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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包围之中,一旦稍有异动,立时便会毙命,便是这样,你还要暗中命人杀我,我又不蠢,当然要设法自救了!”
其实他何尝不知“愈加其罪,何患无辞”的道理,况且黎巨似乎已对他恨之入骨,跟这种人讲道理,根本说不通。黎昊自然知道这些,之所以多费口舌的与黎巨争吵不休,自是有另一番考虑。
他如此这般对黎巨的言语加以反驳,并不是对黎巨说的,实则是想告诉围观族人:黎巨暗中派人加害,我为求自保,不得已才动手伤人,但出手甚轻,手下留情,而那个九黎人绝不会有性命之忧。
希望借此让不明情由的围观族人得知真相,争取更多的人支持自己。因为他暗中发现,原先无条件支持自己的围观族人,在自己出手伤人后,态度似乎悄悄发生了转变。
黎巨情知黎昊所言句句是真,一时倒也不知如何措辞,才能反驳得当,当即便打算不再纠结言语上的得失,意欲用强,先将黎昊重新抓住了再说。
“哼,不想再跟你啰嗦,你一杀一伤,两个东夷族人为你所害,已犯了东夷的大忌,罪不可恕,来人快把他抓起来!”
话音一落,一众九黎人齐声答应,举着金刀便向前奔去,目标直指黎昊。
黎昊见九黎人各个恶狠狠的模样,心中倒也有些害怕,但也深知值此危急时刻,更需要镇静,刚要开口说话,忽然发觉双手已被人握住,不由自主的往后倒退,还未来得及看清是谁所为,已被拉回了身后的人群当中。
不用回头,便知拉回自己的当是两个人,只因他们的手掌大不相同。握住自己左手的粗糙不堪,老茧厚重,应是个男子,握住自己右手的皮肤柔软滑腻,当是个不用劳作的女子。
再一细想,此时自己身后只有两位女子,同样都是出身不凡,平日里无须劳作,但拉自己回来之人,定是凤祥无疑。
回头望去,果然如此,另一个人便是雷泽。
黎昊突然心头感到一阵失望:女魃样样都好,却总喜欢将心中所想藏在心底,让人猜不明白。今日我冒着生命危险救她,她不可能无动于衷,但适才我好心询问她伤势,她却又板着脸孔,一言不发,当真让人难以明白。
就算没有今日之事,但我和她在轩辕城也算相处愉快,多日不见,此刻陡然相逢,定然尽皆喜不自胜,有许多言语要说,她如今这副模样,莫非还在为夷彭的事,记恨于我?
哎,值此危险之际,她竟还不肯稍施援手。还是凤祥真心为好,无论何时何地,她总会记挂着我!
此番想法只在一念之间,眼见九黎人如排山倒海般步步逼近,大声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跟其他族人全无关系,要抓就抓我好了,切莫伤了旁人!”
忽然之间,只觉右手剧痛,似乎被人用力掐了一下,一个幽怨的声音传来:“你好没良心!”却是凤祥。
黎昊转过头来,发现凤祥正满脸怒容的瞪视自己,又听她说道:“你若有不测,让我如何自处?即便只是受伤,那我还不是要日日夜夜牵挂,你说你这人有无良心?”
黎昊心下感动,刚要开口,说一些宽慰的话,突然左手处脚步声响,一个声音喝道:“族人们,准备动手!”
转头望去,只见雷泽大踏步向前,在自己身前驻足下来,而前方九黎战士已奔到近前,无数把金刀直指雷泽面目。
饶是黎昊强装镇定,此刻一颗心也已提到了嗓子眼。凤祥双手握住他右手,始终未曾松开,这时惊惧之下,不由自主的用力紧握,手心中尽是冷汗。
雷泽浓眉竖起,冷哼一声,对眼前的利刃视若不见,双眼目不转睛的瞪视着黎巨,大声说道:“黎巨首领,你当真要与我华夏诸部落为敌吗?倘若真是如此,我们自也不怕,要打便打,我倒要看看九黎战士是不是真如传言那般厉害!”
说话间,身后的部落战士一齐涌上,与雷泽并肩而立。
雷泽这番话不卑不亢,更是显出了与九黎人血拼到底的决心。黎昊听了,有些感动,又有些惭愧。
他性子执拗倔强,别人越是逼他,他越不会屈服,此刻九黎人气势汹汹迫近,他固然心中不惧,却也不会闭目待死,因此先前“一人做事一人当”的言语,是激愤之下,真情流露,但除此以外,自还有他的小心思。
那便是摆出一副豪迈的姿态,期望围观族人可以伸出援手。
只是眼下身处远处的外围族人尚没有动静,雷泽却第一个站了出来,挡在自己身前,以命相护。
想起与雷泽初识,正赶上凤游氏部落与轩辕有华氏部落大战,算得上共赴战场,同生共死,从那以后,雷泽便对自己极好,曾多次维护自己。
而自己当时却只当他是有勇无谋的莽夫,心中更大大不敬,此刻想来当真羞愧难当。
此刻雷泽正昂然站于黎昊面前,黎昊见了,只觉眼前之人卓尔不群,伟岸异常,当真是神威凛凛,令人望而生畏!
第二五八章 对答()
第二五八章对答
黎巨素知雷泽此人天不怕、地不怕,最是难缠,眼见他寸步不让,死保黎昊,一时倒也拿不定主意。
虽说只要自己一声令下,眼前雷泽、黎昊等人根本无法抵挡,只是正在围观的其他族人实难处理,他们人数众多,倘若一拥而上,恐怕难以脱身。
四下里一扫,见众人并无异动,心下稍安,只是心中毕竟有所忌惮,当即越过九黎人众,与雷泽面面相对,说道:“雷泽大人,你不该管这闲事,此事因黎昊而起,跟你与凤游氏部落毫无干系,只要你把黎昊交出来,九黎不会追究你鲁莽之举!”
雷泽冷冷的道:“凤羽首领适才已经说过,黎昊在抢婚仪式上抢得凤祥,从今而后,便与我们凤游氏部落是一家人,家人有难,倘若不帮,又岂是男儿所为?”
黎巨气的肺都要炸了,脸上却不动声色,皮笑肉不笑的道:“如此说来,你们凤游氏部落当真要与九黎为敌了?哼,你有没有想过跟九黎作对的后果?”
见雷泽低头不答,显是有所惧怕,黎巨心中得意,转头向远处的凤羽问道:“凤羽首领,你作为部落领头人,当真也很雷泽大人一般想法?”
凤羽登时脸色大变,向雷泽望了一眼,嗫喏道:“这……这……”
不只是凤羽和雷泽这两人,在场的凤游氏部落族人无不心中惴惴,人人皆知东夷联盟当中,以九黎最为强大,哪个部落得罪了九黎,后果不堪设想。他们虽都对九黎人的恶行,痛恨入骨,但一听说要公然与九黎为敌,想到九黎对其他部落的疯狂报复,一腔雄心壮志顿时散了。
其他部落族人亦是谈九黎色变,一时之间,场上鸦雀无声,更无半点生息。
黎巨见状,仰天哈哈大笑,神情狂妄之极。
黎昊看不过眼,当即便要出头表态,但随即想到,自己是有黎氏部落人,所属部落实在太过弱小,微不足道,此时发声反响必定不强,还是有凤游氏这种大部落振臂高呼比较妥当。
轻轻拍拍雷泽肩膀,附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最后嘱咐道:“任一部落都无法与九黎抗衡,倘若众部落联合起来,一切却未可知,而华夏正是此中关键!”
雷泽反应较慢,初时还不能完全明白黎昊意图,潜心思索片刻,终于豁然开朗,双手抓住黎昊肩膀,不住前后摇晃,脸上神情兴奋异常。
黎昊冲他连使眼色,示意此刻还不是高兴的时候,当务之急,应是胁迫九黎人离开。
雷泽不断点头,急忙转身,瞪视黎巨,露出鄙夷不屑的神情,朗声说道:“东夷不只有九黎,同样还有其他部落,既然同属东夷联盟,理应相亲和睦,同荣共辱才是,可九黎这些年是如何做的?
就拿华夏附近诸部落来说,哪一日不是深受九黎人的欺压?若说为敌,难道不是九黎意欲跟我们这些部落为敌吗?”
说到这里,伸手往黎巨鼻梁一指,继续道:“华夏诸部落的确比不上九黎,但我们却也不胆小怕事,倘若有人故意跟我们作对,便是比我们强上百倍,我们也要斗争到底!
昊于华夏集市的建成,有着莫大功劳,是华夏诸部落的恩人,今日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带走,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此话一出,跟随雷泽过来、此刻正与九黎人对峙的部落战士,固然大声欢呼喝彩,就连四周的围观族人也有不少人拍手称快,显是这些话说到了他们的心坎中。
黎巨是何等聪明之人,雷泽开口不久,他便猜到其意图,心中冷笑:竟然挑拨九黎与东夷其他部落的关系,想以此获得周围众人的支持,此计倒是高明,只不过还是被我一眼看穿了,看来一会儿我说话得小心在意,可不能像以前那般肆无忌惮,着了他们的道!
注视了雷泽一会儿,心中直犯嘀咕:据我所知,此人虽然勇武不凡,却不甚聪明,今日怎地如此厉害?
耳听得四周议论声响起,对九黎大大不利,黎巨不敢再迟疑耽搁,笑着说道:“雷泽大人只说对了一半。既然同属东夷,各部落之间自然互帮互助,相亲相爱,实乃一家人,但九黎虽然在东夷称雄,却哪里敢对兄弟部落不敬,切莫听信了他人的诋毁之言。”
这番话听起来谦卑慈和,但结合黎巨说话的神情,却处处透漏着骄横与不可一世。
雷泽听了直欲作呕,冲他翻了个白眼,表示不屑,却不答话。
黎巨对于雷泽的无礼,视而不见,继续说道:“华夏如今虽与泉都相差甚远,但与神农陈都、轩辕城相比,已不遑多让,但华夏能有此规模,实乃东夷北方各部落族人的功劳,跟黎昊又有何干系?
黎昊如今故意伤害九黎人,那是决心与九黎作对,但此事与你无关,与其他部落无关,只要你将黎昊交出,日后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