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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时面孔有些模糊,渐渐的变得明朗了起来,原来那人正是自己救起来的年轻人杨坚。
隐约间,伽罗看到这家伙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并且不住的晃动着手中的一件东西,仔细辨认之下,她认得那件发出叮叮当当的东西正是自己遗失的玉镯,连忙喊道:“那是我的,你还给我!”
岂料在她一喊之下,杨坚连同他手中的那件玉镯竟是倏然消失,她焦急之中,连忙喊道:“你别走!”
伽罗猛然睁开了眼睛,茫然地望着窗棂上的树影,过了好一会儿,这才试了试额头上的细密的汗珠,禁不住怅然的发出一声苦笑。
原来不觉间她竟然倚在塌边睡了一觉,而刚才又是马瑶琼,又是黄君、杨坚的,却是做了一场梦。
伽罗暗自忖道:“看来这几天,我确是有些劳累,也真该好好的睡上一觉了。”
她想到这里,便下了床榻,整理整理被褥,便打算休息,无意间她瞥了一眼窗户。
忽然,她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怔怔地盯着窗棂上闪现出的一个人的半边脑袋。
就在这一刹那,伽罗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可是很快的她就醒悟是怎么回事了,原来她遇到了贼。
伽罗紧盯着窗棂上显现的影子,暗道:不长眼睛的家伙,竟是将主意打到本姑娘的身上了,我且不露声se,看你将要如何?
窗户外边的那个人显然也不是一个鲁莽的贼人,稍稍探过脑袋之后,就缩了回去,过了一会儿,也没什么动静。
伽罗心中狐疑,就在她还以为那人走了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轻响,原来有人也不知用了什么东西,竟是轻轻的敲打了一下窗棂。
伽罗马上意识到,这是一个十分小心的贼人,他如此做,无外乎是投石问路,想知道自己究竟是睡也没睡。
于是,伽罗更是提高了jing惕,屏住呼吸,悄无声息地爬上了床榻,静静的盯着自己的窗户。
果不其然,那声轻响过后好一会儿,一条人影慢慢的闪现在了窗棂上,紧接着伽罗便见到窗纸破了一个小洞。
伽罗连忙闭上了眼睛,耳朵却是竖起了老高,听着外边的动静。
就在这时,猛然间听到窗外一声喊叫:“兀那厮,你要干什么?”
紧接着伽罗便听到衣袂掠空的声音,她连忙睁开了眼睛,却见窗外的人影一闪而逝。
伽罗想也不想的飞身而起,撞破窗棂便到了外边,却见一个人背对着她,正卓立于天井之中。
伽罗怒道:“好个大胆的贼人,竟敢夜内yu行不轨之事,看你能逃到哪里去?”
她一边说着,一边快速的拦在了那人身前,丝毫不给那人喘息的机会,立时便展开了“白云散手”。
“白云散手”是黄君独创的一种掌法。
有一天黄君独自到了都斤山深处,不觉间被山头萦绕不散的白云所吸引,看得久了,竟是心有灵悟。
等他回到了住所之后,便闭关不出,一个人呆在洞里,回想着白云升腾翻卷的景象,并且结合“柔拳”的jing要,终于在百ri闭关期满之后,创造出一套诡谲奇幻的掌法。
黄君将这套象形掌法取名为“白云散手”。
“白云散手”表面上虽以短、小、软、绵、巧见长,其实,却是内藏奇、变、厚、轻、涌的武学大哲,实是一套了不起的掌法。
黄君曾自诩他的“白云散手”一点都不逊se于西王母宫的“九变绝户掌”,甚至是尤有过之。
“白云散手”主要是以yin柔为主,而伽罗又深受黄君喜爱,所以黄君就将这套掌法独传给了伽罗。
由于黄君的古怪脾气,此后他再也没有使用过“白云散手”,可以说,普天之下,现在除了伽罗之外,没有其他的人能使出这套奇妙的掌法了。
那人显然没有预料到伽罗如此快速地攻了过来,更是没想到伽罗如此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刚一伸手,竟是使出这样一套奇妙的掌法,一时间张口结舌,面露惊骇神se,也顾不得抽出背上的长剑,急忙使出师门拳脚,接架相还,与伽罗斗在了一起。
亏得他武功不弱,而且师门秘技也有独到之处,再又由于伽罗年纪尚小,功力不深,临敌经验也不多,使得他虽是有些手忙脚乱,但是几个照面之后,便渐渐地稳住了阵脚,并且开始仔细地打量起伽罗来。
就在他俩动手之后,伽罗隔壁的赫连拓疆同郁久闾遗也跳到了天井中。
赫连拓疆见到自己的师妹正与一个年轻人斗在一起,情急之下,便要纵身而上,企图换下伽罗去与那年轻人争斗,不料却被身旁的郁久闾遗一把拽住,只听郁久闾遗说道:“二师兄莫要着急,我看那年轻人不似有什么恶意,咱们还是先看看再说。”
赫连拓疆也是急昏了头,经过郁久闾遗提醒之后,他再一仔细观瞧,赫然发现,那个年轻人武功实际上要比伽罗高出许多,俩人现在虽是互有攻守,可是那年轻人明显的留有后劲,确实是手下留着情呢。
那个年轻人一边与伽罗打着,一边注意着来到旁边的赫连拓疆和郁久闾遗,他本是绝顶聪明之人,只看刚才赫连拓疆的举动,就知道旁边这俩人定是伽罗的援手,禁不住心中苦笑,暗道:我这是何苦来着,放着觉不睡,却来做什么好人啊。
无奈之下,他对着伽罗说道:“姑娘定是误会了,我实非你所想象的那人。”
伽罗气道:“你这人与我素不相识,大半夜的跑到我的窗子前,如不是我想象的那人,还会是谁?”
她嘴中一边说着,一边将“白云散手”使到了极致,一时间掌影飘忽不定,连绵不绝,如同蚕吐丝一般,似要把年轻人缚困在其中。
看到如此jing奇的掌法,年轻人心中升起一阵感慨,暗道:眼下这个姑娘年纪尚小,便这般了得,若是假以时ri,其成就不可限量!可见天下之大,能人奇士真的数之不尽。
第七章 :高颖(1)()
年轻人虽然不怕被伽罗所伤,但也很不愿意再被她纠缠,于是,就在她翻卷飘逸的掌影之中,忽然发出一声清越的啸声。
啸声先是高亢持衡,随后变得婉转低沉,与此同时,应着连绵不绝的啸声,年轻人的身子犹如蛟龙一般腾空而起。
到空中之后,年轻人张开双臂,呼扇了几下,竟是远远的飞出了圈外,这一下可大出伽罗以及她两位师兄的意料之外。
郁久闾遗脱口而出,叹道:“‘弄箫引笙,龙凤齐翔’,原来你是东海璇玑岛的人!”
年轻人笑道:“朋友好眼力,竟是识得‘遁悟长生功’,只是小弟功力未逮,弄得马马虎虎,简直成了四不像。”
伽罗本要再次追上那年轻人,却是被郁久闾遗及时拦住,随后,他低声向着伽罗说道:“我看此人并无加害之心,师妹稍安勿躁,且先听听他说些什么,然后,咱们再作打算。”
他说罢,悄悄地向着赫连拓疆使了个眼se。
可是,赫连拓疆就在他使出眼se的时候,已然腾身而起,跃上了旁边的东厢房,口中大喝:“藏头缩脑的杂碎,你给老子出来!”
伽罗显然被赫连拓疆此举弄得有些糊涂,不过等她看去时,却见赫连拓疆已经和一条白影缠斗在一起了,俩人打斗的速度极快。
顷刻之间,众人听到厢房顶上拳掌交接之声不绝于耳,接着见到赫连拓疆一连退了数步,脚下的瓦块随之发出“噼啪”的碎裂声音,等到郁久闾遗纵身也上了房顶的时候,只见一团白影倏地消失在了瓦面上,然后便听有人冷冷的将话传了过来:“漠北黄氏武学也不过如此,真是好大的名头!”
郁久闾遗站在瓦面上,望着白影消失的方向怔视有顷,直到伽罗和那个年轻人也纷纷跃上屋顶的时候,他才如梦初醒一般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子,对着赫连拓疆问道:“二师兄你没事吧?”
伽罗来到了赫连拓疆的身子旁,借着月光,她注意到赫连拓疆原本古铜se的肌肤,差不多变成了红铜se,她知道这是赫连拓疆的火龙功运到极致才能显现的征象,看来刚才,赫连拓疆已经是全力而为了。
赫连拓疆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我没事。那家伙的武功实在是比我高明。”
此时天井中的打斗之声已经引起了客栈其他客人的主意,若不是在这个时代时常发生打打杀杀的事情,大家都抱着自扫门前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谁也不愿意沾惹是非,只怕天井里早就人头攒动,沸沸扬扬的了。
尽管如此,还是有一些好趣儿的人打开了窗子,悄悄地躲在窗子旁边,向着天井里不住的张望着。
那个年轻人环顾了一下四周的动静,对着伽罗三人说道:“我看咱们还是先下去吧!这里人多眼杂,也不是讲话的地方。”
说完,他自顾自的先跳下了房顶。
在他身后,伽罗等人也随着跳了下来。
郁久闾遗师兄妹三人回到了伽罗的房内,那个年轻人也跟了进来,此时的伽罗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蹊跷,所以对于年轻人的介入并没有说些什么,她只是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年轻人。
年轻人身材高矮适中,广额燕颔,眉宇间英气逼人,一袭天蓝se的衣衫裹住健硕的身躯,背后则插着一柄长剑。
伽罗左瞧右瞧,怎么看也觉得此人不像是坏蛋,禁不住暗自想道:好端端的一个人,为何会半夜三更的偷瞧女儿家的寝处呢?
年轻人看到伽罗神se古怪,已是猜到了她的心思,禁不住有些生气,说道:“本yu捉贼,却被当贼,这世间真是没地方说理去。”
伽罗小嘴一撇,正要争辩,却听郁久闾遗说道:“其实你也用不着解释,我们现在都知道你不是什么劳什子贼人,我师妹刚才是误会你了。”
伽罗瞧了一眼郁久闾遗,佯装不解的说道:“师兄你这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