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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手中的短刀狠狠地扔到一旁,从腰间扭出一根乌黑的长鞭。
“啪。”
她狠狠地往地上一挥,地面发出响亮的声音。
“既然你都这么来了,那我也不客气了!”
阿绿婶的语气阴冷,手中的长鞭开始灵活的挥动起来。
“退后点,怕伤到你了。”
陌尘推了推身后的陌尘,将他带到一个安全的地带后,转身接住阿绿婶挥来的鞭子。
“你没事吧!”
陌尘是徒手抓住那根鞭子的。
廖青看见鲜血从他的手中慢慢流出,但是他的表情还是未变,好像打到的不是他的手一般,“你保护好自己就好。”
陌尘狠狠一扯鞭子,另一头的阿绿婶往前一倒,险些摔倒在地。陌尘趁机会将手中的鞭子往回一丢,人又轻轻巧巧的跃到离廖青很远的地方。
廖青头一回觉得自己真的好没有用。
不管在哪里,不管跟谁在一起,他都是被保护的那一个。
他甚至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陌尘刚刚一落地,阿绿婶的鞭子就招呼了过来。
他往旁边一个翻身,再一次躲掉了攻击。
不过阿绿婶怎会罢休。
手中的鞭子被她耍的虎虎生风,灵堂中都充斥着鞭子划破空气的声音。
陌尘手中的剑也不是吃素的。
这剑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他总能在阿绿婶的鞭子挥来的上一秒精确无误的挡住攻击。
有时候还能回击。
阿绿婶没有占到一丝一毫的便宜。
陌尘很顾忌花老头的尸体。
他总是有意无意的保护住花老头的尸体好让他不被挥来的鞭子伤到。
阿绿婶见状,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她佯装将鞭子挥向陌尘的身体,但在陌尘做出防御之后,鞭子迅速转弯,抽向了花老头的尸体!
陌尘狠狠地皱起了眉头。
自己离花老头的尸体还有些距离,因为鞭子很长,所以这样打过去一定会被打中。
可他跳过去就已经太晚了。
他几乎微闭上了眼睛,不想看见花老头尸体被划出血的样子。
“啪。”
鞭子打到肉上的声音。
清脆,响亮。
一定是皮开肉绽了。
陌尘睁开一只眼睛。
满眼的红。
但是那却不是花老头的血。
廖青趴在花老头的尸体上,用背硬生生地挨下了阿绿婶的鞭子。
一条长长的伤口出现在廖青的背上。
裂开的地方仿佛是一张可怕的笑脸。
“陌尘你还在愣什么!快点把这个老巫婆降服啊!”
廖青转过头,眼里已经充血,嘴唇和脸一片惨白。
“你这小子竟敢叫我老巫婆!再吃我一鞭子!”
阿绿婶的鞭子再一次滑向廖青的背。
廖青闭上眼睛,等待着鞭子的到来。
“叮。”
意料中的疼痛没有袭来。一声清脆的响声从背后传来。
廖青转头,陌尘的白衣上沾染了丝丝血色,他的剑稳稳地缠住了阿绿婶的鞭子。
“你的血碰到了我的衣服。等会记得帮我弄干净了。”
陌尘对他微微一笑,“老巫婆?我觉得而这个形容非常对,你就这么划伤了廖青可不行。我这个人一向锱铢必报,既然你划伤了他的背,那我就在你背上划上三道吧!”
他重重一挥手,鞭子从他的剑上滑落,几乎是一瞬间,他便出现在了阿绿婶的面前。
“你。。。。不可能。。。。怎么会这么快!”
阿绿婶收回鞭子,想挥向陌尘,却再一次被陌尘用剑缠住。
“有什么不可能的,是你逼我用这种方法对你的。”
陌尘嘴边的笑容已经没有温度了。
带着嗜血和怒气,他将剑上的鞭子狠狠一抽,阿绿婶也跟着鞭子往前一倒。
她直直跪在了地上。
“你最好祈求花老头的原谅吧。”
陌尘将剑抵在阿绿婶的脖子上,“你这样的人真的连地狱都不配去。”
“你想杀了我?”
阿绿婶跪在地上,手紧紧地握住了长鞭。
“用你这天下第一的玄月剑,杀我这般肮脏的恶人?”
“你越是死到临头越是冷静啊,阿绿婶。”
陌尘的剑微微一用力,阿绿婶的脖子上就出现了一道血痕。
“人都要死,只是死法不同,死的年纪不同罢了。。。。。你的武功的确是上层,我不是你的对手,打不过你,死在你手里,也是正常。”
她微微低下头,“不过,我还是没觉得,胜负就能这么明了!”
阿绿婶突然一个跃起,手中的鞭子也跟着一个斜劈,直直朝陌尘的脸划去。
陌尘皱眉闪身躲过。
“临死了还不忘挣扎一下。真是有趣。”
陌尘紧握住手中的剑,“那好,我亲手来了结你。”
剑脱身而出,直直朝阿绿的心口飞去。
阿绿婶压根没时间躲掉这一剑。
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叮。”
一个清脆的响声在胸前响起。
阿绿睁开眼,刚好看见自己心口前,
两把剑一起碰上,火花从剑与剑接触的地方喷出。
生与死,一念之间。
第一百五十七章 背水一战(六)()
玄月剑被另一把不知名的剑一弹,往陌尘手中飞去。
那剑已经被玄月剑震碎了,零零落落地掉落在地面上。
陌尘皱眉,将玄月剑握在手中,他看向门口。
一边获救的阿绿婶也很好奇的往门口看。
“陌尘小公子,哦,不对。应该说是钰峥公子,苗疆这件事还不归你管吧?”
门口,华振天站在那里,手中拿着那碎剑的剑柄。
刚刚为了能接下陌尘那速度极快的一剑,华振天直接将剑柄拆了下来,只把剑刃丢了过去。
“你是华家山庄的华振天?”
陌尘握紧玄月剑,脸上写满了警惕。
“正是在下。你堂堂天下闻名的钰峥公子,拿着天下第一剑欺负一个弱小的老妇人,会不会有点太天下第一“剑”了呢?“
华振天笑着走进灵堂,眼睛扫过趴在花老头尸体上已经痛晕过去的廖青。
“阿青!怎么会伤成这样。”
他颊边的笑意收了些,眼尾淡淡扫过阿绿婶。
“我这才想起来。廖青是你的侄子吧?为什么伤这么重你就得问问你的合作伙伴了。”
陌尘将玄月剑收回剑鞘。
“这是一个意外。”
阿绿婶握着的手中的鞭子上清清楚楚地沾着大量的鲜血。
她有些心虚的将眼神飘到了陌尘的身上。
“你可别含血喷人。“
“好了!我说程绿公主,即使您身份高贵至此,怎么说,这孩子是无辜的,你没必要这般伤他。怎么说他也是我的侄子,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我该怎么跟他死去的母亲,跟他爹去解释?“
华振天扶起晕着的廖青,为他把起脉来,“幸好这是皮肉伤,没伤到里面去。”
他将廖青扶到一把木椅上,让他坐下。
又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喂下。
“程绿公主。。。。。。程是皇姓。难不成你就是当年那个去西域和亲又死在那里的公主?”
陌尘跳上一张桌子,翘着二郎腿看着早已经年老色衰的阿绿婶。
“当年的京城第一美人,现在竟然变成了这般。。。。。岁月无情呐。。。。。”
“你!”
阿绿婶涨红了脸,看着陌尘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手中的鞭子又要挥出去。
“行了公主大人。你是打不过这个小子的。他是钰峥,你离开皇家多年,江湖里的一些东西想必你也清楚了不少了。你想想他手中那柄剑也应该能猜到些什么了。”
华振天起身,拍了拍粘在衣服上的灰尘,“你这么打是不会占到什么便宜的。”
阿绿听完华振天的话,手中要挥出去的鞭子又收了回去。她狠狠地盯着陌尘。
“我们华家的剑术如果是天下第一的话,你这剑就是实实在在的天下第一剑。都说好马配好鞍,钰峥公子你志不在此,你说你一直霸着这把剑作甚呢?”
华振天摇着头很是惋惜。
“华大当家你言重了,好马配好鞍那是指那是一匹好的马,可不是指您这种“杂交”的马。您要了我这把剑杀得可不是敌人,恐怕是要把剑伸到我们江湖同道们的脖子上吧?“
陌尘纤长白皙的手轻轻抚上剑鞘。剑一接触到他的手,竟然轻轻震动起来,发出了剑鸣声。
“没想到你竟然已经修习到了人剑合一,那还真是比你那师傅强了。”
华振天很是遗憾的看着陌尘手中的玄月剑,“若不是人剑合一的剑不能再找第二个主人,今晚它就要成为我的了。。。。。。”
“听您这意思,今晚是要在这里了结了我。”
陌尘轻轻一跃,跳下了桌子,他歪着头,看看站在一旁的阿绿婶,“不过也是,我都知道了皇家密辛,饶是那新帝的脾气,不把我杀死了他肯定不会放心。。。。。。你说是吧,程绿公主。您还真是一只落了难的凤凰。”
阿绿婶的脸都被陌尘气绿了,她狠狠地握紧鞭子,眼睛里满是杀气。
“陌尘,你今晚的对手是我。只是可惜了你那剑,今晚过后便是一堆废铁了。”
“还没试过,你怎么就知谁是废铁了呢。。。。。。。”
话音刚落,陌尘轻轻一掀衣袍,整个人都往门外飞去。
“你这轻功学的跟你师傅有几分相似了。”
华振天不甘示弱,也跟到门外。
“华家来了这么多人,今日就你来会会我,是不是有点太看不起我了呢。”
外面很暗,月亮已经被云朵遮的严严实实,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灵堂的烛光已经成为了大厅外唯一的光源。
庭前的竹子此刻被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