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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便询问,当即起身向外面奔去。
也顾不得牵马,转瞬间便来到了华夏集市上,又走了一阵,到达东夷与轩辕的“隔离带”,这才发现原先长达十几米的界限,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是个好的开始,一旦华夏东西两边连成一体,凤游氏部落与有华氏部落尽释前嫌,那么距离华夏成为全天下最大集市的日子,便为时不远了。
此时天色已黑,黎昊在月光下扫视四周,房屋一间连着一间,连绵不绝,不仅东边凤游氏部落如此,西边有华氏部落亦然。
他凭着记忆,找寻当初属于自己的房屋,但格局已变,又如何能够找到?来来回回逛了几圈,始终未有结果,不禁心浮气躁起来。
便在这时,猛听得前方脚步声响,只听一男子说道:“这么晚了,还在集市上瞎晃什么?若是想交换东西,明日请早!”声音竟颇为熟悉。
相距有些远,黎昊月光下看不清那人面目,便上前相迎,待至跟前,定睛一看,竟是大李。
在外飘荡多日,突然返乡,乍见至亲之人,激动之情可想而知?急忙抢上前去,伸手抱住,叫道:“大李,是我,我回来啦!”
大李见眼前之人并不熟识,当即就要出言打发,却未料到对方突然跑过来相拥,大惊之下,手足无措,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又听得对方喊自己的名字,心里起疑:既不是相识之人,怎会知道我的名字?我本是黔首,名字乃主人所取,少为人知,若不是亲近之人,根本无从知晓。
想罢,推开这怪人,月光下细细打量,似乎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只见他脸色憔悴,满脸焦黄,显是吃了不少苦头,这人到底是谁呢?
黎昊见大李疑心重重的瞧着自己,久别重逢之喜,立时消了不少,暗忖道:这才一别多久,竟连我也认不出了。
蓦地想起在河边之时,自己都被自己的鬼模样吓了一跳,随即释然,一路上风餐露宿,又因青阳之死伤心过度,导致身体瘦的厉害,他认不出,倒也怪不得他。
念及此处,提醒道:“当真连我也认不出啦?纵使认不出我的样子,这声音总该忘不掉吧,你再好好想想?”
大李本就觉得此人声音熟悉,突然一个身影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不由得全身颤抖,瞪大眼睛,再次上上下下打量。
瞧了良久,呼吸渐渐急促,声音微微发颤,问道:“你是主人?”
黎昊早就有些不耐烦,见大李终于认出,大声道:“你总算认出来啦,不错,我回来了!”
话音未落,只感胸口一痛,大李竟如法炮制,冲过来抱住了自己。
又听他道:“主人,你可回来啦,我们天天盼着你早日归来,终是盼到了!”声音竟有些哽咽。
黎昊素知大李做事谨慎,感情深藏不露,陡然见他如此模样,竟有些不适,但他自己心情又何尝不激动万分,也不知如何劝慰。
过了片刻,听得大李说道:“主人,我带你去见大伙儿,他们总念叨着你呢!”说罢,拉着黎昊就走。
黎昊知道他口中的“大伙儿”,应该是凤祥、小李、大丫、小丫他们,便任由他拉着,紧随其后。
他此刻脑海里全是凤祥的身影,甚至幻想着一会儿见到她后,该如何开口,第一句是说“凤祥,你好啊”,还是应该说“凤祥,好久不见”。
这般想了一会儿,又觉两种都不太好,这时大李已撇下他,独自跑进了正前方的房里,过不多时,小李便奔了出来。
又见大李跑进了隔壁的房子,过得片刻,大小丫笑着走了过来。
大李此刻还未停下,速度反而更快,直奔更远的一间房子。黎昊远远望去,房中火头兀自跳动,似乎是在他招手,不知怎的,一颗心竟怦怦直跳。
望着门口出神,寻思:一会儿凤祥走出来,非得先骂我一顿不可,然后便会和我争吵不休,正应了那句,不是冤家不聚头。
想到此处,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骂吧,尽管骂吧,这还是第一次渴望别人“辱骂”自己!
第二一六章 夜里长谈()
第二一六章夜里长谈
黎昊目不转睛的盯着,心中期盼不已,过了片刻,果然看到有一人与大李并肩走出,向这边走来。
一看之下,心中甚为失落。
虽看不清那人面目,但观其身形,却绝不是凤祥,倒像是个男子。
只听那人大叫道:“昊,你可回来啦!”
黎昊识得这声音,知是夏信,急忙抢上前去,说道:“一去多时,昊颇为惶恐,让夏信大人挂念了。”
一边说话,一边向两人身后查看,见再无他人,心中顿时觉得空落落的。
夏信月光下见黎昊神情憔悴,似乎一路上吃尽了苦头,心中甚为怜惜,说道:“外面天凉,我们进屋详谈。”
说罢,拉着黎昊的手,便往回走,却见他心不在焉,目光仍在望着别处,似乎在等什么人。
夏信道:“还四下瞧什么,赶紧跟我进去,好好跟我说说,这段时日都干嘛去了。”语气竟颇为不善。
夏信当初见黎昊跟随一女子而去,心中不忿,立即告知凤祥。虽然凤祥对此毫不怀疑,但他却为凤祥抱不平,心想凤祥对黎昊痴心一片,黎昊实不该如此。
后来黎昊一去不复返,他更是忍不住暗暗责骂,原本以为黎昊只是去了东夷泉都,却从凤祥口中得知,黎昊实是去了轩辕城,这让他怒不可遏:一个东夷人,孤身去轩辕城作甚?当真不怕死么?
更令他气愤的是,他向来不说假话,但东夷人只身前往轩辕,终是不妥,顾及黎昊安危,即使凤祥不再耳旁叮嘱,他自也不能将此事公之于众。
是以每当有人向他问起黎昊,他平生从未说过假话,去往泉都之谎言,自是不能说出口,往往这个时候,他只能假装未曾听到,或者远远躲开,令他不胜其烦。
黎昊始终没见凤祥出来,心中大为失望,问道:“凤祥怎么不在?”
夏信怔怔的瞧了他一会儿,怨气总算消了一些,心想他总算还有些良心,还知道想着凤祥,说道:“你一别这么多天,多少人为此担惊受怕,凤祥大清早便去了有黎氏部落,你既不在,总得有人照看你母亲。
原本也只是隔上几天才去,近日来却颇为频繁,听说你娘思你心切,身子有些不适,今晚凤祥想必又留下照顾了。”
黎昊惊呼出声,心下焦急,忙道:“那我现在就去看我娘!”说罢,当真转身就走。
夏信紧紧握紧他手臂,温言道:“你也不用过分担忧,有凤祥在,你娘不会有事。何况你如今这副模样,若是让你娘看到,本来无事,兴许会吓出个好歹来,听我的,好好歇息一宿,明日再去也不迟。”
黎昊也觉有理,缓缓点了点头,
这时大小李、大小丫四人,推搡着黎昊进屋,过不多时,又将清水、食物等端进屋来。
黎昊洗漱完毕,喝了碗粥,便再也吃下了,连日来奔波数地,食量大减,又适逢青阳故去,母亲身体有恙,他纵然腹中空空,却实在没有胃口。
久别重逢,夏信等人皆有万千言语,要与黎昊诉说,诸如一路来有何见闻、有无遭难,为何一去这么久等问题,迫切想要询问,但见黎昊沧桑尽显,都又忍住不说。
夏信道:“你今晚就在这好生歇息,明日晌午我陪你去有黎氏部落,我们先出去了。”
“你先别走!”黎昊急忙拦住道,“反正我也睡不着,留下陪我说说话。”
此言本来正合夏信心意,但他顾及黎昊身体,蹙眉道:“可是我看你已疲累,不如就先歇息,以后自有时间叙话。”
黎昊猛得站起身来,旋转一周,拳打脚踢,笑道:“我哪里是劳累的样子,便是长谈一夜,我都可奉陪。”
他不疲惫是假,漫漫长夜睡不着也是真,他平素行事颇为稳重,但为青阳报仇,陡然间杀了鱼木和夷彭二人,当时为仇恨冲昏头脑,不觉有多害怕,但事后想来却心有余悸。
是以从神农彤氏部落到轩辕城,再从轩辕城到华夏,这一路上每晚他都是困乏至极,不得已而睡,甚至黑白颠倒,唯恐有人追来。
只是话音刚落,便感到头昏脑涨,他甩了甩头,强自打起精神,重新坐下。
夏信知他行事素来决断,既已决定,无可更改,只好说道:“那好吧,不过中途你若是累了,那就赶紧休息,不要勉强。”
说罢,让其他四人各自回屋休息,自己则是在黎昊对面坐定。
黎昊道:“我返回时,途径轩辕有华氏部落,见过华须首领,从他言语中,得知他与凤祥似乎熟识,不知是何故?”
夏信道:“这还不是拜你所赐!”
黎昊茫然不解,静静的等待下文。
夏信白了他一眼,说道:“东夷族人皆以为你去了泉都,你去轩辕城一事,只有少数几人知晓。倘若你真去了泉都,那倒还好,大可派人前去打听,得知你安然无恙,我们也可心安。
可你偏偏要去轩辕城,自华夏建立以来,凤游氏部落再没指派牛拖队去过轩辕城,我们不知你近况如何,心里如何不急?
后来,我本想让大李、小李二人前去寻你,即使你事未成,不肯回来,能得到你平安的消息,那也不虚此行。”
黎昊抢着说道:“万万不可,此去轩辕城路途遥远,凶险之极,还是不去的好。”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此刻才想起,自己在轩辕城时未听到二人的任何消息,想来二人定是未能成行。
过得片刻,果然听夏信说道:“凤祥也是这般劝我的,她说道:‘如今天寒地冻,路滑难走,还是不去的好,倘若二人有什么闪失,如何跟昊交代。’
我不服气道:‘他们二人只是黔首,冒险前去一遭,又有何关系?纵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