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反观吕布此人,除去世人皆知的恶名之外,对部从优抚有加,更兼其妻严氏贤良,举止端庄大方,臣属礼敬之。
诸葛瑾反复揣测,脸色数变,在陈翎、许汜、李封三人注视中,以及严氏呈酒不懈下,长叹一声,笑道:“既然是夫人敬酒,瑾自当饮之!”
诸葛瑾说完接过酒樽,扶袖一饮而尽!
在场众人皆大欢喜,诸葛瑾能饮此樽酒,其言下之意,当是愿意出仕吕布一势。
诸葛瑾饮毕,将酒樽交还给严氏,施了一臣下礼,就待坐下与几人同乐。然严氏见诸葛瑾饮了自己所敬之酒,心中喜悦,持壶亲斟,又呈上一樽酒来。
诸葛瑾惶恐了,现在不比之前,之前自己还未确定是否出仕,还则罢了,但现在不同了,已施过臣礼,身为臣子,岂能如此不敬,让主母亲斟饮之?
诸葛瑾躬身言道:“主母,臣下不能饮,再饮此樽,就醉倒了。”
这是诸葛瑾怕酒后失言,乱了礼仪,又是自表谦虚的一种做法。严氏见之,含笑言道:“将来有劳先生之处尚多,还请先生满饮此樽,我不复强之。”
陈翎、许汜两人皆劝,唯有李封眼热心烦,暗忖着,区区一无名士子,竟得主母如此礼遇,实在太过气人!
诸葛瑾承让不过,只得再饮。
之后严氏回转后院,诸葛瑾此时已经是头昏眼离,与几人厮混喝了几口之后,便早早回去休息了。
诸葛瑾一走,陈翎接着也离开,最为重要的宾客不在了,自己待在这里实在有些不耐。
由此此宴遂散,一宵无话,次日凌晨时分,陈翎忽听得有人急报而来道:“主公攻下北海城,取得青州了!”
陈翎大喜,披衣而出,打算细细询问经过。
来使一一讲来,接着就是吕布与陈宫商量之后的众位将佐的提升安排,一项一项报出,陈翎心中估量着,与自己心中原本存着的想法一一对照之后,除了些许不同之外,当在意料中。
见来使报完之后,便垂手侍立,陈翎问道:“可有管亥、徐和两人回执?”
来使小心的摇摇头,表示没有。现在陈翎位高权重,不比琅邪一郡时,在吕布一军中,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假如能跟随陈翎左右,飞黄腾达就在眼前。来使虽无此意,但稍有不敬之处,被其发觉后,怀恨在心,岂不糟糕透顶?
陈翎郁闷着挥手令其下去休息,不复之前听闻攻下北海城的喜悦心情。
管亥、徐和两人的回信,事关自己所思所虑是否正确,可惜两人并无回信。
草草洗漱完毕,喝了几口米粥之后,陈翎向府内而去。既然主公已有取两位夫人前往北海之意,那么自己当陪同一行。别驾、治中,陈宫与自己,谁任哪一职,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现在已经与同期历史进程不一样了,谁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事情。
意料之中,严氏、貂蝉两位夫人已经得知夫君吕布攻克青州,现在正喜气洋洋的装束物品,准备迁至北海而去。
陈翎闷闷拜见了一下,就离开回至前府。
即将离任,手中的事务要交代一下,中郎将高顺还未至,但现在许汜、李封在此,交代给他俩一样。
来到府衙,看见李封早早等候在此,陈翎拱手贺喜道:“赞军校尉,”李封何许人也?岂能让开陈翎先恭喜自己,连忙阻而恭贺道:“该是小校向治中大人贺喜才对!”陈翎哈哈一笑,抚掌仰天,尽显得意之情。
可惜李封不能从上向下望去,此刻陈翎眼中哪里有半点笑意,全是僵硬苦涩。
两人闲聊中,诸葛瑾先至,陈翎拱手道声,“子瑜兄,早啊!”都是一殿之臣了,就没那么多客套。
诸葛瑾带着复杂的神情,幽怨的看向陈翎,然后就是李封。
李封因昨天一事,做的粗俗无礼,此刻上前赔罪不已。
厮聊中,许汜至,陈翎眼见人齐,咳了声,于上位就坐。
许汜许老头已然得知自己高升了,但其行止如一,向上拱手而就坐,然后就是李封,诸葛瑾因是白身出仕,理该为从事,陈翎遂直接言明道:“子瑜兄,刚下青州,吾未及向主公呈报此事,暂为从事如何?”陈翎话语虽然是带着疑问口气,但诸葛瑾既然投入吕布帐下,陈翎位列文臣第二等,他岂敢不敬?
诸葛瑾遂道:“愿听从子仪安排。”然后就持礼而坐。
陈翎见诸葛瑾也已经就坐了,开口言道:“虽然诸位已经获知消息,但我还得再说一下。”陈翎说着呵呵一笑,殿下几人同样附和笑了起来。
这毕竟是公文,这毕竟是正式议事,私下里听得的消息,怎如殿中诏显来的荣耀?
当下陈翎不厌其烦的将封赏讲来,随着说到几人的加官,许汜、李封两人依次站起身来,向北海方向一礼,自表了一番忠心,然后心安理得的接下了升职。
琅邪郡内政务其实一直是许汜在打理,陈翎将印绶交付过去就算万事大吉。
感慨了一下,陈翎道:“吾治琅邪郡虽然不久,可好事、恶事都做了一些。”好事自然是那个方略,坏事自然是诛灭一族。
“将离之时,吾意托付求田公一事。”陈翎向许汜言道。
许汜拱手,等候陈翎示下。
陈翎踌躇片刻,说道:“李家一事,我甚为愧疚,求田公在我离开后,可为其言文志事,以待后人评说。”
许汜愣了半晌,这才反应过来陈翎所说的是什么事情,劝解道:“子仪,何必如此?”这是为陈翎好,每县都有本县志事,假如依照陈翎所言而为,那么这件灭宗族事情,将会流传至无数年后,还会有人通过县志知晓,可谓遗臭万年不为过。
陈翎呵呵一笑,说道:“吾意如此,为李家所能办到的只有这样了,就这样罢了。”陈翎话语中充满了萧瑟,满是悲呛。
这不是陈翎想通过此事以示自己无辜,真的只是因愧对他一家才会如此,只是想借此稍解心中的歉意,仅此而已。
该说的说了,该交代的交代完了,陈翎一拱手,说道:“求田公,李校尉,下次见面,祈望再高升一阶呀!”说完哈哈一笑,携着诸葛瑾转身离去。
许汜、李封两人于后恭敬目送,待两人出了府衙,前往两位夫人之处后,这才相视一笑,轻轻松松回转衙内办理政务。
第一百一十二回邺城议事()
北海相孔融一行进入平原,被审配所获。
知道是原北海刺史孔融后,审配持礼以待,火速派人报予邺城的袁绍得知。
吕布进军实在太快,出乎意料之外,袁绍闻之,心中震惊之余,集聚谋臣议事。
袁绍帐下谋臣如云;战将如雨,武将中较出名的有高干、朱灵、蒋奇、马延、焦触、张南、周昂、韩猛、韩莒子、吕威璜、赵睿、何茂、王摩、夏昭、吕旷、吕翔、冯礼、邓升、郭援、陶升、孟岱、牵招等。
而麴义、淳于琼、朱灵、张郃、颜良、文丑、高览等几人则是袁绍帐下的主力战将。
袁绍的谋士团,包括有荀谌、许攸、辛评、董昭、华彦、孔顺、阴夔、审荣、韩珩、令狐邵等人,其中杰出者有沮授、田丰、审配、郭图、逢纪等,实乃是英才济济。
初平元年,袁绍逃出洛阳,逢纪、许攸时已跟随袁绍左右,甚受亲信。
逢纪,字元图,南阳人;
许攸,字子远,南阳人,与曹操、袁绍两人交厚。
袁绍与韩馥起争执,逢纪为袁绍出谋划策,郭图出使,游说韩馥。韩馥受其胁迫,乃出奔张邈,之后张邈与袁绍来使相见,韩馥以为是要来害自己的,于是在厕中以刻书用的小刀自杀,袁绍遂领冀州牧。
郭图,字公则,颍川人。
审配,字正南,以正直不得志于韩馥,袁绍领冀州,被委以腹心之任,并总幕府。
田丰,字元皓,钜鹿人,降袁绍后被任为冀州别驾。
沮授,广平人,史载他“少有大志,擅于谋略”,曾为韩馥帐下冀州别驾。
麴义,原冀州牧韩馥的部将,袁绍能入主冀州,得他之助良多。
汉灵帝年间,平原麴氏避难西平,成为当地的大姓,麴义常在凉州,精通掌握羌人的战法,他所部私兵都是精锐。
初平二年,麴义背叛韩馥,韩馥亲自率兵征讨,反被麴义击败。袁绍素来有入主冀州之心,于是与麴义结盟,共同逼迫韩馥出任让冀州,从而让袁绍反客为主,成为冀州牧,麴义从此在袁绍帐下效力。
张郃,字儁乂,河间人,原属冀州牧韩馥为军司马。袁绍取冀州时,张郃率兵投归,任校尉。因破公孙瓒有功,迁为宁国中郎将。
以上五人本来都是韩馥帐下文武,就因为韩馥胆小怯战,背负上了“忠臣事二主”的恶名。可见一个怯弱的君上,实在是良将高士的悲哀。
冀州人口六百万,加上平原郡百万人口,总数已达七百万之巨。
因此,袁绍每次出征都是自任大将军,总统全军,帐下以沮授为监军,统领田丰、郭图、淳于琼三都督,以大将颜良、文丑为前驱,张郃、高览为左右军,众谋土及麴义等亲卫军随侍于后。
界桥之战是如此,成平之战亦是如此。
淳于琼,字仲简,颍川人,中平五年,与袁绍同为西园八校尉之一。当时,曹操也是其中一员校尉。如此人物,袁绍怎么会不加于笼络?
邺城宫殿富丽堂皇,金砌玉雕,攀龙之柱,落庭雁屏,屋檐招展。面南背北的大殿,左右各有小殿若干,大殿之后,又有进落几间,厅堂楼亭,溪水花丛树木,景色宜人。
袁绍站于宫殿之中,身着明光铠,披铜黄色大氅,相貌堂堂,威风凛凛。
沮授、田丰、逢纪、许攸、郭图、荀谌等人相继进入,向袁绍所在位置拜了下,口称道:“参见明公!”
袁绍肃然令众谋士就坐,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