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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满面胡茬的大将就是大名鼎鼎的安禄山。
杨国兼、安禄山和皇帝以及杨贵妃的矮几上都放着几道精美菜肴,金贵的酒具之中盛着宫中御酒。
大殿中央,一群衣着暴露的舞姬翩跹起舞,大殿最后面的乐师和乐妓操弄着各式乐器。
销魂殿之上歌舞升平,乐音绕梁,四位观众皆饮着小酒,看的有滋有味。
一时舞毕,李浩基抚掌大笑,挥了挥手,大声道:“月龄啊,你们的舞技又有所长进了,不错,看赏!”
伺候一旁的高力士忙答应,赏赐月龄这一群舞姬的事肯定是交给他去办了。
一群青春靓丽的舞姬中越众而出一位妙龄女郎,娉娉婷婷,嫩脸含笑,附身拜谢道:“月龄谢过陛下恩典!”
身后的一群舞姬也行礼拜谢,然后欢天喜地的退下了。
“哈哈,今天朕心甚悦,爱妃,何不舞上一曲。”李浩基笑道。
“臣妾遵命!”
杨素真恭敬且俏皮的应下,然后在宫女的搀扶下回寝殿换衣服去了。
李浩基对高力士挥了挥手,高力士会意,招来一个黄门小太监,附耳吩咐着什么。
杨贵妃刚走,仪表堂堂的杨国兼拱手道:“陛下,贵妃起舞,犹如嫦娥行走于凡间,地涌莲花,非雅量高士者不可观。”
杨国兼说到这里,用手一指对面的安禄山,道:“此等粗俗之人,怎可亵渎仙子!”
杨国兼当着皇帝李浩基的面,竟是毫不客气,丝毫不给安禄山面子。
那安禄山也不是省油的灯,顿时须发皆张,一对铜铃大眼瞪着杨国兼,恭敬的对李浩基拱了拱手,深如鸣钟的说道:“陛下,杨国兼胡说八道!他既说非雅量高士者不可观贵妃小姨起舞,可是杨国兼区别对待臣等军旅之人,何谈雅量!”
杨国兼:“你”
“好了!两位爱卿勿需争吵。”
李浩基笑着摆了摆手,道:“杨爱卿乃爱妃世侄,安爱卿乃朕与爱妃的干儿。大家都是一家人,应当和睦相处才是。”
“臣遵旨!”
杨国兼和安禄山一同拱手执礼,不过,两人之间依然瞪着对方,暂时消停下来,只是为了给皇帝面子而已!
很快,杨贵妃打扮完毕,由两个宫女搀扶着莲步款款来到大殿。
杨贵妃一到,整个销魂殿中似乎又亮了几分。
杨贵妃薄施粉黛,白壁一般的肌肤透着淡淡的红晕,三千青丝挽了个纷繁复杂的贵妃髻,珠玉宝翠等插满了一头。
杨贵妃始终带着一股淡淡的笑意,明眸皓齿,艳若桃花,丰盈的娇体往那里一站,李浩基、杨国兼和安禄山就移不开目光了。
大宣国上层社会风气开放,杨贵妃的舞衣自然稍显暴露,领口的一片雪腻,和傲然挺立的一对雪山,看得安禄山这个外族粗野军汗口干舌燥、心猿意马,眼里隐晦的淫光一闪而过。
李浩基和杨国兼则显得很自然,单纯以欣赏的目光看着杨贵妃。
李浩基占有杨贵妃这么多年,早就过了口干舌燥的时期,现在更多的是追求精神上的享受。而杨国兼本身就是杨素真的本家世侄,他又是在杨素真的提携下才一步步做到宰相这个位置的,要想坐稳这个位置,就得伺候好了杨素真。正是因为心怀敬畏,才让杨国兼不敢生出一丝一毫的不敬来。
而安禄山一个异物人,本心中少了对皇帝的敬畏,因此心猿意马之下,不由得死死盯住了杨贵妃的娇躯,眸光闪闪,嘴角带笑,似乎已经在幻想,拥有杨贵妃这样高贵美人之后的随心所欲和快美享受。
杨素真似有所感,峨眉微皱的撇了安禄山一眼,饱含警惕!
轰!
安禄山心头巨震,脑门见汗,手中的酒杯不稳,将宫中美酒洒了一桌。
安禄山立即收敛心神,将眼中的贪婪和淫光隐去,眼观鼻鼻观心,回以杨贵妃一个和善的微笑。
安禄山心有余悸,刚才差点暴露本性,差一点就坏了大事啊!
不过,安禄山所幻想的一幕幕却怎么也忘不掉,不时从脑海深处跳出来。安禄山不禁想到:“要是反了大宣,灭了李姓皇室,那杨贵妃此等绝色佳人不是就可以拥入怀中了吗。”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吓了安禄山自己一跳,第一时间将其扑灭。
不过,种子已经埋下,离生根发芽还远吗?
“皇上,臣妾准备完毕。”李持盈拜道。
这时,一个黄门小太监抱着一个木制盒子,疾步匆匆的步入大殿。
第101章 当浮一大白()
“哈哈,来的正好!”
李浩基大笑着接过小太监手中的木制盒子,从中取出一把装饰得异常精美的琵琶来。
“爱妃起舞,朕当奏乐!”
李浩基善琵琶和羯鼓,每次杨贵妃跳舞,李浩基都要亲自操琴或敲鼓伴奏,两人的节奏契合得相当好。
李浩基肥大的身躯却抱着一把小巧精致的琵琶,画面不太协调,但现场可没有一个人敢笑话。
贵妃起舞,百鸟齐鸣,瑞兽朝拜,天显异彩,地涌百花。
一曲李浩基亲自操刀改编的霓裳羽衣曲舞毕,贵妃香汗淋漓,气息微喘,气色大好。
“好!”
杨国兼和安禄山纷纷击掌叫好,各种赞美之词毫不吝啬。杨国兼更能扯,由销魂殿的歌舞升平说到了天下太平,然后说到盛世气象,把李浩基赞扬了一通,直把皇帝乐的龙心大悦,兴致高昂。
“马屁精!”
安禄山低语道。
趁着兴致,李浩基连饮了几杯,这时,有小太监禀告采风使求见。
“宣!”
李浩基正了正坐姿,大手一挥,自然有高力士大声传扬李浩基的旨意。
不一时,一个绿袍官躬身走进销魂殿,躬身执礼山呼“陛下!”
“平身。”
“谢陛下!”
采风使是个留着两撇胡须的中年人,身形较瘦,但两只眼睛非常明亮,面见皇帝,面对当朝宰相和粗野的大将安禄山也毫无惧色。
“采风使啊,民间可有什么新闻?”
李浩基笑语晏晏,又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凝神倾听。
现在大宣国力鼎盛,民丰富足,采风使汇报的大都是一些好消息,比如说哪里哪里大的丰收啊,哪里哪里民风淳朴,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啊。太白居士等骚客雅士又流传出什么佳作啊。哪里又出现什么祥瑞之类的。
这些年李浩基虽然惰于朝政,但依然没隔一段时间就要召见一回采风使,李浩基也是人,自然喜欢听采风使口中的“大实话!”
李浩基旁边的杨贵妃也听得津津有味,不住点头。
“启禀陛下,近日从青楼妓馆和文人骚客中流传出两首诗余,其颇有独到之处,以臣愚见,其中几句足可以名传千古!”那采风使毫不吝啬赞美之词。
“哦!”
李浩基来了兴趣,因为他知道,这采风使为人清廉却心高气傲,除了少数几位大家的作品能入得了他的法眼之外,其余的都是垃圾。
没想到采风使竟让说出名传千古这样的评价来,着实让李浩基意外,同时也有点期待。
李浩基颇重才学之人,不仅能让他心情愉悦,也能证明大宣文风鼎盛,这是盛世之象啊!
“念来听听。”李浩基吩咐道。
“臣遵旨。”
采风使整了整情绪,张口朗声念道:“伫倚危楼风细细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好,好一个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李浩基拍案而起,声震销魂殿。
“不错,不错!”杨国兼也连连点头。
“这是何人所做?”杨贵妃问道。
“回禀贵妃娘娘,这首诗余乃是崇仁坊叶家大郎叶重所做!”采风使道。
“叶重?”
李浩基面露疑惑之色,念叨着叶重的名字,眉头都皱起来了。
“皇上,那叶家大郎叶重,该不会是发明涮羊肉,发明靠背椅,发明黄皂的那个叶重吧!”杨贵妃道。
“对对对,就是他!朕说呢,怎么感觉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呢!”
李浩基又仔细品味了一番词中意境,果觉大异于平常诗句,其声韵节奏,写作手法等,竟是自成一体了!
“这个叶重,还真没看出来啊。不仅善制器,还工诗词,就连发明出来的菜肴也是自成一体。”
李浩基暗自思付,已经将叶重划入“有才”一类去了。
“陛下,这叶重还做了一首诗余,其意境更加深远,引人入胜!”
“快快念来!”
李浩基在椅子上坐好了,微微侧着身体,尽量靠近采风使一点。
“是,陛下。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零落趁你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当浮一大白!”
李浩基举杯,杨贵妃、杨国兼、安禄山、采风使等也举杯,陪着李浩基干了一大杯。
“痛快!今日能见到两首足以名传千古的诗余,着实难得!”
下首的杨国兼早已看出李浩基兴致高昂到了一个地步,因此出列引经据典的大夸了叶重和他的两首词一顿,最后不忘把功劳强加在李浩基头上。
皇帝果然龙心大悦到了极点,忍不住也出言夸了杨国兼几句。
另一边的安禄山也不甘落后,也加入夸赞叶重的行列里来,虽不如杨国兼夸得那么精细,但其“土里土气”的语言也让李浩基高兴不已,赠了杨国兼一个“良相”的称号,赠了安禄山一个“良将”的称号。
叶重的名气在神都广为流传,那两首诗余也早已传遍了平康坊,传遍了神都整个文人圈子,并以潮水般的速度传向四面八方,乃至全国,全天下!
叶重还不知道这种名声对他的作用,他依然如同往常般,带着今天值班的春儿,还有调皮的妹妹叶晓岚钻入了马车车厢。
窦笔赶车,郭子仪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