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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
你说我该不该跟你学?”
俗话说:百艺通不如一艺精。这句话虽不全对,但杜康、轩土两人在制酒和烧陶的造诣,迟早会超过自己。青出蓝而胜于蓝的例子,比比皆是,师徒之间互相学习,甚至徒弟向师父学习,却也非无稽之谈。
杜康见黎昊说的郑重,神色俨然,非是奉承之语,心下颇感得意,大笑道:“你说的有些道理,就拿你走时,送你的酒来说,它们可是我挖空心思、费劲心血才制出来的,那味道……”
突然止住话头,指着黎昊腰间,道:“你还没喝完?”
当即便要伸手去夺,这是他独自摸索出来制酒方法,步骤繁复,得酒颇少,但味道却出奇的爽口,多日以来,仅成功了一回,饮过以后,回味无穷,便再也忘不下了。
黎昊大吃一惊,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腰间的葫芦,眼中尽是渴望之色,笑他是个烂酒鬼之余,也在思索如何应对。
否则让他尝上一口自己辛苦得来的毒药,哪还能活?
忽然灵机一动,说道:“如此好酒,弃之不饮,岂不是蠢笨至极?自是没啦!不如我们一起琢磨,如何酿制这种酒水如何?”
杜康一拍大腿,道:“好主意,你向来精明,定会有更好的制酒法子。”
黎昊本意让他不打自己葫芦的主意,但探讨过后,却也被吸引住了,杜康改良的制酒方法,更适合这个时代,只是个别工序比较繁琐,导致效率极低。
黎昊指导之余,还提议晚上亲自动手试一试。杜康听了,大为高兴,当即表示与黎昊协作制酒,却被黎昊拒绝了。
黎昊道:“我先琢磨一宿,等多了些眉目,再与你探讨。”
见杜康点头,觉得时机已到,接着道:“女魃,最近还经常来么?”
杜康摇摇头,过了半响,才道:“她呀……怎么说呢……”
黎昊大吃一惊,莫非女魃出事了?
第二零七章 计划实施()
第二零七章计划实施
黎昊这一惊非同小可,忙坐直身子,问道:“女魃怎么啦?出事了么?你快点说呀!”言语之间甚为惶急。
杜康见他脸色突变,言语中满含关切之意,心想:我所猜果然没错,这两个孩子朝夕相处,感情已非同一般。昊在轩辕城时,女魃提及他总不自觉的露出笑意,自从昊离开后,脸上的笑容却难得一见了。
如今我只是随口一说,昊便慌张至此,显然对女魃亦有情意,但轩辕与东夷严禁通婚,任谁也无可改变。
言念及此,心中不停交战,一时踌躇不决,实在不知该不该告诉他实情,忽然听黎昊说道:“你倒是快说话,急死我啦!”
杜康心想事已至此,倒不如将实情说出,绝了他的念头也好,省得两人尽皆痛苦。
心念一定,顿感轻松,说道:“在轩辕城,她能有什么事?只不过最近老不来看我,甚为想念罢了,我还听说了个事儿,你想不想听?”
黎昊知女魃安然无恙,心下立感安定,见杜康故意卖起关子,心里有些不悦,面上却不动声色,说道:“那就说说看。”
杜康道:“女魃最近经常出门,虽未出轩辕城,却总有一男子紧紧相随,你可知这人是谁?”
一边说一边偷瞄黎昊,仔细观察他的脸色,见他眉头微皱,脸色难看,忽得于心不忍,脱口而出道:“这尽是大夫人的意思,女魃原是不肯的。”
“应龙?”黎昊失声惊呼,此人最初与夷彭为伍,后来倒也安分,便渐渐把他忘了。
杜康点点头,道:“大首领和夫人原本有意让应龙……”话未说完,便自行打断,抱着酒瓮,咕噜咕噜喝了几口。
黎昊淡淡的道:“不就是他们的婚事嘛,我也听说了。”言语间满不在乎,但心口就像被针扎了一般,剧痛虽谈不上,却麻麻的,颇为难受,更挥之不去。
又想起女魃多愁善感,对坐骑亦有情意,让她得知爱他的大哥已不在人世,该是怎样的伤痛欲绝?那夷彭再死,她……
黎昊已不敢再想,当初自己曾含糊的表示,愿意带她回东夷,却未得到丝毫回应,其实纵是她答应了,以自己今日在东夷的地位,却也难保她安然无虞。
一时之间,对权势的渴望,从所未有的强烈。
杜康瞥眼见黎昊神色有异,满脸愁苦,知他口是心非,自己虽有心相助,却感无能为力,只好又喝了几口酒,说道:“我听女魃说过,他从没中意过应龙,只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忽然想起自己本是打算让昊死心,怎的又开导他来了?还说了那么多女魃的心事,当真该死!
想罢,伸手拍了自己一巴掌,暗暗责骂道:杜康,你真是多嘴!
黎昊兀自满怀心事,全没留意到杜康的异常举动,强自打起精神,道:“家不睦,总是不好,夷彭既然好酒,我打算让女魃送酒过去,心结若能解开,对大首领,对轩辕皆大有裨益,你以为如何?”
杜康哪里知道黎昊对夷彭动了杀心,拍手叫道:“好极!好极!”忽然又垂下手,皱眉道,“好是好,就怕女魃不肯,这丫头脾气可倔的很,他们两家势同水火,互不理睬,难呐!”
黎昊微笑道:“你怎知她不肯,她在你面前说过夷彭的不是?”
杜康沉吟道:“你这样一说,还真没有,即便女魃愿意,却不见得夷彭就会领情,倘若他执意不收,岂不让女魃难堪?”
黎昊知夷彭与女魃的兄妹情深,自是胸有成竹,却不敢跟杜康说明原委,只道:“你先去探探女魃口风,只要他肯,一切就好说,夷彭对青阳恨意最深,对女魃却未必。”
提起青阳,心头又是一阵绞痛。
杜康点头道:“有道理,原本此行青阳最为适合,可惜他身在远方,至于昌意,年纪虽小,脾气却火爆如牛,让他去讨好夷彭,非跳起来不可,纵是肯去,两人一见面,定会动手打起来,说来说去,只女魃前去,较为稳妥。”
黎昊听他分析昌意,仔细一想,却是实情,昌意嫉恶如仇,性格直爽,很合自己脾胃,只不过涉世不深,做事容易冲动,少了些沉稳。
忽然又想起一事,对杜康说道:“等会儿我挑一罐酒出来,你明日傍晚交给女魃,让他给夷彭送去,切记一点,既是赠人之物,贵不可言,旁人不可轻启,更不能尝饮。”
又怕他嘴馋误饮,继续道:“今晚我便留在屋里,明日你看牢了,别让闲杂人等进来,你见到女魃,要像我刚才那般嘱咐。”
杜康心想此举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但见黎昊神情郑重,也不好反对,连连点头答应。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黎昊张口不离“礼物贵重”,“旁人绝不可尝”等言语,杜康听得烦了,又喝了几口酒,便回屋歇息去了。
黎昊躺在火堆旁,久久不能入睡,心想:杜康如此好酒,可不能有丝毫大意,女魃虽不常饮酒,但酒在手中,便有危险,却也不能放任不管。
思来想去,最终决定明日要暗中盯着两人。
想到此处,站起身来,找到一罐贮藏有些时日的老酒,将毒药混入了酒水当中,细心封口后,仍怕杜康再来偷喝,便侧着身子,抱在怀中,很快就进去了梦乡。
第二日悠悠转醒,听到外面人声喧杂,显是又有多人前来换酒,却无一人敢进入酒房。
酒房初建不久,不少族人乱闯乱入,碰坏陶器,弄撒酒水不说,还大大影响了杜康的制酒速度。杜康一气之下,便向黄帝抱怨,甚至已撂挑子相威胁,黄帝发怒之下,惩治了那些肆意进入酒房的人,连带他们的主子贵族,跟着一起受罚,从那以后再也没有族人敢擅进酒房了。
黎昊见地上放着几样食物,一碗稀粥,一些窝头和羊肉,显然是杜康送来,此时他腹中响若擂鼓,也不客气,大口朵颐起来。
待至傍晚,忽然发现外面人声止歇,再没一点动静,忙躲在隐蔽处,向外窥探,只见人头攒动,却都不发声响。
只听一人高声说道:“今日酒已告罄,大伙儿明日再来吧。”竟是杜康,接着便是他呵斥驱赶的声音。
过不多时,只见杜康走进房来,说道:“我这就去完成差事,将酒水交给女魃,你留在这里等我好消息,不用担心我家人会发现你,他们不敢来此重地。”
黎昊抱起酒瓮,递到杜康手中,心中早已打定主意,只待他前脚走开,自己便后脚跟上,说道:“快去快回,记住我的话。”
杜康冲黎昊咧嘴笑了笑,一手揣着酒瓮,一手拍拍他的肩膀,转身走开。
第二零八章 毒性发作()
第二零八章毒性发作
黎昊目送杜康远去,确认他不会发现自己,快步窜出门外,远远跟在后面。为了不让其他人认出,黎昊事先还特意弄花了脸,用木灰涂在脸上。
其时天已向晚,道上轩辕族人急着返家,各个行色匆匆。
黎昊知晓女魃的住处所在,一路上并不紧迫,为了不引人注目,只若无其事的走在大街上,远远看着杜康。
走了一阵,见杜康走入嫘祖家中,便在附近的隐蔽处躲藏起来。想到嫘祖、女魃他们极大可能仍沉浸在大喜当中,胸口便疼痛难当,几乎喘不过气来。
霎时间,黎昊突然很想冲进去,告知他们真相,可最终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冲动并不能带来任何实质性的帮助。
对嫘祖来说,白发人送黑发人,痛苦无以复加;对于女魃、昌意来说,猛然间失去了敬爱的大哥,恐怕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一旦闹出去,毒杀夷彭的报仇机会便泡汤了。
过了良久,黎昊见杜康和女魃结伴而出,背向而行,女魃手里还抱着酒瓮,便悄悄跟随。
此时天已全黑,但头上满月皎洁明亮,女魃的一举一动倒也看得清晰,只见她蹦蹦跳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