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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复又抬腿上前,只走了一阵,心底又暗暗担忧起来。
黎昊平白无故的被呛了一句,大惑不解,由此对变幻莫测、捉摸不透的女人心思,又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忽见女魃再次停步驻足,抬头望时,几间草屋映入眼帘,想来应该是力牧的家到了。
第一六四章 力牧的自尊心()
第一六四章力牧的自尊心
眼前房屋低矮,远远望去,正中央的屋里火光闪动,隐隐有说话声传来。
黎昊紧跟女魃脚步,缓缓向前,只见火光所在的屋子门前,悬着一根细细的绳子,上面挂着屈指可数的干鱼干肉,凑鼻相闻,竟微微有些臭味,想来必是放置日久。
后又听女魃冲屋里大喊道:“力牧叔叔!”
过不多时,一个中年男子从屋里抢出,只见他身材魁梧,肩宽膀阔,如铁锤一般的拳头此刻却向女魃轻轻招手。
黎昊来之前已做好心理准备,如今见到心中不免还是一惊,又想起这位力牧大人连青阳、夷彭都可随意鞭打,惧意更甚。
此刻见他拥抱着女魃,笑容满面,正用凝神注视着自己,黎昊不禁寒毛竖起,浑身都不自在,他不笑还好,一旦笑起来,牵动脸上的肌肉,那天从额头到嘴角的疤痕亦随之抖动,显得更加狰狞可怕。
黎昊与之双目相对,只一会儿便甘拜下风,败下阵来,忙撇过头,望向别处,只听得女魃道:“力牧叔叔,你何时回来的,怎么也不来看女魃?”
力牧闻言,假意板起了脸道:“你还说,我回来这么久了,你都不知道,还怪我?”
女魃自知理亏,吐了吐舌头,挽着力牧的手臂走进屋里,在火堆旁坐下。他故意将力牧拉到了背对门口的位置,此刻歪着头,忙向黎昊打眼色。
黎昊立即会意,冲她点点头,正待进屋,忽然听力牧开口说道:“我一会儿有要事要谈,你们先出去吧。”
当即便有几个妇女孩童从屋里走出,显是力牧的家人,妇人经过身边时冲他点头致意,黎昊紧跟着回礼,这才大步跨入屋里。
围着火堆坐下,便要说明来意,但见力牧脸色不悦,想好的说辞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眼见三人尽皆沉默,场面一度尴尬,只好勉强挤出了一批笑容,说道:“蜀山一别,已有数日,力牧大人近来可好?”
力牧闷闷的冷哼了一声,只是将双手伸出,搭在火焰山取暖,并不答话。
黎昊本就浑身不自在,虽对力牧有些敬畏,但见对方傲慢无礼至极,也颇气恼,当即就准备离开,反正又不是非求他不可。
正待起身,忽然听女魃开口说道:“力牧叔叔,今个儿我们有事相求,你不会连我都不肯帮了吧?”声音温柔似水,还带着些许撒娇。
黎昊一怔,竟有些呆了,回过神来不由得啧啧称奇,他与女魃相处时日已久,哪里见过她如此撒娇卖萌、温婉可人的模样?
原来女魃自幼目睹家庭反目的悲剧,因与夷彭暗中交好,夹在两方之间,左右为难,是以变得郁郁寡欢,言语日少。在陈都历练的里面,多是在孤独寂寞中度过,郁结越积越深。
初遇黎昊时,情况稍有改观,但她明白自己心意后,故意克制与黎昊多做接触,久而久之,便让黎昊产生了误解。
不过这种性格非是天生,乃是后天环境使然,她在与亲近之人相处时,总会不经意的流露出活泼灵动的本性,只不过对待黎昊却是个例外。
力牧拿起一根枯枝丢入火中,搓搓手道:“你不用替他说话,他有嘴有舌,自己会说!”
黎昊本想一走了之,但如此一来,必回陷女魃于两难之地,总归不妥,何况此次来实为青阳,倘若能如愿以偿,受点冷言冷语倒也值得。
一念至此,冲力牧微笑道:“想必力牧大人已回数日,那么酒水自是品尝过了吧?”
力牧咂咂嘴,“嗯”了一声,本来他已快要将酒瘾压下去了,可黎昊忽而一提及,肚子里的馋虫复又被勾了上来,回想酒水美妙滋味,顿感饥渴难耐。
黎昊将一切尽收眼底,看着力牧猴急渴望的模样,心中暗暗好笑,脸上却不动声色,继续道:“今日新出炉的陶鼎,力牧大人肯定也亲眼看到了,以为如何?”
“哼,也不过如此,只不过比陶罐稍好一点罢了!”力牧语声本就粗重浑厚,此刻故意提高声音,屋里另外两人均感震耳欲聋。
只不过却非他心中所想,技艺比较之时,他一直便在大首领身旁,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到得最后他对黎昊烧制的陶鼎,佩服的五体投地。
此刻倘若轩辕族人相询,他必如实回答,推崇备至。可若是东夷人前来询问,纵使此人是陶鼎的主人,他也要违心贬低,口是心非。
殊不知他这人极重名声,是以当日听说黎昊以卑鄙手段,制服蜀山西侧的“野人”,他视为奇耻大辱,对黎昊大为恼怒,险些就要动手。
除了爱惜他自己声誉以外,对轩辕的名声也格外在意,如此一来,你让他在一个东夷人面前,承认轩辕输给了东夷,当真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黎昊知力牧不过嘴硬而已,其实他心里早已拜服,此刻心中好笑,却也不打算在此事上于他据理力争,只接着问道:“那么以酒水和陶鼎为主,再加上轩辕最好的麻衣,一并送往陈都,力牧大人不妨猜猜,神农人肯不肯同意青阳的婚事?”
力牧抚须不语,凝神静思,原来族人的传言都是真的,眼前这个东夷人,当真全心全力的在帮助青阳,这三样东西倘若一并奉上,纵使神农人眼高于顶,想必也绝不会拒绝。
大首领曾明言,麻衣出世,他当属首功,如今又烧制出了天下间独一无二的陶鼎,此人委实有些能耐,只不过就是奸猾了些。
他仍对黎昊当初下毒一事耿耿于怀,而对于黎昊造酒之事,便跟其他轩辕族人一样,一无所知,是以只想到了黎昊在麻衣制作和酒水酿造上的功劳。
当时黄帝隐隐猜到酒水真相,求证黎昊,得到肯定答复,却得知他淡泊名利,不愿承担造酒之功。
轩辕平白无端的得了这一功劳,黄帝自是欣喜异常,求之不得,也不再向任何人泄露,但对于黎昊对付夷彭的心思却也无从知晓了。
良久以后,力牧缓缓说道:“神农虽是天下最富足之地,炎帝更是天下共主,但我轩辕却也不差,轩辕与神农联姻乃是双方之大喜事,他神农人有什么不乐意的?
不过有麻衣、酒水、陶鼎相助,会令他们更无从拒绝,欣然接受。”
闻言,黎昊翻了个白眼,心想你就使劲吹吧,又见力牧一本正经,严肃认真的模样,顿感滑稽可笑,一时忍受不住,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感到有人在扯自己手臂,立即警觉,急忙收起笑容,却已来不及了。
第一六五章 天下大势()
第一六五章天下大势
力牧听到笑声,不禁双目圆睁,怒气上冲:我才刚刚说完话,他就放肆大笑,岂不是在故意嘲弄我?
凝神盯着黎昊,目中凶光乍现,双拳紧握,冷冷道:“你刚才为什么发笑,我哪里说的不对?”
黎昊心中一凛,深知一旦得罪了他,便是黄帝在场也无济于事,纵使性命无忧,但一顿鞭打定是无法避免了。
又想起昌意之前提过,力牧怒急动手时,不问身份,不念人情,不顾轻重,鞭鞭皆用全力,挨打之人皮开肉绽,痛不欲生。
想到此处,黎昊背脊冒出一阵冷汗,却又苦思不出应对之策,心下不由得焦急起来。
女魃听到黎昊突如其来的笑声,不禁错愕不已,转瞬之间又变得惊惧万分,暗暗担忧起来:我以前明明跟少昊哥哥说过,力牧叔叔的古怪脾气,怎么他这个时候还敢发笑?力牧叔叔本已脸色不好,又对他颇有微词,这事一出,岂不故意要惹力牧叔叔动怒?
不行,我得帮他!
想罢,搂着力牧手臂,笑道:“力牧叔叔,少昊哥哥平日里常对我说,轩辕之中对你最是佩服敬仰,他哪敢笑你呀!如今大哥婚事已成定局,他在为大哥感到高兴呢!”
说完忙挤眉弄眼,示意黎昊向力牧多说些好话。
力牧初闻心中一喜,但他眼力极好,女魃明目张胆的举动又怎能瞒得了他?虽知她是假话,心里喜悦依旧,以女魃的性子,若不是她亲近之人,恐怕别人就是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不会说出如此赞美之词。
他本有儿有女,不过女儿不幸中途夭折,女魃从小经常偷偷跑来,于他最为亲近,在他心中,女魃虽不是女儿却胜似女儿。
此时见女魃几次三番维护黎昊,他便爱屋及乌,无论黎昊因何发笑,他都不打算再计较了。
不过他又极重脸面,是以神色不变,声音却温和了许多,说道:“嗯,有了这几样宝物,看来这次陈都之行,青阳必能如愿而归。”
女魃暗暗呼了口气,心下甚为高兴,能为黎昊解围,自是她求之不得的事情,心里想着他会不会因此而感激自己,甚至中意自己呢?
想到此处,不禁摇头摸腮,脸颊登时升起一片晕红,心中七上八下的微微抬头,悄悄的往黎昊瞧去。
眼见黎昊的目光始终停在力牧身上,不禁有些失望,又听他说道:“青阳的婚姻大事尚无定论,一切都还未知,我自然不会为青阳白白高兴一场。”
力牧纳闷道:“白白高兴?普通东西打动不了神农人也就算了,难道连酒水、陶鼎、麻衣这些珍贵之物,他们也不看在眼里?”
黎昊摇了摇头。
力牧大为不解,问道:“既然他们喜爱这些礼物,自然就不会拒绝双方联姻,那么此事岂不顺利成行,再无曲折?”
黎昊在女魃解困之时,已想好主意,打好腹稿,此刻顺势说道:“倘若无人蓄意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