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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了,若她能活下去,定要景如馨血债血偿。
结果她在这里耽误了这么久,他为什么要她忘记这些,为什么要骗她?
这些回忆是痛,但是,能催使她去报仇,她不能让仇者快,她要回去!
纤长的睫毛沾染了雨珠,睫毛下的眼眸清澈中闪烁着一抹劲光,如利剑出鞘。
心口一阵阵在抽痛,但是她没有吃药,她需要这痛来惩罚自己,自己的无能,自己的天真,自己有手有脚,可谁都没保住。
小脸在雨丝中苍白如纸,轰的一声后,又是一道闪电惊起,将她那苍白的面容照得十分明亮,双眸在雷电的照射下,劲光散发着寒意。
闪电落下,又是一阵雷鸣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这天地劈开似的。
待一缕阳光慢慢穿过云层,可雨还是在下,凝望着天边逐渐露出的光芒,是属于大地的光芒,但是不是她心灵的光芒。
“逍遥了这么久,账终究还是要算的吧!”
全身已经湿透,天淼在帮她恢复后,并没有搭理她的情绪怎样,自己就跑了。
而她在清醒过来时,就走到了这雨中沐浴着。
段宸麟,不管怎样,还是他救了她。
只是他为一己之私,强留她在身边,她还是不知道该恨他,还是该感激他,让她在事后没有发疯。
经过一段时间的缓冲,再知道了所有的事,她明显要平静很多,而越平静,报起仇来,她只会越狠。
脚步,慢慢轻移,她要回去,但是得先回城主府,因为她出来得匆忙,什么都没带。
要知道,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她不想面对段宸麟,因为她面对他,总是那么矛盾,恨又恨不起来,感激也不起来,以前矛盾,现在想起来也一样。
而她不知道,她这突然失踪的,城主府现在是乱套了。
祁禹天跑了,尹嫚珠失踪,他下意识地以为会不会是祁禹天搞的鬼。
当日被尹嫚珠那么算计,祁禹天肯定恨死她了,此时她再落入他手里,绝对讨不了好。
“皇上,兴许小姐只是出去走走而已,一会就回来了。”
司盛蘅好声劝着,段宸麟不知为何,总有种不详的感觉,“朕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祁禹天么?”司盛蘅对于祁禹天这个角色,只能说,不轻不重,“祁禹天是有点本事,竟然还能成功逃出去,不过他现在只剩一个人,山穷水尽,蹦哒不了多久!”
“不是他!”段宸麟轻吐口气,“我在担心,嫚珠会不会有一天,恢复记忆。”
见他还是儿女情长,司盛蘅直接摇头了,“皇上,你不能太把精力放在她身上啊!”
自古红颜祸水,司盛蘅现在是宁愿他跟景仁堔一样二十年去面对一张画从而狠辣起来,也不要他为了一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任性,更何况那人还没把他放心上,还是他对手的妻子。
“皇上,她的记忆如果没有解药,不会想起来,这个你大可放心,即使她能梦到一些刻入骨髓的画面,但是,也绝对不会记起来!”
对于司盛蘅,段宸麟还是比较相信的,“当日是朕疏忽了,万万没想到,景如馨会想杀她,这个女人,朕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世上唯女子小人难养也。”司盛蘅唇角冷抽了下,眸光划过一抹寒意,“这女人,当初应得好好的,只是让小姐的孩子不保,可是没想到,竟然是用那种残忍的办法。”
段宸麟每每想起那个血色的场景,他心里都很难安宁,“是我的错,早知道,我也不会找她,我自己动手,至少,她不会感觉到痛!”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这句话,如利剑般穿入她的心口。
雨丝中,她的眼睛睁得老大,很不敢相信地看着门口的两个人。
若说之前有什么可笑的感激谢他让她有一段缓冲的时间,那么现在,只剩下无穷的恨意。
是他出谋划策,让景如馨动手,然后又带走她,给她重新的身份。
他的占有欲太强了,强到令人发指!
角落处的人,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尹嫚珠也没有就蹦出来,一夜之间的记忆令她痛不欲生。
而刚刚得知的真相,狠狠地又在她的心口多添了一道伤痕。
不,是狠狠地划开了本该结痂的伤痕,而且他的每一句话,都如一把盐一样,狠狠地撒上去。
不知道是怎么走回房间的,如果说,说她曾经有过一点点,想喜欢他呢?
他为她付出了很多,柔情,狠心。
一方面可以为她去死,另一面,又可以狠心到把她的幸福全部摧残掉。
如果说,他没有为她付出,她可以选择去恨他,乃至找他报仇,可是他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她又拿什么恨他!
心里的矛盾,令她宛若生不如死。
趴在桌上,泪水在这一刻终是没有忍住,疯狂地冲出眼眶,每一滴泪水都像是在发泄,发泄着她的纠结。
“阿珠!”
段宸麟的声音响起时,对她来说,那就是晴天霹雳,劈得她差点跳出去,拿剑架他脖子,可是她知道,她估计下不了那个手。
“阿珠,你在是不是,你怎样了,我听下人说,你全身湿透了,你一晚去哪里了,你没事吧?”
声音里头参杂着浓烈的担忧,而屋子里头的人,只剩下嘲笑。
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只是哭了这么久,开口说话时,还是显得有些沙哑,“我,没事,别吵我,我再睡会!”
听着那声音,段宸麟刚要把门推开,尹嫚珠连忙道:“别进来!”
被她这一呵斥,段宸麟适才停下动作,“好,我不进去,我就在门口,有什么事你喊我一声。”
看着屋外的影子伫立在那,她眸光中有恨意,也有不知所措的闪烁。
凝望了许久,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端坐在梳妆台前,眼眸是哭红了的,想要恢复估计没那么快。
想了想,她还是朝房门走过去了。
“宸麟,今晚戌时,我们去当日你带我去的茶楼见面,我有话跟你说。”
外头的段宸麟英眉轻轻拧了下,有种不对劲的感觉,但还是点头了,“好!”
一个字落下,屋子里并没有回声。
今晚,她就把一切了解了吧。
有恨有情,既然下不了手,那么,就换个方式吧,他在她心口捅了多少刀,今晚,她全部还给他,从此,她只愿做个陌生人,也不想再见到他!
今晚,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将一切准备好,她早早就出门了。
说是戌时,但是她午时就出去了。
段宸麟收到消息后,只是沉思着,随后问道:“她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来汇报的婢女低头回道:“宁小姐看起来很不开心的样子,而且在之前,奴婢还听到她房间里哭,就是,皇上去找小姐之前。”
“哭?”段宸麟皱了皱眉,他知道,她不是个爱哭的女孩,若不是痛彻心扉,就是流血,她也绝对不会流泪。
到底是什么事,让那个坚强得令人心疼的女孩哭了。
而今天晚上,她又要跟他说什么呢?
“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怕只怕,越怕什么,就越会发生什么。
戌时的天已经暗下来了,那场不大不小的雨还在下,下得令人心烦,又令人心慌。
而她的目光,在触及这绵绵不断的雨时,倒是平静,经过一天的缓冲,她现在心如止水,也把准备捅他的刀,磨得很锋利了。
咚咚咚!
敲门声起时,她的目光才从雨中抽回来,“进来吧。”
平淡的声音,令屋外的人更加担心了。
将门推开,看着屋里头显得十分平静的人,他总觉得,平静得太诡异了。
“顺便把门关一下。”尹嫚珠再次出声,段宸麟颔首,随手把门带上。
她慢慢走至桌前,朝他招呼了一声,“坐吧。”
“嗯!”段宸麟走至她对面落座,尹嫚珠拿起茶壶帮他倒了杯茶后又给自己添了一杯。
“阿珠,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段宸麟小声问着,话语里的担忧,眸光里的柔情,令她觉得就是一把利剑,狠狠地剜着她心口的伤痕,已经血肉模糊了,可是他还是不肯放过。
深吸口气,她慢慢拿起茶杯,“这一杯,我谢你为我出生入死。”
说罢,她将茶一饮而尽,明明是茶,可是她那样子,感觉跟喝酒似的。
见段宸麟还在发呆,尹嫚珠递给他个眼神,段宸麟回过神时,适才将茶饮尽。
紧接着,她又把两人的茶杯倒满,“这第二杯,我谢你,总是为我伤脑筋,为我奔波,为我放下一切。”
在北珏也好,在连玉也好,为了她的性命也好,为了她能到他身边而不择手段也好,他真的很为她伤脑筋的。
第一百六十九章 了解,还一身伤()
段宸麟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敬茶搞得云里雾里的,但是他还是喝了,他在等,等她把话说清楚,他知道,要不说出来,她会很难受的。
而他不知道的是,说出来后,就证明两个人,要恩断义绝了。
举起第三杯,尹嫚珠突然笑了一声,“呵,这第三杯,我谢你给我缓冲的时间,也谢你,对我如此狠心!”
段宸麟眉宇瞬间拧成了个川字,“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尹嫚珠苦涩地笑了下,转着手中的杯子,眸光的平静,此时闪烁了些许痛意。
“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只知道,我的幸福,被你无情地撕碎了,有时候真想问问你,我到底跟你多大的深仇大恨啊?”
眸光此时闪烁着泪光,若不是对他有情,她不会难受到哭的地步。
段宸麟手一僵,杯子脱手而落,叮当一声,直接在砸在桌上了,目光十分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