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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这样咱们到客栈各住各的,互不相扰。”
俞思思撇了撇嘴。
“既然你改男装,名字也得换下,就叫俞敏吧。”
“谢萧将军赐名。我以后都叫俞敏,思思这个名字太女性化了。”
“好,那就随你吧。”
“哎,我猜测下你为何明知路上出现马匪的情况很小,却一定要走下这条线原因。”
“好,你说说看。”
“那天许参将来找你,建议你养贼自重。只要有马贼在,卢龙军便有源源不断的资金进项。你当时含糊其辞,不置可否。事实上,你一出手便先剿灭了彪爷这股人马,而且杀鸡给猴看。几颗人头足以震慑一片蠢蠢欲动的小马贼。”
“嗯,分析的不错。继续说下去。”
“我当时是赞同许参将的意见的。你想啊,以后每家商队行走在河西走廊,只要派出一个什的部队,打着卢龙军的旗帜,一路上便畅通无阻。这样来钱多快啊?”
“是啊,这么容易挣钱我干嘛不做呢?”
“因为你想的更远。你不仅想卢龙军可以借助这条商道做生意,还想着把中原的物产输往西域,甚至更远的西边。你是站在朝廷的角度在考虑问题,商道通了,老百姓能挣更多的钱,老百姓能吃饱穿暖了,谁还想着造反啊?”
“知我者,美女姐姐也。今晚咱们找个地方好好的喝一杯,没想到我还能找到一个红颜知己。”
“滚,谁要和你喝酒?”
“说真的,有时我在想,就是匈奴人,他们虽然凶残,但是年年征战他们也是吃不消的。如果我们能在嘉峪关外开一个市场,用我们的丝绸、茶叶、粮食、铁器去换他们的牛羊、兽皮。他们也未必会非打仗不可。”
俞敏也在沉思,匈奴人得不到他们所需要的物质,我们又不肯卖,他们只有动手抢啰。
“这话咱们说说,别在外面说了,跟匈奴互市可是要砍脑袋的。其实吧,禁止互市也有他的道理,这些马上民族太凶悍,如果把我们汉民族好的东西都学会了,他们强大起来迟早会打进我们中原的。”
“哎,前面就是酒泉了。快,骑了几天的马,身上一身的风沙,我可是太想念热水澡了。”
萧隽用力一夹五花马的马肚,飞奔起来。
在酒泉街上转了一圈,萧隽居然发现有家客栈有个羽毛的标记。情报司的产业居然开到酒泉来了,这让他有些感慨,这杨宁儿确实是真有手段。
要了两间上房,萧隽赶紧催促店小二烧热水,两间房都要,就手给了五两银子的小费。
全身洗浴完毕,肚子又饿了,敲敲隔壁的房门,俞敏却还在梳洗。
“我在后面的酒楼等你,你梳洗完毕直接过来找我。”
俞敏答应着。
萧隽独自来到后面的酒楼,在临窗的位置要了一个座位。从这里可以看到远处的万里黄沙,金黄色的沙浪在远处翻滚着,说不出的壮观、大气。
要了一壶酒,点了酒楼里的特色菜,独自一人在慢慢喝着。
这事,上来一对中年夫妇。男的穿了一身月白色的长袍,扎着书生巾,腰里悬着一柄古铜色的宝剑。女的则穿的一身宝蓝色的裙钗,头上结了一个髻,髻上插着一支万步摇。
这对夫妻气质高贵,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男的威严庄重,女的美丽妩媚。
好一对神仙眷侣!萧隽暗暗赞道。
那男人也点上几个菜,要了一壶酒,伸出一只干干净净的手为妻子先倒上酒,然后,自己再添满。
这动作很温暖,以致妻子露出了两个迷人的酒窝。自始至终,两人没有对话,都是眼神在交流。
萧隽不敢再看他俩,把脸移向窗外,生怕打扰了他们的温馨。
自己的父母当年是不是也想他们一样的恩爱?是不是也常常这样携手出游,在酒楼上会这样深情款款的凝视着对方?
不知何时,俞敏已坐到了他的对面,轻声的问:“看你在沉思,是不是还想着刚才互市的话题?刚才洗澡的时候我思考了下,我们还是把问题想简单了。”
萧隽回过神来,微笑着说:“你说,你怎样想的?”
“这个世界上有飞禽有走兽,有肉食动物,也有食草动物,每种动物的活法是不同的。游牧民族和农耕民族的生活习性也是不一样的,游牧民族以肉食为主,咱们汉人吃五谷杂粮。反过来,农耕民族可以以肉食为主,而游牧民族,他能整天吃五谷杂粮吗?”
“你的意思是说,游牧民族迟早会消亡,而农耕民族则不会。所以,游牧民族的生存危机远远高于农耕民族。”
“对,我想说的就是这个道理,游牧民族要么回归到农耕民族,被农耕民族所同化,否则他们的生存环境会越来越恶劣。”
“这就是游牧民族富有侵略性的原因?”
“对。为了改变他们的侵略性,只有逐步同化他们。比如把我们的丝绸、瓷器、美酒、精美的珠宝首饰、手工艺品卖给他们,让他们体会到奢侈的生活享受。然后他们会用一匹骏马去换一头瓷器,用一头牛换一段丝绸,互通有无嘛,最后他们就会走下马来。”
萧隽哈哈大笑:“说的有道理。咱们再告诉他们。之所以我们会生产出这些精美的东西,是因为我们读的书多。然后,再教他们读书识字,知礼仪懂廉耻,最后不就成为我们一样的人了吗?”
“好见识,好见识。两个小伙子好见识。”
那个白衣男子鼓着掌走了过来。
本章完
第89章 心向西域()
萧隽赶忙站起:“不好意思,我们的声音太大,打扰到两位前辈用餐了”
那中年美妇笑着捂着嘴,悄悄的在那白衣男人耳边说了什么。
白衣男人恍然大悟,连连拱手致歉:“眼拙眼拙,唐突佳人了。”
原来那中年美妇早就识破了俞敏的女儿身。
“晚辈谬论,当污前辈清听。”萧隽也是拱手回礼。
“我夫妻二人饮酒正觉寡淡,两位小友若不嫌弃,何不两桌并成一桌。我们也沾沾年轻人的朝气。”
“如此甚好,正想聆听前辈教诲。”
“历代朝廷禁止互市,不是一概而论,而是分民族实施。像匈奴这等侵略性强的、对中原威胁大的往往禁止互市,而对弱小民族则没有此等限制。这说明制定此项政策的人,是有考量的。”
“我们刚才说的,就是要开放互市。但是对我民族输出的商品要有所限制,比如铁器、铜器,这些会被异民族用来铸造兵刃;又比如工艺技术,输出到国外就会被异民族掌握,反过来影响本国的生产。”
“你们的意思就是要开放互市,但要朝廷严格限制交易的商品?”
“对,我们对外主要以茶叶、丝绸、瓷器这类高档的奢侈品为主。即使要输出生产技术,也是当这门技术上了一个新台阶之后再输出落后的技术。比如造纸技术,当我们能生产出更好的纸张后,再对外输出低档纸技术。”
“很好的想法,当为此浮一大白。”那白衣男人端起酒杯与萧隽碰了下。
“历史上所有对异民族的征服,必辅以文化的输出。武力的征服只是一时,只有文化的输出才能同化人心。这就是我的同伴所说的,游牧民族迟早会被农耕民族打败的原因。”
“哈哈,正如俚曲里唱的,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游牧民族迟早会被农耕民族同化,这是我听的的最提振人心的话。小二,拿碗过来,我和这位小兄弟干上一大碗。”
那美妇只是笑眯眯的听着两个男人慷慨激昂,并不插话,也不劝阻两个男人的豪饮。
萧隽酒精刺激下激情上来:“我的梦想就是有朝一日,提兵十万,饮马南北西东,先以强大的武力征服异民族,然后让他们说汉话写汉字,把我中华的疆土拓展到太阳升起和太阳西下的地方。”
俞敏上前搀扶着他:“你喝多了,还是早点回房歇息去吧。”说完,歉意的对他们一笑。
那中年男人抱拳道:“英雄不问出处,有缘自会天涯相见,我夫妻二人也告辞了。”
萧隽清晨醒来,见俞敏裹着一床被子就睡在他的身边,一头秀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大半个面孔,小脸睡的红扑扑的。
再看自己,只穿着贴身内衣,外衣叠的整整齐齐放在床边。昨晚是怎么回来怎么上床的竟然全无知晓。
俯身看着俞敏的睡态,不觉情动,俯下身去,在她嘴上轻轻一啄,一种温润感传来,顿觉心旷神怡。
悄然起身,梳洗完毕,来到楼下大堂,点了一壶茶,几样点心。
让店小二把掌柜的找过来,伸手从囊中取出银牌,递给掌柜。掌柜验过,双手递还,低声问道:
“长官远来,属下怠慢。不知长官有何吩咐。”
萧隽做了个手势让他坐下。
“你可知这二人来历?”
将那夫妻二人的容貌细细描述一番。
掌柜答道:“此二人夫妻居住在城南细柳庄,来此间已愈十年,自称姓朱,举人出身。家中豢养家丁愈百,皆身手不凡之辈。除了有一牧场,其他没听说有什么产业。平时与人交往不多,每隔数日,夫妻二人常来本店小酌一顿。”
“细柳庄规模、气势如何?”
“据说他十年前买来十万银两,后来不断翻修扩建,占地已愈百亩。内部情况不得而知,好像他从不请客人去他庄园。有马商交易马匹都是到小店宴客。是敌是友,无法判断。”
“对了,有个传说。据说这夫妻二人早年去个高昌古国,发掘了一批黄金,然后,带着这批黄金购屋置地,从此便隐居于此。”
“嗯,知道了。最近有无河西走廊马贼的消息?”
“河西走廊大股的马贼就三拨人马,在武威和张掖一带活动的叫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