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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是被这被子捂得满身都是汗。
床下是她的绣花鞋。
她双手扇着风,脚伸进鞋子里,伸完一个大大的懒腰后,夏卿觉得肚子又饿了。
一碗白粥,果然还是太少了。
“有人吗?”
王爷府不同于其他地方,这里她可不能随便走。
“姑娘醒了吗?”
外面果然有人守着。
推门进来的,是那时给她喂粥的小婢女。
夏卿下意识的看她的手背。
那里正缠着厚厚的纱布。
“你。。。。你的手,没事吧?”
她有些不好意思。
这夏天的烫伤了手,包着这么厚的纱布,想想也是闷热又痛苦。
“小姐可别这么说,奴婢是下人,这么点伤,没关系的!”
那小婢女吓得又要跪下。
夏卿忙把她扶起。
“好好养伤啊。”
“谢谢小姐关怀。”
小婢女看上去很是感动的模样。
这个王府,这么没有人情味吗。一句关心话,都能让下人这般的感动。
“那个,我有些饿了。。。。。。。”
“小姐跟我来,王爷已经在醉翁亭等着你一起用晚膳了。”
“好。。。。。。。”
对于睿王这样的安排,夏卿有些蒙。
按理说,他现在应该把她藏起来,至少不能在这睿王府太过招摇。
百攸时告诉过她,这王府里皇帝送了不少的婢女小厮过来。
这言下之意不就是安了很多的眼线吗。
这般大摇大摆的把她这个即将放进宫里的眼线拿出来,会不会太明显了。
不过,当夏卿跟着婢女走在路上之时,她猛然明白,为什么睿王敢这么干了。
婢女带着她,只往小路走,只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
明明不怎么远的距离,愣是被小婢女带的绕了好多的弯。
“这里就是醉翁亭了。”
小婢女走到一处红墙外停了脚步。
这里是真正地空无一人。
除了有些生锈的大门外站着的管家老头,再没一个喘气的生物。
“管家爷爷。”
小婢女朝着管家福了福身。
管家笑着朝她挥了挥手。
小婢女便退下了。
夏卿站在离管家几步远的地方,不知道要不要往前走。
演出那日,她听了百攸时的,所以向管家演了出戏。。。。。。。
“姑娘?站在那里作甚?过来随老头子去王爷那里罢。”
管家像是完全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一般,他笑着朝夏卿挥了挥手,“难道还需要老头子去那里扶着你?”
“不用不用,我自己,我自己走哈哈。。。。。。。”
夏卿立马抬脚。
管家满意地点点头,转身推开了大门。
生了锈的大门打开时发出了响亮的摩擦声。
大门里是一处荒废已久的后花园。
里面杂草丛生,看上去应该很久没有打理了。
正中心便是一个亭子。
“姑娘没想到你舞跳得好,戏也演的好。“
管家边走边说道。
“噗。。。。。。哈哈,是是吗。。。。。没有呀,我不大会唱戏的。。。。。。”
夏卿的眼神飘到天上,有些尴尬。
这个管家,果然还在记仇!
第两百三十九章 密辛(五)()
那日的事情,对于管家老头来说,还真是让他惊喜连连。
他临时接到王爷的命令,说是要把一把藏了暗器的剑交给即将要上台表演的一个小姑娘。
他在王府带了十年,十年来,他家王爷一直都是忍辱负重,从没有做什么太过出格的事情。
这次,皇帝亲自来王府庆贺他的生辰,他却要做这样的事情。
管家老头不明白其中的门道,但是他清楚,既然是他家王爷的命令,那一定是有理由的。
于是他便引着这个姑娘去拿了那把剑。
或许,他家王爷是想让这个姑娘做替死鬼吧。
他看这姑娘长得像极了西域人,说话却是中原的地道口音。
看着她毫无防备的拿着剑,心里有些同情她。
皇帝的手段,他是清楚的。
不然他家王爷也不会到现在都只能被囚在这个偌大的王府里。
这个小姑娘不管最后能不能成功,等待她的都是一死。
而不管怎么看,他家王爷都会是那个坐收渔翁之利的。
若是皇帝侥幸逃过这一劫。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发现了刺客。
他家王爷完全可以在重臣面前哭自己处境的危险,这样就能安然离开这个囚笼。
如果幸运,成功刺杀,那他家王爷自然可以杀掉这个小姑娘,后来的事情,就自然能预见了。
一箭双雕,只是牺牲这么一个小舞姬,能换来的,却是这么大的一份大礼。
管家老头在后台时,忍不住多看了夏卿几眼。
他家王爷的命运,这一刻开始,就看她的造化了。
“管家爷爷,苏云那里好像出了些小问题。。。。。。。”
阿澈突然叫住了他。
他有些狐疑地看了看阿澈,却看这孩子眼里满是着急。
“什么问题?”
“这个苏云没有跟我讲,但是他说一定要亲自告诉你让你过去帮忙。”
“这样啊。。。。。。。。”
管家老头转身看了看夏卿。
夏卿正低着头玩着手中的剑。
“姑娘,我这。。。。。。。。”
“没事,你去忙吧,阿澈在也行,能带我上台就好了。”
夏卿抬起头,一双大眼亮晶晶的,看着单纯可爱的很。
管家老头笑笑。
“我去苏云那里看看,时候也不早了,快带她上台吧。”
管家老头虽然很不放心,但是苏云那里的事情也非同小可。
“放心吧管家爷爷,你叮嘱我的事情,我记牢了。放心交给我吧。”
身后的夏卿笑的很灿烂。
管家老头最后看了她一眼,极轻地点了点头。
这可能是最后一次看见这个可爱的小姑娘了吧。
“阿澈,去吧。”
管家老头拍了拍阿澈的肩膀。
阿澈沉沉地点点头。
见两人都应下了,他很快地离开了宴会厅。
他上船时,宴会厅里传来了广陵散激昂澎湃的乐声。
他望着周围的水面,轻声叹息。
一条年轻鲜活的生命。
许是要伴着这乐声,消逝了。
“姑娘可真是让老头子我惊讶。本以为呀,这辈子老夫是见不到你了。“
管家老头在前面带路,夕阳映照着他微微驼着的背。
“那剑,沉的很吧。”
“是很沉。”
夏卿摸摸鼻子,不敢大声说话。
那日的事情,的确是她骗这老头在先。
“王爷就在前面,那么老夫先走了。”
管家老头指着不远处的亭子,他迈着矫健地步伐,往回走。
经过夏卿的身边时,他略略停了一下。
“不要怪王爷。他也是迫不得已。”
声音很轻,夏卿却听得很清楚。
话的内容很快便被风吹散了。
她转身,看着管家老头萧瑟的背影,有些鼻酸。
看呐,睿王。
即使你是这样的处境,却还是有这样的人帮着你。
不计回报的帮着你。
即使你做了万般的错事,他也会无条件的帮着你,护着你。
睿王,其实你是个幸运的家伙。
你做的事,总有人为你兜着。
“阿嚏。”
睿王的手还在温酒,鼻子却是狠狠地一酸。
这天气转凉了吗。
那日,阿澈将身侧藏着的剑交给了她,把管家老头的剑拿走了。
她拿着阿澈的剑,心里放松了不少。
后来发生了什么,她不清楚,只知道,自己在舞台上时,管家一直在幕布后看着她。
他的手中拿着的,正是他最初递给她的那把做了手脚的剑。
“你来了?”
夏卿站在醉翁亭外,听见了睿王温和地呼唤。
“王爷好雅兴。”
她也不矜持什么,不等睿王叫她进去,就直接迈步了。
“温酒等友人。可惜姑娘不是个能喝的。”
睿王前面有一张小石桌,上面正煮着酒。
“我相信这不是王爷给我准备的。”
夏卿自觉地坐到边上,拿了几颗花生米往嘴里丢。
睿王见夏卿一点也不拘束,嘴边的笑意更深了。
“是,除了这酒,其余都是给你准备的。”
酒在火力的作用下,慢慢地飘散着淡香。
煮而不沸。
淳淳的酒香却是在空气中越来越浓郁。
闻着就要醉了。
一壶酒,两个人,不言语。
夏卿吸了吸鼻子,对于这样的酒香,她不讨厌。
虽然不会喝酒,但是她还是蛮喜欢酒的。
她见过最会喝酒的女人应该就是楚翘了。
几坛子的女儿红她都是不眨眼就能喝完,更别提别的酒了。
想起楚翘,她又想起了那封她寄来的信。
都没有来得及拆开,她现在又沦落到了王府。
也不知何时能回醉仙楼。
“木槿姑娘这副忧愁的表情可不适合你。”
睿王拿着酒壶,给两个小酒盏都撒上了酒。
“你说呢,阿时。”
夏卿猛地抬头,杂草丛中,一个穿着灰衣的男人缓步出现。
“是不怎么适合。“
男人嘴边含着笑,“不得不说,睿王你这煮酒的功夫,愈发的高超了。”
“谬赞了。这王府太无聊,我平时没事干,也只能煮煮酒,写写诗,养养花鸟鱼虫了。”
“可王爷你这王府的花鸟鱼虫真是好看奢侈的紧。”
夏卿嘴巴里嚼着花生米,她双手托腮,脸蛋微红。
“难道你光是闻着我这酒,就醉了?”
“这酒是好,但是,我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