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听春芒说道:“昊,你刚刚说什么,什么九黎人做多久啦?”
黎昊心想他不知道自己已偷听他们对话多时,不明白自己所指乃是以粮食喂马一事,便道:“你刚刚不是说,你曾看到九黎人以粮食喂马么?他们这样做多久了?”
春芒这才恍然,忙道:“少说也有十来日了,昊,你早就醒来了啊?”
黎昊没有立即答话,低头沉思:这样看来,他们已准备多时,而自己却是临时抱佛脚,便是无论如何也来不及了,既是如此,还是省下点粮食吧。
黎昊想到后日抢婚仪式便要如期举行,不由得叹了口气:眼下如何才能后来居上、抢得凤祥呢?黎巨那匹马是精心饲养、难得一见的良马,而自己的马却又极其普通,若是同时起跑,根本无法追上。
忽然灵机一动:既然追不上,那便不追,只要让黎巨的马不能奔跑,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
想到此处,颇为兴奋,对面前的春芒道:“你先回部落,帮我盯紧九黎人的那些马,他们每日喂马的时间,也要牢牢记住,明日回来告诉我!”
见春芒一脸茫然,挠着头离开,黎昊一拍脑袋,心道:我真糊涂,此等大事,怎能让他单独去办?若误了大事,我岂不会遗憾终生?
忙叫住他,说道:“你出去把大李叫过来,我有话对他说,然后他陪你一同前去。”
过了一会儿,眼见大李和春芒出现在门口,便疾奔过去,将刚才嘱咐又说了一遍,并告诫大李,切不可惹是生非,探明情况即可。
黎昊亲自送他们离开,回来后,牵着马便往外走,期间远远看到凤祥,便故意躲着她而走,却不想还是被她瞧见了。
只见她手中抱着一个陶罐,一阵鲜美的香味扑鼻而来,似是鱼的鲜味。原本黎昊只是不想让凤祥担心,才决定偷偷行动,如今见避无可避,唯有以傻笑应对。
却见凤祥双目瞪视自己,满脸怒容,似乎要吃人一般,就是一句话也不说。这般僵持了一会儿,黎昊自知理亏,指着身旁的马匹道:“这是新物色的好马,据说奔跑如风,速度极快,我打算牵出去试一试。”
凤祥听他心系抢婚仪式,怒气消了一些,不过仍恼他不该舍自己独去,当即板着脸道:“那干嘛躲我?”
黎昊讪讪的道:“我看你前几日颇为辛劳,便想让你多多休养,况且试马这点小事,我一人足够,不用劳烦你。”
“可我偏偏要去呢?”凤祥侧着头,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黎昊,仿佛在说:你敢不答应试试?
黎昊自然知她意思,笑道:“你都开口了,我哪敢不从?”看了她怀里的陶罐,又道,“不过这鱼汤鲜美的很,可别浪费了,要不你留下来享用这美味,我去去便回?”
凤祥瞪了他一眼,顿足道:“这是我一大早起来,为你熬的,听说你终于醒来,这才抱来让你享用。哼,早知你不稀罕,我便不花这些功夫了。”
说罢,将脑袋一甩,望向别处。
这倒大出黎昊意料之外,心中感动不已,心想如此深情厚谊,岂能辜负?说道:“是我不对,是我浪费了你的一番心意,不过既是你烧制多时的美味,不能只我们两人独享,不如拿到有黎氏部落,让娘也尝尝如何?”
原本以为凤祥会喜笑颜开,结果却见她鼓着香腮,说道:“你总惦记你娘,就没想过我爹?”
黎昊假意扇了自己一耳光,说道:“是我的错,我们应该拿去给首领享用才是。”
说罢,挥手便要再打,却突然被凤祥伸手拦住,只见她噗嗤一笑,说道:“我早就让人送去啦,不过你是该抽个时间见见我爹了。”
黎昊连连点头,心中却想:如今倒不用急着见凤羽首领,想办法打败黎巨,度过眼下难关才是关键,事不宜迟,要赶紧去找老巫祝!
想罢,对凤祥道:“我在抢婚仪式上将你抢来,难道你爹还不认?走,我们这就去有黎氏部落。”
黎昊牵着马,与凤祥并肩走在大街上,四周不时有人指指点点,黎昊见了,虽然感到奇怪,但眼下还有大事尚需处理,也来不及理会。
两人出了华夏,上马共乘,向南方疾驰而去,过不多时,便来到有黎氏部落。
黎昊此刻满腹忧虑,虽眼见族人热情高涨,却也没心思寒暄叙旧,只简单的打了招呼,便朝母亲的住所奔了过去。
众族人见两人共乘一骑,举止亲昵,当着他们的面,都不忍表露真实情绪,但两人刚一走开,众人脸上遗憾、不忿的神色,便都显现了出来。
甚至有人摇头叹道:“这么好的两个人,怎地偏偏遇到这种事呢?”
第二三八章 昊母与老巫祝()
第二三八章昊母与老巫祝
黎昊与凤祥携手走进屋来,见母亲正在忙碌,似是捏制陶坯,由于态度认真,只顾低头忙活,竟对二人进来全无知觉。
其时已是春日,但天气尚寒,黎昊见母亲双手手指通红,显是未用温水,不由得心中怜惜。急忙冲上前去,蹲了下来,握住母亲双手,触手冰凉,一股奇痛随之而来。
黎昊忍不住数落道:“娘,你干嘛还做这些,缺少陶器尽管跟我说,我随时让小李送来,天这么凉,小心冻坏的身子。”
昊母忽感双手一暖,才知有人进来,陡然听到儿子声音,又惊又喜,抬起头来,眼见儿子满脸都是关怀神色,倍感欣慰。
抽出手来,反握儿子之手,轻轻拍其手背,笑道:“昊,你怎么来啦?你小时我便是如此,这么多年下来,早已习惯,若是不忙些啥,浑身都不舒服。”
黎昊想起当初自己与母亲孤儿寡母,流落深山老林,母亲对自己关怀备至,独自将自己抚养长大,这养育之恩,一刻都不敢忘。
想到此处,不禁眼眶一红,佯怒道:“那便从即日开始改,这习惯不改不行!现在我们什么也不缺,娘不必再像从前那般辛劳,安心享福便是。”
昊母只是笑笑,不置可否,心中却打定主意,以后在儿子面前绝不动手忙碌,但儿子一走,那万事可就由自己做主了。
儿子心疼自己,她岂会不知?只是劳碌惯了,当真闲不下来,同时仍想为部落、为族人多做些事,若不是族人们多年来悉心照顾,他与儿子如今恐怕还身处老林当中,做人要懂得感恩。
她为人善良,自己对别人的恩情,从来不放在心上,而别人对自己哪怕只有滴水之恩,她都会涌泉相报。其实他们母子二人能离开老林,重返部落,全是他们自己努力所得,族人相帮甚少,但这些她全不在乎了。
凤祥见他们母子情深,心下也十分感动,想起母亲因救自己而离世,不禁悲从中来,许久都未说话,直到此刻才道:“昊说的极是,现如今我们又不缺这些东西,不必再为此劳碌,你若累坏了身子,昊可就心疼了。”
说着往屋里角落一指,又道:“昊没回来之前,我曾带了许多陶器粮食过来,想必……咦!那些陶器呢?”
站起身头,走过去察看,只见粮食也已所剩无几,皱眉道:“这才过去几日,粮食怎么会只剩这么一点儿?”
昊母笑道:“我不缺这些陶器粮食,但有些族人却急缺,我便送给了他们。”眼见黎昊与凤祥二人对视一眼,低声道,“你们不会怪我吧?”
黎昊道:“这是行善积德,是大好事,我们又怎会怪娘?但无论如何,娘要先顾及自己,再想他人,否则我和凤祥远在华夏,如何能够安心?”
他素知母亲心善,劝也无用,当初孤儿寡母身处深山老林,生活艰难困苦,母亲尚省下粮食援助部落,如今生活大好,更没理由不帮。何况有黎氏部落毕竟也是生他养他的地方,除了首领那家以外,其他族人大都对他们母子不薄,知恩图报,乃理所当然。
昊母此刻却嫌儿子啰嗦,斥道:“啰里啰嗦,你小时我时常这般数落你,如今你长大了,想着报复来了是吧?”虽是斥责,言语中却满是笑意。
黎昊撇了撇嘴,虽知母亲并非当真生气,但一时也无法辩驳,看这情状,今日是无法劝说母亲搬到华夏了。
这时听得母亲又道:“凤祥,我们到那边说话,不理他。”
凤祥道:“昊起来后还未进食,我们还是先整治点饭食,让他填饱肚子再说吧?”
昊母道:“甭管他,让他饿着!”话虽如此说,但还是拉着凤祥走到了火堆旁,动手忙碌起来。
黎昊见机会难得,说道:“那我去看看师父!”说罢,从屋中走出,向老巫祝住所走去。
黎昊此番前来,用意便在此处。
抢婚仪式举办在即,眼见黎巨尽处上风,自己劣势巨大,若再不行动,恐怕当真无法挽回了。
偶然从春芒口中得知,九黎人以粮心饲养马匹,那么为何不能在饲料上动些手脚?
他跟随老巫祝学习,如何辨识百草之时,曾了解到一种植物,此物生长在玉山山脚,人误食后,便会腹泻不止,须得好几日,症状才会缓解。
当时他猜测是巴豆,但见到老巫祝拿来的实物后,随即否决了,他前世曾见过巴豆,绝不是那个样子。
后来还闹了个笑话,他那时还对老巫祝的学识有所怀疑,不信那植物有此功效,便趁着天黑,偷偷摸到老巫祝的“药房”,找到一些吃了。
当晚身体并无丝毫异状,由此认定老巫祝是坑蒙拐骗的神棍,所谓巫术也就是骗人的。怀着打假之心,第二日一大早,便怒气冲冲的找老巫祝理论,谁知刚出家门,便感腹中疼痛,就此一发不可收拾,足足疼了三日,症状才有所好转。
那滋味当真难受,是以多年过去,黎昊仍记忆犹新。从那时起,他便收起了对老巫祝的小觑之心,死心塌地的跟他学巫,只是黎昊只对辨识百草、医病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