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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外,雪意点点,人声杳杳。正是正月里,外面繁华,内里却寂寞如斯。然而,当繁华喧嚣落尽,当酒醉欢歌谢幕,这个和墉城里还会剩下什么?
周赐立时唤了马车去往儿子周策府宅。
第六十二章 望月相会()
第六十二章:望月相会
半晚,太子符卫约了雨妃到了望月阁。
这园子被竹林包围,处处显得精致非常,打扫的也很干净,这望月阁是先皇李妃所住,这李妃原是皇后身边的丫环,不知怎么就被陵王看中,藏于这望月阁中,李妃生性淡泊不似其他嫔妃那般整天想着讨好先皇,这园子位置较偏,又被竹林围住很是清静,先皇知道李妃喜欢安静,就将这园子赐给李妃。李妃后来被皇后陷害死后这园子便一直空着。而符卫与雨妃的第一次见面便是在这园子里,当时两人都是单身,一个未带丫环,一个未带侍卫,就这么不期而遇了。
此时正是正月初七,天下月牙弯弯,光晕不满但也不暗。
到了望月阁,雨妃探头探脑地左右扫了几眼,见没有旁人,便唤道:“符卫。。。。。。”,见到符卫从某处的暗影里出来,雨妃的声音立时娇滴滴的,念着符卫的名字就往符卫身上倚,符卫往后退了退,拉开距离,道了声“参见娘娘”
“呦,这么见外啦。”雨妃用手帕子抹抹嘴,站定看着符卫,“看来今日里来找我,肯定是另有其事罗。”
这雨妃确实聪明,符卫此番前来确也不是为打情骂俏,所以未拐弯抹角,直奔中心而去,“租借金锦十六州一事,还望娘娘能在父皇面前美言,让他收回成命,由我领兵前去击退北燕。”
“你可以直接找你父皇。为何偏要绕道于我?”雪虽然停了几日,但地上的雪意并未消散,掩尽了深宫中的迤逦华光。尽管这里常有宫人前来扫雪清路,但望月阁中的雪仍旧积得深厚,雨妃来时一脚深一脚浅,走得有些困难,这会儿说着就有些抱怨。
“我找过父皇,可是父皇不听,说我年幼,尚不知事情轻重,还不如娘娘您来得识大体,知事理。”符卫故意示弱,给雨妃戴了顶高帽子。
“我可没这个本事,决断都在你父皇,你们也太看得起我了,我本就是一个妃子,任由来去生死的,又怎能拿得了国家大事。”天冷,雨妃的两颊被寒风吹得发红,一片雪白映衬下,秋日的红枫一般。
“娘娘说笑了,现在朝中哪个不知大凡奏折批示,都是出自于娘娘手里,说是父皇的御书房几乎都搬到了丽景轩。”
“谁整天闲着没事胡说八道?”雨妃脸色一紧,“最近宫中关于我的传说好像越来越多了,今儿个我还处理了二个小丫头,她们背后偷偷嚼舌根也就罢了,还敢在太后宫里乱说一气,也不瞧瞧自己什么身份,敢冷嘲热讽的。”雨妃自是知道按着南陵律法女子干政定是要被斩首的,自是不会轻易承认,即便是有私情的符卫,也紧咬牙关。
符卫笑道,“娘娘又何必生气,宫中人就是嘴碎!又见你长得美貌,又是深得墨王宠爱,定当是吃不到葡萄便说葡萄是酸的呗,明里笑暗里骂也属正常,来来回回那么几句话几件事,等他们说得腻歪了,也必不会再说什么了。”
“嗯,这倒也是。”雨妃蜷在狐裘里,美艳的面上染着桃红,故意跺着脚哈着气又楚楚可怜的看向符卫,符卫故作为难,道:“那这事。。。。。。”
“这事很为难啊,北燕的使臣已经到了和墉,就这些天事儿就该完结了。”
“哦?这么快?”符卫有些料不及防。
“我反倒觉得租借金锦十六州一事为小,太子出征事情为大,为了金锦十六州而劳烦太子,实在不值得去冒这个险。”
“此为小事?难道还有什么比南陵的脸面更大的事情吗?”
“哟,太子还真是硬气,不过,何必为了此事生气,今朝有酒今朝醉,难道不好么?”两人站在殿门口,冷风从脖子处直灌而入,雨妃笑了笑,却又没忍住打了个寒颤。符卫看在眼里有些不忍,刚想伸手去扶,转念又想起自己此行目的,生生忍住,狠心道,“娘娘。。。。。。那娘娘可有陷害苏长宁?”
“陷害她?”雨妃笑得有些花枝乱颤,“我还要陷害她?不是听说她是被她姐姐的丫环陷害的么?”
“娘娘的消息来的好快啊。”符太也不由着跟着一笑,雨妃靠向符卫,似八爪藤一般紧紧缠绕在符卫身上,“苏长宁一案,我倒可以帮上一点小忙,墨王那里也可以帮着说说情,或许还来得及。不过,你要以什么来交换呢?”
符卫轻轻咳了一声,身后望月阁的大门突然洞开,太后带着太监宫女眉头紧簇缓缓而出,这太后年岁也不小了,却是保养有术,看上去不过刚过四十的人,皮肤白净嫩滑,成熟的女人味充满着魅惑之力。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子无上威严,这是久居上位者才能有的威势。而她,也正是当年设计毒死李妃的罪魁祸首。
雨妃一惊,看了看太后,又看了看符卫,猛然明白事儿已经偏离了她的掌握,双腿一软就跪了下来,“太。。。。。。太后。。。。。。雨妃给您。。。。。。您请安了。”
“妄自干政,勾引太子,来人,给本宫把这贱妇押往长春宫。”太后并未正式瞧一眼雨妃,只是轻轻放下话后就摆驾回宫了。
第六十三章 女子干政()
第六十三章:女子干政
早朝时分。满朝文武都在大殿上等着他们的皇帝上朝,殊不知墨王正躲在艮岳行宫,跟雨妃送来的两名年轻貌美秀女胡天胡地,心里想着还是珂儿最知朕心意,不像李纪叶京来周赐这些个老顽固,事事喜欢跟朕唱反调,天天在朕耳边聒噪,看来这朝中也该是换换新鲜血液的时候了。
“皇……皇上……”内侍小太监常生慌慌张张闯了进来,跪在地上。
“朕不是说过,没什么事不要进来吗?”墨王被打断好事,声音明显不快。
“是。。。。。。是雨妃娘娘被太后。。。。。。被太后打入冷宫了。”
“什么?”墨王连忙翻身从龙塌上下来,一边命人更衣,一边询问事出因果,震惊之余,倒替雨妃捏了把汗,他这母后向来不管朝事,但一旦涉及便公正廉明毫不偏颇就连大义灭亲的事情大概也做得出来。至于勾引太子,墨王是断不会相信雨妃会做出这种事来。
慈济宫中,太后端庄而坐,她的身边赫然坐着长公字婉琰,同时在的,还有左相董荣光,右相叶京来,御史大夫周赐,地上还跪着一个丫环,正是黛青。原来周赐跟儿子周策商量的结果,是由周策带着黛青连夜进宫找太子符卫,于是符卫便拉着太后赶了昨儿晚上这么一出。
“一众卿家认为苏家其罪当诛,但御史大夫又说其被污,且这贱卑也已经认罪伏法,董相认为该叛苏家什么罪名好?”太后问向董荣光。
“因微臣曾与苏家结为亲家,微臣还是不表态为好,但若非要臣表态,臣认为澜沧城失守是事实,惩罚也定是要有的。”董荣光从太后的神色中已然猜出了其对于此事的态度,左右思量还是顺了太后意思,只是削爵罢官降职,总好过满门抄宰,这甚是便宜了苏家,不过若是能处流放苦役,以后也算是眼不见心不烦了。一想到上次苏家差点连累至自己宝贝女儿,又想起那日雪澈鬼魂对自己的无礼要求,董荣光就有些恨意。
“那叶相觉得此事如何处理为好?”叶京来这一阵子不管朝中之事,似是喝了点小酒,大有红光满面回春之意,“太后说如何是好,臣便说如何是好。”
太后没有说话,这时却见董荣光上前一步,屈身道:“太后,这苏长宁苏长平叛国皆因此信而起,现在此信事实已经察明,那么,苏长安呢?身为候门千金,却私通他国将相,此罪又该如何处理?”
“董相你又不是不知道,五年,哦,现在该说六年之前,苏家遭遇谋杀,苏家兄妹早就消失无踪,说不定就受了奸人利用也说不定,都六年了还能再跟苏家扯上关系?”周赐在旁厉声驳斥,董荣光自是不甘,“她在城墙之上可是说过她们之间有过密谋一事。”
“那也只不过是对方这么一说,苏长宁何时承认过?就像我说董相你叛国了,难道你就真的叛国了?”听了周赐之言,董荣光自是知道如此争论下去迟早会惹了太后犯怒,到时两败俱伤,倒不如来个干脆,先送了苏家这些瘟神再说,便道,“太后,依微臣看,兹事重大,若叛个削爵罢官降职会不服众愤,不如,叛个流放苦役,一来可以填了幽幽众口,二来也是量刑而适,绝了后患。”
太后点点头,这时因为沉于美色几天未来请安的墨王突然驾到,见慈宁宫如此仗势,行过礼,请过安,便轻问母后因了何事如此这般。
太后沉思良久,将些许人等一一谴下,这才握了墨王的手,柔声轻责,:“皇上也是的,听信妖邪之言,将朝中重臣不是驱逐便是贬职弃官,如此下去,我南陵百年基业可如此是好。”
“母后,此事重大,可不能仅凭一个丫环之言,就否定了苏长宁的罪名。”墨王想了想,跪在母后脚下,道。
“皇儿也知苏长宁叛国一案体事重大,尚未查清真相,怎就如此草率下了格杀旨意?莫不是。。。。。。”太后话中藏了玄机,“莫不是为了天醒?”
“绝无此事。”墨王自是否认,勤南王去世之前,便将天醒奉为不祥之物,由苏家看押,历朝皇帝都不得私自敛藏,更不得为了天醒发动战争,还颁了遗召,子孙后代不得有违。墨王因了一已之私,这种话,断然是不能承认下来的。
“那皇儿此次前来又有何事?”
“为。。。。。。为了雨妃之事。”
“哦?”太后柔声而过,亲手扶起墨王,又命身边女官带了雨妃前来,其实雨妃早就在半个时辰之前就跪在了慈济宫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