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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是说着些菜品不是汝点的,这些小娘子亦不是汝叫来的?”王志愔府尹冷面很黑。
“不是”独孤心慈点头确认。
“这些真不是某点的菜品”段怀本亦点头确认。
“汝撒谎,某等是按照汝的菜单给定做的菜式”这时候,一众小娘子里有人叫到。
姬多情的瞳孔有些收缩,今日之事看来真的是烟雨楼在惹事,这个站出来的小娘子是烟雨楼有些名号的铁凤娘。
烟雨楼有三位楼主,姬家三姐妹,姬苦情,姬悲情,姬多情。
还有三位管事即是金花娘,银杏娘,铁凤娘。
楼内的一众事务均是这三位在打理,皆是才艺卓绝貌美妖娆的小娘子,长安人也许不知道姬家三姐妹的名号,但绝对听过这三个小娘子的名头。
“汝为何撒谎?”姬多情不禁质问自家的管事。
“这是菜单,汝等可看看是否是段怀本楼主的亲笔?”铁凤娘掏出一张笺花宣纸。
“老段,这里面还有汝的事?”独孤心慈嘲笑。
“废话,那个菜单是某用汝这儿的纸张写的,某让汝写,汝推脱了某才写的,那几个菜式还是汝报的呢?”段怀本亦头疼,自家怎地就入局了呢?
“那是汝吩咐人给换了?”独孤心慈继续没心没肺。
“某的脑子又未坏掉,这是跟汝结死仇的节奏啊?某还想多活几年呢?”段怀本辩解道。
“某还是相信汝的,那这个菜单那是被谁给换的呢?”独孤心慈狐疑的望望周遭。
“是某给换的”杜莎莎带着个墨镜出来喊道。
“汝是琉球护卫?”韦抗尚书认识杜莎莎,此刻给其点出身份,示意崔隐甫大夫与王志愔这两个新近入京的同僚,这是凤凰公主的人,汝等客气点。
“汝换那个菜单做什么?”
“某等亦准备去烟雨楼点餐,那就是菜单,在路上遇到烟雨楼的人,嘀咕说汝等亦到烟雨楼点餐,于是某等就把菜单偷偷给换了,这是跟汝开玩笑呢?然后某等即再县廨旁等着,纳兰女帝点的菜汝不会给贪墨了吧?”独孤伽罗亦在一旁帮腔。
“这是仪秋宫的女官,远东侯的义妹”韦抗尚书继续介绍,亦是是这个是皇太后的人,与辽阳郡王府已有瓜葛,汝等看着点。
厅内所有的人均愣住了,所有的事情经独孤伽罗这么一说均烟消云散了。
什么上值期间点餐啊,亦好解释了,那是凤凰公主点的餐,凤凰公主不知道?纳兰女帝知晓吧?琉球的女帝吃点好的不行啊?
那这么一来什么受财枉不枉法的即不存在了。
此事即与独孤心慈没关系了,所有的事均是:纳兰女帝与独孤伽罗和远东侯开的个玩笑。
姬多情亦愣住了,想着如此亦好。
铁凤娘也愣住了,这不是预料中的剧本啊?
三位闻讯或被万年县吏员唤来的绯袍大员亦愣住了,这么一个玩笑话居然如此大张旗鼓?
“真的是汝等与远东侯开的个玩笑?这个玩笑可不好玩?”韦抗尚书苦笑。
“既然是汝等所拟餐单,可能说出菜品样式?”烟雨楼的铁凤娘还不死心。
“羊皮花丝、金铃炙、光明虾炙、水炼犊、乳酿鱼、雪婴儿、小天酥、箸头春、汉蒸羊、过门香、春和贻荡、白玉呈祥、西江料、葱醋鸡、五生盘、金银夹花平截、分装蒸腊熊、冷蟾、单笼金乳酥、婆罗门轻高面、长生粥。。。。。。”杜莎莎虽带着墨镜,但声音清脆,若落盘玉珠,乒乒乓乓就是几十样菜品名报出。
看着铁凤娘越来越差的脸色,众人自然知晓这个报菜名没错。
“天星哥哥,汝需留哪几样菜品?多留两盘给诸位解解馋呗?”杜莎莎报完菜名笑嘻嘻说道。
“这几盘菜可吃不得”冷不防丽竞门的红狼冷玄说道。
“咋地啦?”杜莎莎问道。
“有毒”红狼惜语如金。
“汝怎知菜里有毒?”铁凤娘冷笑。
“独孤明府让某带几样菜品个兄弟们尝尝去,正遇到冷玄令使,某邀其共品,冷令使尝了几样后即说菜里有毒。”边上王勇县尉帮忙解释。
“汝等既然已经尝了菜品,却说菜里有毒,怎地现今却无事?”崔隐甫大夫很苦恼的揉眉,此事被杜莎莎一句话给翻转了,现今轮到远东侯反攻倒算了?
“汝等怎地希望某说出这里面的门道么?”冷玄朝着姬多情与铁凤娘冷笑。
“某等问心无愧,怎会有何门道?”姬多情小娘子很无辜,她今日本应是主角,却给降到不如杜莎莎戏份的配角了。
姬多情小娘子打开一个食盒,拿起筷著即吃起来,白色的鱼肉送入殷红的樱桃小口很是美观,却让众人心中抽搐,丽竞门的人言称菜品中有毒,到底谁说了谎?
“汝等亦来食用,这些菜品远东侯已经付账了,某等应谢谢远东侯的恩赐”姬多情还说着风凉话。
有几个大胆的小娘子亦学着楼主的样子吃起来。
“没什么事啊?”韦抗尚书看着无人有中毒迹象,有些疑惑。
“把那几盘光明虾炙、水炼犊、乳酿鱼端过来,汝等谁想尝尝这三样啊?”独孤心慈笑眯眯问道,坐在太史椅上端着茶镇定自若了。
“某来”姬多情还是不信菜品中有毒。
“让这位来吧?某看汝今日有大劫,不知是否应验在这三盘菜品上?”独孤心慈一直边上一个烟雨楼的小娘子,正是那位嘲笑王勇县尉太丑的小娘子。
“吃就吃”这个小娘子亦是大胆。
光明虾炙即是烤活虾,吃一个没事;
水炼犊就是小羊肉慢火煨熟,带着调料的水全被羊肉给吸收,那个小娘子吃一口亦是无事。
最后是乳酿鱼,采用的是独孤心慈改良后的做法,即是奶汤锅子鱼,正宗黄河鲤鱼炖汤,那个小娘子用筷著挑一块鱼肉,犹疑一下后仍放进嘴里。
小娘子的额头冒汗了,但仍若无其事的回到姬多情身边,用挑衅的眼光看着远东侯,姬多情亦是眼神不善。
“某是不是该喊一声,倒也”独孤心慈仍有心情调笑。
“汝喊十遍亦无用”姬多情冷笑,话音刚落就见周遭人众的脸色变了,回首一看,那个尝了三样菜式的小娘子脸色发青,然后栽倒在地。
“居然真有毒”韦抗尚书与王志愔府尹,崔隐甫大夫顿时亦脸色大变。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姬多情小娘子不是烟雨满楼了,而是冷汗满头了。
“这不关烟雨楼的事,是汝等栽赃嫁祸?”铁凤娘亦嘶声叫到,设局让一个远东侯摊上受财之罪是一回事,但下毒刺杀一个万年县县令,哦,还有燕唐凤凰公主,那整个烟雨楼怕是要跟着陪葬了?
“汝编说话的本事较某不遑多让啊?”独孤心慈笑道。
几个红衣人慢慢靠近铁凤娘和姬多情。
“受死吧”铁凤娘突然一阵风似的掠地而起,一道彩练缠向独孤心慈。
接着却一道红光冒出,冷玄一剑就砍断了铁凤娘的左手,飞舞的彩练顿如死蛇般瘫软。
“不可能,某等不会害远东侯的”姬多情心里乱如团麻。
“也是啊,吃死一个人算不来什么,也许她本身是被人下了毒的”独孤心慈摇头,指指一个小娘子“那汝再去吃一遍,看看死不死得了?”
那个小娘子死命的摇着头,眼泪直流。
“这些菜品某已经付了账的,汝等应谢谢某的恩赐啊?”独孤心慈将刚才姬多情的话给还回去。
冷玄一挥手,两个红衣人过来按住那个小娘子,一人用筷著夹菜塞入其口中。
红衣人放手,那个小娘子瘫软在地,不一会依旧连抽搐都无即脸色发青气息全无。
姬多情差点要吐出刚才吃的几口菜。
“谁若弄脏某的地盘,那某即请汝再来尝尝这三道菜了”独孤心慈的威胁让几个刚才尝了菜品的小娘子把到了口中的呕吐物给咽回去了。
“这是何种毒药,如此霸道?”韦抗尚书问道。
“让汝等刑部的仵作查查呗?铁风娘是吧?某何处得罪过烟雨楼了?汝等先是准备用受财之罪陷害某,结果却是掩盖汝等下毒刺杀的诡计,如此用心,是谁的大作啊?”独孤心慈问那个抱着断臂的铁凤娘。
“汝这狗官,人人得而诛之”铁凤娘呸了一口。
“是交与刑部处置还是由某等丽竞门来审查?”独孤心慈仍笑道。
“还是刑部来吧?毕竟刺杀燕唐一个侯爷与公主开国以来少见,此事需奏明圣人定夺”王志愔府尹却说道。
“刑部能保得住这一众小娘子的性命么?”独孤心慈却说道。
“什么意思?”崔隐甫大夫愣住。
“刑部大牢里因为某而被自杀的又不是一个两个了,这多个二十几个小娘子又有什么大不了?”独孤心慈笑得很开心,一众小娘子顿时全瘫软在地。
“确实,某等刑部大牢没有丽竞门里安全”韦抗尚书亦不想接手这个乱摊子,急忙承认自己的短板。
“某看不若召金吾卫的人帮忙看着,等明日圣人的圣意下达后再说”王志愔府尹却不愿这一众小娘子莫名其妙的进了丽竞门,进刑部尚能出来,进了丽竞门能有完尸都算好的。
“那汝等看着办吧?这个姬多情是武举,汝等亦主意点,被让某沾上送一个武举入狱的名头啊?”独孤心慈指着一众人说道。
“姬家的人不会放过汝的?”铁风娘还在威胁。
“姬家?呵呵,某只说一句话,汝等姬家即会烟消云散,汝信不信?”独孤心慈很不屑说道。
“某倒想看看远东侯一句话灭一家门的威风?”姬多情对这个翻脸无情的远东侯彻底死心了,忍不住出言讽刺。
“汝确定要某说出来?”独孤心慈还笑着。
“汝说啊?汝若灭不了姬家汝是某养的?”那个铁凤娘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