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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恨不得掏心掏肺的对小流月好,而小流月居然想一巴掌拍死本殿下?”
细听,那饶是幽怨的字里行间竟是真真切切的带了几分委屈和心痛似的。
流月顿时面色黑了黑,咬牙切齿起来,“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若不是五皇子殿下自己作死,会招惹这一身杀身之祸吗?”
话音刚落,流月突然闪身,下一秒,一枚类似于五星镖之类的暗器从流月耳旁飞过,直直的射入宗政暝身后的那棵老槐树的树干里,于是,老槐树便以肉眼能看得见的速度迅速枯黄、腐朽,最后轰然倒地。
流月稍稍愕然,这是何等歹毒的剧毒,才能做到绝杀如此!
怔然之际、再下一秒,方才还只有四个人的正厅院落里,眨眼间就多了二十几个蒙面黑衣人。夜风微凉,那些黑衣人周身笼着的气场太过阴冷、太过强势,逼迫的整个正厅院落里的空气都稀薄起来。
定了定心神,流月抬眉去看那些蒙面黑衣人。那些人,皆是手持一柄弯月似的弯刀、锋利无比,映着惨淡的月光,投射一片暗冷萧瑟而无情的刀光剑影。
来者不善!
脑中闪过四个字,流月微微眯起凤眸,看着为首黑衣人那柄弯月刀刀面上的西岐字样,眸色微动,“西岐人?”
“百里流月?”为首黑衣人亦眯紧了眼睛,反问道,默然片刻,那黑衣人转身对身后一众面无表情的属下道:“魅殿下吩咐过,不许伤了百里流月这小妖女,至于天嫠五皇子殿下宗政暝杀无赦!”
冷硬无情的绝杀令一出,二十几个蒙面黑衣人一齐拥上来,霎时间、刀光剑影照亮了流月和宗政暝那妖冶至斯的绝美脸庞。
前厅院落里打的火热,血影纷飞,而流月却摸着下巴、站在院子里的一颗桂花树下垂眉寻思了半晌,深以为那西岐的什么“魅殿下”还是蛮懂人情世故的,虽然这绝杀令有些铁血无情,但终究没有连累她这个置身事外的人。
流月的人生箴言,“莫扫他人庭前霜,莫扫他人瓦上雪”!
只要不涉及她的利益、只要无关她的生死,就算脚下是血流成河、哀鸿遍野,她流月依然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从容不迫而优雅至极的走过去。
所以,很是无聊的抬眉看了一眼院子里打斗正酣的黑衣人和宗政暝后,流月歪着脸挠了挠脖子,又捂唇打了一个呵欠,毫不犹豫的转身走人。
百里桢霆面色焦急,“流月,你要去哪里?”
当下,宗政暝就已经有了一些寡不敌众的姿态,以一柄蚕锦折扇与二十几个手持弯月刀、又善用毒术和幻术的西岐黑衣人对峙,明显的处于被动劣势。
流月在鄙视宗政暝那妖孽装x、出门居然不带侍卫的同时,百里桢霆的心中又是另一番想法,要是五皇子殿下在他百里丞相府上出了什么差池,到时候,可是连累满门抄斩的杀头大罪!
如此看来,倒也无怪乎百里桢霆的表情会这么难看。
流月了然又同情的看了一眼被西岐黑衣人制住的百里桢霆,却也只是局限于面子上的那么一眼,她并不打算出手。麻烦的事情,流月也向来懒的的分心去插手。
转身,再度想要离开的时候,百里桢霆低沉的怒吼了一声,隐隐夹杂着颤抖的泪腔,“流月,你就如此的记恨爹爹和整个百里一族吗?”
记恨?
这个词儿着实用的好!
流月没有回身,只是脚下顿了顿、眼角往后一斜,冷笑嘲讽道:“爹爹和整个百里一族也值得我一直挂怀在心上来记恨着吗?”
一声“爹爹”,刻意加重了语气。那样凉薄的姿态,直叫人心伤心痛。
因为爱,所以恨。若是无情无欲,又哪里来的爱恨情仇。
凤眸眼角尾端的哂然之意越发浓郁一分,流月冷哼一声后,又继续道:“还是那句话,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若是他不作死、大半夜的自己一个人跑到丞相府来,会招惹出如此事端?”
第40章 我害怕1()
说着上述那番话时,流月整张脸上的表情都被隐匿在暗影里,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从萧瑟决绝而冷峭凉薄地背影来猜测,应该是无情到了极致的。
明明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子,却好像经历过了太多的生生死死、因而看透了世间红尘一般,冷心冷情的叫人心惊。
西岐黑衣人和宗政暝的打斗终于吸引了百里丞相府上侍卫们的注意,两排举着长矛长剑的侍卫严谨有素的小跑过来,加入了打斗中。
流月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淡薄的漫不经心的样子,静静的看着血影纷飞的场面许久,凉笑无声,直到半空中飞溅的血滴落到了她的脚下,流月方才斜勾了半边妖娆唇角、不知是冲着谁说道:“他宗政暝身为天嫠王朝的五皇子殿下,这些痛楚,本都是他该面对的!即便这次侥幸避过,该来的终究还是躲不过的!”
在其位,谋其职;在其位,担其责。
“责任”这两个字眼太沉重,荼蘼花期,而天涯无尽。
太过深刻、太过透彻,因而便也震撼的过了头,叫百里桢霆忍不住愣了愣。
“你究竟是谁?你真的是流月吗?”
流月反问,“难道我不是百里流月吗?”
宗政暝受了伤,伤处在左腹,貌似还挺严重的样子。宗政天琮大怒,当天上朝时便颁了一道圣旨――元宵佳节之后,倾覆整个天理王朝三分之二的兵力讨伐西岐。
彼时彼刻、天嫠朝堂上众文武百官哗然之际,流月却正懒洋洋的半躺在自己院子里那张从容倾那里搬来的白玉石床上晒太阳,垂怜则坐在石床旁边的软椅上、一颗颗的剥着荔枝往流月嘴里送。
流月整个人就是一慵懒散漫的二大爷姿态,眼睛微眯小憩,偶尔张嘴咬住垂怜送过来的荔枝,然后扬空吐出荔枝核儿。
如玉颠颠儿的从院子外跑进来,张牙舞爪的大呼小叫嚷嚷道:“小姐、小姐,刚才宫里传来消息了,说、说哎呦,好疼”
不等如玉兴奋的话音落尽,流月突然睁眼,张嘴吐出一颗荔枝核儿砸在如玉的额头上。
一击即中。如玉盘腿坐在地上,摸着额角处泛红肿起来的凸起包状物,表情里很是迷茫和委屈。
反应了半晌,如玉抬头、又用那种很是迷茫和委屈的眼神儿看着流月,泪眼汪汪的愤愤的控诉道:“小姐,你这个狼心狗肺、黑心烂肠子的小姐,你为什么拿荔枝核儿砸我?砸的我好疼。”
“疼?”唇角微勾,尾音上扬回旋,霎时间整个漓院的空气都缠绵温泽起来。
冬暖夏凉的白玉石榻上,双臂交叠着枕于脑后的流月慵懒的抬了抬眼皮,眸光凉薄,懒散上挑的眼角略过如玉那楚楚可怜的小表情时,只从薄唇中吐出四个极其风轻云淡的字:“你太吵了!”
如玉噎死。垂眉默然,一言不发的从地上爬起来,然后闷闷的站在旁边,摸着额角上的红肿,心中满是悲愤。
本来坏心肠的不想告诉流月、皇宫里究竟传回了什么消息,半晌之后,如玉还是忍不住闷闷的道:“小姐,方才宫里传来消息,皇上因为五皇子殿下受伤的事情大怒,说元宵节之后,要倾覆整个天理王朝三分之二的兵力攻打西岐。”
顿了顿,见流月仍旧漠不关心的吃着荔枝,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态,如玉瘪嘴,继续道:“今日早朝时、皇上当朝下旨,御封百里丞相之三女百里流月为‘踏西将军’,统领一甲御林军,择日率兵攻打西岐。”
话落至此,流月淡薄清冷的面色终是有了一丝松动,“踏西将军?”
如玉点头。不禁想起了那个随从满脸。
据说,皇上的旨意一下,整个朝堂之上立即哗然大乱,文武百官皆是满脸不敢置信的表情,一个年老迂腐的礼部侍郎颤巍巍上前,“扑通”的就跪倒在地上,痛心疾首的苦劝道:“皇上,请您三思哪!我朝历代从来不曾有女子入朝为官的先例,更何况还是一位女将军!此事有碍风化,老臣还妄皇上您三思哪!”
那般的苦口婆心,倒真真像极了一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忠臣。
但向来就有这样一句话――“忠言”逆耳利于行!
于是,宗政天琮不耐烦的瞧了那跪着的礼部侍郎一眼,挥了挥手,只道:“既然历朝历代没有先例,那么朕就给后代立下这么一个先例!”
如此说来,宗政天琮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他就是要御封流月为踏西将军。
“皇上,三思!”众臣中,还是再度闪出一个人影,快步往前迈了三步后,拂了拂衣袖跪倒在地。
那人,正是吏部侍郎刘冲邻!
宗政天琮微微眯起锋利睿智的眼睛,威严问道:“刘爱卿还有什么异议吗?”
“皇上,臣等还是觉得此事不妥。”语气微顿,深深的叩拜之后,刘冲斜着眼角瞄了身旁的百里桢霆一眼,道:“百里丞相和镇南将军本就已是位高权重、权倾半个朝野,如今,皇上又要御封百里流月为踏西将军,到时,将整个天理王朝接近三分之二的兵力都集中在百里一族中,恐怕有所欠妥。”
这个吏部侍郎刘冲邻,很明显的就是还记恨着当日、流月打残了他第二个儿子刘建钰的腿的事情。
心思缜密又心机深沉如宗政天琮,怎么会看不出刘冲心里盘算的那点儿小九九,当即,便冷哼道:“如今情形,太子和镇南将军都是大伤未愈,五皇子又偏逢此时被西岐黑衣人所伤,十三皇子要镇守川南战场,刘爱卿你觉得、如今朝堂之上,还剩几个能担任主帅之职征讨西岐?”
宗政天琮的声音很沉缓、很压抑,几乎听不出任何情绪,却莫名的叫刘冲脊梁骨儿上一阵泛冷,上下牙齿冰冷的敲打了好一会儿,才磕磕绊绊的道:“请皇上恕罪,老臣、老臣愚钝,的确不知当今朝堂之上,还有哪位将军能够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