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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菍颤抖着小手一点一点的伸向了刘寄北的面庞,想要探一探他的鼻息。
此时的她害怕到了极点,眼见着刘寄北面无人se,一点生机也看不出来,真不知他是否死了。
巴菍的小手冻结在了刘寄北的鼻唇间,她丝毫感受不到刘寄北的气息,这个事实让她无法接受,她不相信如此一个活生生的人说没就没了,她没有嚎啕大哭,只是将小手僵持在那里,好半天也没有移开,她在无声的落泪。全文字。。
时间在不觉中消逝,忽然,也不知巴菍想起了什么,只见她轻轻放下刘寄北,慢慢的站起身,静静的走向了獬豸。
獬豸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它不住的低鸣退却着,不敢去看巴菍的目光,因为此时巴菍的目光中有着刀锋般的冷厉,任何与她目光相对的眼睛都会读到那种彻骨的怨恨。
终于,獬豸退到了岩洞石壁边,在退无所退之下獬豸停下了脚步,也不知它想到了什么,原本目光中的恐惧倏然消失,蹲坐在地上,十分泰然的看着走过来的巴菍。
巴菍锐利冰冷的眼神紧锁着獬豸,十分平静地问道:“你为什么要害死他?若不是他救了你,你会在这里吗?只怕早就被那青龙咬死了!”
獬豸先是摇了摇头,接着又点了点头,它的一双大眼中竟也开始变得朦胧了起来,巴菍一愕,随即明白了它的意思。
巴菍看了獬豸好半天,慢慢地用小手抓住了獬豸的独角,就在手和角接触的霎那间,她明白了獬豸的心思。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慢慢的放开了獬豸的独角,扭回头看着倒在地上的刘寄北,原本冷厉的眼神已然变成了彻骨的悲伤,只听她啜泣着自语道:“原来它也不是有心的,还以为它的那颗内丹能够救得了你,实没想到竟是害了你,这也许就是命吧!”
她说完,舍弃了獬豸,来到了刘寄北的身边,坐在他的旁边,将他长大的身子揽在怀里,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扑簌簌落下。
她呜咽着说道:“既然在洞里时,你为了救我已经答应了獬豸,那便应该对它有个交代,如今你虽去了,我就代你完成对它的承诺吧!你且先在这里躺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她一边伸手抹了抹眼泪,一边将原本攥在另一只手里的两张羊皮塞进了刘寄北的衣襟,然后站起身子,径直走入岩洞深处,不久,她便从里面走出,手里已是多了一件石锨,就在青岩上盘坐的那人前面站住,然后她猫下腰沿着獬豸之前刨下的大坑,用她手中的石锨向下挖掘,并且不住的四下扩展。
此处是在岩洞的洞口,地上沙石混杂极是难挖,巴菍从来也没有干过这等活计,不觉间原本嫩滑的手掌竟被磨出了血泡,可是她浑然不觉,仍旧挖掘着。
功夫不负有心人,大约一顿饭的功夫,巴菍已是挖出了一个大坑。
她停下手中的活计,拄着石锨看了一眼旁边一直盯着她干活的獬豸,柔声说道:“这个坑挖得已经足够大了,安葬他该不会觉得窄小。”
獬豸走了过来,蹲坐在坑边看了一眼青岩上盘坐的那人,眼神复杂的点了点大头。
巴菍见到獬豸满意了后,便放下石锨,转身出了岩洞,没过多久就见她拿着一堆蒲草走了回来。
她先是在坑底放置了一些蒲草,接着来到了青岩上的那人身边,伸手将那人抱了起来,这一抱之下,那人身上原本就破烂的衣衫顿时又损坏了多处,不过令她奇怪的是,那人由衣衫破损处闪现出的肌肤虽是又黑又硬,却一点都没有腐烂,也没有一丝异味,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的关节一点都没有僵化。
那人被她抱起之后,原本盘坐的两条腿很自然的垂了下来,显而易见他的关节还是很松动的,这对于一个死去不知多少年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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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殉葬(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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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菍无心在这些事情上多做心思,她将那人平放在挖好的坑中,接着又用一些蒲草盖在了那人的身上,然后拿过石锨看了一眼静静呆在旁边看她作为的獬豸,猛然间竟是见到獬豸流下的泪水。
巴菍本就心情悲伤,此时再被獬豸所感染,禁不住放下石锨,搂住獬豸放声大哭。
獬豸一动不动的任由巴菍伏在她身上哭泣,过了好半天,这只通灵的异兽才抖动了一下身子,将巴菍从忘情的哭泣中惊醒了过来。
巴菍止住悲声,擦了擦眼泪默然的离开獬豸的身子,她由地上捡起石锨,想也不想的开始往坑里填土。
等到坑被填得坟起的时候,巴菍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满意的看了一下自己亲手做成的坟冢,便想转过头对着獬豸说话,却见这头灵兽蹲坐在那里,忽然仰首长啸,那声音震耳yu聋,远远地传了开去,并在山峰之间不住的回荡着,久久不散。
巴菍放下石锨捂住耳朵,正不解獬豸为何如此的时候,陡见獬豸转回身,突然向岩洞的石壁撞去,耳轮中就听得“喀嚓”一声巨响,岩壁上石屑纷飞,獬豸铿然倒地。'。'
就在獬豸撞向石壁的一刹那,巴菍害怕之余紧紧的闭上了眼睛,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见獬豸已是一动不动的倒在了血泊中,她惊魂未定的走进了一看,竟是呆在了那里。
獬豸那只长长的独角已经被它撞断,鲜血顺着断端汩汩而出,只一会儿的功夫,便将獬豸周围的地面染红。
巴菍想起故老相传的那个说法,一旦獬豸的独角折断,即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它。
她蹲在血泊中俯视着獬豸,只见它那双原本神采奕奕的眼睛已经变得暗淡了,上下眼睑缓慢而无力的眨动着,神情显得平静而安逸。
巴菍伸手轻抚獬豸那支断角,怆然叹道:“看来他定是待你极好,要不然你也不会在完成了他的心愿之后,肯为他陪葬了。”
獬豸对于巴菍的话没有给出任何回应,它的眼睛又在眨动了几下之后,便合上了眼睑,巴菍知道它已经死了,瞧着它死的如此安详,巴菍忽然间明白了一件事。
其实獬豸真的早就做好了陪葬的意图,要不然它也不会主动的将珍贵得如同xing命一般的内丹给了刘寄北,要知道如此异兽之所以可以累年不死,并且具有灵xing,更有甚者还有一定的神通,实为其修有内丹之故。
獬豸的死给了巴菍很大的冲击,忽然间在她的心中已然有了一个决定,不过她知道眼前最重要的是得将獬豸安葬在它的主人旁边。
巴菍想到这里便行动了起来,可怜她一个娇滴滴的蛮左大酋的女儿,今ri里竟是连番做起了苦活。
她好不容易的将獬豸安葬在它的主人旁边之后,十分疲惫的回到了刘寄北躺着的地方,颓然一屁股坐在了他的旁边,挨着他躺了下来。
巴菍侧过脸看着毫无一丝生气的刘寄北,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对着他喃喃自语道:“此时的你在另一个世上定然寂寞得很了,我说过你到哪里我就跟你到哪里,我绝不会让你孤单的。”
她说完之后,她转正了俏脸对着晴朗的天空轻轻唱道:“依帝山畿,君既为侬死,独活为谁施?欢若见怜时,棺木为侬开。”她唱着唱着,眼泪不自主的又流了下来。
巴菍哼唱的是一首在她们寨子里颇为流传的一曲歌谣,大概的意思是:你葬于依帝山之脚,既然你为我而死,我一个人活着又为了什么呢?倘若你可怜我的处境,把请把你的棺木为我敞开,我即将跟随你而去。
整个歌谣实际上讲述的是一个有情女子与爱人不得相守而甘心殉情的事情。
巴菍虽是轻轻哼唱,可是她声音清脆悠扬,如此伤感的小调由她这么一唱出,十足的缠绵悱恻,十足的催人泪下。
她唱完之后,反复念叨了几句“独活为谁施”,接着她缓缓的坐了起来,凝视了刘寄北好半晌,终于鼓起勇气站了起来,拿起石锨向着水潭与溪水的连接处走去。
巴菍离着潭水边不远选了一处景se美丽的地方,她停下脚步之后,看着清净而且水汽氤氲的潭面良久,方才猫下腰为刘寄北挖掘墓穴。
尽管巴菍的小手已是磨得满是鲜血,可是她一点都没觉得疼痛,并且不知疲倦的挖着墓穴。
由于潭边地质松软,没过多少时候,巴菍便将墓室挖成,她站在墓室边上仔细端详了片刻,似乎仍觉得欠缺了什么,就又修整了一番,直到她瞧着墓穴满意得点了点头,方才放下石锨,转身去寻找蒲草去了。
片刻时候,巴菍抱着一大捆蒲草回了来,她并没有像安葬獬豸的主人那样直接在墓室的地下铺上蒲草,而是坐在墓室旁边开始编织席子。
对于编制草席,巴菍倒是轻车熟路,因为在她们寨子里,女人编织草席蔚然成风,巴菍虽是大蛮酋的独生女儿,可是她一点都不骄奢,自小就跟着年长的女人学习编织草席,经过十几年的时间,巴菍已然是一个编制高手,不消一会儿的功夫,她就编成了一张大草席。
她先是满意的看了一看自己编织的草席,接着想到这张席子是为包裹刘寄北的尸身准备的,一时间百感交集,情不自禁的又淌下泪来。
巴菍将刘寄北背到墓室旁,先是将草席展开,然后把刘寄北的衣衫掸除了灰尘,接着把他轻轻地放到了草席上,再由自己的衣衫上扯去一块布,拿到湖边沾湿了,重回到刘寄北旁边,蹲下身子小心的为他擦拭脸上的血迹和灰尘。
她在擦拭的同时,一边端详着他,一边轻声说道:“我俩虽然见面的时ri不多,可是你知道吗?自从遇到了你之后,我的心便被你攥在了手里了。只要瞅着你,我的心不但踏实,而且像灌了蜜似的,从来也没有一个男人能给我这种甜美的感觉,之前没有,之后便更不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