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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迦旃林提醒来的时候,外面已是ri上三竿,他轻轻舒展了一下筋骨,自我感觉还不错,于是朝着右手掌和小臂上看了一眼,见到那里虽然黑紫肿胀,却比之前差了不少,心知尸毒暂时被自己压制了下去。
由于多时没有吃东西,迦旃林提感到腹中很是饥饿,正当他心想着该弄点吃的时候,忽然间竟是闻到一丝肉香。
迦旃林提原以为是心魔作崇,谁知他仔细地嗅了嗅之后,发现那味道竟是从自己身下而来,禁不住大感奇怪。
于是,迦旃邻提顺着味道的指引,把脑袋探到了床榻下面,仔细看罢之后,不由得心中欢喜,原来床榻下面竟然摆着酒和猪腿。
他把东西拿了上来之后,歪着脑袋想了想,忽然记起这些东西乃是冷龙上人离开时留下的,情不自禁的笑了一下,心道:冷龙上人总算办了一件好事,在我感到饥饿的时候,竟是留下了这样的大餐。
迦旃林提虽是苦修之人,却是从来不介口,当年,他随着郁久闾阿那瑰东征西讨的时候,也是大碗的喝酒,大碗的吃肉,对于荤食酒水丝毫不在意,完全是有什么吃什么。
他将猪腿吃得干净之后,酒水却是一口未喝。他知道自己这时候喝酒,对于刚压制住的尸毒,无疑会起到助长的作用,所以,他干脆一滴也没有喝。
吃饱了之后,他决定先到城外转一转,看一看冷龙上人都在做些什么,因为在他心中,眼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弄到渔妇珠,其他的事情都可放到一边。
迦旃林提先是来到了太液池的东岸,捉到了一些蚂蝗,吸取了不少手掌和小臂上的毒血,然后,他朝着凉风台看了看,一眼望见凉风台的上空盘旋着两只黑点,禁不住心中一震,暗道:金雕记仇果然不是虚传,在龙首原那会儿,我冒充冷龙上人,对两只金雕百般折磨,于是,那两只金雕便记准了冷龙上人,现在看来,如果它们不把仇报了,绝不会放过那还蒙在鼓里祁连老怪。
想到这里,迦旃林提竟是感到很高兴,心里合计着,谁让冷龙上人多行不义,能遇到这样的奇事,也算是对他的业报。
迦旃林提过了太液池北岸,很快的来到了凉风台旁,等他悄悄地登了上去之后,伏在了隐蔽处,往着观宇中仔细一看,发现除了那些黑魃之外,并没有冷龙上人的身影,禁不住大失所望,暗道:祁连老怪上哪去了,不会是又到太液池南岸,踅摸黑魃的口粮去了吧?
他等了好长时间,也不见冷龙上人回来,禁不住有点心烦,无聊之际,便盯着那些黑魃看了一阵儿,见到他们一个个非常安静地站着,一点也显现不出吃人时候的那种凶狠,禁不住心道:没了冷龙上人,黑魃便成了无主之魂,就算他们凶残无比,我试一试又能怎样,大不了打不过就逃,量他们也追不上我,但如果能趁机把他们一个个除掉,无疑是对冷龙上人一个沉重的打击,对于今后抢夺“渔妇珠”也未尝不无帮助。
他想到这里,逐渐的收起了原先对黑魃的恐惧,静下心来再又等了一会儿,见到没有什么异常的动静,于是大起胆子,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慢慢的靠近了观宇的窗子,探进脑袋向着里面瞧看。
里面的情形就如他之前预见的那样,除了黑魃之外,并无旁人,观宇里面异常宁谧,即使是那些黑魃也都是规规矩矩的靠墙而立,没有一丝动静。
迦旃林提虽是数次和黑魃打交道,但是,这么清楚以及这么近距离的看着黑魃,还是平生第一次。
如今他心无旁骛,仔仔细细的朝着黑魃打量了一番,愕然发现,黑魃如果没有被催动野xing,只像现在这般站着,一个个除了那双空洞至极的眸子以及若有若无的呼吸之声外,与死人根本就没什么分别。
迦旃林提越过窗子,跳到了观宇里面,站在落脚的地方,屏住呼吸,观察了一会儿,见到黑魃并没有因为他的出现,表现出任何的异常之后,便大起了胆子,向着黑魃慢慢的靠了过去。
他一边走,一边想道:按理说冷龙上人应该比我更清楚黑魃的习xing,所以他不会不知道,黑魃在没有得到号令的情况下,会变得十分老实,那他为何轻易的把黑魃留在了这里,如果遭遇到了野兽,他就不怕这些黑魃统统的被咬死?
随后他又自我解释,暗道:或许冷龙上人觉得这里偏僻,而且很安全,不会出现什么威胁,所以才走的如此放心。
迦旃林提想罢之后,已是离得黑魃很近了,虽然感到有点不踏实,但是,仍旧暗自庆幸,心想着如果冷龙上人回来之后,看到了他的黑魃一个个都咽了气,真成了死人,那他会是怎样的一番感受呢?
迦旃林提知道机不可失,于是,鼓动真气,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便打算将黑魃一个个除掉。
哪曾想正当他要痛下杀手的时候,离他最近的那个黑魃如同受到了感应一般,原本黯淡无神的眼睛,倏地凶芒四she,两条手臂猛然抬起,直向他的前胸插来。
迦旃林提大吃一惊,连忙躲了过去,而就在这时,其余的黑魃竟然不约而同的向他围了过来,一个个如同凶神恶煞,全无刚才的死气沉沉的模样。
迦旃林提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一下子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一边应对着黑魃们的凌厉攻击,一边想道:难怪冷龙上人能够毫无顾忌的把黑魃留在这里,他们表面上看来全无灵xing,实际上却是能够感应到外来东西对他们造成的威胁,刚才我杀机一动,必然引动了周身的气机,而这种气机又触发了他们的防范意识,故而,导致他们凶xing大发,对我发动了进攻。
迦旃林提想明白之后,禁不住大是后悔,他知道如果陷入到了黑魃围攻的圈子之内,便很难脱身,于是趁着黑魃刚刚苏醒的机会,展开秘传的瑜伽术,身体连番扭动,几乎突破了人类的极限,硬是从黑魃的攻击圈中,找到一丝缝隙,从而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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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和亲(3)()
接着,迦旃林提再不敢停留,提起真气,身子轻轻一晃,如同一缕青烟相仿,顺着窗子飘了出去,再又连着几个转折,离开了观宇,藏进了一个隐蔽处。
说也奇怪,一旦迦旃林提离开了观宇,那些黑魃便停止了攻击,各自重新站在原地,不再动了,仿佛打一开始,他们就是站在那里,根本就没有动过一般。
迦旃林提长吁一口气,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心中暗喊侥幸。他调整了一下略有些紊乱的心跳,忖道:如果就此离去,显然是白辛苦一趟,反正冷龙上人也没有回来,尽管此时黑魃乱了站次,但是,冷龙上人又哪里知道是我捣的乱,与其空手而归,不如再等一会儿,待到冷龙上人回来了,看一看还有没有机会弄到“渔妇珠”,我怎也不能就这般走了。
他思忖之后,主意已定,便留了下来,转动眼珠,盼顾左右,重新找了一处更加隐蔽的地点,然后,静静的藏好身子,开始守候,铁了心要和冷龙上人纠缠下去。
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溜走。
也不知过了多久,迦旃林提还是没有等到冷龙上人回来,禁不住有点沮丧,他心想自己就这样傻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可是,如果就此放弃了,那么先前浪费的时间可就白搭了。
迦旃林提抬起头,望了望天se,只见ri已偏西,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心道:不能再在这里干等着了,既然冷龙上人不会来,不如我去找他,有金雕帮忙,该不是什么难事。
他想到这里,便站起身子,悄悄地从凉风台下来,混入到了太液池西岸中的破损石雕中,看了一下,四处无人,便朝着空中发出呼哨,向那两只金雕发出呼唤。
没过多时,两只金雕如约赴至,迦旃林提使出手段,朝着两只金雕发出自己的指令,于是金雕在空中盘旋一阵之后,朝着太液池东南飞去。
迦旃林提追踪者金雕,一边赶路,一边奇怪,心道:原以为两只金雕是在看着冷龙上人,谁知道并不是那么回事,凉风台只有黑魃,冷龙上人却是没了影踪,看来金雕对于黑魃的认知要比冷龙上人深刻得多。
沿着太液池西岸,迦旃林提很快的绕到了太液池的东南,离得近了,他注意到金雕盘旋的地方,下面便是建在建章宫遗址上的军营。
望着旌旗招展的军营,迦旃邻提心里泛起了合计,忖道:金雕毕竟没有经过我系统的训练,对于认知任务,还是有一定的误差,如果它们错误的理解了我的意思,并没有找到冷龙上人,那么我胡乱的潜入到军营之中,一旦被人发现,就算是能够全身而退,可也得浪费了很多力气,若真如此,岂不是得不偿失?
迦旃林提正自犹豫不决的时候,忽然见到章城门的方向尘土飞扬,马蹄声隐隐传了过来。
他知道有人往建章宫前殿遗址而来,于是在官道旁边的一处土丘后面藏住身形,看一看究竟来的是些什么人。
不一会儿的时间,一队骑兵便赶到了迦旃邻提前面的官道上,他往着队伍里瞧看,发现为首的有两个人,其中一个虽是觉得很眼熟,但仔细的想了一下,仍是觉得有些模糊,而另一个倒是有点眼生,脑子里也没什么印象。
接着,他忽然看到那俩人身后飘着的旗子,通过旗帜上面的字迹,这才认了出来俩人是谁。
其中,骑着黄骠马的乃是宇文护手下知心护卫独孤楷,而另一人迦旃林提也认得,乃是宇文护的亲信,名叫尹公正。
当年,迦旃林提随同柔然人来到长安的时候,尹公正尚是名不见经传,只是宇文护手下的一个小人物,所以,迦旃林提对他的印象不深。
随后的一段时间,迦旃林提一直隐藏在嵩山,对于尹公正更是没见过了,此时,若不是尹公正的坐骑后面,有人为他撑着写有其姓名的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