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芹野蘑菇居然还有一把壮阳草。
阿狗则拎着数只野鸡,还有条乌梢蛇,人高乌梢蛇估计正寻处冬眠,却被阿狗挖出。
“三郎可回来了?本郎君还以为你在里间享用山珍呢?”韦二郎叫到。
“秋日野菜枯萎,不好寻觅,耽误二郎肚君,罪过”独孤郎君也笑道,放下手中粗筐,拱手施礼:
“贵客临门,请坐请坐”
“三位郎君本也是游客,某等也非贵客,不用谦让”中年郎君笑道。
“大熊,水开了没?装点过来”独孤心慈喊道。
大熊从木箱拿出那套茶具,陶瓮里的水也滚开了,大熊皮厚也不怕烫,抱起陶瓮往瓷壶注水。
小亭内有石凳石桌,独孤心慈很讲究,拿出绸布蒙上,一番清洗,冲茶满上,四个小杯给温韦两位郎君和来客中年郎君,两位侍从和吴七郎只有用瓷碗了。
“野外简陋,见谅见谅”独孤心慈兀自羞愧。
“郎君倒是雅量”中年郎君笑道。
“远东独孤心慈,初到长安,边鄙小县学生,礼数不周,见谅见谅”独孤心慈自报名号,自是为了盘底。
中年郎君也是精晓俗物之人,拱手道
“客气客气,太原李三郎,进京述职,相遇即是缘,随意便是”
随即蓝田温钰蒲州韦斌各自报号,一番客套。
独孤心慈见此郎君说话圆滑,也不介意
“诸位先饮茶,某先去整治一下吃食”
“哦,独孤郎君倒有庖厨之艺?”李三郎笑道。
“必须的,出门在外要对得起自己肚腹”独孤心慈也笑道。
“勿需谦虚,独孤郎君之艺堪比万花楼和摘星楼大厨”韦二郎也笑言。
“那本郎君今日倒有口福了”李三郎笑道
三人饮茶闲聊,独孤心慈出亭整治吃食。
阿狗已把野鸡拔毛清洗内脏完毕,独孤心慈选上四五只精心抹上精盐佐料,用溪边泥土团团包住,找一空地挖坑草草埋上,吩咐大熊拾来草木在上面生火。
大熊生了一火堆,架上铁锅,溪水先煮上,又吩咐阿狗把大熊拾掇清洁的野鳖剁成小块,带来佐料中的姜蒜切片,又起铜炉,一口小铜锅放上,独孤心慈先用芝麻油把野鳖块煸炒,变色冒热气后即倒入火堆上铁锅内烹煮。
阿狗也把带回的乌梢蛇剥皮切段,同样煸炒一下倒入铁锅,又把剩余野鸡切块直接放入铁锅。
再把野鸭同样整治一番,完毕又拿出一陶瓮,野鸭倒入,注入溪水,再吩咐阿狗把野芹菜和壮阳草清理切段。然后净手回亭。
“李郎君能饮酒乎?”
“多多益善”李三郎大笑。
“大熊去画舫上把酒水取来”独孤心慈看看只拿了两三坛酒水,于是吩咐大熊。
大熊颠颠翻过土岗前去停驻画舫的野渡取酒。
“独孤郎君用铁锅炒菜倒是新鲜”李三郎奇道“只是那清油好像是芝麻油吧?”
“李郎君好眼力,正是芝麻油”
“芝麻油乃染布之用料,能入口么?”
“李郎君对俗事倒精通,芝麻油芬香,炒菜正好,比羊油猪油清新不腻”
“独孤郎君用染布用料煮食啊”韦二郎有些不满。
“二郎待会可少吃点”独孤心慈躺上他的交椅,翻翻白眼,想起又从木箱翻检出一盒雪茄,示意众人有享用之意否?
温韦吴三人抽过一次后兴致缺缺,李三郎倒好奇的来了一支。
“远东雪茄?独孤郎君好享受”李三郎夸赞。
“小道尔”独孤心慈谦虚。
“那蛇能吃吗?”韦二郎又问道。
“吃过就知道了”独孤心慈不满“某的此道菜倒有个名字叫霸王别姬斗蛟龙”
“霸王别姬斗蛟龙?”众人称奇。
“远东把野鳖成为王八”独孤心慈见诸位不明就里解释道。
“王八,霸王,野鸡,蛇,好个霸王别姬斗王八”温钰郎君首先明白过来。
“哈哈,绝世西楚霸王到独孤郎君这儿倒成了一道菜”李三郎大笑。
(本章完)
第103章 三杯然诺侠客行()
“乡野村言,污耳勿怪”
“如此雅致菜名倒只有独孤郎君能想出来”韦二郎也笑道。
“只怕西楚霸王知晓会找独孤郎君算账”温钰大郎笑言。
“此乃祭奠项霸王的最好方式啊”独孤心慈调笑。
“独孤郎君怎说都是理”韦二郎哼道。
“听闻独孤郎君曾有一诗句: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可也只是半句,可曾续完诗句?”温钰又问道。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独孤心慈随意吟诵。
“好诗句,此诗怕是对西楚霸王的最好评价了”李三郎拊掌赞道。
“好诗”韦二郎也激动起来。
正说着,却见大熊拎着两坛酒从溪头上来。
“怎地把画舫移到这厢了?”吴七郎纳闷。
“那边来了一群人,让某挪地方”大熊闷哼。
“什么人?如此霸道?”韦二郎怒道。
“说是什么行首杨猫猫的?”笨大熊也懒得记住。
“平康里杨妙儿?汝怎不揍他们?是怕打不过?某去理论理论”韦二郎更怒。
“这有何恼怒的?跟一个女妓计较什么?大熊做的不错,等会鸭腿均归汝了”独孤心慈淡定。
“某等不欺人,也不容忍人欺某,何况一北里妓?”韦二郎愤愤“独孤郎君倒忍得住气?魔狼的威风哪去了?莫非被那呼兰贝尔一并带走了?”
“二郎住口,独孤郎君初到长安,谨慎点甚好”大郎温钰喝道,李三郎和他的伴当惊异。
“某等是来游玩的,为些许闲事置气大可不必”独孤魔狼吸口雪茄。
“哼,些许闲气?独孤郎君不愿惹事,某倒不怕”韦二郎出亭正欲去与人论理。
“去与群小娘子威风?二郎的圣贤书读的不怎样啊?”独孤郎君冷笑,韦二郎止步。
“一个不知进退的女妓,二郎与其理论,输赢又如何?平白落了身份”温钰郎君也劝解。
于是韦二郎犹自在亭外愤愤。
“两位郎君倒老成持重,浑不似少年郎啊”李三郎目光闪动。
独孤心慈看看李三郎,忽然笑道“若是李郎君,此事应如何处理?”
李三郎语塞。
“某看你独孤魔狼该改名叫独孤病猫了”韦二郎仍是愤愤不平。
“某本就是病人”独孤心慈悠悠叹道。
“原来独孤郎君乃去岁征漠河之大术师独孤天星,失敬失敬”李三郎拱手致歉。
“大术师已名不副实,天星已被长者赐为字号,某现乃远东乡贡独孤心慈”独孤心慈怏怏道。
“独孤郎君文采同样斐然,不必意气消沉,少年郎当书生意气,正如此诗: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人生当如此豪气,不用瞻前顾后,前怕狼后怕虎的”李三郎劝慰。
“呵呵,人杰?鬼雄?不过最终一抔黄土”独孤心慈苦笑“人生一世,草木一生,某只想做想做能做之事即可,谢李郎君好意,某虽已无大术师之能,但自保混世本事还是有的,只是与一女妓置闲气,非某所欲也?”
“某说不过独孤郎君,好人你当了,某也不做恶人了”韦二郎回亭赌气拿起杯茶一饮而尽。
“来来,某与诸位投缘,今次游玩当尽兴,饮茶饮茶”李三郎居然亲为韦二郎续茶。
“谢李郎君,游玩当尽兴,某等今次来实为抒怀胸臆,记怀此等闲气倒显得心胸狭隘”韦二郎赶忙致谢。
“三位郎君均是参加今秋制科的吧?”李三郎问道。“蓝田温钰,神童录事,孝名传京畿,蒲州韦斌,名师弟子,诗剑双绝,至于独孤魔狼,哦,独孤心慈郎君,也是名满天下,祝三位郎君高中甲第”
“谢李郎君好口彩,只是当今燕唐人才济济,能雁塔题名尚需运气”温钰郎君温言笑答。
“哼,某等三人自不要妄自菲薄,若此科不能入第,那就不是某等才学不够,那真是。。。”韦二郎正欲高谈阔论。
“命”独孤心慈突然接口“那真是命啊”
“什么是命?”韦二郎恼怒。
“命乃上天赐,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独孤心慈继续懒洋洋接道。
“呵呵,独孤郎君太消沉了,不争怎会有?”李郎君也笑道。
“好了,嗯,差不多可以了”独孤郎君抽动鼻子。
众人齐齐望向火堆上的铁锅。
独孤心慈起身,把石桌上收检一下,让阿狗把铜炉移进亭内。
再把切好的野芹放入鸭汤里,又取出一个瓷碗,拿出先前从山间搜寻来的野鸟蛋,打破倾入碗中,倒入壮阳草,放少许精盐搅匀,移下野鸭汤放置一旁,铁锅放上炙热,倒入鸟蛋汤,开始煎蛋。
顿时香气溢满小亭,煎好蛋饼,白瓷盘盛好,连煎三个蛋饼。
又取出几个大盘,出亭从铁锅中盛出鳖肉蛇肉鸡肉,连带少许汤水,撒上点野葱花,顿时香味更甚。
再用几个小瓷碗盛满浓汤,亭内石桌前李郎君温钰韦斌吴远黛各自一碗,李郎君的两位伴当也各有一大碗。
剩余的铁锅肉汤也用一大盘装好,独孤心慈再次注水,铜炉铁锅煎好阿狗刺到的野鱼,倒入铁锅烹煮。
一番忙碌,众人坐定,周边李温韦吴加上独孤心慈五人正好,两位伴当拿着碗著站立一旁,大熊阿狗则蹲在亭外吃着铁锅内的鳖肉。
大铁锅能装十多斤食材,陶瓮也能装个五斤左右的物事,鳖肉鸭汤再加上鱼汤足够八人食用了。
雪白的绸布上放置几个大盘,中央是一脸盆大小的鳖肉蛇羹,深红的鸡肉,雪白的蛇肉,黑红的鳖肉,撒上嫩绿的野葱,很能激起食欲,还有一大陶瓮乳白的鸭汤,三盘黄绿相间的鸟蛋饼,众人忍不住吞咽起口水。
“先喝汤暖暖胃”独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