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嫘祖也跟着前仰后合的笑了起来,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比一家团聚,其乐融融更令她欢喜,能在人生最后的时光,得享天伦之乐,她时刻都在感念神明的恩德。
她一向对男女之防的观念比较淡薄,但男女公开讨论夫妻之事,终究不太合适,不过她已将少昊视如己出,更是收为义子,如此一来,他们两人等同兄妹,关系这般亲密交好,倒也非坏事。
想到这里,笑吟吟的瞧着眼前三人,只盼他们在自己离开以后,能够一直像今天这样幸福快乐。凝神注视黎昊时,见他脸上笑容已经收敛,正坐在原地呆呆出神,似乎满腹心事。
嫘祖想起刚刚黎昊确定离开轩辕之事,只认为他是因离别在即,难舍难分,满心愁苦,刚想开口安慰,却发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的心情又何尝不是如此?
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目光瞥向女魃,一望之下,不由得大吃一惊,险些就要惊呼出声。
只见女魃脉脉凝视着黎昊,眼中满含深情,而黎昊一直在低头思索心事,竟然未有知觉。她也曾经年轻过,女儿的这种少女心思,她怎会看不出来,可为什么偏偏是他?
嫘祖此刻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女魃这次回来以后,竟对应龙避而不见,每每跟她提及与应龙的婚事,她突然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反对的声音异常坚决。
以往女魃对这桩婚事,虽不欢喜,却也未有明确反对,只含糊其辞,尽力敷衍。嫘祖当时只是认为,或许女魃年纪尚小,等再大一些,便会欣然同意了。
然而未料想,这次回来竟是这个结果,原来女魃心中已有了意中人!
可为什么偏偏是他?
一个东夷人?
她丝毫不掩饰对黎昊的喜爱,是以当黄帝授意收黎昊为义子时,她欣然接受,求之不得,可这件事只有极少人知道,也是万万不能告知轩辕族人的。
东夷人与轩辕人之间的怨恨,根深蒂固,不是三言两句能够说清的,更不可能只靠几个人在短时间内就可以化解。
是以轩辕与东夷通婚,绝无可能!
即使她自己同意,大首领同意,然而众多的轩辕族人也不会同意,最终大首领必定不会违逆轩辕众族人的意愿,而女魃和少昊终究不可能在一起,这是任谁也无法改变的。
一念至此,嫘祖心中一寒,她了解女儿的性子,此时若不阻止,指不定以后要生出大祸,于是冲黎昊说道:“少昊,之前听你提过,说是华夏有一位女子在等你回去,据说还是部落首领的女儿,好像叫……”
“她叫凤祥!”黎昊回过神来,张口答道,“来轩辕城之前,我们还有过半年之约,半年之内我返回华夏娶她,如今算算,日子刚刚好。”
嫘祖笑着点头,眼睛偷偷瞄向女魃,但见女儿脸色微变,不住的咬着下唇,神情甚是沮丧伤心。她心底虽也跟着心疼,但考虑到女儿的一生幸福,却也只能如此,只盼女儿能够彻底死心才好。
紧跟着笑道:“如此最好,昌意已有了昌仆,你和青阳再娶妻生子,我便是即刻去了,也能瞑目了。”
黎昊接口道:“干娘,别净说这些胡话,你的身子好着呢!就算我以后不在你身边,也会定期让你们轩辕城的牛拖队送草药过来。”
嫘祖望了一眼,正自发呆的女魃,说道:“其实我现在最担心是女魃,她若一直没有个好的归宿,我始终无法安心。”
闻言,黎昊抬起头望向女魃,正好撞到了她直射过来的目光……
第一七二章 昌意的怒火()
第一七二章昌意的怒火
女魃的年纪比黎昊还要小一些,但在嫘祖眼中,她的终身大事已刻不容缓,耽误不得。
常言道:女大当嫁。黎昊本想这也是件喜事,正要帮着出谋划策,物色合适人选,然而当他看到女魃复杂难懂的眼神时,一时无法理解,与此同时,与她相识以来的种种情景,霎时间在脑海中呈现,心中竟隐隐觉得不舍。
摒弃杂念,再欲看时,忽然发现女魃的眼神开始故意闪躲,进而慌张的低下了头,手足无措,仿佛极度害怕自己似的。
黎昊瞧着纳闷,一时摸不着头脑,后来仔细想了想,只以为女魃如今还是十五六年纪的少女,害羞也是在所难免,便最终释然,未做他想。
何况他本是现代人,一夫一妻的观念在他心中根深蒂固,而他以前对女魃又从未有非分之想,平日里也只想着帮助青阳,对付夷彭,根本没有刻意留意过女魃的心思,是以对女魃的少女之心一无所知。
此时此刻,嫘祖忽然说起女魃的终身大事,他心里不自禁的有些抵触,但因不知晓女魃的真正心思,未免自作多情,却也不好多说什么。
最终微笑着说道:“干娘无需多虑,轩辕贵族,人才济济,总会有女魃心仪的,就让她慢慢挑选便是。”
话刚说到一半,黎昊便感到劲风扑面,转头看时,身侧除了昌仆之外,哪还有女魃的身影?
他下意识的起身要追,却突然被嫘祖拉住了手,只听她道:“就任由她去吧,你与她相处时日不多,或许还不知道,她的性子原本就是如此,看似安静柔和,实则野性难驯,有时连大首领都无可奈何。”
黎昊只好重新坐定,想起与女魃刚相识的时候,她的确如嫘祖所说,沉默寡言,冷冷冰冰,但相处久了,就会发现她其实是外冷内热,尤为重视感情。
但嫘祖向来对女魃宠爱有加,在他面前从未说过女魃半点不是,今天是怎么了?
正疑惑间,听得外面脚步声响,甚至还很急促,黎昊以为女魃去而复返,内心竟然平怦怦直跳,隐隐窃喜。
转头望向门口时,发现两个人急匆匆的闯了进来,却没有女魃,心中难免有些失望。
来人乃是青阳和昌意。
黎昊瞧着纳闷,眼见两人不断拉拉扯扯,昌意怒目圆睁,似乎有话要说,而青阳眉头深锁,始终挡在昌意身前,似乎有意要阻止他弟弟说话。
两人在门口嘀嘀咕咕了一番,最终青阳貌似占了上风,只见昌意气呼呼的走了过来,在昌仆身边坐下,面对他妻子的好言劝慰,他破天荒的转过身,背对着昌仆,全然不予理睬。
昌仆眼见昌意如此,愕然不解,实在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以往纵使昌意再生气,断然不会对自己如此,又尝试拍了他几次肩膀,却仍是不理不睬,原本满心欢喜,此刻尽数消散,不由得眼圈微红,黯然失色。
黎昊也颇为好奇,到底什么事能让昌意动怒到如此地步,眼见昌仆满脸委屈,几乎就要落泪,当即解围道:“昌意,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即使是天塌下来的大事,也由我和青阳顶着,你无论如何都不该对昌仆发脾气,你可知道不久以后你就要……”
他本想说“你就要当爹了”,但突然想起嫘祖的话,只好就此打住,等过段时间确认以后,再给他惊喜。
昌意爱昌仆胜过自己,此刻早已后悔,但因为怒气未消,又多少想要顾及一些大男人的面子,虽心中有愧,却也不好主动认错。
然而听黎昊如此说,他想到昌仆平日里对自己的百般好,心里羞愧万分,自责不已,当即转身过去,瞧着妻子委屈欲哭的模样,又是心疼,又是爱怜,急忙低声安慰。
过不多时,小夫妻两口终于又喜笑颜开,黎昊、嫘祖和青阳三人均暗暗松了口气。
这段小插曲过后,黎昊的好奇心更重,不禁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和青阳刚才为何要争吵?”
昌意原本怒气已消,如今黎昊忽又提起,他不禁又义愤填膺,张口就要说个明白,讨个说法。
瞥了一眼已经坐定的青阳,想起他刚才的嘱托,只好又乖乖闭上嘴巴,但他心中实在憋的难受,苦于不能发泄,最后撇嘴说道:“大哥不让我说,你们还是自己问大哥吧!”
青阳早知昌意靠不住,此刻微笑着说道:“又不是什么大事,不说也罢,近日来大伙儿为我的事也忙的够多了,这件事就让我自己处理吧。”
黎昊越听越奇怪,青阳越是如此说,他越是不放心,问道:“到底怎么了,你这样说的不清不楚,大伙儿免不得胡思乱想,更加为你操心。”
青阳缓缓说道:“父亲担心此去陈都,路途遥远,而九黎距陈都较近,恐蚩尤从中作梗,横生枝节,是以打算派遣族人在旁守护。”
黎昊心想这本就是他的主意,想来应该是力牧向黄帝进言的,可这明明是好事,昌意却为何要发怒?
心中疑惑久久不去,问道:“应该还有其他事吧,否则昌意何故要如此?”
青阳微蹙眉头,垂头不语,似乎还是不愿意说起。
黎昊不禁纳闷不已,转头望向昌意,试图寻求答案,只见他满脸笑容,挤眉弄眼的冲自己打眼色,好像在说:对,就是如此,继续问下去!
黎昊素知青阳的脾气性子,他若决定和认准的事情,普通人很难令其改变初衷,但极个别人却是例外。
想到此处,饶过青阳,冲嫘祖说道:“干娘,此事看来极为重大,青阳定是不想让你烦心,这才不愿提及,故意瞒着,但依昌意的话来看,此事非同小可,我们可不能不管啊!”
嫘祖觉得黎昊说的在理,点头道:“青阳,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说来听听。”
黎昊暗暗窃喜,不住夸赞自己机智,同时又想到,青阳向来不敢违拗嫘祖,断然不会说假话,但依他先前的表现来看,保不住会故意说的不清不楚,不够详实。
当下趁着青阳正在沉思之际,果断提议道:“昌意想必也清楚个中缘由,不如就让他说吧。”
嫘祖道:“也好。”
昌意闻言自是喜上眉梢,心中怨气终于有机会发泄了。
青阳虽然极不情愿,但母亲既已发话,他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