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继而,一阵骨头连接、碰撞的“咔嚓”声之后,养心殿外,赫然出现一群白骨森森的骷髅人。
气氛,霎然间阴森可怖到了极致。养心殿里的一众文武大臣们,早已经吓得魂儿都没了,僵硬的站在那里,额上直冒虚汗,两腿颤颤发抖。
钟离魅抬眼看着容倾,慵懒的掀起半分眼帘,笑道:“要是月儿的心没有了,也就没办法取心头血了吧?”
“钟离魅,你敢!”容倾面色微变,白色袖下、手指翻飞,一道携杂了强悍内力的白光直冲钟离魅而去。
“嗯?恼羞成怒了?”语气戏谑散漫,钟离魅漫不经心的拂袖一挥手,那道白光就顺势转变了方向,却是朝着九阶之上的宗政天琮射去。
养心殿九级台阶下,宗政离眉角微皱的同时,手中的白玉骨瓷杯子亦猛地炸裂开来。
“父皇,小心!”不等大内侍卫们反应过来,宗政离和宗政暝几乎同时起身,纵身一跃、身形凌厉而迅速的掠过大殿里的几张桌子,飞到了九级台阶之上、挡在宗政天琮身前。眸色紧蹙,二人同时凝聚起全身内力,抬手将白光打进了高台旁的大理石柱子里。
只听见“轰”的一声,众人定睛一看,就见那根雕刻盘旋着两条金龙的大理石柱子上,赫然出现一个成人拳头大小的洞。
所有人都震颤不已的时候,钟离魅兀自邪笑嫣然,宠溺似水的眸光落在流月茫然,纤纤五指温柔的穿过流月柔顺垂直的长发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很有趣的事情,钟离魅忽然道:“容倾,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话音落下,一队训练有素的骷髅人迅速冲进养心殿里,将容倾和红莲围住。
“钟、离、魅!”容倾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素白色的拢袖下、如冰凉白玉雕琢般的十指捏紧成拳,因为愠怒、几乎要将手里握着的殇魂挫成粉末。
容倾正准备动手、红莲却皱眉上前一步,按住了容倾欲执起的殇魂,眸色不明的看着容倾,摇了摇头,“教主,不可以。”
正月十五元宵节之夜,是容倾的诞辰日,可是,一旦到了满月、月光最明亮的时候,也是容倾功力最弱的时候――百毒发作,瞳眸变成猩红,三千银白色妖发愈加的妖冶魅惑,映着皎冷苍白的月光,一片鬼魅气息缭绕。
此时此刻,大内侍卫们皆已经反应了过来、手执长矛将容倾和钟离魅围住,面色清俊、严阵以待,只等待着宗政天琮一声令下,他们便会一齐冲上去、誓死将容倾和钟离魅二人拿下,另外,在江城和江池的带领下,数百名御林军和皇城禁卫军亦严谨有素的将整个空心殿包围了起来,天罗地网,正在慢慢收紧。
而当事的两人,钟离魅依然是一副优哉游哉看好戏的姿态,绯色薄唇泛着温润的水色薄光,轻轻上扬着、勾勒出一抹极美叫妖娆的浅弧,艳绝人寰;容倾,却只是紧紧皱着眉头,脸色略显苍白,三千银白色妖发披散在身后,平添几分诡谲妖娆,他的美,太过决绝而艳烈,美的叫人忍不住心疼、抽搐。
流月吸了吸鼻子,抬手打开钟离魅插在她头发里的手,往旁边退开一步,“钟离魅,你是西岐的太子殿下,而我却是天嫠王朝的踏西将军,按道理来说,我们是不共戴天的仇敌,所以”
“所以,本殿下此次来天嫠求亲的目的,就是为了西岐和天嫠两国能够永世交好、永世安宁!”笑着打断流月的话,钟离魅誓将不要脸的精神发扬光大。
流月兀自瞪着眼睛,最后只能在心里默默的骂了一句,“卧槽”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时辰之后,宗政天琮终于威严的开了口,“容倾,你是准备自行了断、还是等朕命人将你抓起来?”
“哼!”闻言,容倾只是垂眉冷笑一声,似是分毫都不在意宗政天琮那番话的的样子,嘲讽哂然的表情之后,他那双清浅似水的细长眼眸里竟然泛起了浓郁的温柔和缱绻,他抬眉看着流月、猩红的眸色渐渐变成妖娆诡谲的艳红色,温柔的浅笑半晌之后,他缓缓伸出了手,像是在哄一只闹脾气的小宠物似的,柔声安抚道:“小妖女,不要闹了,赶快过来!”
第54章 要了他的命!()
“”流月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哆嗦、往后退开一步,她怎么感觉,容倾那诡异的过了分的表情,很像是神经病要发作的前兆?!
“容倾,你今天忘记吃药了吗?”侧歪着小脸,流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下一秒,就见容倾眉头微微皱起,脸色越发苍白,几近透明如薄纸,可是那透明的底色慢慢退去之后,他的脸上赫然出现了一片诡谲惊心的血色暗纹脉络,宛若树叶的纹络渗了血,整个脸上的血管都凸显出来,触目惊心的恐怖。
“啊――!妖怪啊――!”有几个胆小的权贵官宦家小姐经不住吓,喉咙里溢出一声咕噜声后,便仰面栽倒了过去。
饶是见惯了各种血腥生死场面的流月亦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侧脸、眯眼看着容倾那满脸狰狞可怖的血色纹络,心底里一片骇然和不可思议。
流月曾经在某位淫荡的和尚的书里看见过,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男主角因为身体里的剧毒毒发的原因,使得整张脸都裂了开来的描写,她本以为、那只是淫荡和尚的胡诌乱扯、瞎意淫罢了,却没成想,如今,另一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男主角的脸马上就要在她面前裂开了。
相比于空心殿里那些大臣或官宦小姐们的惊恐愕然,流月表情里、更多的是期待和幸灾乐祸,“呐,叫你丫的不要脸,这下,你丫的是真不要脸了!”
“”容倾的表情微微纠结,唇角抽搐了好几抽之后,他方才释然无奈的轻笑了起来,“小妖女,你又要惹本教主不开心吗?”
柔和缱绻的声线,噙着宠溺和纵容的笑意,似水缠绵,堪堪的溺毙人心,至此时,容倾心里有一块似乎已经积压了千万年的沉重的大石头被挫骨扬灰成了粉末、随风飘走。
他竟然爱极了眼前这小东西幸灾乐祸、蠢蠢欲动这看好戏的姿态,也罢,他本就是宁愿流月笑着给她一刀,也不愿她害怕他的!
被所有人害怕的处境着实是太寒冷了!
容倾再次笑着伸出手去,“小妖女,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过来!”
流月吸了吸鼻子,斜睨着眼角看他,“如果我不过去,会有什么后果?”
“嗯,后果?”容倾垂眉,纤长如白玉精雕细琢过的手指撑在下巴上,似乎是在很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末了,他妖娆的笑道:“也没有多严重的后果,就是让小妖女你此生再也不能人道了而已!”
再也不能人道?!
唇角一抽,表情一,流月干笑一声,暗自腹诽,“丫的没文化真可怕!不能人道貌似是用来说男人的吧?”
转眼,却又听见容倾那妖孽笑的异常妖娆艳绝的声线幽幽传来,如魔音灌耳、叫流月的精神一震,容倾说:“凌山上原本有一种植物,其药性可解这世上最毒辣狠绝的魅毒,但是这种植物的性子极其阴冷,亦极其喜爱在阴冷的地方生长,尤其喜欢以体格阴寒的女子的鲜血来供养其生长,后来,凌山上除了红莲之外,就再也没有女子了!”
至此时,流月不得不承认她的智商有些捉急,瞪眼愣了许久之后,她身旁、钟离魅冷笑着幽幽说道:“那种植物叫阴苁花,根系极其茂盛,而且扎根极深,可以穿透人的皮肤血肉、将根系蔓延进身体四肢百骸的血管中,让人体成为它的宿主,待它吸收尽了宿主的血之后,宿主死亡,阴苁花结果。”
稍稍顿了顿,钟离魅微微眯起眼睛,意味不明的打量了流月一眼,倏尔勾唇邪笑之后,继续道:“黔北还未亡国时,曾经存在着一种酷刑叫做骑木驴,是专门惩治那些勾结贱夫谋害亲夫的女人所用的酷刑。黔北野史上记载的骑木驴,是先在一根木头上竖起一根木柱,把受刑的女子吊起来,放在木柱顶端,使木柱戳入金光内,然后放开,让该女身体下坠,直至木柱自口鼻穿出,常数日方气绝。”
钟离魅的话音落下,空心殿里已是一片倒抽冷气声。
流月却依然不明所以,兀自疑惑着、那阴苁花和骑木驴有什么关联之处。
不经意的一抬眉间、不等流月反应过来,钟离魅的身影霎然间已如鬼魅一般笼罩了她的整个视线,欣长的身形将阳光尽数遮挡,泛着浓郁异香的气息将流月的嗅觉淹没,只留下一片居心叵测的暗沉阴影底色。
流月皱眉,伸手推了推钟离魅,“丫的笑的这么不要脸,小心你的脸也裂了!”
“月儿这是在关心本殿下么?”钟离魅时刻不忘发扬他那不要脸不要皮的精神,趁机在流月脸上摸了一把,邪笑道:“难道月儿不想知道,那阴苁花是怎么在人的身上扎根生长的吗?”
“那阴苁花是怎么在人身上扎根生长的?”流月从善如流的问道,凑过小脸去,下一秒,一个不防备、被宗政离猛地扯到了一边。
宗政离的表情异常难看,他定定的看着流月,沉默半晌,却只说了三个字,“不要听!”
电光石火的一瞬间,流月所有的好奇心皆被这三个清冷干净的字眼湮灭,微微垂下半分眼帘、她乖巧的点了点头,“嗯,我不听了。”
闻言,宗政离满脸阴郁冷鸷的底色稍稍缓和了几分,唇角不自觉的轻抿出一抹浅笑,他抬手摸了摸流月的发顶,道:“那些事情和你无关,所以你不需要知道!”
“嗯。”流月依然乖巧如斯的点头,乖巧安静的宛若一只被主人疼宠的小宠物,这样温馨的一幕,貌似很平静安谧,可是那平静安谧之下,却是众人的心思各异,一旦被揭开,便是血淋淋的现实和无助。
宗政离不忍心叫她知晓那般残忍而不堪的事情,他更不想让她接触那片阴暗的世