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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注视着刘玄石,心道:这人是谁?武功如此高强,瞧着其路数,倒是好似江浙一带宗道先生臧矜一脉武学。
不过宗道先生已经过世好多年了,在门下的弟子中,除了王远知之外,也没听说有谁成了气候,难道是我看错了,他根本就不是臧矜一派的传人?
独孤楷想到这里,感到有些疑惑,不自觉的将目光从新锁在了刘寄北的藏身处,忖道:那人藏在角落里,毫无声息,看到于谨受窘也丝毫没有作为,想来定不是于谨一边的人,那么他又是何方神圣呢?
独孤楷总觉得藏在角落里的神秘蒙面人体型上有点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可究竟怎样,他又一时间想不起来,苦思不得之下只好严密的注意着刘寄北的动向。
独孤楷旁边卓然而立的那人也是大有来头,他就是马经天。那一ri他随着独孤盛来到淅阳郡,本来有些不屑参与刘勇安排的那场篡夺宇文神举和王轨功劳的闹剧,可是碍着独孤楷和独孤盛的面子,不得已之下,成为了同谋者。
事情弄巧成拙之后,他又随着独孤兄弟回到了长安,而后便安顿在独孤楷的府中。
由于马经天和西王母宫的特殊关系,以及还是独孤楷的结拜兄弟,故而宇文护历来对他都很礼遇,一向尊称为马先生。
第十八章 :混战(3)【求各种支持】()
马经天虽然桀骜自负,甚至于有些孤芳自赏,但对于宇文护安排的事情,他一向很少拒绝。就在前几天,他还被宇文护请了出来,去办一件大事,结果他不负所望,把事情办得很妥当。他回到长安,本想好好休息一下,怎料宇文护又有新的安排,邀请他来参与这一次的盗取《金书铁券》的事情。
在西域六贼之中,独孤楷和马经天、黄鹰这俩人的交情都很好,当年六贼解散之后,他和马经天一直呆在一起,可谓是秤不离砣,从来也没有分开过。
马经天知道独孤楷和康居南不和,所以他对康居南甚为排斥,总觉得此人行事偷偷摸摸,见不得明朗。平ri里他和康居南遇到了一起,他对康居南也总像似没看见一般,任由其来去,有时候即使是宇文护在场,他也从来不与康居南说话,对此,宇文护是颇感无奈。
由于这一次对《金书铁券》志在必得,宇文护明知道康居南和独孤楷以及马经天俩人不甚和睦,可是为了大局,还是硬把他们捏合在一起,并且恩威并施的知会他们三个,一定要通力合作,不能相会拆台,如果一切顺利,将会各有重赏,否则,绝不会格外姑息。
对于宇文护的话,独孤楷也有对策。在来到于谨府中之前,他就已经和马经天有了默契,经过和康居南协调,决定让康居南负责盗取《金书铁券》,而他和马经天则负担起接应的任务。
此时,马经天和独孤楷一般心思,暗道:只要无人插足于你和于谨之间,能否弄到《金书铁券》都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只要尽到了接应的职责也就行了。
马经天和独孤楷都不是一般的高手,尤其是独孤楷,这些年刀法大成之后,眼光更是比马经天高明了一些。在刘寄北还没有现身之前,他就已经意识到了于谨绝不是康居南的对手,心里正感到有些郁闷的时候,jing兆顿生,果然看到隐藏在暗处的刘寄北竟是毫无征兆的动起了手,提着一把刀直取康居南。
似乎受到了某种力量的牵引,独孤楷不由自主的擎起了手中刀,想也不想的便要去拦截刘寄北。
由于担心暴露了身份,独孤楷这一次前来并没有带着他随身的兵刃,只是选了一把普通的环首刀,尽管如此,此刀经他一用,立时唤起无穷的杀气,向着四周涌动。
对于于府的家将,独孤楷一点都没放到眼里,他知道凭着自己带来的那些死士,绝对可以应付那群乌合之众。
马经天忽然感受到了独孤楷的不寻常,心中禁不住一凛,暗道:老四这是怎么了,好多年也不见他有这么大的杀气?
眼见着独孤楷直奔角落里窜出来的黑影而去,马经天惟恐有失,跟在他的后面也奔了过去,并且心里闪动念头,暗道:由老四和康居南联手应付那汉子,该没有意外,我去捉于谨。
于谨先是听到一声长啸,紧接着感觉到一股无以匹敌的气机汹涌而至,不意间心头大惊,暗道:又是什么样的贼人来了!
孰料,一团黑黢黢的刀影闪过,于谨顿时感到原本致使自己艰于呼吸的那股压力倏然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疲倦。
眼看着是一名蒙面大汉代替了自己,与身材臃肿的贼人斗在了一起,于谨赶忙退到一边歇息,忖道:此人若是再晚来片刻,只怕我就要丧命于贼人之手。不过,来人也是蒙着脸,难道是我平ri里见过的人?可既然是熟人,为了救我又何必蒙着脸呢?
就在这段时间内,由于于谨府中的喊杀声太过吵杂,周围不少府第也纷纷在庭院中亮起了火把,而巷口街边更是人声涌动,显然惊动了很多人,包括城内巡夜的羽林军。
于谨心下稍安,忖道:只要能挨过眼下这一会儿,过不了一盏茶的时间,就会有巡守的羽林军冲入府内,到那时则一切安矣!
他刚想到这里,忽见旁边又过来俩人,一看其身手就绝非平庸之辈,其中一人手持环首刀,直奔救了自己的那名蒙面汉子,而另外一人则奔向了自己,禁不住心里一寒,感叹自己今夜命里多舛。
独孤楷人未至,凛冽的刀罡携带者yin森森的杀气已是朝着刘寄北扑面而来。
刘寄北虽然不惧,但他心系躲在一旁的于谨,眼角余光已然瞥见另有一人扑向了于谨,不禁暗中一惊,心道:奔向于谨的那个人显然也是个头领,康居南已然如此了得,那人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若是被其缠上,只怕于谨仍有xing命之虞。
对于康居南的武功,刘寄北大是惊奇。
刚才刘寄北躲在角落里冷眼旁观的时候,只觉得他的武功说不出的怪异,举手抬足之间,角度极为刁钻,很有点山东和河间一代流行的“长袖拳”。
乍一看康居南步伐好似蹒跚,其实是暗藏玄机。在他每一次出拳时,初看走曲不走直,结果总能曲中求直,腿法伸缩看似偏离,却能一击中的。拳脚变换之间,更显似是而非,不循常规。
等到交上手之后,刘寄北更是心头震撼,感觉陷身在康居南这种古怪的拳法之中,不仅要加倍小心,更是要测度他下一招的变化,在jing神上很受折磨,再加上时刻都要提防他古怪的有如陀螺般旋转着的出拳劲力,极是难于应付。
好在刘寄北的功力胜过康居南,而且,他的的刀法乃是佛门正宗,大开大合之间,威猛刚正,攻击时如惊涛卷浪,防守时则固若金汤,任凭康居南如何变幻拳法,也没有讨到丝毫好处。
康居南本以为能十拿九稳的捉住于谨,而《金书铁券》也必将是他的掌中之物,可没想到半路里杀出一个蒙面汉子,不但救下岌岌可危的于谨,而且,还逼得他不自主的使出了压箱底的功夫,心里禁不住大是恼火,暗自怒骂独孤楷和马经天俩人公私不分,一个劲儿的瞧他笑话。
这种念头正萦绕在康居南心间的时候,他猛然一眼瞥见独孤楷提刀奔了过来,禁不住心中稍安,一边全力应付着刘寄北如同chao水般涌过来的层层刀浪,一边暗自盘算,如果独孤楷敌住了这名蒙面汉子,那么他就找机会脱身,重新去捉于谨,无论如何都要把《金书铁券》弄到手。
刘寄北感受到了独孤楷的杀气,一边心中计算着距离,一边加紧了攻势,心想在独孤楷赶到之前,一举击杀康居南,免得腹背受敌。
随着刘寄北一声低吼,体内真气如同惊涛拍岸,宣涌而出,使得他和“王霸”周围的气场陡然间变得无比强大,不仅带动起康居南身上的衣袂,猎猎嘶响,更是卷起了风沙把不远处李安和刘玄石等人陷入到了一片迷茫中。
与此同时,刘寄北双手握住刀把,将“王霸”宝刀高举过头,紧接着毫无花哨的迎头劈向康居南,其势犹如君临天下,不可一世。
康居南虽然隐藏了几分实力,可当他面对如此情形时,禁不住胆战心寒,顾不得思想,赶紧全力躲闪,远远地避了开去。
谁也没想到,刘寄北看似威猛无俦、有去无回的一刀,却在逼走康居南之后,竟然凭空打了个转折,划过一道肉眼难见的弧度,不偏不倚,正好迎到了独孤楷劈来的环首刀上,只听“咔哧”一声,他和独孤楷错身而过。
最不可思议的是,与独孤楷错换了位置的刘寄北,丝毫不再理会背后的独孤楷,身形毫不停留,手中宝刀就着原来的势子,横斩紧跟着独孤楷奔过来的马经天。
马经天本想去捉于谨,做梦也没料到迎面碰上了刘寄北,仓促之间,不敢轻试其锋,亏他身法了得,竟然一下子滑出老远,避开了拦腰斩来的宝刀。
刘寄北也不追赶,慢悠悠的走到于谨身前,以刀驻地,盯着不远处的独孤楷。
独孤楷手里握着半截环首刀,怔怔的看了一会儿,随即将它扔掉,对着刘寄北说道:“原来是你!为什么你总坏我好事?”
他说完之后,似乎觉得此话颇为无味,便紧接着叹道:“这一次是你的刀好,下一次可没这么幸运了。”
尽管独孤楷说话时隐藏了平ri里的特点,可是刘寄北还是认出了他,禁不住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我虽不是什么豪杰大侠,却也从不欺压良善,并且对那样的人极是深恶痛绝,一向是看一个打一个,见一双打一双。而你每一次做的事情偏都不怎么光明,又被我赶上,这也真没有办法。说实话,也许咱俩上一辈子是冤家,轮到这辈子再续前缘也说不一定。”
接着,刘寄北又朝着马经天说道:“在刘勇的驿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