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葛玦在这一声之后,身子顿时向后飘去。
当他站稳时,只觉胸口间略微不舒服,真气也随之有了些许波动。
葛玦暗道:这人功力虽不及我,但也足以挤进当世第一流高手之列了。
他注意到自己站定的时候,那人仍然刹不住势子,向后接连退了数步,方才稳住身子。
接着,那人便疾急的向他看来。
葛玦能够明显的感觉到那人眼中的骇然神se,禁不住心里生出一丝嘲弄,暗道:总走夜路,难免有遇到鬼的时候。这次无论如何也该让你们知道,天底下,不见得谁都是待宰的肥羊,扮猪吃老虎的也大有人在!
同时他心中又涌起疑问,感觉那人使出的武功与自己所熟识的一个门派颇为相似,可又略有差异。
那人在与葛玦对了一掌之后,站稳身子,看了他片刻,忽然问道:“你是jing绝门的人?”
葛玦凝视那人轻轻地点了点头,又轻轻地摇了摇头,反问道:“你是魔门的传人?”
那人叹道:“为什么现在都管我们叫魔门呢?其实你应该知道不是魔门,而是摩尼门。”
葛玦笑道:“那还不都是一样,就像猪又叫做豕一般。”
那人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显然对葛玦这个比喻很是恼火。
不过,他想起葛玦刚才表现出来得强横武功,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若然翻脸,只会是自取其辱。
于是,他强行按下愤怒,心道:这笔帐且先记着,等我和师叔的计划成功,定向jing绝门葛都那个老东西讨还公道。
他想到这里,连忙将眼中的怒意隐去,没有言语。
伽罗听到这俩人的对话,忽然想起师傅黄君曾经说过,在西域武林之中,最为神秘的两个门派,一个叫做jing绝门,一个就是魔门。
这两个门派传承已久,可甚少为世人所知。
新鲜事儿自然会引起人的好奇心。
尤其是伽罗这般天真烂漫的少女,奇闻异事更是有着无穷的吸引力。
既然让她知道了开头,心里便会惦记着结尾。
再者,她亲眼见到葛玦在三、两招之内,便已震慑住眼前这帮贼人,料想他们该不会不知好歹的上来讨打。
既然没有危险存在,又能听到武林秘辛,她自是大大的高兴。
不过,她生怕自己一说话就断了人家谈论的兴致,所以屏住呼吸,静待着别人说下去。
可是,就在这时候,手持厚背砍山刀的大汉忽然闷哼一声,紧接着“哇”地吐出了一口淤血,一下子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那个人赶紧走上前去,一把扶住有些晃荡的大汉,关切地问道“老二你没事吧?”
大汉恨恨的说道:“jing绝门的人真狠啊!”
随后他摆脱了那人的搀扶,用厚背砍山刀拄着地,晃了晃脑袋,环视周围,沉吟了一下,叹道:“大哥,我们还是走吧!”
那个人点了点头,发出一声呼哨,示意手下人聚到一起。
然后,他向着葛玦说道:“你我师门渊源极深,今天的事情全当个误会,你们自管离去,恕我们不奉陪了。”
葛玦心中产生疑问,据他所知魔门中人,家资颇丰,根本就不会为生计犯愁,哪里用得着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可是,今夜却见到了做贼的魔门中人,这太不合常理了。
他心道:这事蹊跷得很,定要弄个明白。
于是,葛玦佯装哂道:“师门的渊源是一码事,我们之间又是另一码事,你们无缘无故的拦路强抢,现在又说走就走,天下间哪会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接着,他脸se陡然一变,yin森森的说道:“要走可以,你们得留下点东西,否则,难免ri后不长记xing!”
第十章 :王琳(1)()
大汉怒道:“你不要得寸进尺,真以为我们怕了你不成?”
葛玦冷冷的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道上也有道上的规矩,假如我技不如人,想让你们放过我们,你们能轻易的就让我们走吗?”
大汉为之语塞,倒是那人及时接过话茬,说道:“俗话说得好‘今ri留一线,ri后好相见’,你何必非要赶尽杀绝呢?”
伽罗忽然插话道:“若真想‘ri后好相见’,你们便将遮脸的那块布扯下去,让我们认识认识你们都是谁?否则今后走在道上,你们认识我们,我们却不知道你们是谁,那还怎么好相见呢?”
葛玦听罢,微微一笑,点头说道:“听到这个小姑娘说的话没有?你们若想全身而退,就按着她说的去做,要不然?哼!”
他脸一绷,一双妖异的眼中杀气腾腾,和着明媚的月se,显得格外恐怖。
大汉和那人相互间对视了一眼,显得有些迟疑。
葛玦不耐烦的催促道:“对你们已经很客气的了,还在那儿瞎琢磨什么?”
那人冷冷的答道:“你不要咄咄逼人,我们之所以对你一再忍让,并不是因为怕你,而是不想今夜的事情,导致彼此的师门生出怨隙。”
葛玦哈哈大笑,不屑地说道:“今天就算苻常生来了,我也会如此做的,更何况是你们这些根本上不得台面的家伙?废话少说,你们倒底做还是不做?”
大汉怒哼一声,恶狠狠地说道:“你真是逼人太甚,看来我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说罢,大汉寄起厚背砍山刀,便yu上前和他厮杀。
不过此举却被那人拦住,只听他叹道:“我们和jing绝门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二弟不可鲁莽,且让我和他理论。”
大汉脸憋得通红,指了指葛玦,又看了看那人,最终叹了一口气,收起厚背砍山刀,没有作声。
那人看到自己的话已经生效,便朝着葛玦说道:“实不相瞒,在下确实是摩尼门弟子,今夜在这里遇到三位,本属偶然”
葛玦没有搭理他,而是面朝官道的北方,蹙起眉头,凝神倾听。
众人见他这样做,都感到奇怪,包括那些强盗在内也不约而同地望向了北方。
过了一会儿,大家隐约听到一阵急骤的马蹄声传了过来,纷纷感到诧异。
只有和伽罗面貌相似的那个男人忽然间变得局促不安,显然他是意识到了什么。
伽罗感受到了他的异样,便低声问道:“你为什么这般紧张,难道从北面赶来的那些人与你有关吗?”
他回过头来,眼神变得有些疑惑,低声答道:“可能是冲着我来的,若真是他们,来得可好快啊!”
伽罗皱起眉头,一边凝神听着由远及近的马蹄声,一边不解地问道:“现在已经入夜很深了,那些人马不停蹄的来追你,可见对你势在必得,你究竟是什么人啊?”
他脸上流露出愤懑的神se,叹了口气,说道:“我叫独孤罗,本被囚禁在定州中山宫为奴,只因不甘心遭受定州刺史安德王高延宗的侮辱,偷偷的逃了出来。高延宗因为咽不下这口气,便派了亲卫想要捉我回去。我本以为在清河已经将他们甩开了,谁知道这群家伙还是追了上来。”
伽罗并不知道安德王高延宗是何许人也,便问道:“那个叫高延宗的家伙是怎样的侮辱你了,让你不顾xing命的逃了出来?”
独孤罗气愤地说道:“他简直就不是人,别看年纪不大,做起坏事来却是匪夷所思。”
他听到蹄声越来越近,脸se也变得越来越难看,并且不住地四下踅摸,瞧那神情显然怕极了来捉他的那群人。
伽罗心中不忍,便安慰他道:“你不必如此惊慌,即使来捉你的真是那群亲卫,有我和葛玦在此,也绝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独孤罗亲眼目睹了葛玦那身超俗的武功,听到伽罗这样说之后,情不自禁的便将目光对准了葛玦。
不料,葛玦也正向他看来。
葛玦显然是听到了两人的谈话,他看了一眼惶恐不安的独孤罗之后,转向伽罗哂道:“你倒很会做人啊!力由我出,好人却由你来做,这种如意的算盘我也想打一打。”
伽罗妩媚一笑,答道:“谁让你对我做了手脚,要不然我还真不求你呢?”
葛玦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我这不是没事找事吗?早知这样,真不该将你带了来。”
伽罗发出一阵“咯咯”的娇笑,引得其他人都向她看来。
当这群大男人看到她花枝乱颤的模样时,大家的眼珠子好悬没掉了下来。
包括葛玦在内,所有人都是一个心思:这小丫头哪里还是个人?简直就是一个勾魂摄魄的小妖jing,太让人忍受不住了。
伽罗感受到大家异样的目光,连忙敛起笑容,一本正经的问独孤罗:“趁着那群人还没来,你快跟我说说,高延宗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他对你做了什么,让你恨得牙直痒痒?”
独孤罗见到葛玦已然默认会帮他,禁不住心中大定,低声答道:“高延宗是文襄帝高澄的第五个儿子,母亲陈氏原是广阳王元深的家ji,后来陈氏为高澄所得,俩人欢好之后生出高延宗。”
伽罗撇了撇小嘴儿,鄙夷的说道:“原来他出身与禽兽家庭,难怪你说他不是人。”
独孤罗接道:“高延宗生出不久,高澄便被膳奴兰京刺杀,于是高延宗归了文宣帝高洋抚养。高洋很喜欢高延宗。在高延宗十二岁的时候,高洋还允许高延宗骑在他的肚腹上,让高延宗在他肚脐里撒尿。高洋经常抱着高延宗说,可爱的孩子只有这一个。高洋问高延宗想做什么王,高延宗说想作卫天王。高洋找来杨愔,一问才知,根本就没有卫郡亦或卫州这种地方,既而封高延宗为安德王。”
伽罗不解地问道:“如此说来,高延宗只是一个被宠的顽童而已,他能做出什么令人吃惊的事情?”
独孤罗愤然道:“高延宗虽然只有十五、六岁,但是,自从他来到定州做刺史的那一天,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