有急事禀报。”
李封心下疑惑,柳毅不是跟随主公出征北海去了吗?
现在回至莒县有急事禀报,难道说前方战事不利?
李封心中惊悸,不敢轻易打开城门,而是急步上了城楼,向下望前,边喊道:“可是柳毅柳将军?”李封说着同时,仔细看下去,辨识中,数十骑站在城门口,其中一人为少年将领,真乃是相识之柳毅。
此时柳毅身上盔甲破损不堪,只余一柄大刀在夜色中闪着寒光,李封心中惶恐起来,主公温侯如此勇武,难道真的在北海战败了吗?
李封火速令人打开城门,让柳毅进入城内。
接入柳毅之后,李封令其部从跟随自己小校而去,至于歇息或是看押起来,以待见过主母再说。
数骑在街道上疾驰而过,留下清脆的马蹄声。
来至府邸,主母已经歇息安睡下了,一时半刻报不到内室。
柳毅在李封的款待之下,稍微喝了几口米粥,以解乏意。
接着李封开口询问前方战事,柳毅正待说来,内室有侍女过来说道:“请柳毅将军进内说话,有事相询!”
李封认得这个小侍女正是主公之女吕玲绮的使女宜霜,此时这个小使女紧绷着一张俏脸,很是肃穆的看向柳毅,伸出右臂作了个请的姿势。
柳毅上前,跟随小侍女而进。
缓行间,柳毅听得这个小侍女说道:“柳将军,待会见着小姐,切莫草率行事。”
柳毅不解其意,乃问道:“不知?”
小侍女虎着脸道:“我不知你来意如何,不过小姐性子急,若是前方战事吃紧,听罢你所说之语,必不会安如磐石般无动于衷,必会做出骇人听闻的事情来!”
柳毅本来心中急切非常,平寿城中之将还等自己前去救援,此刻听得小侍女如此说道,大怒喝道:“事关重大,岂容吾瞒报军情?”
小侍女停住身子,双手握紧,咬牙切齿回过头来说道:“你这竖子!”恨恨一跺脚,不理睬柳毅直接跑向吕玲绮闺房去了。
书群号:一零**三八二五肆(108938254)
第八十九回雏凤初鸣()
“事情就是这样的。”柳毅说完,怀着忐忑的心情侍立在外间。
透过烛光,一个曼妙的身形印在窗帘上,影憧间,她的双手交错着,拾襟摆袖往来行走。
“嗯如此,柳将军你身上带着伤,行动不便,先行下去医治,其他事宜我自有主张!”一清脆悦耳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语气中似有决断,柳毅本欲想火速提兵往助平寿,可在吕玲绮话语中,却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令己不敢冲撞放肆,只得讪讪抱拳而退。
小侍女宜霜将柳毅送出去之后,回至小姐闺房中,只见吕玲绮正穿衣着甲,心中满是慌乱,上前拉住其臂膀急切道:“小姐,”
吕玲绮绛眉微皱,拨开宜霜拉着小手道:“先生不在,辖下事务自然落在我身上,现在前方战事不顺,我意已决,当率军出城,以援父亲。”
吕玲绮说着,拿眼光支使宜霜帮其束甲,宜霜眼尖手快,上前帮着勒紧甲带,边做边含着眼泪说道:“小姐,你不要去呀!禀报先生得知,再派兵前往,还不是一样?”
吕玲绮展眉笑了下,说道:“事不宜迟,兵贵神速,先生还在琅邪,遣使过去,等他得知之后,再行派出援军,待到那时,前方不知又是一副何种情形?”
宜霜期期艾艾不知该说什么才能劝住小姐打算亲自率兵出征的想法,只能死缠烂打般着的拉扯住吕玲绮。
吕玲绮挣开宜霜的臂弯,俯视她,正色道:“小宜霜,今后的战斗还多着呢,你与我习武的目的本来就是为此,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其实我也不想去,先生所教授的课业还没全部熟知,可情况紧急,不能不去!”
战场上的情况可是与平时练习完全不相同,虽然没有经过战斗洗礼,可这些道理小侍女还是懂的。她还想说上一些话,劝阻住吕玲绮,可不等她说起,吕玲绮已经甲胄在身,戴好凤盔,走向武器架,打算绰起画戟。
看着这一切,宜霜泪如雨下,抽泣着说道:“带上我吧”
吕玲绮全身红装,画戟在手,行走间似有凤鸣合次,在这一刻,仿佛天然的武将气势降临。吕玲绮神采飞扬中,画戟前指喝道:“吾乃吕布之女,当决死沙场,汝若想跟随于我,便努力修习吧。”
吕玲绮举步走出闺房,跨过门槛之时,踌躇了一下,叹了一声,吩咐道:“阿母与小姨,等我出城之后,你再前去禀告吧。”
吕玲绮说完,头不回的一直向府外而去。
李封陪着柳毅疗完伤,送至家中,便回官邸。
未进官邸,便有左右过来禀报道:“小姐在衙内,小姐她”
看着支支吾吾说话不连贯的辅官,李封疾步进入邸中,不耐烦着问道:“小姐她怎么了?”李封心中恼怒此人不先来禀告己知,若早知吕玲绮来了官邸,自己何必浪费时间与柳毅待在一起?
辅官叹了声,反正已经快见着了,说道:“李将军,你还是自己看吧。”
李封进入衙内,便见一将背对自己站在堂中。
从其背影来看,她全身束甲,一顶花翎紫金冠戴在她的头上,在火烛照耀之下,流溢着金光。
李封心中骇然,虽然没有见着正面,但辅官禀报是小姐来了,而现在这里除却此人之外,并无他人,那么她就是
吕玲绮听得外面声响,转过头来,便见李封一脸的惊慌神色,不知是该以军中之礼参见,还是持平常之仪见礼。
吕玲绮檀唇轻启言道:“李将军久随吾父,劳苦功高,不必在意这些虚礼。”
听着吕玲绮的话语声,李封才将心情抚平,抱拳参见道:“”李封心中惴惴不安,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是好,瞬间整个人心情又复杂起来。
轻笑一声,吕玲绮言道:“此刻吾身在军中,就以将军相称罢。”
李封哪里敢如此称呼,想了又想,终于开口问道:“少主,连夜至官邸,不知所为何事?”李封心中虽有猜测,可不敢真这么说出来,只能问上一句,再言其他。
吕玲绮举步上前言道:“父亲在青州战事不利,想必李将军从柳将军那里知晓此事,吾今前来,便为此事耳。”
李封躬身侧听,不敢直视吕玲绮眼光。
吕玲绮接着说道:“青州战局事关重大,柳毅语焉不详,但局势危急,却是一不争的事实。黄巾势大,平寿被围,倘若城池沦陷,不止是吾父会因被截后路而身陷险境,就是其他诸将也在所难免。”
看着李封神情默然的样子,吕玲绮振声道:“吾意已决,提兵北上,助吾父一臂之力,击败黄巾各路军马,以求迅速结束青州战事!”
李封听完,不敢直接阻止,乃说道:“少主有此心,主公温侯闻之必欣喜鼓舞,可如今城中兵卒不多,且多为新卒,若只是看守城池,还则罢了,想率军出征,却是勉强不得啊!”
吕玲绮怒道:“大军在外,现被围困之中,旦日祈望我能提兵前往相助,而你竟敢拿话搪塞于我?”
李封心中暗忖着,自己说的可都是真话啊。
看着李封张开欲言,最终却没说出话的样子,吕玲绮持画戟在手严厉着说道:“李封!给你一个时辰,集聚人马,若不能办到,我亲斩了你!”
李封默默抱拳退出了堂内,下去集拢各军。
这事不好办,吕玲绮听闻温侯有难,肯定要提兵前去相助,自己身为其帐下之将,主公不在,吕玲绮为少主,虽然是女公子,但毕竟是能上战场的女将领,是自己的“小主公”,自己只能照办。
吕玲绮看着李封听从自己所令出去办事,心中终于松了口气,第一次行事,倘若李封不尊己命,而强阻之,自己无可奈何,只得回房,或孤身前往青州。
无论是哪一项,都是吕玲绮不能接受的。
幸好是李封这一将,若是其他的将领,还真是难办了。
想想若是高顺在此,他会笑笑不当回事;魏续等人在此的话,疯言疯语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