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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见状,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昊母见未来儿媳如此懂事,拉着凤祥的手,不愿松开,嘴巴更是笑得合不拢来。
黎昊却也肚子饿了,又因与至亲重聚,胸怀舒畅,不由得胃口大开,几大口便把一碗粥喝得干干净净,并不时发出“噗簌簌”的响声。
其余三人听到,忍不住又是一场大笑。
便在这时,忽然外面脚步声响,黎昊向门外望去,见几个人探头探脑、鬼鬼祟祟,似乎不怀好意,不由得心中一凛。
暗地里寻思:难道是二娘和相带着他们的心腹,前来挑衅来啦?呸,她不是我二娘!
想罢,黎昊冲凤祥使了个眼色,率先站起身来,说道:“娘、师父,我和凤祥出去看看,你们继续吃着。”
与凤祥并肩走出门外,登时吓了一跳,只见眼前人头攒动,竟有数十人之多,显是有黎氏部落集体出动。
黎昊心中不住打鼓:莫非在我离开这半年的时间里,族人都已投靠到了相母子那边?难道他们忘记了母亲当初对他们的恩情?
忽又觉得并非如此,因为族人脸上尽皆洋溢着笑容,似乎并无恶意,此刻他们正如潮水般向这边涌来,各人手上皆持有东西,或是陶罐,或是陶碗,或是兽皮……
眼尖的黎昊甚至还看到了麻衣,麻衣制作技术尚未广为流传,那么麻衣眼下便是不可多得的宝物,若想换得,必然要付出不菲的东西,不是贵族显然负担不起。
黎昊还未来得及看清,那手捧麻衣之人是谁,便听到人群开始喧闹起来。
有的道:“昊,这是我家的羊肉,拿来送你,可不要嫌弃。”
有的道:“昊,这是我刚做好的窝头,拿来先让你先尝尝。”
有的道:“这是我新换来的兽皮,可暖和了,昊,你穿上它,可抵御风寒。”
只那个手捧麻衣的女子,将麻衣递到黎昊手中,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黎昊看得一头雾水,半点摸不着头脑,但见族人都是好意,不好拒绝,只是所赠东西实在太多,倘若一件不落收下,恐怕无处存放,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凤祥见黎昊为难,走上前去,说道:“大家好意,昊心领了,只是东西太多,这里摆放不下,不如你们以后找时间送去华夏,我到时按照集市上的规矩,交换给你们东西。”
最前排的族人齐声说道:“那怎么行,昊从泉都平安归来,这是我们送给他的礼物,怎能当做交换之物?”
凤祥笑道:“那便不交换,只是礼尚往来,我们总要送给你们礼物不是?”话一出口,便即后悔,这“我们”不就承认自己与昊的关系了么?
黎昊却未留意这些,还在回想那个送来麻衣的女子,喃喃道:部落中的族人,我大都识得,只那个女子有些陌生,以前自是见过的,却一时想不起是谁了。
第二二零章 性格直爽的凤祥()
第二二零章性格直爽的凤祥
黎昊想了一会儿,终究想不起来,便不再去想,转过头来,见凤祥代替自己,应付族人,举止有度,得心应手,几番言语便将一众族人打发了。
众族人虽听从了凤祥的建议,却未立即离开,一一来到黎昊面前,打了招呼后,方才各自回去。
平日里黎昊便对他们极好,此刻他们回报自己,倒也在情理之中,并不意外,对于凤祥刚才的表现,他却忍不住啧啧称奇。
眼见最后一个族人离开,盯着凤祥瞅了一会儿,说道:“许久未见,你可大有改变,举手投足间,俨然是一方部落首领的样子啦。”
凤祥“哼”了一声,说道:“你一走了之,何其痛快,却将父母族人弃之不顾,是男儿所为吗?我跟你可不一样,如今父亲膝下只我一人,我虽是女子,又无多大能耐,却也要担负起凤游氏部落,只是……”
说到此处,叹了口气,续道:“只是你走后,父亲有意将部落事务交于我手,我努力做事,更不敢有丝毫懈怠,却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而这些日子,你偏偏又不在。”
说到最后,声音竟开始哽咽。
黎昊吓了一跳,他本欲开个玩笑,却未料到竟触动了凤祥的伤心事,眼见凤祥神色凄楚,泪水在眼眶中溜溜打转,不由得心中一痛,说道:“我这不是回来了么,以后你的事便是我的事,凤游氏部落便也是我的部落,我绝不会置之不顾。”
凤祥小嘴一撅,说道:“这是自然,你说过要娶我,岂能反悔?这次抢婚仪式,我若被黎巨抢到,那我便不活了。”
顿了顿,又道:“倘若你许诺却不守诺,不肯回来,或者中途出了意外,那我也就活不成了。”
说罢,扬起一张小脸,目不转睛的盯着黎昊,似乎在等待答复。
黎昊吃了一惊,张大了嘴巴,合不拢来,他虽知此时几乎没有男女之防,但一个妙龄女子堂而皇之的说出这番话来,当真匪夷所思,无法理解。
“什么死不死,活不活的,你一个女儿家,羞不羞?”嘴上虽骂着,心里却如吃了蜜饯一般,甜腻的很。
凤祥眉毛上扬,说道:“这有什么羞不羞?心里既然这样想,那便说出口,难道还藏着掖着不成?当初当着夏信叔叔和你的面,我还不是……还不是说每次见到你,心便扑通扑通跳,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躲在外面偷听?”
说到此处,脸上一红,不由自主的微微低头。
黎昊又是一惊,当初他以为,自己偷听到了女儿家的隐秘心事,还偷偷乐过一段时间,却未料到人家早就发现了自己。
想到此处,不禁莞尔:这种直爽的性子,确实合我心意,而女魃却时常把心事藏在心底,那便决计不肯说出这些话的。
念到女魃,不由得叹了口气:不知青阳的死讯有没传到轩辕城,也不知她能不能经受得住这些打击,嫘祖、昌意、昌仆他们又怎样了呢,哎……
凤祥见黎昊满腹心事,自己竟一点也不知道,想起当初二人的约定,绝不互相隐瞒心事,便问道:“怎地突然叹气?”
黎昊黯然道:“想到了一些在轩辕的伤心事,不是我要瞒你,只是我现在不想说,以后再告诉你。”
凤祥见黎昊说得真诚,不似是假,说道:“那也行,总之不骗我就成,早说晚说倒不打紧,倘若你再骗我,我可就不理你啦。”
黎昊点了点头,忽然想反戈一击,回头见母亲和老巫祝都在屋里,问道:“现在该我问你了,抢婚这么大的事,为何不等我回来,商量过后,再做决定?举行抢婚仪式,倒也罢了,你自己为何还要参加,难不成知道自己脾气乖张、性格暴躁,没人敢娶?”
突然左脚剧烈疼痛,只见凤祥狠狠的跺了自己一脚,说道:“当初黎巨第一次来华夏,便找到父亲,说要娶我,我自是不肯,而黎巨却不愿罢休,那时我不知你心意,又不想让你为难,这才忍住没跟你说。
后来你打定主意,要去轩辕城,我知道阻止不了,不想让你分心,更是不敢说,但黎巨却依旧不死心,我无可奈何,只好用抢婚仪式拖延时间,只盼望你早些回来。”
说到这里,狠狠瞪了黎昊一眼,怒道:“既然你说我性格乖张、脾气暴躁,那我便乖张、暴躁给你看,总之我便认定你了,你想甩也甩不掉!”
话音刚落,右脚高高抬起,眼看便要砸下。
黎昊纵身跳开,凤祥继而步步紧逼,但黎昊毕竟是男子,身体矫健敏捷,她又怎能得脚?
这般胡闹了一阵儿,二人心结已消,各自笑容满面,心中尽皆欢喜。正在这时,忽听嫘祖说道:“昊,你是不是又欺负凤祥了?”
黎昊和凤祥均是一惊,黎昊想起不久之前的一巴掌,似乎还隐隐作痛,正要开口辩解,却听凤祥说道:“他哪敢欺负我,我欺负他倒是真的。”
说罢,吐了吐舌头,与黎昊携手而回。
昊母思念儿子已久,本想让儿子多待几日,但见儿子安然无恙,随时可再相见,便不那么强求了。
刚吃过午饭,她便催促着两人离开,她这么做,其实藏着自己的小心思,那便是让儿子和凤祥多在一起,培养感情。
她嘴上虽然不说,可见到部落中比黎昊还要小的孩子,都已娶妻生子,她心里如何不急?
她虽然知晓凤祥也参加抢婚仪式,只道是其与儿子的假抢,对于黎巨看上凤祥的事,全不知情。
黎昊拗不过母亲,况且抢婚仪式在即,他还有许多事需要准备,便告别母亲和老巫祝。
他和凤祥共乘一骑,快马加鞭的向华夏驰去。
此时春耕还未开始,路上行人不多,而华夏集市却似乎已人满为患,还未抵达,远远便能听到里面传出的喧闹声。
集市上严禁骑马。
为了不破坏规矩,进入华夏前,黎昊便翻身下马,伸出右手扶持凤祥下来,两人并肩向里面走。
黎昊外出远行,已有些时日,路途中风餐露宿,雨雪侵袭,加之遭逢变故,心情沉重,此刻身体极为瘦弱,行走在大街上,若不仔细辨认,旁人根本认不出来。
他牵着马,与凤祥并肩而行,边走边说,不时有人前来招呼示意,却都是冲凤祥而来,期间竟无一人认出。
黎昊也不在意,忽而想起一事,问道:“刚才在有黎氏部落,有个女子递给我一件麻衣,便匆匆走开了,你可知那人是谁?”
凤祥并未停步,说道:“她是岩女,相的女人,你应该见过才是。你走后,相和你二娘很少来华夏,岩女倒来的颇多,我想既是你的家人,总不能亏待了,便对她格外照顾。
后来有一段时间,见岩女也不来了,我便让小李主动过去询问,并不时的送一些东西过去。”
黎昊冷笑道:“他们面子倒挺大,竟让我们送货上门!”
凤祥不知“送货上门”是何意,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