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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葛都接住葛玦之后,顾不得心头的惊怒,急忙查看葛玦的伤势。
葛都本以为张天师那一下,就算要不了葛玦的命,也会打得他昏厥过,孰料一看之下,禁不住一愣。
原来,尽管葛玦看上脸色青刷刷的,远不同平日,一双本是淡蓝色的眸子,也是变得通红,丝毫没有不像人类的眼睛,但是,却看不出一丝受伤的迹象。
葛都立时心中豁然,知道张天师执使用了一个巧劲,并没有刻意的要震伤葛玦。
他朝着张天师看过,颇有些诚恳的道:“多谢天师下留情!”
张天师微微一笑,道:“小儿辈冲动,我又怎会伤他!”
刚到这里,张天师忽然脸上色变,张口道:“小心!”
原来就在刚才俩人话之间,葛都怀里的葛玦忽然跳到了地上,一拳打在了葛都的胸口上,竟是了句:“滚开!”
在丝毫没有准备之下,无论是应变能力,还是武学造诣,都是天下第一流的葛都,竟然被葛玦一拳打得连连后退,最终刹不住势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随着他一声痛苦的呻吟,一口鲜血喷洒在了地上。
在这一刹那,除了葛玦之外,其他的人都是大吃一惊,葛城缓过神之后,急忙架着双拐,飞也似的来到了葛都身边,扔下一支拐,一边搀扶葛都,一边对着葛玦变色道:“小冤家,你这是做什么?”
没曾想葛玦竟是充耳不闻,十分优雅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随后,冷漠地看了一下周围的人。
当他的目光和独孤伽罗再次相遇时,早已经没有了原先的那种炙热,昏昏灼灼,不参杂一丝一毫的人类情感,完全如同陌生人。
葛都虽然受到了重创,心底却是一片明朗,看到了葛玦如今的状况,胸中一片悲凉。
他不知道在葛玦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他却明显地感觉到,葛玦已经变了一个人,变成了一个连父子之情都不顾及的陌生人,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情,在旦夕之间,化为了乌有。
想到了这些,葛都终于忍受不住,嘴一张,又吐出了一口鲜血,随后便昏了过。
在葛城声嘶力竭的呼喊中,葛玦看都没有看葛都一眼,直勾勾的朝着林间深处走,也不知是为什么,竟然在行进间,一头撞在了树上,而他却又做出了叫人不可理解的事情。
他疯狂的用头撞了一下树干,以至于那颗碗口粗的树干,一下子被他撞断,接着,他暴虐的甩了甩头发,发出一连串受伤野兽般的吼叫,而后,一边把双插入到发髻中,胡乱的搓挠,一边向林子深处跑。
直到再也看不到了葛玦的身影,大家仍是沉浸在惊诧之中,倒是张天师首先发出了一声感叹,随后低声道:“唉,没想到这孩子竟然成了疯子!”
黄君看了看他,忽然冷冷的道:“疯了更好,要不然也是个祸害!”
葛城听了之后,脸色铁青,瞪着黄君刚要话,却又不知为何,忍了回,叹了一口气,探出臂膀,背起葛都,架着拐便走了。
也许是葛城忘了,亦或是没心思顾得,他走的时候,扔在地上的那支拐竟然没有拿走。
看着葛氏兄弟的背影,刘寄北在这一瞬间,竟然有些同情他们,暗道:这是何苦来着,早知如此,便该好好地看着葛玦,惹是生非迟早会得到报应的。
葛氏昆仲没影之后,刘寄北一看独孤伽罗也是好好地,便朝着她笑了一下,打算离开,不料却被黄君叫住。
刘寄北心中苦笑,暗道:他不让我走,多半想替他兄弟报仇,他武功天下第一,我又怎是他的对,看来今天是凶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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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疯子(3)()
独孤伽罗在刘寄北刚想走的时候,也是流露出古怪的神色,此时见到她师傅叫住了他,不由得也是花容一变,有些紧张的朝着黄君问道:“师傅为何要留他?”
黄君没有回答她,走到了刘寄北身前,头也不回的一指黄鼎和黄鹰那边,森然问道:“他俩都是你打伤的吗?”
刘寄北感受到了黄君强大之极的护身真气,禁不住下意识地退了两步,摸了摸鼻子,又挠了挠脑袋,有些不自然的说道:“算是吧,其实,当时的情景我也不太清楚,只觉得像似做了一场梦,等到梦醒了,他俩便变成这样了。”
黄君一声冷笑,哂道:“你这人表面上忠厚老实,骨子里却很jian猾,你以为这么一说,我便会相信了吗?”
刘寄北无奈的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膀,叹道:“其实我自己也不太相信,不过,没办法,我说的都是真的。”
独孤伽罗眼看气氛有点剑拔弩张,连忙说道:“师傅,刘大哥不会骗你的,弟子和他很熟稔,从没有见过他说假话,您要相信他。”
黄君摆了摆手,示意她把话止住,随后,朝着张天师问道:“你信他的话吗?”
张天师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叹道:“其实,我知道你也是相信的,只不过你们黄家的面子比什么都重要,所以你昧着良心不相信。”
黄君冷哼一声,淡淡的问道:“你这是在讽刺我吗?”
张天师也淡然道:“贫道不敢,漠北武尊的事情谁敢说三道四啊!”
黄君忽然冷笑道:“今天我本来想教训一下葛老妖,不料他的儿子竟然疯了,若是在这时候,我再为难他,别人难免会说我黄君落井下石,此时你要是管不住嘴巴,没准儿我憋着的一身的力气便会找你发泄。”
张天师闻言微微一笑,如同一阵chun风沐浴着众人,随后他叹道:“本天师虽然从不喜欢争强斗狠,但若是为了一个理字,却不吝啬出手。”
黄君仰天打了个哈哈,藏在面具后面的那一双眼睛,顿时显现出钻石般璀璨的光芒,他背着手目注着张天师,语气冰冷的说道:“咱们动手不下百次,可一直是平分秋色,这在黄某心中颇为遗憾,今日你既然如此的维护他,索性咱们便打个赌。”
张天师潇洒的挥了挥衣袖,一边拂了拂青衫上的灰尘,一边毫不示弱的和黄君对视着,面容恬淡的问道:“既然武尊有此雅兴,本天师无不奉陪,咱们赌什么?”
黄君一指刘寄北,说道:“咱们便赌他的一条胳膊!”
一旁的独孤伽罗急道:“师傅为什么要赌刘大哥的胳膊啊,如果不是他,弟子恐怕早就被那个疯子”
黄君挥了挥手,生冷的说道:“伽罗不要插话,师傅还没有说完。”
独孤伽罗很少听到黄君如此的疾言厉色,害怕之余,下意识的闭上了嘴巴,不过,眼睛里却是噙满了泪水,焦虑的神情莫于言表。
黄君似乎也已意识到自己语气太过于严厉,看到独孤伽罗怯生生的模样,眼光倏然变得温和,他叹了一口气,说道:“他虽然救过你一次,可是,他也伤了你两位师叔,这一来二往,他还欠了咱们黄家一笔账,师傅以他的一条胳膊作为赌注,已经算是很仁慈了。”
刘寄北一皱眉,刚想说话,却见张天师微笑着看了自己一眼,似乎示意他不要说话,于是,在嘴巴不自主的动了动之后,他生生将快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张天师转看黄君,点了点头,问道:“不知武尊想怎样个赌法?”
黄君道:“我和你都心知肚明,咱们俩斗了那么多次,彼此的武功都很熟悉,就算再打几次架,也仍是一个平手的结果。”
他说到这里,眼光游弋到刘寄北身上,看得刘寄北直有些发慌。
张天师一笑,说道:“武尊明知道结果,为何还执迷其中呢?”
黄君叹道:“所以,这一次咱们来点新鲜的。”
刘寄北看到黄君望着自己的眼神颇有些一样,禁不住心惊肉跳,暗道:新鲜的是什么意思,难道这里面还有我什么事吗?
果然黄君话锋一转,接着对张天师道:“刘寄北能够连伤我黄家两个人,足见还有些本事,冲着他这一点,我便想起了一个主意。”
张天师虽未完全会意,但已经猜出了黄君的心思,叹道:“武尊说怎样便怎样吧!”
黄君“哈哈”一笑,说道:“若说这世上还有我黄君的知己,那便是你张天师了。”
随后他朝着一脸迷糊的刘寄北说道:“等一会儿,我和张天师会各以十招为限,谁能在十招之内把你击倒,你的那条胳膊便是谁的,而且,赢得胳膊的那个人,便是天下第一。”
刘寄北心中一寒,随即怨气升腾,心道:亏你黄君是一代宗师,却如此的不分青红皂白。我是伤了你的两个兄弟,可他们都做了什么啊?一个是作jian犯科,一个嗜血成性,人命在他俩面前,直如草芥一般。像这样的两个人,莫说是伤了,就算被人剐了都不值得可惜,可你对他们恶行不闻不问,还由着他俩怙恶不悛,既然你苦苦相逼,那咱们大不了便来个鱼死网破。
他想到这里,心中怨气蓬发,眼盯着黄君,便要发作,孰料恰在此时,忽听一旁的黄鹰忽然说道:“大哥的这个主意虽然不错,不过,里面却似乎有些瑕疵。”
黄君眼中寒芒一勺,随口斥责道:“闭嘴,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黄鹰显然是怕极了这位黄老大,听到责难声之后,情不自禁的一哆嗦,赶紧低下了头,不再说话了。
独孤伽罗看了黄鹰一眼,神情颇为不屑。
黄君转回头,瞪着刘寄北,有些轻蔑的说道:“我知道你心中不服,所以也给你个机会,等一会儿动起手来,你尽管发泄也就是了。”
接着,他不等刘寄北有所回答,朝着张天师说道:“为了防止这里面有人作弊,咱们还要立个规矩。”
张天师看了看刘寄北,又看了看黄君,眼神中忽然闪现出一丝耐人寻味的东西,摇了摇头,叹道:“武尊敬请放心,等一会儿真动了手,本天师绝不会手软,故意让他刘寄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