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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叔平静下来,说道:“祭墨是我们开坛用的一种东西,这种东西的灵气非常强。是一种难得的宝贝,若是修仙之辈能闻上一闻,道行都平空增长十年,若是能抿上一口,不单道行增加,就连法力都要猛蹿一截……”
“那你们刚才说的那话是啥意思?”我不解的问道:“既然是好东西,为啥还叫饮鸩止渴?”
“我没说完呢,你急什么?”六叔道:“这东西既然这么霸道,那肯定就会有副作用。这东西本来也不是按照炼丹之法炼制的,却有了丹药之功效,说它没副作用你信吗?”
“我哪知道。”我跟六叔说:“我也不懂那劳什子丹药啊!”
六叔点点头,说:“这东西的副作用不少,由于制作方法的原因,这东西的怨气很重。所以拿来施法效果很好,但是喝下去就会沾染上这怨气的业力,此为其一。其二就是祭墨的毒性问题,毒性深且缓,是一种无解的慢性毒药,会先加强你的身体,而后渐渐蚕食。就好比养猪一样,养肥了再杀。不过你不用担心,你不等肥呢就得没了。而且业力问题我也想好了,反正你到时候也不可能超脱轮回,进入六道。直接就升堂口当清风来了,还在乎这个有啥意义?你师父这反应有点儿过了,他是从他的角度考虑问题,如果这是仙家服用了,那后果肯定严重。仙家修行为了什么?不就是以功德抵消业力么?喝一口这东西把之前的努力全都废掉,那对谁来讲都是一种毁灭性的打击。而且仙家的寿元相对于你来说,那可长了很多了。绝对能等到毒性发作那一刻,辛辛苦苦又修回来,结果猪又肥了,到了该宰的季节,又是当头一棒子,双重打击,没仙家能挺过去。”
听了六叔的话,我在心中暗暗捉摸了一圈儿,发现确实有点儿道理。而且最关键的一个问题就是,人家堂堂六耳猕猴,犯得着来对我下毒吗?一巴掌按死是不是更痛快些?
我师父此时好像也回过味儿来,苦笑着说:“确实如你六叔所言,是我太过敏感了。祭墨对仙家来说是一种非常有诱惑力的禁药,所以我乍一听到祭墨这个名字,就有些失控了。还是你六叔分析得准确啊!”
我师父别的话我没注意,唯独那句“祭墨对仙家来说是一种非常有诱惑力的禁药”让我心头一震。
默不作声的低下头,称了一声“是”。
我师父又叮嘱我道:“既然你服用了祭墨,那就要好好利用。祭墨本身的灵力不容小觑,你可以吸收利用,但是它同时又激发你身体里面的潜能,这一部分能量不要擅自动用。”
六叔在一旁点头表示赞同:“对,这话你听你师父的。因为被祭墨激发出来的潜力其实就是你的生命力,你要是动用了这部分力量,其实就是在透支你的生命力,那是找死的行为。”
我赶忙点头,说道:“好,我记下了。”
六叔听后点点头,抬手射出一张黄裱纸,落在我眼前,我从地上拾起,六叔开口说道:“那你就神魂归为吧,这上面的东西给我备齐,我帮你父亲渡了这劫!”
第一九四章 移花接木()
六叔吩咐的东西多且杂,但是无外乎纸人纸马,元宝蜡烛之类。
我去专门卖这些东西的店里转一圈基本就办置齐全了。回来按照吩咐,寻到一处土地庙。
虽然这玩意也占一个庙字,可跟金碧辉煌几进几出的那种寺庙不一样,这就是几块砖头垒起来的一处临道的小房子,里面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
不过在我眼睛里,却能看到一丝不同,在这小庙的庙顶之上,有阴云翻滚。
这就说明这里面还是有东西住的,而且住的时间绝对不短了。但是是什么就不知道了,除非它心情好,给我现个身来看看。
路边的这种小庙基本都被修仙的畜生占用,遮风避雨,时不时的还能收点儿外快,谁家在庙前烧纸,基本都是他们得了。
不过人家一般也不白拿,有求有愿,多少还帮上一把。但是也有道行不行硬要逞能的,遇见这种,那谁烧纸谁倒霉,说不定会直接把这道行不行的给领回家去。
这倒是让我想起黄闹和胡说这两个缺德鬼了。
六叔让我在这种小庙前面把他需要的东西烧掉,我就按照他的吩咐做好了。
我把东西摆在庙门口,六叔特意吩咐不要画圈儿,直接开烧。以往烧纸钱元宝的时候,在十字路口也好,或是给祖先上坟也罢,都是要画上一个留有一个开口的圆圈儿,开口对着收钱的方向,然后在烧的同时挑出几张纸钱扔到圈子外面,这是打发孤魂野鬼,省着守在跟前儿,因为他们也是会“抢钱”的!
不过今天六叔交代不要画圈儿,那我还省事儿了。
把所有东西围成一堆,都是易燃品,何况六叔交代我采购的东西里面还有两瓶子二锅头,我咬开盖直接倒在上面当助燃剂了。
一点火,呼的一下子火苗窜起老高,我赶忙从路边捡起一根枯树杈子,用它来压着点火头,这要是烧飞了,荒郊野外的,容易引起火灾!
火堆烧了没一会儿,我忽然发现庙里面的东西回来了。
庙顶阴云之中显出一个红眼儿白蛇,浑身的皮皱皱着,给人的感觉很古怪,搭眼一瞅就知道这肯定不是一般的仙家,这应该是个碴子,看那样修行的年月就不带少了的。
没想到,我居然挑了个这么牛逼的“神仙窝”!
红眼白蛇在阴云里面不怀好意的打量了我半天,吐着信子又看了看我烧的这堆东西,最终还是身形一晃,隐了回去。
它这一走,忽然阴风陡起,从四面八方而来的阴气一下子把火苗吹得老高,我收起树枝,拿眼睛一瞄,好家伙,来的真不少。
除了鬼仙儿因为大白天的不方便出来之外,胡黄白柳灰,几乎来全了。好像坐地分赃一样,每个仙家拿了一部分金银财宝转身就跑。
仙家拿钱不是直接伸手去抓,就如同没人从浓硫酸里面捞钢镚的道理是一样的,火对他们来讲是碰不得的忌讳。
所以他们取钱的方式是起旋风,对着火堆吹气,旋风一转,就把他们想要的钱财拿了出来。
于是我烧的这个火堆就变得很有趣,不断的有小旋风向四面八方旋去,不出十步,化作一蓬火星,消失不见。
眼瞅着火堆里面的纸灰越来越少,那些取钱的仙家也陆续散去,我拿起树枝翻了翻,想让底下尚未烧尽的也烧个干净。
正翻着,忽然觉得眼角余光里有什么东西向我这边奔来。我扭头一瞅,发现是个黄家元神,刚才来过的,我对他尚有点印象。
难不成他还要用笊篱再捞一遍?我心中想着。就见那黄仙儿慌慌张张的跑过来,一股脑将刚才取走的纸钱全都放了回去,接着对土地庙连作揖带磕头,好像犯了什么错误似的。
他这么一整倒是给我的好奇心勾了起来,这是干啥呢?怎么拿了钱又还回来,还认上错了呢?
黄仙儿磕了半天,脑门儿上都见血了,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这边的火堆燃烧殆尽,我用树杈扒拉了半天,发现确实什么都没有了,这才将手中的木棍一扔,还吓了那黄仙儿一跳。
回头瞪了我一眼,眼神里面满是恶毒。
我倒是有点儿懵了,这几个意思啊?我烧纸钱他来抢,然后又跟犯了精神病一样的回来撒邪疯,还瞪我?!我招他惹他了?
正犹豫是打道回府还是再看一会儿热闹,土地庙的庙顶上又发生了变化,阴云之中显出一个三寸上下的小人儿,是个头发全白的胖老太太,看都没看我,拿手一指地上磕头的那个黄家张口就骂。
幸亏我之前跟蟒清如学过他们的语言,否则我今天肯定听不懂。因为蛇老太太用的是蛇类仙家的语言。
地上跪着的这个黄仙儿显然是听明白了,不住的磕头认错。
蛇老太太训斥了半天,才把眼皮一撩,看向了我。
我这才发现,敢情这老太太也是红眼珠,就跟得了沙眼似的。
蛇老太太的眼神里面充满了邪恶的气息,反正我是这么觉得的,对我十分不友好。我心中还纳闷儿怎么他们这些散仙一个个的都这样呢?
蛇老太太盯着我看了足足好几分钟,我差点儿就被她的眼神给“逼退”了,她这才收回吓人的目光。
一招手,从我刚刚烧完的那堆纸灰中飞出一张黄裱纸,落在她手中。
这黄裱纸……是六叔给我写的那张啊!他特意嘱咐我要把这个给升了的。
蛇老太太拿了黄裱纸一声不响的驾云离开,就看那朵黑云奔着西南方向飞走,一直磕头的黄仙儿这才起身,瞅都不瞅我,直接钻进道边儿的荒地之中消失不见。
我被他们的古怪行为搞的一头雾水,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
一转身,差点儿吓我一跳,我的三位护身报马齐刷刷的站在我身后,真跟仨保镖似的。
“哟,你们怎么来了?”我惊讶的问道:“咋表情这么严肃呢?”
“你出来也不说叫我们一声。”胡飞雪一张嘴就埋怨我:“找半天才把你找着。我们是护身报马诶,你说扔下我们就扔下我们,我们搞的很没面子好不好?”
“不至于吧,我看堂营里面喝酒开大趴,想让你们玩的开心点儿,就没吱声呗。”我笑着跟他们说:“再说我就烧点儿东西,又不是干什么危险的事儿。”
“还不危险?”黄天愁叫道:“刚才我们要是不过来,你以为那老虬能走?”
“老……虬?”我心中一动,忙问:“这玩意儿就是那个‘虬’?被种虬的种仙儿屁股后面那个东西?”
“那可不!”黄天愁说:“就是那东西,已经修到可以种虬了,你没看她眼珠子都红了吗?”
听黄天愁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儿发毛,倒不是害怕,就是觉得被那么个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