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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采香又呆了一下,美绝天下的容貌有了些不懂,无痕是她最亲的人,她怎会
不喜欢呢!“当然是喜欢的,师父。”
“看来只是手足的喜欢。”老者低语着作下结论。
摸着手里的玉佩,心中一直决定的大事终於尘埃落定,他将玉佩交给白采香。
“拿去戴在身上,起来吧。无痕要跪多久那是他的事,不必管了,等他受不了,
他就会起来了。他的性格桀鹜不驯,让他吃点苦也是应该的,消磨一下他的锐气,
否则以後下山闯天下,以他的个性,不知还会惹出什麽样的祸端出来。”虽然是严
厉的话,但也充满着对风无痕的关心之情。
“但是师父┅┅”白采香眉眼之中显得更焦急,再跪下去,无痕的身体怎麽受
得了。
不料,老者却严厉地低喝。“怎麽,连师父的话也听不进去了吗?”
白采香素来贴心乖顺,对老人的话没有不从的,听到师父这麽说,她只好忍住
请求的话站了起来。但眼神却直瞄向屋外一直受着风雪寒风的一席白衣,片片白雪
融在他身上,又结成了霜。
望着风无痕在雪天里逐渐隐没的身影,刹那间一颗心猛然地揪了起来,心阚极
了。
她不觉地走向师父又低语:“师父,求你不要罚无痕,这场风雪大大了,无痕
受不了的,求求你,师父!”
“我叫你不要管他了,他的个性吃不了苦,他要站起来就站起来,我并未处罚
他, 是他自己自讨苦吃,怪不得任何人。”老者 声道。“采香,师父最担心的是
你,你这麽善良,只怕会被恶人欺负,师父已经帮你想好了,这块玉是师父的好友
┅┅”
老者的话戛然而断,因为白采香根本就没有听他在说什麽,她的眼光直望向屋
外的风无痕,然後,她跪了下来,美丽的眼睛沾满泪水,首次违抗师命地坚持道:
“师父,我不能不管无痕,就算你叫我不管,我也不能不管,对不起,请师父原谅
我。”
老人惊奇地看着,这是女徒弟第一次反抗他的话。白采香坚定地站了起来,朝
屋外走去,风雪迎面而来,冷得叫人直打颤,她停在风无痕的身边,风无痕抖着身
体,讶异地往上望,白采香却对他漾开了一个温柔又美丽的笑容,然後,在他身边
一起跪了下来。
风无痕惊异极了,这风雪这麽大,师姊娇娇弱弱的身体怎受得了,他声音因长
久吹风飘雪而哑了、颤了,却仍忍不住必心道:“师┅┅姊,快回┅┅房去,太冷
了。”
白采香伸出纤白的玉手,握住风无痕被风冻得几乎像冰块的大手,抬起至嘴边
呵气,为他暖手,甜美的笑意不因风寒雪冷而有一点点变化,关心备至的语气任谁
都听得出。“无痕,你很冷吧,师姊帮你暖手,我们一起跪到师父原谅你。”
风无痕盯着白采香温柔美丽的脸,暖意涌上心头,师父说得太可笑了,他绝对
不会爱上别的女人,他的心里永永远远只有师姊一个人,任谁也休想改变。他的话
语更加温柔了。“师姊,太冷了,你快回房去。”
白采香简单地摇了个头,风无痕知道她的个性说一不二,自己是没有办法动得
了她了,但是忍不住地,心里的感动越积越多,眼眶就这麽红了起来。
白采香又抬起手来,拨掉落在他颊上发上的霜雪。“无痕,你一定很冷,你的
脸好冰喔!”白采香抬起双手熨贴在他颊上,想帮他去除一些冰意。
风无痕露出暖暖的笑靥,衬得他那张俊脸更形慑人魂魄。师姊不知自己为了她,
再冷再苦的关卡,他也绝不会放弃。
他双手按住白采香的手,说道:“师姊,你过来一点,我帮你挡风雪,要不然
你会着凉的。”
举起臂膀,风无痕挡去了一些落在白采香身上的风雪,白采香靠着风无痕,缓
缓地闭上眼睛,也用自己温暖的沐温,为风无痕注入一些暖意,而她脸上的温柔笑
意从来都不曾改变,两人就这样双双跪在雪地上。
老者看着这一幕小儿女恋慕情深的画面,心里忍不住惊疑,难道自己是错了吗?
风无痕虽然胆大狂傲,但个性直爽侠气且能言善道,反应机灵,稍加琢磨,他日一
定是个十分出色的人材。
只不过,他向来好玩不爱习武,所以自己才认为他担不了大任,而白采香一颗
心惬过善良,若是没有人一生护着她,只怕她一生都要吃亏了,因此他才选了自己
好友之子唐魁来与白采香婚配。
但是,看着今天这一幕,他忽然不确定自己是否对白采香做了最好的决定,他
需要时间再想想,想想无痕跟好友唐中守的儿子唐魁,究竟谁较适合白采香┅┅
★★★
夜色越深,越显寂静。老人的剧咳声更加刺耳了,白采香红了一对眼,风无痕
站在床边为老人抚背,虽然师父对他一向严厉,但是有时候他也能感觉到师父严厉
中带有恨铁不成钢的心悻。
“采香,你过来,咳咳咳┅┅”老人才讲了几句话,就忽然咳了起来,白采香
的泪随着一声声的咳嗽声迅速掉了下来。“师父,别再说话了,快躺下来休息。”
白风只是指了指白采香身上的玉佩,白采香会意地将玉佩拿下来,递到白风手
上,白风抚摸着这块玉佩,心中迟迟不定的大石头还是放不下去。
这块玉佩是唐家的传家之宝,是对方婚订的信物,只要让采香拿着这块玉佩到
唐家去,采香一生的幸福都无虑了,对方有财有势,绝对没有人敢欺负白采香。
但┅┅这是采香要的吗?他看着白采香望着风无痕的神情在内心想道。
再缓缓将眼光转向站在一边的风无痕。唉!自从看到风无痕和白采香那一幕之
後,他就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最後只好告诉风无痕,要娶白采香可以,但以後
都不能下山游玩意事,只能好好地收心练功夫。风无痕二话不说地答应了,明明白
白地表现出他对白采香的真心来。
握在老人手上的玉佩越形冰凉,老人只觉得喉中一阵搔痒,又呛咳起来,白采
香掩口哭了出来,靠在风无痕身上啜泣,似乎也知道老人将不久於人世。
风无痕怜爱地拨梳她的头发,眼中的情意跟爱怜真诚涌出,他安慰道:“别哭
了,师姊,师父会好的。”
老人渐渐止了咳,看到这一幕,心中下了决定,着声音喊着:“无痕,过来。”
“是,师父。”
风无痕走向老人床前,白风因病重而颤抖地问道:“你之前跪在我屋前讲的话
都是真的吗?”
风无痕一阵颤抖,眼里涌出喜意,知道师父终於要同意他银白采香的婚事了,
他急道:“当然是真的,我甚至可以发下毒誓。”
老人又咳了起来,手一招,示意白采香往前,将玉佩放在白采香的手上,想要
告诉白采香去到青云堡退了这门婚事。“采香,咳咳咳,这块┅┅玉佩┅┅咳咳咳
┅┅”
老人忽然急遽地咬起来,越咳越严重,白采香哭泣道:“师父,你不要说话了,
你好好休息。”
老人伸出手指比着玉佩,想把这个玉佩的缘由说清楚,叫白采香去退掉这门亲
事,但喉咙却不停地痒起来,只是不断地咳嗽┅┅当咳嗽声寂静下来时,白风已经
辞世,白采香、风无痕双双跪在床前,而玉佩仍兀自地在白采香的手里┅┅★★★
“小子,想要命的话,就把银子拿出来,若是敢说一个不的话,那就别怪大爷
们不客气了,不过,这女的我们就留着用了,哈哈哈,好久没看过这麽漂亮的女人
┅┅”一群山中盗匪哄然一笑,全然淫念的眼光盯视被他们捉在手里的白采香。
风无痕看着白采香因先前的挣扎而破了好几处的衣衫,脸色丕变,早知道就不
该顾着男女大防,让师姊独自一人去湖边梳洗。又不是不知道师姊武功虽高,但是
对人的信任,使她的警戒心比一个幼童还低。他冷冰冰地道,声音足可割金断铁。
“放开我师姊,我只说一遍。”
“人在我们手里还敢这麽嚣张!”带头之人放声大笑,又故意轻薄地摸了白采
香的脸一把,只见风无痕仍是面无表情,但从他周身所散发的怒意却似要把整座茂
密森林结焚烧殆尽。
白采香被捉得太紧,一个跟跄竟把脚扭伤了,口中低低呻吟一声,颈边青丝凌
乱地盖住她的脸,却遮掩不住地疼痛难禁的表情。
风无痕一阵心阚,更加怒火中烧。“今天我要是让你们这一班人走出这座林子,
那我风无痕这三个字从此消逝世上。”
“还说大话,这个女人的命你不要了吗?”似乎看准了白采香是风无痕的弱点,
粗鲁地捉住白采香的长发,白采香立刻痛苦得低吟,风无痕身子一动,从袖子里飞
出一把不明薄力武器,那土匪的首级立刻飞向天际。
众盗匪哪里看过这种厉害的武功,纷纷吓傻了眼,惊慌恐惧就像冰水一般地冷
透了心,每个人吓得掉头就跑,唯恐下一个遭殃的是自己。
风无痕不顾盗匪的阌离,他赶忙地趋前,扶起躺在地上的白采香,温柔的动作,
跟刚才的残酷杀人手法完全背道而驰,谁也看不出来刚才的凶残杀人手法,竟是从
这个温柔的青年身上所发出的。
“不要追去杀他们┅┅”白采香轻道,第一句话就是替这群盗匪求情。
风无痕拂去白采香脸上的泥土,霎然看见她脸上的红肿,整个神情马上转变。
“可恶,他们碰了师姊,全都该杀。”
“就算师姊求你也不行吗?”白采香咬紧下唇说道。“你连师姊的话也不听了
吗?”
风无痕看到她身上衣衫被撕破,气得眼都红了,急忙脱下外衣帮白采香遮盖。
“我不是不听师姊的话,而是┅┅师姊,他们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