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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亦遂家母学过几段剑舞,某也为远东侯与纳兰姊姊助兴”萧箫亦来了兴趣,不等众人回应即回院落,不一会却着一长袖白衫裙出来,原来是换舞衣去了。
“尚请远东侯与独孤姊姊一观”萧箫娇声说道。
“固所愿而”独孤心慈亦是欣喜,有酒有曲有舞,此才为篝火晚宴的节奏。
萧默遂起身,双手抚黑玉长箫,长身玉立月色下,先试一下音色,然后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洞箫者,倚歌而和之。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
萧箫也在一块大石头上,开始起舞,先是垂首伏在石上,和着箫声手臂挥动,清舒广袖,袖如蛇形,接着翻身而起,一脸慵懒,又做对镜梳妆状,时而妩媚,时而娇憨,时而蹙眉,真如娘子挑剔妆容。
箫声逐渐转骤,萧箫以右足为轴。轻舒长袖,娇躯随之旋转,愈转愈快,忽然自石上翩然飞起。边上萧家二郎突然挥出数条蓝色绸带,黑水潭上仿佛泛起蓝色波涛,萧箫凌空飞到那绸带之上,纤足轻点,衣袂飘飘,宛若凌波仙子。
月光下,黑水上,蓝绸若丝,美人如玉,人却凌空,和着箫声忽仰忽伏,左颠右倒,说不出的清雅脱俗。
箫声渐由宫调转为变徵,音中偶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渐增,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花团锦簇,更夹着间关清音,彼鸣此和。
独孤心慈惬意的夹只雪茄,听得很是舒坦,转首在看边上的纳兰妃雅,却见其目不转睛,俏脸虔诚肃穆,独孤心慈很是不解,再看大熊阿狗和杜莎莎,均是如痴如醉。
独孤心慈有些嗤笑,箫声虽妙,舞姿亦美,但不致如此吧?遂伸手拍拍纳兰妃雅的手臂,纳兰妃雅却浑若不觉,独孤心慈遂是惊异,细心再听箫声,顿觉箫声缥缈,仿佛有诉不完的惆怅,自己幼时与独孤神在寂静雪原上奔走的身影在脑中一晃而过,华师那稍带佝偻的身躯仿佛出现在这千里之外的华山之巅。
独孤心慈猛然一闭目吐出一口浊气,再看周遭,月光如水,清冽明亮,哪儿还有华师的踪迹。
再看纳兰女帝,嘴角含笑,天真纯洁如初生,边上大熊则口涎直流,阿狗却脸色狰狞,杜莎莎脸上带着墨镜,也也见嘴角抽动,独孤心慈也看呆了,但立即醒转,这萧默的箫声有异,蹙眉一转念,拿起筷著,和着箫声抽冷突然敲击碗碟,锵的一声,盖住箫声中的一个羽调,浑然融入曲调,却稍稍拖了一点节拍。
萧默的箫声依然流畅,丝毫未受影响,萧箫的舞步亦是依然,萧笙却稍有察觉,皱眉看向独孤心慈,亦只是看看便转首观看其小妹的舞姿。
独孤心慈不理,辨识音律节拍,又是敲击一下碗碟,如此三五下,箫声仍然如故,独孤心慈有些凛然,再转首看纳兰妃雅,却见其茫然的看住自己,顿时大喜。
独孤心慈刚要说话,纳兰妃雅摇头示意无事,纤手挽住情郎的臂膀,独孤心慈再看大熊阿狗和杜莎莎,除了仍在流口水的大熊,阿狗已用铁钎叉起一片獐肉咀嚼,杜莎莎也双手舞动似乎和着节拍。
独孤心慈遂与纳兰妃雅相视一笑。
箫声依旧,潭水上的萧箫舞步流畅,长袖挥洒,一人却幻化出七瓣白莲花。
萧曲终到尾声,一声高亢的鹤唳过后是一阵幽远的回音,舞者小小亦再次伏在蓝绸上。
余音袅袅终不在可闻,独孤心慈遂拊掌。
萧默亦拱手笑道“远东侯见笑,纳兰女帝见笑”
“好曲,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可得几回闻?”独孤心慈赞道。
却觉手臂一松,只见眼前一花,纳兰女帝腾空而起,飞扑蓝绸上的萧箫,不等纤足落地,抄起萧箫骤然后退,黑龙潭里水波微动,接着一条大鱼腾空跃起。
大鱼直若人高,鳞片黝黑犹如镔铁,两根长须足有一尺,粗若小指,鱼口大张,带起一串水花,却冲破蓝绸布,然后一个翻身如巨石落水,潭水被拍击四散,杜莎莎手一挥,一道透明气幕横空拦住。
萧默大惊,身躯笔直腾空,玉萧挥动只点大鱼。
大鱼落水,萧默的攻击落空,只好半空扭腰一个回旋重回岸边。
萧笙长剑出鞘,亦奔到谭边,阿狗也拎着铁钎过来,只是目光中闪烁兴奋光芒,兴许把这条大鱼当做了食材或猎物。
纳兰妃雅把萧箫放到最开始起舞的大石头上面,纤手一抚,萧箫茫然醒转,再看自己的两位兄长如临大敌的矗立黑龙潭边,不禁问道“发生了何事?”
“它已经走了”纳兰妃雅突然出声,萧氏昆仲茫然回首。
“那条鱼精跑了”独孤心慈笑嘻嘻的说道。
“什么鱼精?”萧箫依旧茫然。
“就汝会胡诌?”纳兰妃雅翻个白眼,依旧俏丽。
“哦,那就是黑龙精?总不至于是黑龙神吧?”独孤心慈不服。
“谢过纳兰女帝殿下的援手,不然小妹怕后果不堪设想”萧默赶紧过来长揖一礼。
“不必多礼,萧郎君吹奏的曲名是什么?”纳兰妃雅清声问道。
“此乃家传之来风曲”萧默也茫然。
“此曲萧郎君曾在人前吹奏过?”纳兰妃雅又问道。
“未曾,哦,亦只是在家中吹奏与二郎小妹及几位长辈听过”
“吹奏时可有异象?”
“异象?某日曾引百鸟来朝”萧默思索。
“对,那日即在黑龙潭边,山林中无数彩鸟飞翔,某亦笑大兄,萧史弄玉引凤来朝,汝却只能引鸟来贺。大兄的萧技乃某等家中最好的一个”萧箫回过神来,亦为大兄见证。
“汝再吹奏一段试试,恩,不用全部,从变徵起,恩,再去找两人来听听”独孤心慈突然插话。
萧默不解其意,但仍吩咐萧笙去叫来一壮仆一厨娘。
萧默平复下心思,静心开始吹奏。
不一会众人即发现壮仆厨娘的异象,壮仆手舞足蹈,厨娘则泪流满面,大熊亦开始傻笑,余者则无异样。
“停”独孤心慈打个手势喊道。
萧默停下箫声,不一会有异象三人醒转回复正常。
萧默给两位家仆稍作解释让两人回屋歇息。
“大兄的箫声尽然有如此魔力?”萧箫很是惊讶。
萧默亦在思索,独孤心慈则到黑水潭边,摩挲下巴查看。
潭水竟然重又清澈,几条蓝绸漂浮水面,波澜不兴。
独孤心慈颇为遗憾的回到篝火边,从桌上端起酒杯再次坐下,饮口酒后感叹:“那么大条大青鱼不知道味道如何?”
众人绝倒。
萧默也过来饮口酒,对众人拱手道歉“某亦不知此曲能魅惑人心,无心之举还望诸位见谅。”
“怎会见怪?某等尚需恭喜萧大郎箫技大成,唔,此曲若用于实战那可是利器啊?”独孤心慈的脑回路就是与众不同。
“用于实战?”萧默眼睛有些迷茫。
“汝吹奏此曲即能迷惑敌手,那敌手迷惑之际岂不是任汝宰割?哦,对付小娘子亦是手到擒来”独孤心慈哈哈大笑,却因最后一句话画蛇添足引得纳兰女帝的掐拉揪供给。
“那汝怎地不受影响?”纳兰妃雅问道。
“呃,某的神经比较粗大吧?”独孤心慈胡诌。
“那某怎地亦不受影响?”萧家二郎萧笙也迷惑。
“汝是其弟,听其吹奏过,自然习惯了,哦,也许汝等家传血脉天生不受此曲影响吧?哎,此曲只应天上有啊?仙曲也,某等赚到了,来,某以酒为大郎贺”独孤心慈随意的解释,亦举杯与众人饮胜。
“那。。。。那条大鱼是怎么回事?”萧箫等众人放下酒盏呐呐问道。
“龙在则水黑,龙去则水清,那也许不是大鱼而是龙?”独孤心慈不负责任的随意说道。
“龙?”众人皆惊诧。
“真有龙存在?”纳兰妃雅亦是惊异。
“天山昆仑池不就有龙么?还有龙骑士呢?”独孤心慈笑道。
“那是地行龙,只不过是大蜥蜴罢了”纳兰妃雅不满,她亦是尊贵的凤凰血液,对天山上那种低等的爬行动物很是不屑。
“某在北冥的寂静雪原见过龙骨,百丈长,骨白如玉,刀枪不侵,某本想斫断几根带出来炫耀却不可得啊”独孤心慈有些遗憾。
华山黑影霄崔嵬,金天白日门未开。雨淋鬼火灭不灭,风送神香来不来。墙外素钱飘似雪,殿前阴柏吼如雷。
(本章完)
第276章 侠少朋游应念吾()
“传闻涿鹿之战后,上古神兽皆亡,龙凤麒麟,鲲鹏神龟螣蛇九尾狐等亦只能从古籍中搜寻,有些遗留下的后裔如地行龙巨龟皆已无神通,今日之大鱼怕亦是上古神兽的后裔,尚余一点神力亦只能迷昏小妹,可其迷昏小妹做何用?”萧默在显示其博闻的同时亦迷惑。
“怕是见萧箫小娘子娇媚,想收去做妻子吧?”独孤心慈无良笑道。
“做妻子?”萧箫有点惊恐。
“有汝这般说话的么?”纳兰妃雅横了自己情郎一眼,赶紧安慰萧家小娘子“别听她胡说,那大鱼定是听了萧大郎的箫声,很是欢欣,忍不住腾跃看看是何人所吹奏”
“曾听书院教授讲到世上无奇不有,今日方觉此语大善”萧默也感叹道。
“大郎的箫技出神入化,武技亦是非同寻常,汝可是有意去参加今岁的武举?”独孤心慈又问道。
“正有此意,某虽对俗事淡泊,但诸多好友相邀,推却不过”萧默叹道,众人围坐继续饮宴。
“以萧大郎的本事必能入第”独孤心慈亦笑道。
“以某的本事尚不能在书院争雄,天下英雄多如过江之鲫,某有自知之明,此次武举只为见识天下豪杰的武勇”萧默很是谦虚。
“萧大郎不必自谦,以汝的本事,前三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